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梅林也穿越的时候》PuddingDoll

19、糟糕的获救

　　圣芒戈医院从未像今天如此热闹过，医院外挤满了从世界各地赶来的巫师，然而他们翘首以盼的医院大门始终紧紧关闭着。
　　大厅内，医院的建立者芒戈•波汉的画像十分不满的大吵大嚷，“怎么回事？难道我的医院成了对角巷还是什么的？外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治疗师们匆匆走过，一个金黄头发有点谢顶的中年巫师小心翼翼的对画像中的院长大人说，“您知道，魔法界刚经历了一次大战，而战争中有一个人受伤了……”
　　“一个人？！”芒戈•波汉的两撇黑色胡子明显翘了两下。“很显然，我们这里不收动物！”
　　“哦，是的！是的，是个战争中的英雄！他目前正在二楼的生物伤害科接受全面的治疗。希伯克拉特•斯梅绥克是他的主治医师。……您可以去看看，情况……有些奇怪。”
　　“奇怪？我这辈子碰到的奇怪事情你都不会明白，小伙子，不要在我面前说奇怪！”
　　“当然，不过我想您肯定感兴趣。”谢顶的巫师神秘的说完以后就匆匆离开了。
　　画像中的院长大人显然已经被勾起兴趣，他对旁边问讯处一个垂着长长银发卷的女巫的肖像说，“戴丽斯，我们去看看！”
　　问讯处肖像里那个叫戴丽丝的女巫点点头，“那个‘英雄’是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前几天我才从校长室里打听出来，他似乎做了不得了的事情。也许是建校以来最伟大的一任校长……”
　　肖像们离开了自己的画框，接着出现在二楼重症病房监护室里唯一属于芒戈•波汉的画框里。
　　“哼！很明显，被毒蛇咬伤的！”芒戈•波汉在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病人后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声音。
　　床上躺着的是个有着一头油腻腻黑头发的男人，眼睛紧闭皱着眉头，身材瘦削面色苍白，脖子侧面有两个被毒蛇蛇牙留下的痕迹，伤口已经痊愈，只留下淡粉色的伤疤。在床头的病人信息卡上治疗师填写着：西弗勒斯•斯内普，男，38岁，霍格沃茨校长。症状：被神秘人的毒蛇纳吉尼咬伤，昏迷。伤口位置：颈动脉。进行治疗时间：3天。备注：被送来时身体内有不明血液状物质中和毒素，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目前尚处于平稳昏迷状态。建议观察。护送人：哈利•波特、赫敏•格兰杰。（某P：没有罗恩，很正常，毕竟他们家失去了一个亲人，罗恩需要陪伴他的妈妈。）
　　“哈利？是那个孩子送他来的，在校长办公室我听那个孩子说过……不明血液状物质？那是什么东西？”戴丽丝不解的看着信息卡上的内容。
　　“显然在他被送过来前有人对他使用了类似麻瓜的那一套理论，将具有解毒功效的……他们称之为血清的东西注入到人体内。不过神秘人的毒蛇就我所知除了具有很强的毒素外还应该具有魔法伤害，这个人被直接咬中颈动脉竟然还活着被送过来——那个不知名的液体到底是什么？”老院长感兴趣的看着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戴丽丝，去医护室把希伯克拉特叫来，抽取一些……
　　“西弗勒斯！”戴丽丝及时提醒
　　“哦，管他呢，抽他一些血液进行研究。看看到底是什么。”
　　“好的。”
　　戴丽丝消失片刻后便回来了，病房房门被打开。主治疗师希伯克拉特•斯梅绥克与实习治疗师奥古斯都•派伊走了进来。
　　“波汉先生。”希伯克拉特用有些发福的身体微微向画像欠身。“听说您对这个病人十分感兴趣？”
　　“别说傻话！”芒戈•波汉粗鲁的说，“我只对病情感兴趣，谁会对病人感兴趣！好了，别告诉我你没有抽取血液化验？”
　　“嗯……的确有抽取过，但是他的血液似乎无法提取出来。”希伯克拉特皱着眉头。
　　“什么？”
　　“您知道，亚瑟•韦斯莱先生也被神秘人的毒蛇所咬伤，所幸，他是肩膀被撕裂，而且送救比较及时。但是这位斯内普先生送来的时候已经是被咬6个小时后了，我们本不抱任何希望的，可是检查后发现他的情况虽然很糟，却还活着。他脖子上的伤口竟然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缓慢愈合，真是个奇迹。”希伯克拉特有些兴奋，“我们认为有人给他施行过救助，在他的……伤口处，我们找到一些奇怪的血液，显然不属于任何的——人类，而且也不属于我们所知道的任何一种动植物，我是说包括麻瓜在内。
　　很长一段的沉默，希伯克拉特的话足以让这个圣芒戈的建立者吃惊一阵子了。
　　戴丽丝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既然如此，那些奇特的血液呢？我们想看一看……”
　　“就在病人伤口愈合完毕后自行消失了，它……似乎已经融入到病人身体里了。”看到让画像们再次惊讶的实习治疗师很荣幸的解说，“当我们准备抽取一点作为检测的时候发现病人的血液无法抽出，魔咒伤害科的治疗师们检查后发现他的身上被融入了很强大的防御魔法——是通过血液。”
　　“太奇妙了！这将是前所未有的发现。”芒戈•波汉惊叹的说。
　　就在这些医生不停谈论的时候，他们的病人——斯内普校长已经渐渐苏醒了，所以，当他以为自己应该死了却被围上来的一群医生告知：‘他获救’的消息时，校长有些后悔那个时候留给波特的那些记忆了。真是糟糕的‘获救’。

