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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胜西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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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奕珩神情淡然,拿起云青珞写的开始朗读。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
随着他的朗读之声,看台上的叫好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的掌声一直在空中回荡。
《春江花月夜》被称为“孤篇盖全唐”,后代文人对其评价非常之高,云青珞此时拿出来据为己有,委实够腹黑厚颜。
沐奕珩读完,施施然离开了擂台。
五国使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尽管万分不愿意,也只能承认是云青珞技高一筹。因为两人的诗作相差太多,就连书法也明显的是云青珞胜出一截。
商琋梵看着云青珞写的诗,心头一动:这字迹怎么很像记忆中的那个丫头!不过他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震惊,偷偷打量这个叫洛青云的少年,他的眉眼的确和那个丫头有几分相像,不过洛青云的言行举止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少年。
他压下心中的绮念,暗自琢磨着有机会问问洛青云,看他和那丫头是不是亲戚关系。
输了的文状元面如死灰。他很不甘心,他心疼的不是西塘纳贡,而是自己的一百万两黄金!
想想自己的准备,他不相信对手能在现场写出如此佳作:“你作弊,你的诗作是偷别人的,不是你自己写的!”
这是真真切切的大实话,只是他没有证据!
云青珞淡然一笑:“你有证据吗?”
“我,”文状元语塞,随即一梗脖子:“你连想都没有想,不可能随手就写出这样的诗作来。”
“其实你要不诬陷我,我都没打算揭发你”女孩轻叹一声,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来,打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的纸:“你的诗作才是偷别人的!”
她将纸捧到苏大学士面前:“据说这是西塘翰林院掌院的大作,晚辈花了一千两白银买的。”
苏大学士接过来打开,其他九名评委也纷纷围上来查看,经过仔细核对,和文状元方才的诗作一字不差。
天玄的几位翰林学士俱是一脸鄙夷和嘲讽:“文状元,呵呵,好一个文采斐然的文状元!”
五国使者面面相觑,不得不承认:“西塘和天玄的比试,天玄胜出。”
只有文状元一脸懵逼:他怎么会有这首诗的手稿?这不可能!因为这首诗是昨天晚上掌院新写出来的,当时在场的只有西塘太子、掌院和他。
西塘太子也是一脸懵逼,掌院这半个月每天都会给文状元写诗词,这事儿一直不为外人所知。
因为掌院的住所守卫森严,有西塘的皇宫侍卫严密把守,西塘的住所在五国使团里位居正中,不管从哪边进入掌院的房间,都必须经过别国门前。
而每个国家都有筑基修士,这孩子是如何知道掌院代写的?那孩子拿出来的手稿并不是掌院的笔迹。
两人纵有千般不服万般不愿,可事实结果已成定局,西塘不光作弊还输了。
文状元丢人又丢钱,西塘太子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云青珞接过赢来的金票,美得屁颠屁颠儿的。
随后评委的位置向后方挪开了一些,菡萝公主的丫鬟走上擂台。
这是一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姑娘,肤色微黑,面容冷硬,若非她衣着艳丽发髻高耸,乍一看都会以为是个男子。
她看着仍在台上数金票的云青珞不屑地说道:“真没见识,就这么点钱数半天还没有数完。”
女孩很认真地说道:“我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一下子数不过来。”
丫鬟的嘴角下沉:“你下去数吧,别在这里碍事,。”
女孩一副懵懂的模样:“我不能离开这里,万一那个状元给的不够数我就亏大了,你忙你的,我到角落里去数。”
两人的对话评委听得清清楚楚,五国使者不由暗自撇嘴:“这孩子是装傻还是真傻,不知道这是南齐的擂主上台了吗?”
天玄的评委除了苏大学士,其余四人都觉得脸上一热,这孩子怎么有些上不了台面啊。
丫鬟看着跑到角落里数钱的云青珞心头火起:“我这里是擂台,不是你数钱的地方,滚下去。”
说着话抬手一掌拍了过去,云青珞好似吓到了一样,攥着金票抱着头跌跌撞撞地跑到擂台另一边:“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丫鬟不由一愣:居然躲开了。
云青珞则是如梦方醒一般:“你是南齐的擂主?”
丫鬟点点头。
“听说打赢你可以拿到一千两黄金?”
丫鬟再次点点头。
云青珞将金票一把塞进袖筒:“虽然一千两不多,可蚊子再小也算肉,我试试。”
女孩的话让丫鬟心里窜起一股子怒火,在这个孩子嘴里,自己怎么就成微不足道的蚊子了,可恨!
丫鬟伸手拿出厚厚一叠金票:“我这里有的是金子,要赌吗?”
云青珞两眼放光地盯着金票点头如鸡啄米:“要,要。”
丫鬟一笑:“要赌可以,不过得签个生死状,你我过招儿生死勿论。”
云青珞心中暗骂:这个女人杀心重,不是好东西。
她假装犹豫道:“要赌命啊,你有多少钱?”
丫鬟冷冷一笑:“一百万两黄金如何?”
女孩低下头自言自语道:“赢了又能赚一百万两,可要是输了会没命啊,有命赚没命花可就不好了,还是不赌啦。”
丫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极力放柔声音:“其实生死状只是个防备,拳脚无眼,怕有万一,毕竟是在你们玄都的地界上。我会控制好力道,尽量不伤到你的。”
女孩眨了眨纯净的大眼睛:“你当真不会打死我?”
“不会的”
女孩一咬牙:“那我赌了。”说完将刚才的金票拿了出来:“咱们去签生死状。”
两人来到评委面前,签好生死状,由金枫太子和苏大学士共同看守生死状和金票。
重返擂台的两人都换了一副模样,云青珞不再犹犹豫豫而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丫鬟的温和随风飘散,看起来更冷厉了几分。
丫鬟看着对面的少年,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刚才看着松松垮垮满脑子黄金的人这会儿往哪里一战,却不露丝毫破绽。
她心中暗自琢磨:这破孩子到底是扮猪吃虎还是真猪啊,现在看怎么很像前者啊。自己半个多月都未曾一败,今天可别阴沟里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