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大战之悲伤之城》陈伯刚先生

65、六十五惹妖怪

　　他想不通，斜眼看看旁边的碧玉，她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是当然了，这个为非作歹的坏蛋，又与她不是什么亲戚，况且昨晚还调戏于她，一度想打她的主意，所以她当然是满不在乎了。不死与她无关，死了更好，世间少了一个害人精。
　　阿沫看那个妇女还在拼命地踢那具尸体，好言劝道：“嫂子，他既是已经死了，那就是报应到家了，我们还是走吧，别跟一具尸体过不去。”那个妇女方才住了脚，似乎还不解恨，又呸地朝那具尸体吐了一嘴唾沫，方才罢休。
　　阿沫让这个妇女和碧玉同乘一匹马，自己上了另一匹马，两下驰马，得得得地往前疾驰而已。
　　看看到了一个村子，村口站了一些人，正在往他们这个方向焦急地眺望，看见他们这两匹马得得得地赶来。
　　那些人里，有人喜有人怕。纵马到了跟前，一些村民大叫起来：“四芬，你回来了。”
　　原来这个妇女叫做四芬，她悲喜交加，泪水又滚落而出，还没有下马，就放声哭泣。几个村民扶她下来，找了一坨石头坐下。
　　她一边哭一边朝人丛里看什么。一个村民说：“你的相公，追你去了，你没有看见吗？”四芬有些惊异地说：“没有看见啊。他是去的哪个方向？”一个村民说：“就是你们来的这个方向啊？”四芬更加诧异说：“没有看见啊！”
　　一些村民说：“也许是走了岔路了，这不，赶紧派一个人去找他们回来。”
　　一个会骑马的小伙子问阿沫借了马匹，纵身而上，得得得地往阿沫他们来的那个方向奔去了。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说：“谢天谢地，四芬你总算回来了。”其他村民有些好奇地说：“你怎么跑回来的呀？”四芬声音哽咽地说：“感谢这两个恩人，是他们救了我。”村民们朝着阿沫和碧玉鞠不完的躬，说不尽的谢。阿沫急忙说：“不要客气，哪个没有个遇到危难的时候？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得客气。”碧玉站在一边，面带微笑，什么也没有说。
　　众人正在七嘴八舌，忽然，跑过来一个孩子，老远就大叫：“娘、娘、、、、、、”四芬闻声，急忙一边抬头，一边伸手去在脸上抹去泪水。那个孩子跑得飞快，眨眼之间，已经冲了过来，这个妇女一把抱住那孩子，那孩子也抱住他，母子两个，又哭做一堆。
　　旁边的人看了，纷纷堕泪。一些老妪说：“虽然遭遇苦难，但是还好，没有出什么大岔子，平平安安，就比什么都好。”
　　一个老翁说：“都回村子里去吧。坐在这外面干什么。”
　　一簇人拥着那母子儿子，客气地请着阿沫和碧玉，向着村子里走去。
　　到了那个妇女的家里，家里零乱，地上狼藉。那个妇女忙着收拾东西，另外几个一边帮着她收拾，一边劝她休息一会儿。隔壁的几个邻居给阿沫和碧玉倒了茶水来，碧玉看看那杯子，粗糙不已，似乎还未洗干净，碧玉推说不渴，没有喝。阿沫正在觉得渴了，也不推辞，接过杯子一仰头就喝了个精光。
　　众村人一些还挤在这里看，一些人户的孩子都闻声赶来了，挤在屋子里叽叽喳喳的，脚都放不下，那些村民见了，带着孩子回去了，只有最近的三五几户还在这里。那个孩子的伯公伯奶，从自家里炒了三个炒饭过来，请着阿沫和碧玉吃，两个到是饿了，推辞两句，端过碗就吃。阿沫吃得是大嘴大嘴的，碧玉却是小口小口地吃。
　　吃过了炒饭，又有人端茶水来，这回，碧玉再也不嫌弃那杯子粗糙了，忙不迭地接过喝下。
　　看那些村民在帮着那妇女安顿好，阿沫觉得不该再留在这里打扰，向着碧玉看了一眼，恰好碧玉也在看他，两个眼神里都明白，都起身告辞要走。
　　众村民当然挽留一番，自然是留不住，于是替四芬纷纷送到村边。说不尽的感激话，道不完的客气言。
　　正在要走，忽然听得马儿得得得地响得急。阿沫笑说：“马儿都差点忘记了。”
　　只见来马飞奔，那个小伙子还没有下马，就高声大叫：“不好了，不得了了。”
　　众村民一惊，慌说：“什么不得了了？”
　　那个小伙子近前，吁地一声，那马都还没有停得稳当，那小伙子就滚鞍下马，大声说：“他们走了岔路，撞到妖怪。”
　　众村民顿时个个大惊，人人慌乱，急忙颤声问：“他们如何？”
　　那个小伙子声音哽咽地说：“都被妖怪吃了！”众村民顿时惊得魂飞天外，已经有近亲的人当即昏厥过去。众人一片叫嚷声，哭泣声，嘈杂成乱纷纷的一片。
　　阿沫和碧玉都吃惊不小，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众村民乱纷纷的一片，嚎做一堆乱人。那个妇女才出的门来，听说了这个噩耗，当即晕倒在家门口。
　　一些小伙子去操起锄头镰刀，有的从地上抓起石块，就要去找妖怪拼命。一些老年的头脑灵醒一些，拼命阻止，说：“他们都斗不过，你们难道白白去送命？”那些小伙子血气方刚吗，哪里肯依，就拼死要求斗妖怪，。那些老年的看看阻拦不住，正在着急。
