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平淡的过度 ...
-
这是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个圣诞节，哈利选择留校，虽然他可以回到莫格里广场12号与克里切度过，不过这里有一个他很在意的人。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注意到自己对梅林的感觉很亲切的，只是他看到那个人平时的温柔，上课时的严厉，战斗时的牺牲时，就会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赫敏和罗恩也选择了留校，他们两个人想同哈利在霍格沃茨度过学校里的最后圣诞节。格兰芬多的休息室依旧同外面的严寒形成对比，学生们已经走的稀稀拉拉，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聚集在温暖的壁炉前。当哈利把他对梅林教授的想法告诉这两个好朋友时，罗恩立刻嚷嚷起来。
“你已经有了金妮了！”他激动的摇晃着哈利。
“这跟金妮有什么关系？”
“既然有了金妮，你就不要再对梅林……”
赫敏立刻大笑起来，“别傻了，罗恩，这是我听到的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哈利和梅林？我想哈利似乎还没有对男人产生兴趣的地步。”
罗恩立刻反驳，“可是斯内普他——”
“得了罗恩，我不是那个意思。”哈利轻捶了他的好兄弟一拳，“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是就是有种难以言语的亲切感，是我很想得到的那种……哦，你知道的，说不清楚。”
“哈利，你这么说还真是奇怪了，他似乎只对你很特别，而且他的眼睛……跟你一样。”罗恩指着哈利的眼睛，以至于差点戳到眼镜上。
“与其说跟哈利一样，更不如说哈利的眼睛跟梅林教授一样。”赫敏拽住罗恩的胳膊，防止他真的戳到哈利的眼睛。
“太好了，这么说你的家族就跟伟大的魔法师梅林大人沾亲带故了！”
“罗恩！”赫敏瞪了他一眼，随即转向哈利。“我想你们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或许你可以直接问他，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过来的，不过他真的很强。”
“难道你们不觉得斯内普更强吗？他竟然吻……哦！嘿，赫敏你干嘛踢我！”罗恩揉着被踢到的小腿抱怨。
哈利尴尬的看着这两个互动的好朋友，“其实……就算是那种感情，我想我也不会排斥……。”成功的看到罗恩下巴掉了的表情时，他感觉好玩极了，但是紧接着他就被罗恩直接按在沙发上开始捶打。
“哈利，你疯了吗？金妮怎么办？还有，那是斯内普教授喜欢的人，先是你的父亲跟莉莉……然后你又说你和梅林有可能？告诉我，你是在说笑！”赫敏严肃的制止了打闹中的两个人。
罗恩惊讶的看着哈利，他的一只手还拽着哈利的衣服。“不是真的吧？”
哈利有点脸红，“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对他和对金妮的感情完全不一样，我有点无法判断那个是……是爱情了。
罗恩突然借着手劲揪着哈利的领子把他拽了过来，“你要是敢对不起金妮——”
突然格兰芬多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一阵凉风带着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哈利！你在吗？”梅林四下环顾着，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果然很温馨，看到站在一边的赫敏，他热情的打了招呼。
“格兰杰小姐，早上好。哈利他们……”不用问，梅林已经看见倒在沙发上的哈利，和骑在哈利身上拽着他领子的罗恩，领子似乎在打闹中被拉扯开，露出白白的一片胸膛。呃……这是什么情况？他询问的看着赫敏，“格兰杰小姐，你在看什么？”
三个人同时眨了眨眼睛，赫敏忍不住笑了出来，正常情况下应该是问那两个家伙在干什么吧，“教授，我只是想看看能否制止他们而已。”
事实上已经准备好让哈利清醒一下的罗恩早就被梅林的到来吓得没有痛揍好友一顿的欲望了。他尴尬的站起来，顺便拉了哈利一把，毕竟还是好兄弟。
制止什么？梅林皱了皱眉头。对于哈利，他还是有点亲切感的。“格兰芬多扣五分。原因是……韦斯莱先生在公共休息室里无视校规，使用麻瓜的愚蠢方法攻击好友。”似乎对这个理由很满意的梅林随即为自己的想法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尽可能的让斯莱特林学院获得学院杯，毕竟那是自己现在所带领的学院，虚荣心还是应该有的。
