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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盗窃案件 ...

  •   她吃痛地揉了揉鼻尖,身后响起一阵低笑,紧接着便是带着笑意的清润嗓音响起:“秦主簿陪蒋姑娘用过饭了?”

      画桥见躲不过,便转了个身,明里暗里地瞪着顾扶桑,咬着牙道:“大人您说呢?”

      “哦?”此刻的顾扶桑已然恢复如常,言笑之间尽是那副亲和姿态。

      顾扶桑走近了,画桥这才注意道陆修远抱着一大叠公文跟随在后,见陆修远向自己点了点头,她也礼貌性地回了个笑。

      只是这笑,再加上那仍旧停留在她脸色的恼怒表情,就显得十分怪异,陆修远见了,有些忍俊不禁。

      顾扶桑桃眸微闪,侧首对陆修远吩咐道:“你且在外边等本官。”

      陆修远应声出了门,就只剩下顾扶桑与画桥两人。

      画桥顿时警铃大作,仿佛是嗅到了玛丽苏的气味,她惶恐不安。

      因此她得了空当,便用一只脚偷偷地向后探了探,确定后面平坦无碍,不会发生类似先前两次狗血事件后,她才松了一小口气。

      顾扶桑自是注意到了她这小动作,他笑道:“如何只有主簿一人回来,却不见蒋姑娘?”

      画桥一心只想远离狗桑这瘟神般的存在,听见他的话,便摆了摆手,三言两语敷衍道:“在洗盘子。”

      顾扶桑未反应过来,怔了怔,不过一瞬,他便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笑了笑,道:“明日主簿的休假到期,切莫忘了。”言语间,他顿了顿,抬手指了指自己高挺的鼻尖,问道,“何以秦主簿鼻子红了?”

      画桥直接忽略了后一句,接了前一句答道:“顾大人放心,下官定不会忘记。”说着,她退让至一边,继续道,“大人是否要出门,勿要耽搁了时辰,您一路走好,下官就不送了。”

      顾扶桑无奈笑了笑,未再多言,长腿一迈,便步履从容地出了门。

      而待画桥回了西厢房,见丫鬟已然备好热水在浴桶中,她锁了门,正打算更衣沐浴,无意间手背蹭到了鼻头,她又是一阵吃痛,随后就瞥见手背上有几点零星的红漆。

      她急忙往水里一照,就瞧见了自己的鼻尖上粘着些红漆,有点像马戏团里的小丑鼻。

      定是刚刚撞门上弄到的。

      忽然,她又想起顾扶桑那话,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她这副滑稽的模样竟全被狗桑看了去,实在太失策了,以狗桑那尿性,说不定此刻他正在背后偷偷笑话她。

      那一秒,她看着浴桶里的水恨不得一头扎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翌日天才蒙蒙亮,西厢房这边就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拍门声,还伴随着稍显稚嫩的声音。

      “秦临,你给我开门!”

      “开门啊!秦临你个欺负人的!”

      画桥被吵醒了,她拿了件最厚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开了门,就看见蒋南樛眼底坠着两团乌青,表情凶神恶煞,活像要将画桥剥皮拆骨。

      “洗完盘子了?”画桥打了个哈欠,抹掉眼角的泪花,然后转身往里屋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蒋南樛气呼呼地进了门,一把夺过她手上的杯子,瞪着她问道:“你竟敢设计陷害我?!”

      画桥见茶杯被抢了,她也不恼,又把一个反放着的杯子拿起来,再倒了杯水,然后才道:“昨晚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说,你什么时候跟狗桑沆瀣一气的?”

      蒋南樛气极反笑:“我那是为了你好!”为了你的终身幸福操碎了心,我容易吗我?

      画桥也反驳道:“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前朝公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来到这个时代也该学习一下生存的技能。”

      “洗个盘子无所谓,但你知道我昨晚差点被大黑痣认出我来了你知道吗?”蒋南樛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就着手中的杯子喝了口水,喝完感觉不对劲,她又吐回杯中。

      画桥挑了挑眉,问道:“大黑痣?”

      蒋南樛解释道:“就是那个经常打骂我的人,他左脸颧骨生了一颗黑痣,所以叫大黑痣。”她一拍桌子,桌面便抖了三抖,茶水都给震了出来。

      她继续道:“若我被他抓回去,我可就惨了你知道吗?”

      画桥见她的手还停在上面,便用她的衣袖将桌上的水擦干,然后就不说话了。

      这的确是她的不对,她心里也有些歉意,但就是拉不下脸来道歉,也就由着蒋南樛对她骂骂咧咧了。

      这时,宋盈进了屋,见蒋南樛也在,不禁愣了愣,随后对画桥道:“秦大人,时辰到了。”

      “走走走,我要更衣了”画桥一个起身就把蒋南樛和宋盈轰了出去,把门一锁,只留外头两人在大眼瞪小眼。

      蒋南樛瞧着宋盈那乖巧小媳妇的模样,是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这个丫鬟心思可不单纯!

