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翻译] Oh God Not Again》SugarQuill

2、第 2 章

　　“好了，你到了，小子。”弗农姨夫不怀好意地笑道，“第9站台——第10站台。你的站台应该是在这两个站台之间吧，可看起来好像还没来得及修建呢，是吧？”
　　哈利翻了个白眼。“你是白痴吗？我不觉得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建座站台是好主意。”弗农姨夫的脸开始发紫，但哈利觉得无所谓。现在说什么都相当安全，毕竟他有整整九个月不必和他姨夫打交道。“站台当然不会放在光天化日之下；毕竟小巫师带的东西都太招摇了。”
　　“那它在哪里，小子？”弗农啐了一口。
　　“只要直走过去就行。我知道它看起来像一堵砖墙，但我担保它不是。别问是什么原理——靠魔法。你要是乐意，可以跟着我过去看看，”哈利建议道。
　　弗农姨父看起来要朝哈利扑过去，但哈利只是向附近的警卫点点头，他就不情愿地缩了回去。“我饶不了你，小子，”他低声威胁道，然后走回车上。他们开车离开时，达力和佩妮姨妈都在哈哈大笑；显然，弗农姨父没有告诉他们刚刚发生了什么。
　　哈利当然知道对抗弗农姨夫是不明智的。但在面对过比弗农·德思礼可怕百倍的人之后，他不会再像11岁时那样畏畏缩缩了。基本上，他已经不指望跟他姨夫搞好关系了；但其他家人是另一码事。
　　他知道佩妮爱她的妹妹，但她更害怕哈利的出现会给她家人带来危险；而且她也嫉妒莉莉一直是更受宠爱的那个。十五年以上的陈年旧恨是很难消除的。但反正哈利讨厌夏天——反正他在夏天也没有别的事好做，试试看又何妨？还有达力。眼下他是个被宠坏的小恶霸，但他最终接受了哈利，在摄魂怪事件之后。哈利不知道如何快点改善和达力的关系，但值得研究——这肯定能让女贞路的生活更加安宁。
　　“……当然挤满了麻瓜们……”
　　听到韦斯莱夫人的声音，哈利急忙抬头追了上去。
　　“好了，是几号站台？”莫丽问。哈利不懂她是怎么做到忘记站台的，她都送孩子上学多少年了。
　　“九又四分之三！”金妮尖着嗓子大声说，“妈妈，我能去吗？”哈利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他们现在都太小了，他不可能产生任何恋爱的想法，但她仍然是个可爱的孩子。
　　除了罗恩以外所有要去霍格沃茨上学的韦斯莱都通过后，哈利走上前去。
　　“对不起。”他说。
　　“哦，亲爱的，头一回上霍格沃茨吧？罗恩也是新生。”莫丽和蔼地说。
　　“是的，”哈利点点头，然后转向罗恩。“嗨，我叫哈利·波特。”
　　他们的反应如他所料：罗恩的眼睛立刻飞到了他的额头上，金妮开始尖叫。好吧，至少这样她就不用抱怨没看见哈利·波特了，尽管看着他的一生挚爱表现得跟狂热粉丝一样挺气人的。
　　“你真的是吗？”罗恩问。
　　“你真的是罗恩吗？”哈利反问。
　　“我当然是，”罗恩说，看起来很困惑。“为什么我不是呢？”
　　“我也可以说同样的话，”哈利回答。
　　“但是……但是我不敢相信你就是哈利·波特！”
　　哈利耸耸肩。“总要有人是的，对吧？”他说，漫不经心地把头发从眼前拨开，露出那道魔法史上最著名的伤疤。“不管怎样，我想问问能不能跟着你去站台？”他又转向韦斯莱夫人。
　　韦斯莱夫人点点头，眼里充满了泪水（——在听到他的名字后她就这样了，可能是因为一个彬彬有礼的男孩在小小年纪就经历了如此悲惨的事情）。“当然，亲爱的。你只要朝着第9和第10站台之间的检票口走就是了。别停下，照直往里冲，这很重要。要是你心里紧张，就一溜小跑。走吧。你先走，罗恩跟着你。”
　　哈利谢了她，然后穿过站台。他环顾四周，微微笑了起来——上次见到这些人，他们可要老得多。
　　韦斯莱双胞胎中的一个突然上前问道，“要帮忙吗？”不幸的是，哈利分辨不出是哪一个。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分清，后来乔治在他六年级后的夏天失去了耳朵，再后来弗雷德去世了，所以他一直没有机会去弄明白，即使他成了这个家庭的一份子。
