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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   东阑锦哑然,原来这个小丫头是遗言的妹妹,不过还真是不像,不是长得不像,而是脾气性格,小女孩的性格要比他张扬的多。

      其实最让人无语的就是那个神医了,第九房小妾?他的外号肯定起错了,不应该叫辣手神医,而是叫辣手摧花。

      想着想着,东阑锦不禁摇起头来,江湖果然是江湖,她要学得东西还多着呢。
      而那边的男子,已经和周围的人说得热火朝天了,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在了桌子上,这次东阑锦确定,他肯定是说书的,不然就是找死的。

      “你一直在讲玉凌宫的事情,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东阑锦对着那个男人喊道,手里夹着菜,送进了嘴里。

      至于这男人说得是真是假,这些人根本不在意,就当是热闹看了。
      说道这个,男人的脸表现出的是颇为自豪,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
      “哼,不妨告诉你们,玉凌宫的右护法孔翎,可是我的青梅竹马,就在这次武林大会结束之后,我们就要拜堂成亲了。”说完还整了整衣服。

      顿时四下全是哄他的,东阑锦差点把嘴里的菜吐出去,这是她来到这之后听到最冷的一个笑话,不是说孔翎是个大美女吗?怎么可能看上他,简直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下面的人也开始起哄,“你骗人也要有个限度吧,谁的玩笑都敢开,不想活了吧。”
      “我看也是,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
      “孔翎那个大美人要是能和你成亲,我当即就撞死在这!哈哈~”四下众说纷纭,男人有些慌张的四处看,怕是面子上挂不住了。

      东阑锦想了想,然后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转头看向月,“你带银子没?”
      月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东阑锦笑,眼睛快眯成一条缝了,“我也没带,怎么办?”
      这次月真的怔住了,过了一会之后,伸手去摘耳朵上的翠玉耳钉,东阑锦赶紧阻止他。
      “开玩笑的,我有办法。”说完又看向还站在桌子上手足无措的男人。

      “兄台,你当真会和孔翎成亲?”东阑锦打开扇子,摇得惬意。
      男子一听这话,马上挺起胸膛,“自然是真的!”
      东阑锦又道,“我看是假的。”
      男子咽下口水,心虚的厉害,“我我我,我没骗人!”
      东阑锦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各位,不如今天就让小弟坐庄,赌上一把如何?”

      人们相互的说了一会儿,然后一男子问道,“你说,赌什么?”
      东阑锦道,指着前面的两张桌子,“相信这公子能娶到孔翎的,把银子放在左边这张桌子上,不相信这位公子能娶到的,把银子放在右边这张桌子上,压的多赢得多。”

      她的话刚说完,一群人就纷纷把银子放在了右边的桌子上,左边的桌子上空空如也,东阑锦笑着合上手上的折扇,刚想去拿银子,就看见外面蹿进一个人。

      所有人定睛看去,都变得鸦雀无声,来者是一女子,年龄不大,身着火红的衣裳,两耳带着翠玉耳坠,长得格外漂亮,长发束在脑后,手里一条长鞭看上去够吓人的。

      女子圆目一瞪,最后盯在了桌子上那男人身上,“下来!!”话刚说完,手中的鞭子有甩了过去,啪得一声巨响,桌子劈成两半,男人从桌子上滚了下去,全身瑟瑟发抖。

      “姑奶奶!!饶命啊~”男人跪在女子面前,一个劲的磕头。
      女人面露不屑的神情,开口道,“就凭你也想娶我?”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男人只是一停的磕头,每次都磕得实在,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流出了鲜血,东阑锦哑然,难道这女人就是那个孔翎?

      “得罪玉凌宫,得罪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孔翎坚决的说道,完全不顾虑男人的哭求,而周围的人也没有阻止的意思,或者说不敢?

      孔翎一脚踢开男子,扬起手中的鞭子,就准备甩过去,东阑锦大惊,这一鞭子下去他肯定没命了,她刚想起身去救那男子,月突然伸出手,按在了她的胳膊上,东阑锦没想太多,只是奋力的甩掉了月的手。

      弹出软剑,闪到了孔翎身侧,用软剑弹开了她的鞭子,男子也算是得救了。
      孔翎猛的扭过头,“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拦着我!”
      “姑娘何必动气,他也不过是爱慕姑娘而已,罪不致死。”东阑锦笑着说道,这女人可真辣,难怪把景砜都伤了。