“嘿，这不公平，我们是在公共休息室！”罗恩激动的挥拳抗议，显然还在兴奋的劲头上。
“威胁教授，不尊重师长，再扣五分。”梅林挑衅的看着那个挥舞拳头的红头发男孩。
“罗恩，闭嘴吧！”赫敏把罗恩拽了下去。哈里尴尬的整理好衣服，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刚才还在讨论的主要人物。
“好吧，我听说哈里准备圣诞节在霍格沃茨度过？”梅林很随意的坐进舒适的沙发里满意的点点头。
三个格兰芬多脸红的发现，这个男人的确很有吸引力。哈利有些犹豫，为什么问这个？“是的，这是我们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个圣诞节。”
“我就是为这个来的，哈利你不介意我们去凤凰社度过这个圣诞节吧？事实上这是凤凰社一些人员的决定，他们想在一起聚会，但是却不能来霍格沃茨开派对。斯内普校长决定在原凤凰社总部来举办，他让我来征求你的意见。”
斯内普竟然会征求哈利•波特的意见？这在以前看来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即便是现在，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对哈利冷嘲热讽动不动就扣分了，不过依旧是那种厌恶的眼神。
“那么，从什么时候开始斯内普……教授竟然会征求哈利的意见了？”罗恩强迫自己说出‘教授’这个词来，他实在无法把‘斯内普’和‘教授’这两个词联系起来。
“我也不大清楚呢。”梅林皱着眉头，西弗勒斯回来之后对自己又亲又吻的像是情人，但是眼神却凶的可怕，表情也在自己每次警告他自己不是莉莉的时候十分可疑的恐怖，真是越想越生气。
哈利则是看着沙发里那个生起气来变得十分可爱的男人脸红的低下了头，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是却不讨厌，反而……有些喜欢，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好……好的。”哈利慌张的回答立刻引来赫敏的一个翻白眼的动作。
“太好了，即然这样，我们就安排家养小精灵开始去莫格里广场12号做准备了，圣诞节总归要有些气氛才好，傲罗们的聚会……场面恐怕会有些混乱呢。”梅林对哈利眨了眨翠绿的眼睛，发现男孩竟然激动的撞掉了桌子上的杯子。
水在洒出的那一瞬间，却如同电影的倒放镜头一般收了回去，杯子完好无损回到了桌子上。“你怎么做到的？”赫敏惊奇的问，罗恩也很好奇，他们并没有看到梅林念动咒语，甚至连手都没有挥动一下。
“有时候眼睛才是魔力的根源。”抛下这样一句让别人听不懂的话后，梅林准备离开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了。
哈利突然有了办法，既然自己无法知道，那就让当事人来判断好了。“教授！”
梅林转身看着这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困扰着如此脸红慌张的大男孩。“怎么？”
“呃……有些冒昧，但是不知道您今晚是否有空，我想和您谈谈一些事情——”
“今晚？”梅林皱了皱眉头，今晚还想去霍格蓦地给西弗买礼物呢。“我想麦格教授才是你们学院的指导老师，你可以找她……”
“可是这是这件事情跟你有关。”哈利急促的说。
透过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梅林知道了困扰这个男孩问题的所在。叹气：青春期的男孩总是很敏感误会似乎还挺大的，既然自己才是影响到他的关键人物，而且还是他的老是，那么的确有必要帮助这个小傻瓜。“好吧，今晚8点以后我会有空。”
“校园喷泉的长廊行吗？我是说，你的办公室离斯内普教授太近了，我有点……”
真是麻烦的孩子，梅林点点头，“好的，晚8点喷泉长廊见。”随即便走出了胖夫人的画像，看来给西弗的礼物又要推迟一下了。
哈利如释重负的瘫软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赫敏一脸无奈的样子，“这算是约会吗？”
“也许，谁知到呢！”内心翻滚着，他需要时间镇定。
萨迦郁闷的游荡在霍格沃茨八楼的走廊里，刚才一个画像里的老头看到他后竟然很不客气的让它滚回地窖里去，蛇类虽然喜欢阴冷潮湿的地方，但是偶尔也是需要出来晒晒阳光的嘛~臭老头！黑色的小脑袋抬得更高了……
“嘿！快看，那是梅林教授的新宠物！”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指指点点。
“可是他已经有了一只乌鸦了啊。”
“谁说梅林只能有一只宠物的，不过……先是乌鸦，接着又是黑色毒蛇，难道梅林真的偏好斯莱特林吗？”
……