　　“谢谢，”哈利回答。
　　“喂，弗雷德，快过来帮忙！”好吧，现在哈利相当肯定走过来的那个是弗雷德。毕竟，显然是出于“小小的恶作剧”，这对双胞胎从来不说真名。
　　有了双胞胎帮忙，哈利总算把沉重的箱子抬了上去（他应该给箱子来个魔咒的）。他再次把汗湿的头发从眼前掠开，这回倒不是为了展示身份，反正很快在分院仪式上他的名字就会被大声公布了。但是，再次看到乔治的双耳健在有点怪——还有，再次见到活生生的弗雷德。他的心脏收缩了一下。他试着想象和失去多年的人再度重逢会是什么情形，特别是小天狼星，他现在还在阿兹卡班呢。
　　“那是什么？”乔治问——哈利知道先过来的是乔治，这就能够区分了，至少在他们离开他的视线之前。显然，比尔是唯一能够永远正确区分他俩的人，因此最受双胞胎欢迎。好吧，实际上是比尔和珀西，但珀西太正经了，双胞胎才不会崇拜他。
　　“我的天哪，”弗雷德说。“莫非你是——？”
　　“他是，”乔治肯定地说。哈利不禁注意到，韦斯莱双胞胎总是能够完成对方的句子，真不可思议。不管他们有多心意相通，要做到这样还是很难的。他们会摄神取念吗？“你是不是？”
　　“你们在说什么，把我搞糊涂了，”哈利说。
　　“哈利·波特。”两兄弟异口同声地说。
　　“不是，”哈利愉快地答道。
　　“你不是吗？”弗雷德困惑地问。
　　“不，我不是。你见过哈利·波特吗？”哈利问道。
　　“那倒没有，但——”乔治开始说。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是他？”哈利质问道。
　　“嗯，你有一个伤疤，”弗雷德提议说。
　　“邓布利多也有一个伤疤，难道你也管他叫哈利·波特吗？”
　　“当然不会！”乔治若有所思地说，“但是费尔奇……”
　　“你要不是哈利·波特，那你是谁？”弗雷德怀疑地问道。“为什么你额头上有一道闪电形伤疤？”
　　“嗯，在黑魔王那小小的不幸遭遇之后，我母亲觉得这种形状的伤疤很时尚，所以给我来了个切割咒。”哈利停顿了一下。“至少，他们告诉我的版本是这样。我猜那是在我父亲鼓起勇气建议她把烹饪交给家养小精灵结果三个月没能踏进家门之前。”弗雷德和乔治盯着他没说话。“嘿，别瞧不起人！顺便说一下，我是德拉科·马尔福。”他怀疑地扫视着双胞胎，“你们是纯种，对吗？”
　　弗雷德一声不吭地点点头。
　　乔治先开口，“你是德拉科·马尔福？”
　　“你对此有什么意见吗？”哈利叉起胳膊。
　　“没有，但是……你父母不是金发吗？”他问。
　　“你的意思是？”
　　“两个金发的人怎么会生出一个黑发的儿子？”乔治提出合理质疑。
　　“不，我的母亲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没有任何奸情，你怎么敢这么说！”哈利尖叫道。
　　弗雷德举起双手。“冷静，他没有冒犯的意思。”
　　“说得跟真的一样，”哈利嗤了一声。“告诉你，我现在就要给父亲写信。”
　　“他不是还在站台上吗？”乔治困惑地问道。
　　“是的，但我告诉你，只有混血才会采取交谈这种沟通方式，”说完，哈利就气冲冲地走了，心里感叹自己竟能做到一直板着脸。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这对双胞胎意识到被骗了之后，一定会对他异常尊敬。
　　“嘿，妈妈，你猜怎么着？猜猜我们刚才在火车上碰见谁了？”哈利听到弗雷德说。
　　“谁？”莫丽问道。
　　“德拉科·马尔福！”
　　“那有什么，我碰见了哈利·波特，”金妮告诉他，听起来仍然沉浸在敬畏中。
　　“碰到马尔福那种饭桶有什么好的？”罗恩问。
　　“重点不是在碰到他，”乔治解释道。
　　“所以？”罗恩问。
　　“重点是他妈妈和斯内普有一腿，他是私生子！”弗雷德大声说。
　　“什么？”莫丽问。这比去年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与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疯狂绝恋》要劲爆得多。老实讲，丽塔·斯基特真该停止骇人听闻的造谣了。显然邓布利多对这种无稽之谈很无语，根本懒得出面否认。
