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斯莱特林公主》化眉

39、衣柜里的博格特

　　星期四上与格兰芬多的魔药课时，听见格兰芬多的人在聊有关西里斯·布莱克的事：
　　“听到没有今天早上的《预言家日报》——他们估计小天狼星布莱克已经被盯上了。”西莫·斐尼甘说。
　　“在哪里”哈利和罗恩迅速地说。
　　“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西莫·斐尼甘说，他看上去很兴奋，“看见他的是个麻瓜。当然啦，她并不真正了解。麻瓜们认为他只是普通犯人，对不对所以她就打热线电话。魔法部的人赶到的时候，他早就走了。”
　　“离这里不太远…”罗恩重复说，意味深长地看着哈利。
　　下课后，我等所有学生都离开地窖后对西弗勒斯说道：“西弗，你有听到他们说的话吗？西里斯·布莱克马上就要来了。”
　　“嗯。”西弗勒斯回了一句，“如果他真的会来这里的话，也只有被抓的可能。”
　　“但我们还是需要提防点。”我警惕的说了一句，“那西弗，我下午是上卢平的黑魔法防御课，我先走了，晚上见。”
　　“嗯。晚上见。”我对西弗勒斯回眸一笑就去上黑魔法防御课了。
　　我和赫敏一起到了卢平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里时，卢平没在那里。我们都坐了下来，拿出书本、羽毛笔和羊皮纸；卢平最后终于走进教室的时候，我们正在聊天。卢平微微一笑，把他那破破烂烂的手提箱放在讲桌上。他和来时一样地褴褛，但比在火车上的时候看起来健康些，好像是因为他结结实实地吃过几顿饭的缘故。
　　“下午好，”他说，“请把书都放回到书包里去。今天是实践课，你们只需要魔杖。”
　　全班把书放回了书包，有几个学生交换了惊奇的眼色。他们还从来没有上过黑魔法防御术的实践课，除非把去年那可纪念的一课也算在里边，那堂课上，原来的教师带来了一笼子小妖精，而且把它们都放了出来。
　　“那么，”教授看到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就说，“你们跟着我好吗”
　　全班感到迷惑，但也觉得有兴趣，都站了起来，跟卢平走出教室。他带领我们沿着没有人的走廊走去，转了个弯。在那里，我们首先看到的是捉弄人的皮皮鬼，正脑袋朝下地浮在半空之中，而且正在把口香糖塞进离他最近的钥匙眼里。
　　直到卢平走到离皮皮鬼两英尺时，他才抬头往上看，然后他扭动着脚趾蜷曲的脚，唱起来了。
　　“又笨又糊涂的卢平，”皮皮鬼唱道，“又笨又糊涂的卢平，又笨又糊涂的卢平—— ”
　　皮皮鬼一贯粗鲁无礼，又难以管辖，但他通常对教师还有几分尊重。大家都迅速把目光转向教授，看他怎么对待；让我们吃惊的是，他仍然在微笑。
　　“要我是你的话，皮皮鬼，我会把口香糖从钥匙眼里拿出来的，”卢平愉快地说，“费尔奇先生没法进去拿扫帚了。”
　　费尔奇是霍格沃茨的看管人，是个脾气坏、没学成的男巫，永远和学生作对，也和皮皮鬼作对。然而，皮皮鬼对卢平的话不理不睬，只是响亮地吹出了一个湿木莓。
　　卢平略略叹了口气，拿出他的魔杖。
　　“这是句有用的小咒语，”他回过头来对全班学生说，“请看好了。”
　　他举起魔杖，举到肩部那么高，说：“瓦迪瓦西!”然后指着皮皮鬼。
　　那小块口香糖就像子弹一样从钥匙孔里射出来了，而且直接射进了皮皮鬼左边的鼻孔里；皮皮鬼立即急急转开去了，而且陡直上升，一路诅咒着。
　　“真棒，先生!”迪安托马斯惊奇地说。“谢谢你，迪安。”卢平说，又收起了魔杖。“我们继续走吧”
　　我们又走了下去，全班看着这位衣着槛褛的教授，增加了敬意。他带领他们走进第二条走廊，停住了，正停在□□休息室外边。