叽咕叽咕的议论声让萨迦满头黑线的沿着墙根滑行——“哎？萨迦啊，你来这里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脑袋上面传来，随即一小片阴影覆盖下来，感觉自己尾巴被人拎了起来，萨迦生气的吐着芯子。格兰芬多们看见刚才议论的人物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休息室门口，都围了上来。
“你不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吗？干嘛来格兰芬多？”小黑蛇扭动着身躯把脑袋歪倒一边。
“天哪！它竟然会说人类的语言！”迪安•托马斯惊叫起来。
“喂！什么叫我会说人类的语言！你很没礼貌哎！我好歹也是魔……呜！”话没说完，萨迦的嘴巴就一只有着修长手指的白皙手掌给捂住了，眨眨黑色的小圆眼睛，口水开始泛滥起来——好想咬一口啊~
“我是来找哈利的，倒是你！身为一条蛇就应该有蛇的样子！否则我把你扔回老家去！”梅林咝咝的用蛇语威胁。萨迦可怜的点点头，干嘛那么凶啊。
“教授！您在说蛇老腔！”纳威•隆巴顿说，“那是斯莱特林才会的……”
梅林把小毒蛇放到地上，知道看见那黑色的尾巴尖慢慢消失在楼梯后才回答说，“不止这些哦，基本上神奇动物的语言我都可以说。”
“果然，您不是喜欢斯莱特林才当他们学院的院长的，对吗？”迪安高兴地看着他所崇拜的最厉害的魔法师。
“托马斯先生，在我的那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学院之分，各种各样的魔法师汇集在一起研究和学习魔法，他们通晓各类魔法——包括黑魔法在内。事实上，黑魔法在战争中最受欢迎，巫师之间的搏斗就是如此，你不能指望使用清洁咒来撂倒钻心咒，我想课堂上已经讲的够清楚了，而且我看你们这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似乎对近身格斗也没有什么经验，虽说巫师本身就是如此，不过你们的体能如此的差强人意……我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让校长再开一门新的课程……”这个办法的确可行呢，能锻炼巫师们的反应能力和躲避咒语的速度。“好了，大家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提前祝你们圣诞快乐，可以解散了。”
好奇的格兰芬多们渐渐散开，不时的回头望一眼他们崇拜的梅林，同时也期待着新的格斗课程。
进入校长办公室，不意外的又看到斯内普坐在那把特制的舒适扶手椅上，低头写着什么，似乎最近正在进行什么研究，听到有人进来，他头也不抬的说，“请坐。”
“西弗勒斯，哈利已经同意了。”没有坐在对面的扶手椅上，相反的，梅林开始向外走去，“那么我去准备了……”他小心翼翼的准备离开并时刻注意着椅子上男人的动向。
停下笔来，斯内普黑亮的眼睛盯着那个小心过分的家伙，自从那次在医疗室接吻后，这个家伙似乎时刻防备着自己，只要一靠近，他就如同装了弹簧一般连跳带跑躲得远远的，看到他现在的态度——斯莱特林校长更加不满了，“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没什么。我可以走了吗？”梅林下意识的握住门把手，随时准备逃跑，天知道他面对这个家伙需要多大的勇气，那天喝醉酒之后似乎说了很多关于普林斯的事情……好了，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西弗勒斯不是普林斯！摇摇头，似乎想把那些无聊的想法摇出去，旋开把手后速速离开了这个让他开始感到恐惧的地方的同时，他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莫特瑞德的诅咒：背叛你的人永远是最亲近你的人！
梅林拒绝在霍格沃茨的礼堂享用他的晚餐后，独自回到了休息室里——他有太多的思绪乱成一团，再在西弗勒斯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已经不太现实，可是他又能逃避多久？虽然在感情上迟钝异常，但是西弗勒斯那天的亲吻已经说明一切，只是他还无法相信而已。一再的逃避着，只是为了躲避那个诅咒。该死的莫特瑞德！他匆匆的披上一件普通的黑色巫师斗篷走出办公室，在这之前，最好先把那个困在迷宫的男孩解救出来。
哈利不安的绕着喷泉走来走去，夜空不知什么时候飘起雪花来，衬托着冰封的喷泉雕像给人一种节日来临前的寂寞。
“哈利。”踏着薄薄一层雪花出现的男人长发上丝毫没有受到雪花潮湿的眷顾，反而随着微风飘散开一个美丽的弧度。
“教授。”哈利局促的不知从哪说起。
“Impervius！”梅林给哈利施展了一个防水防湿的咒语，示意他坐下，于是两个人并排坐在雕像后的走廊长椅上，欣赏着静静的晶莹。
哈利不知所措的低着头，一片雪花在靠近他的身体时奇迹般的蒸发了，既然是自己邀请的，就应该先说点什么——“你总是这么照顾别人吗？”