　　“这是真的，他相当于承认了，”乔治证实道。
　　“我得去找安多米达核实下，”韦斯莱夫人嘟囔道。“在学校表现好点！”说完她就匆匆离开了，金妮跟在她身后，渴望地回头看着特快列车。
　　“这里有人吗？”罗恩犹豫地走进哈利的包厢。
　　“没有，坐吧，”哈利邀请道。
　　“嘿，罗恩，”乔治走进他们的包厢。“听着，我们现在要到——你为什么和马尔福坐在一起？”
　　“马尔福？”罗恩看上去很困惑。“你说他？”他指了指哈利。
　　弗雷德点点头。
　　“他不是马尔福，他是哈利·波特，”罗恩解释道。
　　“什么？”弗雷德问。“但是……但是你说你是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耸耸肩。“我能说什么？哈利·波特，德拉科·马尔福……有时候我也会弄混我的身份。”
　　“乔治，我想我们被骗了，”乔治说。
　　“一年级也允许骗人了吗？”弗雷德好奇地问。“所以，关于斯内普那部分也不是真的喽？”
　　“有可能，”哈利平静地说，“不管怎样，散播谣言请自便。”
　　双胞胎的眼睛亮了，立刻跑出了车厢。哈利稍稍有点罪恶感，因为他真心希望德拉科·马尔福别变成他的死对头来着（说实在，如果他真想要一个死对头，伏地魔总是现成的），但他随即想到，德拉科也散布过他母亲和斯内普的谣言，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你是我的英雄，”罗恩脱口而出。
　　“因为我面部毁容？”哈利问。
　　“不，因为你捉弄了弗雷德和乔治，”罗恩解释道。看到哈利怀疑的眼神，他赶紧补充，“但是你的伤疤也很酷。”
　　“是的，伏地魔在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试图残忍谋杀我，还附赠一个邪门的伤疤，他可真贴心。”哈利讽刺地说。
　　罗恩只是盯着他看，用一种又着迷又有点害怕的表情。“你真不该说他的名字，你知道吗？”
　　“你要知道，越这么讲我就越不可能听，”哈利漫不经心地说。
　　罗恩看起来左右为难，一方面想让哈利明白不说汤姆·里德尔那愚蠢的笔名的重要性，另一方面又想打听他俩初次见面那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你知道我当时只有15个月大，是吗？”哈利扬起眉毛。
　　“我知道！”罗恩辩解道，尽管他的语气表明他似乎根本没想到那会儿哈利还不能记事，更不用说在伏地魔的垮台中扮演什么神秘角色了。\"我只是觉得，可能因为这个伤疤，你会记得些什么。”
　　现在轮到哈利盯着他看了。“我怀疑你们这些人对伤疤的作用一无所知，”他回想起五年级的时候，人人都认为伤疤使他变成了谎话连篇的精神分裂者。
　　“你们这些人……是指？”罗恩问。
　　“巫师，你知道，”哈利解释道。
　　“但你也是个巫师，”罗恩指出。
　　“是的，但我是由麻瓜养大的，”哈利说。
　　“这有什么关系？”罗恩问。
　　哈利笑了。罗恩这会儿可真天真……“麻瓜没有魔力，因此被迫变得更加理智。”
　　“哦。”罗恩停顿，期待地等着哈利说下去。
　　哈利叹了口气。“至于你的问题，是的，我还记得一点。”
　　“你记得什么？”罗恩急切地问。这种天真有时也让人头痛；他现在的情商简直像巨怪。要到跟赫敏约会后，罗恩才学会不问诸如首次被谋杀体验此类叫人痛苦的问题。
　　“嗯，”哈利说，试着把这些年看到的画面拼在一起，“我记得一个人——我猜是我父亲，他让母亲带我走。然后是大笑声，有人——我认为是我母亲——求伏地魔饶我一命。他叫她滚开，他要杀我，她说不，要他杀了她，所以他就这么做了。然后是许多绿光，我的额头像着了火一样，”哈利描述道。
　　这下罗恩看起来害怕了。“对不起，伙计，我没想到——”