      “哼,怎么处置他是我的事,你若是再敢阻拦,我就连你一起杀!”孔翎怒呵道。
      东阑锦叹了口气,“一个姑娘家,满嘴杀杀杀的,就不怕嫁不出去吗?”
      这话一说完,顿时引起一阵抽气,东阑锦笑了笑,他们这都是什么表情啊,她还没死呢。
      “我杀了你!!”孔翎狠狠说道,手中的鞭子甩向东阑锦,孔翎的鞭子要比一般的鞭子长得多,而且是由蛇皮制成,柔韧性强,伤害力也很强。

      东阑锦没想的这女人说变脸就变脸,躲得有点慢,鞭尾扫到了她的胳膊上,衣服瞬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东阑锦皱眉,真疼。

      手里软剑一挥直刺孔翎的握鞭的手,却被孔翎一闪躲过了,两人就在这客栈内打了起来,孔翎下手太狠,东阑锦躲过之后的桌子,立刻被她的鞭子劈成两半,生生得想要了她的命。

      东阑锦懊恼,真是个难缠的女人,难怪那么多人都怕她,两人离月的距离越来越近,东阑锦转过头,生怕把月给误伤了,本来他的身子就弱。

      “月姐姐,赶紧出去!”东阑锦趁空挡处喊道,月抬起头,看着她们两个,孔翎一转头,正对上月冰冷的眼眸,身子一抖,退后几步。

      东阑锦奇怪,她这是怎么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定不会饶了你!”
      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小二看着这狼籍的一片,赶紧问掌柜的,“掌柜的,怎么办?”
      掌柜的不紧不慢道,“给他要银子。”
      小二点点头,几步小跑就挡在了孔翎前面,“姑娘,您砸坏了这么多东西,是要赔偿的。”
      孔翎一扬手,啪得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可是够狠的,把小二打倒在地,脸上立刻肿了。小二哎哟一声,一张嘴,牙掉了两颗。

      “敢问我要银子?哼!”说完一闪身,人就不见了。
      小二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掌柜的身边,手里还捧着他的那两颗牙。
      “掌柜的,她不给银子还打我,您看我的牙都被她打掉了。”小二抱怨着,话说得不是很清晰,足见这牙齿有多重要。

      掌柜的瞥了他一眼,指了指地上的男人,“我是说让你找他要银子。”
      小二一看男人,眼睛一红,哭了,本来他看上去年纪也就不小,这次还没了两颗牙,古代不是没镶牙么。

      月站起身,理都没理东阑锦就向外走去,等东阑锦回过神,月已经走到了客栈外,东阑锦也不知道他怎么了,赶紧追了出去。
      当然没有忘记她的巧克力,东阑锦跑到月身旁,小心的桥了瞧他的脸,恩,就算生气还是很美,但是,她有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么。

      东阑锦轻轻的扯了扯月的衣袖,“月姐姐,你怎么了?”
      月没理她,只是拽回了自己的衣服,继续向前走,东阑锦皱眉。周围的人们都是齐刷刷的看着他们,而且指指点点。

      “月姐姐,你要去哪儿啊,咱住的地方没在这儿。”东阑锦小声的说,方向应该是背道而驰,刚才被孔翎伤到的手臂还是隐隐做痛,现在也只有挺着了。

      月依旧没有理她,快步的向前走,东阑锦没有再说话,而是在后面默默得跟着他,她也算看出来了,月姐姐就是一个闷骚的人,就算生气他也不说,就自己一个人气去了。

      东阑锦拿出一块手帕,小心的缠在受伤的地方,疼得她直想抽,那女人太狠了,等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肯定要把这伤讨回来。

      两人就一直向前走,东阑锦不知道月到底要去哪儿里,也只是跟着他,丰登这个地方不小,走了一会儿,东阑锦就发现,周围已经变了,她越来越发现,他们迷路了,她的方向感一向就不强,更何况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想到这,东阑锦闪身到了月身前,不能再让他这么走下去了,不然两个人就得在野外待一个晚上。
      东阑锦张开双臂,拦住月的去路,“月姐姐,你到底要去哪儿?”
      此时两人已走到了郊外,到了丰登城北,不远处的一条小河流淌着清晰的水流,周围盛开着淡黄色的小花,不时传来小鸟的鸣叫声。

      月看着她,就这样一直看着,东阑锦低下头,觉得怪怪的。
      “月姐姐,你到底是杂啦?”东阑锦放下手,抓了抓脑袋。
      月抬头,轻轻的将东阑锦胳膊上的手帕取下来,又将自己的面纱拿下来,折得整齐,小心的帮她包扎着,奇怪的饿是,东阑锦竟未感觉到疼,难道是已经麻木了,虽然如此,她依然感觉到了月冰冷的手指。

