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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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怎么，你要看着孤血尽而亡？”我还在纠结着到底怎么开口，就见他挑了挑眉，恹恹朝我问道。
可我还没消气，于是忍不住反口刺他一句：“若是王上今朝没受这一剑，恐死的就是我姒北吧。”我悠悠往他处走个几步，遥遥停下，眨眨眼，又开口道：“可我是无辜的，这出戏怎么说都是您自导自演罢了。”
气氛再次凝滞起来，我没再说话，瞥见他无奈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眸。
我嗫嚅半天，暗恨自己方才不过脑子，好端端的把刚缓和的迹象给抹灭了。我在他面前，好像总是缺根筋的模样。
我叹了口气，舔了舔嘴唇，默默上前，“你伤口……可还疼？”指指他臂膀被血染红了的那一处，偏着头看他，试图打破僵局。
……他没回话。
我终究是软了下来，蹲在他身旁，伸手替他把衣服拆开，手将将触到衣巾，他忽得睁开眼，漆黑的瞳孔带着一丝笑意，“气急了谋杀孤？”
我匆忙站起身，却被他拉住手腕，又扯了回去，倒在他怀中。两人距离拉近，抬头，便和他对视着，一时间寂静无声。他没有移开眼，我也不甘示弱。凑近，我突然意识到，他吻上了我的唇。
我定住未动，任凭他顺着脖颈处绵延至锁骨，极度温柔，缠绵缱绻。
柔软温和，眸色朗舒。
“唔，” 我咛嘤一声，才发觉自己在不觉中陷入他温柔乡的陷阱，反复不绝。
我怪罪于自己的不出息，每次都是被他的美人计打败，又哪次不是又被他玩弄于鼓掌。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疼得我直咧嘴，再用力推开他，眼神清明：“王上快些吧，等到这事儿过了，臣妾……便不回宫里去了。”
装作不在意地提起道，我对他笑了笑：“臣妾本不喜欢宫里的日子，太过乏味无趣了。”瞧见他低下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额间落下两簇发丝，少了平时的威严，蜷在角落一隅里，倒像一只——受伤的大猫？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又好气又好笑，末了又加了一句：“其实这样也好，臣妾与王上，谁都不碍着谁的路。”
不知是哪句惹了他烦，他突然站起身来：“姒北，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孤的底线。”
本来他就比我高上了一个头多，又离得近，第一次在我面前没有掩饰自己的气势，瞳孔中闪着可怖的光。喉头滚动，声音低沉，我不自觉的一颤。
察觉到气氛越发紧张，侧身仰头望着他：“伤好了再说吧。”我朝他笑了笑，兴许是为了安抚眼前这只发怒了的大猫，两手扶着他的肩，踮起脚，在他的左脸颊的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吻。
早间擦的口脂还没掉，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刺目的红。
我想从一旁绕开，还未挪动步伐，便被他牢牢摁住。
山洞里本有些阴冷，如今我背靠石壁，更是寒气逼人。他的瞳孔一点一点加深，手臂的力量越发牢固……
“姒北……”一遍遍喊魂儿似的重复着我的名字。面对这样失控的他，我有些不知所措。
炙热的皮肤，唇舌被吻的发麻。
由唇角摩挲至脖颈间，轻轻厮磨，眸色迷离，仿佛要把我揉进怀里去。
我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实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姒北，不要离开孤。”
我骤然感到身上一阵轻松，两个人对视，我能在他的眼中找到自己的倒影。
两辈子来，这是第一次被人亲吻，我开始迷茫，我与面前的这个人之间，是我一直憧憬的那份感情么？
定定站了一会儿，平复情绪，我还是走上前去， “姬宫笙，听点话，啊？”这回，他没有避开。
仔细扯开他的袖口，这才看到里头的触目惊心。一条蜿蜿蜒蜒的箭痕丑陋的横在上头，血肉与衣裳黏糊一起，最深处是可见的森森白骨。
倒吸一口凉气，紧皱着眉头，我不自觉伸手触碰。
“别摸，”谁知他移开了身子，半晌，又补了一句：“那箭上有毒。”
我抬头看他，想从他眼中找到一丝戏谑，然而回应我的却只有平静和淡然。“刺杀王上，有那么简单？”
“怎么办？”突然慌乱起来，无数的杂乱不堪涌上心头。堪堪间，才察觉脸上一片湿润，竟是落了泪。
实在奇怪，我明明早该猜到那箭上有毒，不然他也不会才几步就脚力不稳。我还根本没在意，反倒磨蹭许久坏了事。
用力吸吸鼻子，我也顾不得许多，用袖口擦掉眼泪，一副委屈样貌。
“你有什么好哭的，孤中了毒，保不齐赏你道口谕，就说淑妃恭良亲善，与孤涉险，免了你去皇陵陪葬。”他依在石壁上，伸手把玩着腰间的坠玉，反复盘弄。眼皮都不抬一下，就这么轻飘飘地决定了自己的生死，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
顾不得理他，我难得愤恨自个儿当初没有涉及一点儿医药，连刚入宫里就盘算的找林渊偷艺的事也在后头搁置了。
好在他赖在我毓舒宫的那几日好歹是教我认了几味药材，至今也依稀记得些。
好说歹说把眼前的大魔王安顿下来，我提着裙子想去这附近转悠转悠，指不定能找到些有用的果子也好。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