　　“请进去。”卢平教授说，打开门，向后退了一步。
　　□□休息室是一闯长长的、放满了不成套的旧椅子的地方，只有一位教师在那里。西弗勒斯坐在一张低矮的扶手椅上，这个班的学生进来时，他四面张望着。他眼睛发亮，唇边挂着讥讽的微笑。卢平进来后，关上身后的门，这时，西弗勒斯说：“别关上，卢平。我还是别看的好。”他站起来，从全班学生面前踱过，黑袍在他身后飘动着。到了门廊，他转身说：“卢平，可能没有人警告过你，但是纳威隆巴顿在这个班级。我劝你别叫他做任何难做的事情，除非格兰杰小姐在他耳边低声发出指示。”
　　纳威满脸通红。哈利瞪着西弗勒斯：他在自己班上欺负纳威，这已经够糟的了，更别提是当着其他教师的面这样做。
　　卢平扬起了眉毛。
　　“我原是希望纳威做我第一阶段操作的助手的，”他说。“我肯定他会做好的。”如果要是可能的话，纳威的脸现在更红了。西弗勒斯的嘴唇皱了起来，但是他离开了，用力关上了门。我对卢平也开始一级戒备，绝对不会让他侮辱西弗勒斯穿奶奶衣的。
　　“现在，这样，”卢平说，招手示意全班学生走到休息室尽头。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旧衣柜，那是□□们放富余袍子的地方。卢平走到这个衣柜旁边立定，衣柜突然摇晃起来，砰砰地碰着墙。
　　“不用担心。”卢平镇静地说，因为这时有几名学生吓得跳回去了。“里面有个博格特。”多数人觉得的确需要担心。纳威向卢平看了一眼，目光里全是恐怖，西莫·斐尼甘害怕地偷眼看那现在摇晃不已的柜门把手。
　　“博格特喜欢黑暗、封闭的空间，”卢平教授说，“衣柜、床底下的空隙、水槽下面的碗橱—— 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藏在祖辈的老钟里面。这一个是昨天下午搬进来的，我请示校长，问□□们是否可以不去惊动它，让我的三年级学生有一些实践机会。”
　　“所以，我们必须向自己发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博格特是什么东西”赫敏举手。“它是变形的东西，”她说，“它可以呈现为它认为最能吓唬我们的任何形象。”
　　“我自己也不能说得更好了，”卢平说，“所以说，衣柜里面坐在黑暗之中的那个博格特还没有呈现为任何形象。它还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吓住门外边的人。谁也不知道博格特独处时是什么样子，但是等到我把它放出来的时候，它就会马上变成我们每个人最害怕的东西。”
　　“这就意味着，”卢平说，故意不去理睬纳威发出来的表示恐怖的轻微声音，“在我们开始以前，我们对于博格特来说，有着巨大的优势。你找到这种优势了吗，哈利”
　　赫敏坐在哈利旁边，踮着脚跳上跳下。她的手又举了起来，在这种情况下，要回答问题是使人困窘的，不过哈利不能不回答。“哦—— 因为我们人多，它不知道应该变成什么样子，是这样吗”
　　“一点不错。”卢平说，赫敏放下了手，看上去有点失望的样子。“跟博格特打交道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人多。它就糊涂了。它应该变成什么样子呢是没有脑袋的尸体，还是食肉的鼻涕虫有一次我就看到一个搏格特犯了这样的错误—— 想要同时吓两个人，于是把自己变成了半截鼻涕虫。一点也不吓人。
　　“击退博格特的咒语是简单的，但需要意志力。你们知道，真正吓退博格特的是大笑。你们必须做的只是强迫它变成你认为可笑的形象。”卢平说道。
　　“我们先不用魔杖就来说一下这句咒语。请跟我说…滑稽滑稽!”