　　“没关系，”哈利打断了他。罗恩应该想到的。但话说回来，他才11岁，在莫丽·韦斯莱的庇护下，过着一种能想象到的最平静的生活。“你全家都是巫师吗？”哈利立刻转了话题。
　　“哦，是的，我想是这样。”罗恩说。“我想，妈妈有一个远房表兄是会计师，不过我们从来不谈他。”
　　哈利愣住了。他不敢相信上一次自己没注意到这点，但他当时毕竟还是个孩子。“为什么不呢？”
　　罗恩看上去很困惑。“什么意思？”
　　“那个会计表兄，他会魔法吗？”
　　“不，”罗恩依然一头雾水。
　　“这就是你们不谈他的原因吗？”哈利问。
　　“呃……”显然，罗恩从没想过为什么他们会假装没有哑炮亲戚，就像德思礼一家喜欢假装他们没有巫师侄子一样。但如果连韦斯莱这样的家族都会屈从于血统歧视，难怪伏地魔真正的反对者只有自发组成的社会团体，就像阿不思·邓布利多那个个人崇拜小团体一样，甚至这还是为了偿还格林德沃之罪而成立的。当然，罗恩从没意识到缺乏魔力是他们忽视那个堂兄的真正原因，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哈利觉得不能把对魔法界那糟糕的歧视现象的不满发泄到罗恩身上，更不用说这会彻底毁掉他们成为朋友的机会。
　　————
　　“你们有人看到一只蟾蜍吗？纳威丢了一只蟾蜍。”赫敏走进他们的隔间，身后跟着纳威。
　　“没看见，但你可以试试飞来咒，”哈利建议道。
　　“我不会那个，”赫敏有点尴尬，因为没听过一个要到几年后才会学到的咒语。
　　“好吧，我来，”哈利自告奋勇地抽出魔杖。“纳威的蟾蜍飞来！”
　　有一会儿，什么都没发生。赫敏怀疑地看着他。“你肯定这是一道咒语吗？”
　　哈利点点头。哦，他当然能肯定。
　　“看来不怎么样，是——”但是她的话被飞进门的莱福打断了。“哦！”
　　罗恩惊讶地看着哈利。“如果你知道飞来咒，为什么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不用？”
　　因为他想再次见到赫敏，并给她留下更好的第一印象？“我大概没有想到，”哈利撒谎道。
　　“我也试过几道简单的咒语，只是为了练习，而且都起作用了。我家没有人懂魔法，所以当我收到入学通知书时，我吃惊极了，但又特别高兴，因为，我的意思是说，据我所知，这是一所最优秀的魔法学校。”
　　“不是因为它恰巧在地理位置上跟我们最靠近吗？”哈利咕哝道。
　　赫敏看了他一眼。“所有的课本我都背会了，当然，我只希望这能够用——我叫赫敏·格兰杰，顺便问一句，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罗恩·韦斯莱，”罗恩在盯着她看了整整三分钟后，终于开口说。
　　“哈利·波特，”哈利说。
　　“真的是你吗？”赫敏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哈利问纳威。纳威只是耸耸肩。“赫敏，我在收到信之前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因为我的亲戚拒绝承认魔法世界存在，而罗恩告诉我有很多巫师是麻瓜出身，所以我相信你会适应得很好。还有，我怀疑别人不会费劲把所有课本都背下来，我想这不单够用了，你还会遥遥领先的。”
　　“真的吗？”赫敏振奋起来。
　　“真的，”哈利肯定地说。“虽然我确实背了魔药课本，”他承认。
　　想到他未来最好的朋友可能是个书呆子，罗恩一脸惊恐地靠向纳威。
　　“但那只是因为我听说那个教授讨厌我爸爸，我不想给他一个讨厌我的理由，”哈利赶忙补充道。当然，斯内普恨他不需要理由；但至少第一节课的突击提问难不倒他了。哈利可以只查一下那几个答案，但他怕斯内普在生气之余提更多问题，更不用说第一节魔药课已经过去很多年，他确实忘了那些题目，甚至都记不清有几个了。
　　“呼，那就好，”罗恩松了口气。
　　“你知道，《现代魔法史》和《黑魔法的兴衰》这几本书里都提到了你。”赫敏告诉他。
　　“嗯，你读的那些东西不能全信，”哈利说，觉得有点不自在。
　　“为什么不？”赫敏问。