      蒋南樛是这么想的。

      待画桥换好衣服出来后,直接无视门外那“相看两不厌”的两座“敬亭山”,往亲民堂的方向去了。

      蒋南樛见宋盈准备离开,她喂了一声,宋盈回过身来,小声问道:“蒋南樛有事吩咐奴婢?”

      “有啊,天大的事。”蒋南樛哼了一声,“你别再打我表哥的主意了,她不会看上你的。”

      宋盈确实眨了眨眼睛,泛出些泪光,然后低着头道:“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

      蒋南樛嗤之以鼻,信了你的邪!

      她俨然一副恶毒后妈的姿态道:“你明白就行了,比较表哥与顾大人才是一对的,你若有些其他龌龊想法,他们不会怎么你,我却会把你给发卖到其他地方去作通房!”

      宋盈脸色一白,惊恐得闭不起嘴:“秦大人跟、跟顾大人?”

      蒋南樛道:“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们就是断、袖。”

      *

      “阿嚏!”

      “阿嚏!阿嚏!!”

      画桥在打了第三个喷嚏后,揉了揉鼻子,忽然又觉得鼻子发痒,她微微张着嘴作势又要再来一个喷嚏。

      恰在此时,顾扶桑眸带笑意地望了眼她,画桥竟在里头读出了关切意味,她又是感觉后背一阵发寒,一个激灵上来,一声重重的——“阿嚏”响彻了整个亲民堂。

      到底是哪个欠抽的这么念着她!画桥恨恨地想着,低头一瞧,见记着录问的纸上滴了一一片墨水,宽粉般大的两行清泪瞬间汩汩而出。

      今日公堂之上来了个小贼,那是真的小,看模样只有九岁左右,是个男童,生得一副正太脸,唇红齿白的,只是衣服太过脏破不堪,叫人看的可怜。

      旁边站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叫黄明远,穿着奢华服饰,正一脸财气凛人地用鼻孔对着跪在地上的小男童。

      黄明远大致说了一通被偷钱袋的经过,总的来说就是:小男童不知为何忽然把他撞倒了,等他起来后发现钱包没了,眼见小男孩没走多远,他就把男孩衣领一提,送到衙门来了。

      此刻,他正趾高气昂地扬着头:“县令大人,就是这小贼偷了我的钱袋!”

      顾扶桑望着那小男童问道:“你叫什么?”

      小男童并未出声,只低着头,清秀的容貌无甚表情,看谁都是一脸淡漠模样,似拒人于千里之外。

      桌案上仍是铺就着那张经废掉了的宣纸,画桥正一本正经地在纸上涂涂写写,不一会儿便描摹出了一只吐着舌头的哈巴狗。

      却忽然,大堂之上寂静一片,画桥察觉不对,一抬头,见顾扶桑正看着她,眼神在示意着什么。

      画桥事后如何也想不明白,人和狗语言根本不通,她是怎么懂得狗桑在说什么的。

      她将手里的笔放下,起身走近那低着头的小男孩,仔细打量了一番他身上衣着特色,然后对着身旁的黄明远问道:

      “黄公子且说说,你在这小童身上哪个位置搜到你自己的钱袋?”

      黄明远有些嫌弃地胡乱指了个地方,然后道:“就这里。”

      指了跟没指一样,画桥没好气地转身对顾扶桑拱了拱手,然后道:“大人,黄公子未能准确指出偷窃者匿藏赃物之处,因此下官无法判断一二。”

      顾扶桑闻言,对黄明远提醒道:“黄公子,若你不肯配合秦大人,便无法落实偷盗者的罪名。”

      黄明远一顿,内心挣扎了一番,才堪堪伸出手来,凑近了男童的腰处一指,随后又快速把手缩了回来。

      画桥看得满脸黑线。

      至于吗?

      又见黄明远所指之处,画桥对顾扶桑问道:“大人,可否将证物借来一用?”

      顾扶桑笑道:“看来主簿已有定夺。”他命了左右将钱袋递给画桥,画桥把钱袋拿在手里,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黄公子,你这钱袋用料不错,质地顺滑柔软,做工精细。”她说着,从袋里抽出了一张银票,然后问道,“你出门带银票?”

      黄明远得意地道:“我家什么都不多,就银票多,况且我这钱袋子可是在繁艺布庄定做的,不能装重物,我就装银票。”

      画桥神色瞬间明朗起来,顺着自己的思路分析下去,她将钱袋往那沉默的男童腰上一蹭,紧接着出现的一幕,让除了顾扶桑外的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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