      包扎好之后,月收回手,却被东阑锦一下抓住,月抽了一下,可东阑锦不肯放手。
      “月姐姐,你的手真是冷的不像话。”东阑锦笑眯眯的看着月,双手把他的手握住,想要给他一点温暖,修长的手指,特别好看,可不止是手尖冰冷,整只手都是冰的。

      月抽过手,走到了小河旁,蹲下身去,长发也随之滑落,东阑锦把手放在嘴边,吹了几口气,刚才不止没有把月的手暖人,竟然连她的手也变得冰冷。

      月回头,对着东阑锦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东阑锦走到他身边,也蹲了下去,侧脸看着他,睫毛又长又浓密,黑色的瞳孔要比白得多很多,显得眼睛格外黑,也非常亮。

      “月姐姐不生气了?”东阑锦收回目光,开玩笑似的说道,两人的身影倒影在河水之中,东阑锦伸出手,顺这水流的方向滑动,想让它流得更快些。

      这时,河水中飘过一朵小花,东阑锦转头看着月,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朵,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扬手扔入了河中,花朵随着水流的流向飘走了。

      此时的东阑锦并没有想过太多,只是觉得再美的风景,在月的映衬下,也变的粗俗了。
      月拿起一根干枝,在河边上写道,:还有三日。而字迹很快便被河水冲洗干净。
      东阑锦拄着下巴,“还有三日?什么意思?”
      月又写道:落花三千钧有意,冰凌流水似无情,圆月日满君向东,醉也风流醒亦欢。
      字迹飘逸,而寓意又是什么,东阑锦反复看着这四句诗,落花,流水,应该是现在的风景,而后两句呢?最后东阑锦笑了笑,只是有些苦涩罢了,也许是他在想家了吧,醉也风流醒亦欢,真他奶奶的是好词!

      东阑锦一咬牙,把周围的草拔了一大把下来,狠狠的扔进水里。
      “月姐姐娶妻了吧?”东阑锦不悦的问道,脸拉得老长,就像别人欠了她八百万两银子。
      月侧头看着她,只是温柔的笑,一双眼睛弯成了最美的弧度。
      这次东阑锦更不爽了,但是等等!东阑锦揉了揉太阳穴,有什么不爽的,人家娶没娶妻关她什么事,再着说,她出来可是找宝藏的,大事为重,大事为重。东阑锦深呼几口气,然后露出一个特难看的笑容。

      东阑锦咬着牙问道,“能嫁给月姐姐的女人肯定特别幸福吧。”声音一顿一顿的,听上去特像要咬人的。

      月先是一怔,然后写道:应该是吧。
      东阑锦握紧拳头,似乎没有理由不是!
      “月姐姐家住何处,若是以后分开,在下游山玩水之时,也可去拜访。”东阑锦笑着说道。
      月写道:杭州,西湖人士。
      东阑锦感叹,“好地方好地方,这可是个好地方,日后定会去拜访,也见见月姐姐的夫人,是何等娇容。”前半句听起来像赞赏,而这后半句,恐怕怎么听都像是挑衅了吧。(糖糖:女儿啊,说这话你不觉得亏心么?)
      月点头,一脸得春风得意,而后竟然带着笑意发起呆来,东阑锦在一旁咬牙切齿,周围的小草可遭了殃,一会儿的工夫,就被她快要拔秃了,叶没了,光剩下一根根光杆。

      东阑锦看着月,别提眼睛斜成什么样了,看月那双笑意朦胧的眼睛,肯定是在想家里的美娇娘,东阑锦一甩手,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真让人受不了!!”冲着月喊了一嗓子之后,转身就走,脑袋里晕忽忽里,真想找面墙使劲撞上去,撞清醒算完,撞不清醒就挂。

      月回过头,看见东阑锦像螃蟹一样,张牙舞爪的向前走,站起身追了过去,长发在空中轻轻飘起,一身白衣格外耀眼。精短的白靴沾上了些许泥土。

      月伸手拉住东阑锦的胳膊,却不甚触碰到了她的伤口,马上触电似的缩回手,东阑锦捂着胳膊列着嘴,疼得直抽气。

      月到了东阑锦身前,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的胳膊,然后拉出东阑锦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道:很疼吗?

      东阑锦看着他的眼睛,双手拦紧月的腰,双唇贴上了他的,她果然看见了意料之中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 作者有话要说:  冒个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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