　　“因为明天这个时候，《预言家日报》和《女巫周刊》可能已经报道了德拉科·马尔福是纳西莎·马尔福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私生子，”哈利告诉她。
　　“我恐怕不认识，”赫敏皱起眉头。“谁——”
　　“别担心，”哈利说。“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既然莱福找到了，我想我们应该走了，”赫敏说着站了起来，纳威不情愿地跟着起身。
　　11岁的罗恩显然没意识到他们想留下来，但哈利注意到了，并且他也想和过去以及未来的朋友们待在一块。“嘿，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儿？我们有太多吃的了，需要有人帮忙解决。”
　　赫敏微笑起来，又坐下了。
　　“谢谢，哈利，”纳威安静地说。
　　不一会儿，德拉科·马尔福走进了隔间。
　　“纳威·隆巴顿，”他自豪地宣布。
　　“呃，什么事？”纳威惊讶地问道。
　　“不是你，”德拉科说。“他，”他指着哈利。
　　“对不起，”哈利说。“但那才是纳威。”
　　“哦，那我跟正确答案接近吗？”他满怀希望地问。
　　“怎么可以说接近呢？我要么是隆巴顿，要么就不是。不过声明一下 ，我不是。”
　　“但你可能和他有亲属关系，”德拉科指出。
　　哈利哼了一声。“可能吧，近亲繁殖的结果。”
　　德拉科决定不予反驳，一方面因为他想知道哈利是谁（过去一个月他一直耿耿于怀），另一方面因为这是事实。“那你是谁？”
　　“他是哈利·波特，”赫敏解答道。
　　德拉科笑了。“不，说真的，他是谁？”
　　哈利只是撩起了刘海。
　　“哇，你是哈利·波特，”德拉科说，听起来有点吃惊。
　　“是的，”哈利说。他模模糊糊回忆起他们上一次在这儿的情形。“不是整列火车上的人都在议论这个吗？”
　　“嗯，是的，”德拉科承认道。“但他们也在散播关于我是斯内普教授私生子的荒唐故事。”
　　“真的吗？”哈利无辜地问道。“哇，大家真是说什么都信。”
　　“但是哈利，”赫敏看起来很困惑。“你不是已经——”
　　“他们确实什么都信。”纳威出人意料地打断了她；他发现哈利是这个谣言的始作俑者。“哈利知道这一点。他的名气肯定让他深有体会。”
　　“那你就是德拉科·马尔福了？”罗恩窃笑道，11岁的心智让他觉得新鲜八卦很好笑。
　　幸运的是，德拉科误解了罗恩在笑什么。“你觉得我的名字很可笑，是吗？”——或许不那么幸运——“不用问你是谁。我父亲告诉我，韦斯莱家的人都是红头发，满脸雀斑，而且孩子多得养不起。”
　　“哇，你知道得可真详细，”哈利评论道。“我猜你们的父亲互相认识？没准儿不是好哥们？\"
　　德拉科点头。“你说得对，波特。你很快就会发现，有些巫师家庭要比其他家庭好许多。你不会想跟另类的人交朋友吧。在这一点上我能帮你。”
　　哈利内心呻吟了一声。马尔福听起来想成为他的敌人。当然，他不会把一个11岁的男孩称作敌人；但他知道要是没有这个人孜孜不倦地跟他作对，他的学校生涯会顺利得多。怎样应付最好？他不能伸手，不然马尔福会误解，车厢里的其他人也会疏远他。但他怎样才能在不跟马尔福握手的情况下摆脱那毫无意义的、持续七年的斗争呢？
　　最后他说，“我相信你能帮我，德拉科。但问题是，我刚接触魔法界不久，不确定现在是否有充分的认识，可以做出明智的选择。你不会希望我因为跟罗恩分享了糖果，又被你当成纳威，就选择罗恩，对吗？”
　　德拉科考虑了一下。“或许吧。”
　　“此外，我真的，真的希望至少在到学校之前，不要疏远任何人。”哈利委婉地说。“所以也许我会觉得你是对的，罗恩是万恶之源，我想接受你的帮助；也许不会。但不管怎样，我首先需要弄清楚你们谁是对的。”胡说八道；他完全清楚谁是对的，如果马尔福或者罗恩逼他站队，他最终会站在哪方。但假设他对两人都知之甚少，这么说就很合理了。
　　“好吧，”德拉科不情不愿地同意道。“但你很快就会发现我是对的。”说完，他走出了隔间。呼，平安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