梅林抬头不去看那个窘迫的男孩，他应该让这个小伙子先放松的，“这是习惯而已，就像你的母亲……她也总是愿意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你……你认识我的母亲？”哈里不可思议的问。
“这正是我今晚要告诉你的。”翠绿的眼睛温柔的看着那个跟自己一样翠绿的眼睛，“我想最好是我先告诉你一些事情，也许你听过之后便会揭开目前的困惑。”
……
哈利惊讶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梅林竟然曾经就是莉莉•伊万斯？
“你的眼睛，哈利……由于灵魂的同化，你的母亲拥有了我的眼睛，而你恰恰继承了这一点，最后那个保护你的血亲咒，也让你跟我有了轻微的血缘关系。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因此不知不觉加深了，你或许会对我有一些特别的感觉，我也同样。不得不说这是一种‘亲子’的互动呢。”轻轻摸了摸男孩杂乱的头发，然后轻笑着，“只是头发有些差强人意，我一直很讨厌你父亲的这种发型……”
哈利有些难以消化这些东西了，他不得不重新回忆了一遍刚才的话……这么说他间接的拥有了‘妈妈’？虽然是个男人——随即有些尴尬的看着这个美丽的男人，“你跟斯内普……”
“呃……有些复杂，以后会懂的。我不得不告诉你，新的战争即将开始，你需要更加的强大才行。敌人甚至不是人类！“
“我们知道。”哈利眨了眨眼睛，“赫敏曾经推断过，你的出现绝不简单，伏地魔临死时也有一些太让人匪夷所思的谜团，他的长生秘诀显然是黑暗魔法，可是亲自施展灵魂分裂的他竟然会如此粗心大意……”
梅林点点头，“聪明的姑娘。是的，伏地魔显然没有得到全部答案，那个让他一路走到底的家伙只是在用他做实验而已，这次我受伤从魔界回来，原因就是那个家伙——魔界巫师赫卡特。”
“他是谁？”哈利显然对巫师们的神话一无所知。
“这个问题留给你们自己去翻阅图书馆吧，我想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呢？”梅林轻轻拍了拍男孩的后背。“好了，哈利，你知道的足够了，这么晚我可不希望你被关禁闭。回去吧！”
特殊的感觉涌了上来，哈利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轻轻的亲吻了男人的脸颊，然后如同逃命般的离开了。
愣在那里的梅林摸了摸被亲到的地方——湿漉漉的，“这么大了还会哭，真是个任性的家伙，对不对？西弗勒斯！”
斯内普从喷泉的另一端走了出来，紧绷着的面孔显示出他的心情很不愉快，“除了眼睛，他一点也不像你，依然是一个无药可救的‘波特’。”
“但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救他，也算我三分之一的孩子呢，谢谢你西弗勒斯。”
斯内普显然不喜欢‘三分之一的孩子’这种说法，“你跟愚蠢的波特毫无联系！”
真是个别扭的人，谁会跟那个脑袋如同鸟巢一样的家伙有联系！“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听我再说一遍过去的事情吗？我认为邓布利多那多事的画像已经完全告诉你了。”
故意避开哈利刚才做过的地方慢慢坐在另一边，斯内普紧盯着这个一味逃避的男人，他在这方面的确有拉文克劳的本性。“想听你亲自告诉我，但是没想到你会更愿意告诉波特。或许我认为你从来就是这样？”
“西弗，你只是爱上了我附身后的莉莉而已。”梅林把头扭向一边还在自欺欺人的逃避着。
“但是我爱的是那个偶尔流露出与‘莉莉’不同的你！”
浑身一颤，第一次听到这个家伙谈论‘爱情’，梅林甚至以为在斯内普的词语里‘爱情’就是‘傻瓜’的同义词。无法继续忽视的感情突然涌了上来，就在抬头的那一瞬间，翠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晶莹的泪水。“诅咒永远都是这样，让我无法得到永远，却能安于现状，自欺欺人也许是互不伤害的唯一途径，但是，西弗勒斯，在解决那件事情之前，我不会答应你什么的。”
突然手臂被紧紧的抓住了，具有压迫感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是谁下的诅咒？”
“曾经的‘朋友’而已，已经不再重要了，解决他是早晚的事情。在这之前，西弗勒斯，答应我，保护好自己！”轻轻摆脱宽大手掌的纠缠，梅林匆匆转身离开了。
“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斯内普看着还留有冷冽茶香的位置，紧紧握住那只还存有余温的手随即也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中。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平淡的过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