　　阿沫忽然大声说：“都住手，等我去。”
　　一些村民说：“你一个？”说着上上下下地打量阿沫，是刚才没有注意看，现在要十分的留心了。一些老年的摇头说：“他们是妖怪，不比那些强盗。小伙子虽是好心，但是不可逞能。”
　　阿沫说：“你们就相信我吧，死在我手里的妖怪，没有十几个，也有七八个。”
　　虽然阿沫说的是事实，但是这些村民哪里见过，所以在脸上都是半信半疑的样子，谁也没有吱声。
　　阿沫见他们不信，看看四下里，正巧有一颗大槐树立在不远处，看那树高大约有七八丈，上面枝叶稀疏。阿沫说：“你们看看。”说着，纵身一跃，顿时就跳到了那树梢上去。
　　众村民一阵惊呼，就连那些不住哭泣的村民都跟着惊呆了，似乎在眨眼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一个老年的伸出大拇指说：“这种本事，当然去得，只是不知道恩人用什么武器？”阿沫本来想把银弓掏出来给他看看，但是想想，却没有拿出来，只是说：“您老放心，我自有武器”
　　说着，阿沫问了那个小伙子那些样的情况，那个小伙子似乎还在心有余悸，战栗地说：“妖怪不知道，只是看见地上血肉模糊，尸体交杂，就连头颅都被咬得七零八碎的。真是惨不忍睹。”说着，那个小伙子又泪水簌簌直流。一些人也纷纷跟着掉泪，又响起一片呜咽之声。
　　阿沫说：“妖怪应该走得不远，或者就在那附近。等我去除掉妖怪，免得他们再来害人。”说着，就上了马背。一些村民问他要不要帮手，阿沫摆手说；“人多反而添乱，我一个去就得了。”碧玉也要跟着他去，阿沫哪里肯让，说：“你就留在这里等我。”一些村民看了碧玉的模样娇滴滴的，都不让她去，个个阻止，碧玉只得作罢，再三叮嘱阿沫万事小心，行不通就不可硬来。阿沫是满口应承。
　　阿沫牵着马匹得得得地赶了一程，果然看见一条岔路，他勒住马儿看了一阵，确定了朝西的一条是来过的路，往北的那一条却是没有走过的，看来那就是村民们遭遇血光之灾的那一条路了，也就是妖怪所在的路。
　　阿沫打定了主意，驰马往北。看看赶了一会儿，地上果然散碎着骨头骨渣，鲜血淋漓。地上的碎石，土旮旯，旮旯之间的杂草都红了一片。阿沫跳下马来，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些骨头，忍不住，一滴泪水夺眶而出。
　　阿沫喉咙里发酸了一会儿，想起什么来，转身四下里看看，寻找妖怪在哪里。看看那边，一条隐隐约约的血痕往那边拖延而去。
　　阿沫心里寻思：既然有血痕往那边而去，妖怪一定往那边去了。阿沫重新跳上马背，驰马往前，再也不敢加快了，而是步步谨慎，同时取出那银弓来，一只手拉着马绳，一只手执着那银弓。
　　走了一路，审了一路。
　　忽然，听见前面有哈哈的笑声，阿沫心里一紧，双眼都大睁，注意着那发出声音的方向。
　　那里却是一个拐弯之处，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身影。阿沫勒住马，跳下马背来，弃了马匹，执弓弯腰，步步向前。到了那拐弯之处，那里有一颗红枣树。上面挂着颗颗红枣，那些红枣结的还蛮好的，要是平时，阿沫早就摘了几个弄下肚子里去了，可是现在，阿沫哪里有心思顾及那些红枣。借着树的遮掩，他往那边一瞧。
　　那边十几步远的地方，果然有几个妖怪，个个圆红头、水桶腰，头上各长了两个角，用手在地上倒拖着几个人身，一边大笑一边往前慢慢走去。另一只手里还在拿着一截人的手臂在撕咬。
　　阿沫数数，共有三个妖怪。他也不知道这些妖怪本事如何，但是看了他们个个水桶腰，只怕有些斤两。阿沫不敢大意，急忙把金弹子安在了银弓之上，瞄准了其中的一个妖怪，嗖地一声，一颗金弹子急射而出。那个妖怪顿时啪地往前就倒。
　　正在边吃边哈哈笑的另外两个妖怪顿时吃了一惊，扔下手里拉的人身，过来仔细瞧瞧这个倒地的妖怪，看他的样子，是高兴得吃撑死了，还是由于欢喜过度而跌倒了？只见那个妖怪往前扑着，脸朝着地上，后背处一个窟窿，一腔血从里面滚滚而出。
　　另一个妖怪惊叫起来：“哪个敢来惹我们？”说着话，弃了手里拖拽的那个人身，手一晃，手里顿时多了一柄大圆锤，在手里晃荡着，嘴里大声喝道：“哪一路毛神？出来我瞧瞧。”另一个妖怪也急忙弃了手里拖拽的人身，晃出一柄武器，却是一把长长的三叉刀，做出那龇牙咧嘴的凶恶样子。
　　阿沫没有贸然冲出去，躲在拐弯这边瞧着那边的动静。那两个妖怪里面，其中一个较为聪明，看看死的那个妖怪倒地的方向，朝着阿沫这边一指，说：“应该是那边。”
　　两个妖怪拿着武器，嘴里胡乱嚷叫着：“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敢来暗算你大爷，真是活腻了。”两个妖怪一边骂，一边步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