　　“鉴于您的经历，我希望您能够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斯内普的主治医师不着痕迹的说，医院方面希望能够得到那些‘神奇血液’的来源问题。怎奈何，病人在昏迷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目前谁救的他还是个迷。送他来的哈利•波特显然也是一脸茫然的接受一群医生的‘逼问’。

　　已经一个礼拜了，斯内普微微打开窗帘，看着外面拥挤不堪的医院大厅，记者、各地来的巫师、魔法部的官员……每天不厌其烦的前来骚扰。鉴于如此混乱不堪的场景，他对医院坚持将他留下的理由产生了怀疑，旁边的小床头桌上置满了七天来的各类报纸，上面的报道让他有种掐死自己的感觉，当初给波特的记忆果然多了点。所以……当被逼无奈的圣芒戈终于同意记者和魔法部允许派出一名代表进入病房探望‘英雄’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一间空荡荡的病房……

　　米勒娃•麦格副校长匆匆跟在一脸苍白的斯内普身后，“你是怎么出来的？我是说——圣芒戈那里围的水泄不通！”
　　“我想以我的能力在圣芒戈移形幻影应该还不算困难，那群狂热分子拿我当什么？博物馆的雕塑吗？还是被放在笼子里参观的独角兽？”斯内普的身体似乎已经完全恢复，只是躺的时间太久有些头晕而已。来到校长室的门口，他有些厌恶的看着巨大的滴水状石头怪兽“看来校长室需要彻底更换了，哈利•波特……啊，现在应该称‘英雄’的男孩，他在干嘛？接受胜利的采访吗？”没有口令——自从霍格沃茨成为首要战场后似乎口令就已经撤销了，斯内普与麦格直接进入办公室。
　　“西弗勒斯，他可是救了你的命，而且是他使真相大白于天下，关于你的事情……”麦格教授突然停住了，她感觉继续说下去的话会让现任校长大人难堪，当然以她对斯内普的了解来看，的确有些难堪。
　　“是的，大难不死的英雄！那么我是否可以请他们来喝杯茶呢？是‘他们’，三个人。”没有预期的大发雷霆，只是有些无力的坐在格兰芬多风格的舒适扶手椅上——办公室果然需要重新装修。很难得，四周的画像们头一次如此齐全的倾听两人的对话。
　　“那是当然，对于你在这场战斗中的所作所为……我们都是听哈利叙述的，你知道，我们大多数人当初都认为……认为你——是神秘人那一方的。没想到……西弗勒斯，对不起。”米勒娃•麦格头一次对死对头斯莱特林道歉，而且对象还曾经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
　　“我想，既然伏地魔已经彻底死去，我们应该没有必要再继续称呼他什么‘神秘人’之类的昵称了。”斯内普黑亮的眼睛注视着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
　　办公室一瞬间变得十分的安静，墙壁上的画像们张大了嘴瞪着他们的新任校长，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伏……伏地魔？哦，我的天哪！”麦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从来都……？”
　　“……我从来都不认为一个人的名字可以恐惧到令人不敢直呼其名的地步。”斯内普迅速接下麦格的话。“伏地魔固然是个令人恐惧的黑巫师，但他的黑魔法却停留在了我曾经崇拜他的那一段过去，那之后他就开始妄想长生不死，这种愚蠢的行为几乎要了他的命，但他却从没有停止过。麦格教授，你一定从波特先生那里听到了关于我一些……‘感情’方面的事实。”斯内普说道‘感情’这个单词的时候很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好像这种东西早已不属于他。“离开伏地魔虽然与莉莉•伊万斯有所联系，但不是全部。”
　　“你是说……你曾经追随神秘……哦，是伏地魔！原因是你的确崇拜过他？”麦格开始对斯内普本人的定性又动摇起来。
　　“只是崇拜他对黑魔法的研究而已！”斯内普看到格兰芬多那种正义的表情不禁撇了撇嘴，“收起格兰芬多的正义感不谈，我想对于学术方面的研究不应该有偏见，这是目前巫师们为什么无法对付伏地魔的原因。我想就连麦格教授你也同样。”难得斯内普没有说嘲讽的话，毕竟麦格教授也是他曾经的老师。