　　“滑稽滑稽!”全班齐声说。
　　“好，”卢平说，“很好。但是，恐怕这只是容易的部分。你们知道，单说这句咒语是不够的。这就看你的了，纳威。”那衣柜又抖动起来，不过还没有纳威抖得厉害，纳威往前走的时候，就像是去上绞刑架。“好，纳威，”卢平说，“第一件事：你说，世界上你最怕什么”
　　纳威的嘴唇动着，却发不出声音。“没听见，对不起，纳威。”卢平快乐地说。纳威急切地向四面看，好像是在求谁帮助他，然后声音低得跟耳语似地说：“斯内普教授。”几乎每个人都大笑起来。就连纳威自己也抱歉地咧嘴笑了。然而，卢平却似乎在深思。
　　“斯内普教授…唔…纳威，我想你是和你祖母一起住的吧”卢平说。
　　“哦—— 是的，”纳威紧张地说，“不过—— 我也不要博格特变成她的样子。”
　　“不，不，你没昕懂我的话，”卢平教授说，现在他在微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你祖母平常穿什么样的衣服”
　　纳威似乎大吃一惊，但是他说：“唔…总是戴同样的帽子。是那种高高的、顶上有个老雕标本的。还穿一件长长的女服…绿色的，通常是…有时候还围一条狐狸皮围巾。”
　　“还有手袋是不是”卢平鼓励他说下去。
　　“好，”卢平说，“你能把这些衣服描摹得很详细吗，纳威你脑子里能看见这些衣服吗”
　　“能。”纳威茫然回答道，显然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
　　“等到博格特从衣柜里冲出来的时候，纳威，而且看见你的时候，它就会呈现出斯内普教授的样子。”卢平说，“你呢，要拿起魔杖—— 这样拿—— 而且大叫‘滑稽滑稽’—— 并且努力集中注意力，想着你祖母的衣服。如果一切顺利，博格特斯内普教授就会被迫变成一个头载顶上有老雕标本的帽子、身穿绿色衣服、手提红色大手袋的人。”
　　全班除了斯莱特林们，其他人都在笑，我忍不住对卢平说：“卢平教授，请问你是在向我们斯莱特林宣战吗？”
　　“不，斯莱特林小姐，我们只是让博格特扮演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卢平依旧微笑道。
　　“那么，斯内普教授也是我们斯莱特林的院长，如果有人将我们的院长穿着奶奶衣这种事传出去，你觉得会对我们斯莱特林造成什么影响。”我严肃的对卢平说道，“不要以为你们以前干得那些事没人知道，月亮脸先生。”
　　“呃，好吧。那换一个人吧。”卢平朝纳威笑笑说，一旁的斯莱特林们无声的高兴中。
　　“那就韦斯莱先生，你害怕什么？”卢平朝罗恩笑道。
　　“蜘蛛。”罗恩颤抖的说。
　　“那么你可以想象一下蜘蛛穿上踢踏鞋跳舞的样子。那么，准备好了吗？”卢平问罗恩道。
　　“是，是的。”罗恩十分紧张的说道。
　　“罗恩，我们要后退了，”卢平说，“让你有一片空地，好不好我会叫下一个人上前的…现在，大家靠后，让罗恩有一块空阔的地方—— ”
　　大家都向后退，退到墙边，让罗恩一个人站在衣柜旁边。罗恩脸色苍白。很害怕的样子，但他已经卷起了长袍的衣袖，也握好了魔杖。
　　“我数到三，罗恩，”卢平说，他也把自己的魔杖指着那个衣柜，“一—— 二—— 三—— 开始!”
　　卢平的魔杖末端进射出一阵火花，火花打中了衣柜门的把手。衣柜门冲开了。啪!好几个人尖叫起来。一只巨大的蜘蛛，六英尺高，浑身是毛，正向罗恩爬来，一路上威胁地舞动着钩爪。有一会儿工夫，“滑稽滑稽!”罗恩吼遭，于是蜘蛛的腿不见了，蜘蛛穿上了踢踏鞋跳起了舞，全部人都哄堂大笑。
　　卢平大声喊道：“帕瓦蒂，上前!”
