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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暴露 ...

  •   谢府家宴由谢长主持,一月一次雷打不动,靠着谢长吃饭的镇国公府一干人等自然也不敢懈怠,月末这一天,都是早早坐在客厅,等待着一家之主发话。

      唯独有那么一个人,说他是谢府的人,他却有一次没一次的来,若说他不是谢府的人,那谢府人便一个白眼赏来,镇国公府世子都不是谢府人,那别人又算什么。

      没错,此人当然是谢玦。

      谢长开始还为谢玦的无礼感到恼怒,可时过境迁,他也看清楚当今圣上刚愎雄猜,两名本该相互制衡的权臣偏偏是血浓于水的父子,这太点眼。谢玦能看出这一点并作出相当有效的举措,这让看得分明的谢长无话可说,但是——

      “哼,这臭小子又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把他位置撤了!”

      谢长冷笑,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谢玦的私心,造出嫌隙让皇帝放心是真,看不惯自己想挑战自己权威也是真,臭小子,翅膀硬了想叫嚣?做梦呢。

      他的心理路程不被人所知,而谢府众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对这府上主人和未来主人做任何评论,唯有幼珠自持宠爱,笑眯眯凑上去缓和气氛。

      “爹爹又不是不知道,哥哥是个大忙人,想来是有事宜给绊住了脚。”说到这里,幼珠似有若无瞥了眼正妻位,齐氏敏锐察觉到幼珠话中意味,心中暗恨,身边的幼子却还火上浇油,稚嫩面庞全然是对亲族的维护。

      “就是就是,爹也不必生气,哥哥事宜多不正代表陛下看重,应该高兴才是啊。”

      齐氏没被幼珠言语激怒,却被幼子这番神态惹得双拳紧握,脸上却还要露出对这话十分赞同的神色,再加上谢长听了这话仍佯装生气,眼底露出得意之色,使她五内俱焚,血气上涌。

      她深吸一口气,不忘还击幼珠,“容表小姐,似乎也没到呢。”

      幼珠正欣赏着齐氏的憋屈,这道反击来的突然,她还没反应,谢长的目光先一步到来。

      “寒璧身子不好,就算不来也没事。”

      他眼里是不容置疑的维护,齐氏只能笑着称是,心中郁瘁更上一层,场面安静下来,很快的又被门外的动静打破。

      听着门外丫头的通报,谢长顿时笑成一朵花,亲自起身走上前,落座的众人自然也急忙跟上,使得踏进门内的人微怔,旋即挂上那副似笑非笑的散漫行礼道:

      “儿子可受不得父亲这么大阵仗。”

      谢长看到谢玦就烦,他自认顶天立地大丈夫,怎么就想不明白自己的亲儿子怎么年纪轻轻就养出了一幅老狐狸的油滑样。

      没好气的朝他翻了个白眼,谢长低斥道:“还不把你妹妹迎进来,把她挡在外面成什么样子。”

      这话难得亲昵,岂料谢玦让开入口后,劈头盖脸怼了回来。“她是客,可不是我妹妹,父亲还是别乱认亲戚的好。”

      谢长确实是很喜欢这个没有血缘的侄女,也起过干脆让容寒璧认他做义父的打算,可这心思他可从没对人说过,此时谢玦说得这般,让他以为自己的心思被熊孩子看出,面上很是挂不住,急忙用怒意掩饰住心虚。

      “逆子!”

      容寒璧刚进门就看到即将吵起来的两人,很是娴熟地上前一步隔开两人,福身道:

      “寒璧来迟,向叔父告罪。”

      谢长的火就这么被掐灭了,他笑眯眯摇头表示不在意,本想再关怀几句,可余光看到天色不早,只好按下,转身回座,没能看到自家儿子与未来女儿的悄悄话。

      “叔父似是想收我为义女。”

      “他想都不要想。”

      谢玦一想到谢长那句“你妹妹”就头皮发麻,要不是今天他爹漏了陷,可能没几天他的心上人就要变成妹妹了。

      这是什么恐怖故事。

      他还没抖去心里的余悸,听得身边容寒璧又给这个恐怖故事添了一笔。

      “我觉得,当叔父义女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想都不要想!”

      谢玦咬牙切齿道。他这样子实在有趣,容寒璧瞧得揶揄更甚,“这也奇了,你为什么不让?”

      “你,你明知道——”谢玦已经感到脸上发烧,面前的少女仍是一派平淡,似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让眼前这个年纪轻轻高官厚禄的青年脸红心跳。

      谢玦哪里能想到,容寒璧的淡定通用在任何场合,这般若无其事却言辞暧昧的话自那晚后已经不是第一次,毕生难忘之夜已经过了十余天,可他到现在依旧招架不住。

      用冷哼扭头勉强维持住情绪,谢玦也不了忘送容寒璧入座,在旁人看来这不过是君子之举,可放在一些人眼里,便有了别的意味。

      幼珠眼睛亮亮,心里跟吃了一大串糖葫芦一样酸爽,酸的是自己错过了cp两人的剧情,爽的是磕到了这么大一块糖。

      谢长则是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可又不敢置信,只得拿出在朝堂的演技,暗地死死注意着两人的动静。

      晚宴过后,谢长心死如灰。

      顾不上维持老爷形象,扯着谢玦一路闪电带火花的冲进书房,待谢玦走后,侍从进来奉茶时,便看到了自家老爷从大声叫好——愁眉苦脸——如丧考妣——不住哀嚎。

      侍从当即脑门冒汗,急忙跪下哭诉自己的忠诚,惹得谢长困惑,逼问下听得侍从道:

      “属下一定不把老爷有癔症的事情说出去!”

      “去你的!你才有病。”

      谢长翻了个白眼。

      第二日,齐氏来找谢长说是想进宫看看女儿,这种小事,他摆摆手便允了齐氏,又忙着继续想事情暴露,要怎么躲过兄弟漠北王和皇帝的接连怒火去了。

      齐氏坐在马车上,挑帘望了眼谢玦与容寒璧的院子。

      十三日后,谢长难得抛弃了自己的逃跑计划,虎目中冷芒四溢,一字一字重复着守门下人的话。

      “她说,她姓容,是五品威武将军容廉之女?”

      镇国公府门口,一名荆钗布裙难掩丽色的少女,没有一点不耐的重复道:

      “没错,我姓容,是五品威武将军容廉之女。”说这话时,她眼中没有一点犹疑,想到什么,又轻笑一声。

      “不过,我姓容名澜,可不叫寒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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