　　麦格有些脸红，是的，格兰芬多院长的确脸红，他们对于黑魔法的偏见最终导致了分裂。她头一次发现斯内普在脱离食死徒的身份之后能够如此理智的与她谈论这些。
　　在经历了一阵可怕的安静之后，周围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历来校长画框里的肖像们都对斯内普的话给予热烈的掌声。邓布利多画像上，老人那明亮的单片眼镜下滑下一丝可疑的泪水。
　　所以当哈利、赫敏、罗恩来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听到的就是斯内普的话，以及周围的掌声。三个人也加入了鼓掌的行列，也许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才是真正的斯内普——校长。
　　麦格教授有事先离开了。斯内普虽然跟以前有些不同，可是他的尖酸刻薄依旧不改，尤其是对哈利。“那么——英雄波特先生，你在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说出了……一切？”斯内普紧盯着哈利，以至于让刚刚经历完一场战争的三个好朋友认为食死徒又回来了。
　　“不，先生。只说了该说的，至于您的隐私，我无权过问。不过还是——对不起，为我以前的所作所为，还有——这个。”哈利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里面晃动着一丝丝银色的物质，翠绿的眼睛诚实的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霍格沃茨校长。
　　接过小瓶子，斯内普有些恍惚……这些银白色的记忆——还有那一抹深绿色的湖泊。“波特先生，在你们找到我之前——我是说我被纳吉尼咬伤之后，有没有碰到过什么人或者——奇怪的事情？”
　　哈利皱了皱眉头，关于这点他也十分奇怪，毕竟在被纳吉尼咬伤到他们赶到这段时间非常的短，到底是谁救了斯内普呢？
　　“……有一点！”赫敏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正在犹豫要不要说。
　　斯内普挑了挑眉毛，“显然，格兰杰小姐的礼貌问题需要重新学习。格兰芬多扣十分！说吧！”
　　“什……什么？”扣分？这显然让毫无准备的三个人都吃了一惊。
　　“难道英雄们忘了你们还是霍格沃茨的学生？而我还是这里的老师吗？”斯内普手指无意的敲打着木质扶手。
　　赫敏和哈利不出意外的笑了，只有罗恩还在愤愤不平。
　　“嗯……是的教授。”赫敏没有一丝的不快，恐怕这是她第一次对扣分产生了好感。“那天，我们在赶到尖叫棚屋的时候，神秘人……”看到斯内普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赫敏赶紧改正，“我是说伏地魔，他与纳吉尼已经离开。所以我们看到躺在都是鲜血里的您时还以为已经……已经晚了。可是当您交代完哈利一些事情后，却只是昏迷过去。就在我们准备将您藏在打人柳下面的通道里的时候，我看到了尖叫棚屋外的枯树上落着一只……一只乌鸦。”
　　“嘿，赫敏！那里到处都是乌鸦——”罗恩打断了赫敏的话接着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斯内普还在，立刻闭嘴。
　　“什么样的乌鸦？”斯内普突然从扶手椅上坐起来急切的问，吓了三个人一跳。
　　“嗯……非常大——而且我能感觉到它在一直盯着我们这里看。”赫敏继续说。
　　“赫敏，你确定吗？尖叫棚屋附近到处都是乌鸦，是不是你太紧张了？”哈利小心的问赫敏。但是赫敏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斯内普竟然陷入了沉思。
　　送走波特他们之后，斯内普突然转身紧紧盯着邓布利多的画像激动的质问，“这不是巧合对不对？”
　　“的确。”邓布利多眨眨眼睛，“世界上的巧合无非是在一些——嗯……安排下所产生的。我想有些事情是可以告诉你了，但是在这之前你需要先处理好自己身边的琐事！”老头向他身后点点头，
　　麦格教授匆匆赶来：“西弗勒斯，我想你应该出去说几句，霍格沃茨的老师与学生全部等候在外面狭窄的通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