　　帕瓦蒂向前走去，脸板着。蜘蛛站过的地方现在是一个用绷带包裹着、血迹斑斑的木乃伊；它那双没有视力的眼睛转向帕瓦蒂，开始向她走来，很慢很慢地，拖着脚，僵硬的双臂举了起来——“滑稽滑稽!”帕瓦蒂大叫。
　　木乃伊双脚上的绷带解开了；它被散开的绷带弄得磕磕绊绊的，脸向前跌倒在地，它的脑袋滚下来了。
　　“西莫!”卢平教授叫道。
　　西莫急忙越过帕瓦蒂上前。
　　啪!木乃伊待过的地方现在是一个妇女，黑发一直拖到地上，一张脸只有骨架，还绿阴阴的—— 一个女鬼。她大张着嘴。一种非人间的声音充满整个房间，一种漫长凄厉的叫声使大家都感到毛骨悚然——“滑稽滑稽!”西莫嚷道。
　　女鬼发出一种撕裂的声音，抓住自己的喉咙，她的声音就没有了。
　　啪!女鬼变成了一只耗子，转着圈子找自己的尾巴，然后—— 啪!变成一条响尾蛇，蜿蜒地滑行并且扭曲着—— 然后—— 啪!它又变成一只血淋淋的眼球。
　　“它已经昏了头了!”卢平叫道，“我们又前进了一步!迪安!”
　　迪安连忙向前。啪!眼球变成一只切下来的手，这只手一蹦一蹦地跳跃着，还开始沿着地板爬行，好像一只螃蟹。
　　“滑稽滑稽!”迪安大叫。一声脆响，这只手被耗子夹夹住了。
　　“太妙了!莉莉丝，你是下一个!”卢平喊道。
　　我上前一步，我看着它变成了一个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西弗勒斯倒在尖叫棚屋里的血泊中。场面太过血腥，许多人都干呕起来，就连卢平也呆住了。
　　“不，不要，不要……”我跪倒在地上，卢平缓过来后急忙过来，啪!那个倒在血泊中的西弗勒斯消失了。有一秒钟工夫，大家都四处张望，看他在哪里。然后他们看见卢平面前的空中悬挂着一个银白色的球体，卢平几乎是懒洋洋地说了声：“滑稽滑稽!”
　　啪!“到前面来，罗恩，把它结果了!”卢平说，这时那博格特落在地板上，变成一只蟑螂。啪!蜘蛛又回来了。这次罗恩一脸决心地往前冲。
　　“滑稽滑稽!”他大叫道，不到一秒钟工夫，穿着踢踏鞋的蜘蛛出现在罗恩面前，罗恩大笑一声：“哈!”于是这个博格特炸开了，炸成千缕轻烟，消失了。
　　“太妙了!”卢平叫道，这时全班鼓起掌来。“太捧了，罗恩。干得好，大家伙儿。让我看…给格兰芬多加五分，因为每个人都对付了博格特—— 给罗恩加十分，因为他干了两次—— 哈利和赫敏每人加五分。”
　　“不过我什么也没有做啊。”哈利说。
　　“你和赫敏在本课开始时就都正确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哈利。”卢平轻松地说，“很好，大家都好，极棒的一课。家庭作业，请读关于博格特的那一章，并且写篇提要…星期一交。没有了。”
　　整个班级兴奋地交谈着离开了□□休息室。卢平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对空洞无神的我说道：“我认为我应该把斯内普找来，是吗？”
　　“不要，不……”我还是痴痴的只说着这几个字，卢平看到后也只能把西弗勒斯叫过来。
　　西弗勒斯进来□□休息室后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空洞无神的我，他焦急的问卢平：“莉莉丝怎么了？”
　　“不清楚，她在看到她的博格特后就一直这样了，还有，她的博格特的形态是你躺在尖叫棚屋里一片血泊的样子，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博格特……”
　　卢平还在说着，西弗勒斯也不听了，他走到我的面前，用他的手捧着我的脸，注视着我的眼睛说：“莉莉丝，看看我，我还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
　　“西弗？”我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西弗勒斯，抱着他哭了起来：“西弗，我以为你不在了，我好怕，好怕你就这么从我身边消失了……”
　　“不会的，这种事不会永远发生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西弗勒斯安慰我道，等我情绪稍微稳定了点后对我说，“走吧，我们回去了好吗？”
　　“嗯……”我抽泣道，西弗勒斯一把把我抱起，然后对卢平说了声“多谢”就带着我回到地窖了。
　　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卢平：嗯？我刚刚看到了什么？斯内普竟然会安慰人，还对我说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