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罪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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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泽维尔教授的一天从一杯香浓的红茶开始。变种人的生存权益与发展、孩子们的快乐、关注各种针对变种人的偏见与阴谋，这都是X教授每天都在忙碌的事情。
光头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噙了一小口茶，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变种人学校的校长室。
孩子们应该开始进行早上的课程了，最近艾力克也没有带着他的变种人兄弟会搞事情，一切都很好。望着晨光，泽维尔教授放松地微笑着。
两道人影唰地划过窗户，从高处坠落。
泽维尔教授拿着茶杯的手一抖。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这是暂住在这儿的两名刺客正在活动筋骨。
嗯……如果把从楼顶跳下来，在墙壁和树枝间翻越、攀爬、追逐当作活动筋骨的话。
如果没猜错，他们刚刚应该是爬上了楼顶，直接跳了下去。即使对此已经不会感到惊奇，X教授还是忍不住让轮椅移动到窗前，低头往楼下看。
两位刺客毫发无损地站在楼下，轻轻为对方拂去兜帽上沾着的草叶。他们换回了从十八世纪带来的刺客装束，在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校里，他们的装束并不会显得怪异。
铃声突兀地打破清晨的宁静。泽维尔教授拿起通讯设备，他挑了挑眉，这是现任刺客导师，他的好友，威廉.迈尔斯的来电。
“你好，威廉，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泽维尔教授下意识地望着楼下正在攀爬墙壁的两名刺客。威廉.迈尔斯正在带领刺客小队执行任务，一般情况下，迈尔斯也不会主动联系自己。莫不是刺客这边出现了什么状况？
通话那一头的老威廉声音有些急切：“噢，查尔斯，希望这个时间没有打扰到你。是的，很急切重要的事。其实就是……”背景传来几个年轻刺客争执的杂音。
“万磁王，除了那对双胞胎姐弟，还有活着的孩子吗？”
泽维尔教授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皱起眉：“抱歉？你说什么？”
等一下，为什么艾力克的家务事总是要找上他啊？皮特罗和旺达已经够头疼了。查尔斯.泽维尔扶着额头。
老威廉的声音带着无奈：“我们最近打击了一处Abstergo的据点，救出了许多被绑架实验的刺客兄弟。其中有一位重点实验对象，我们救出他时，他身体非常虚弱，精神失常、下肢瘫痪，明明拥有刺客的技能，却对刺客充满敌意。重点是——他长得和年轻时的艾力克.兰谢尔太像了！”
此时X教授的通讯设备也收到了一些图片与文件。照片上，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确实与年轻的艾力克有一张十分相似的脸。Abstergo对这位长相酷似万磁王的年轻人的调查十分详细，文件中甚至将他的血系追溯到了十五世纪的西班牙。
圣殿骑士把这个人的家底都翻遍了，很明显，他与万磁王的长相只是一个巧合，这没什么的，很正常。在这副要紧的关头，刺客导师心存顾虑，他不希望再让刺客的斗争牵扯变种人，但还是决定询问X教授。
最坏的可能性是圣殿骑士打算利用万磁王的名义，插手变种人的内务。
“放轻松，威廉，他的血系DNA已经很清晰了，他与艾力克没有关系，仅仅是面部的相似。即使有一点可能，那也是数个世纪前的事情了。”X教授摇摇头，他想起年轻时的一些事情。现在他已不再年轻，经历了许多，难以释怀的事情也已看淡。
“圣殿骑士也许有注意到他的样貌。我会留意这件事的，谢谢你的告知，威廉。”
“别客气查尔斯。处理完这件事，我就可以把先祖们带走了。真希望他们没有给你添麻烦。”现任刺客导师期待的语气中也不可避免地带着疲惫。
带领仅剩的刺客与圣殿骑士战斗十分困难。不知道那两位先祖的到来，能不能为现代刺客带来转机——戴斯蒙同步北美刺客大导师康纳的记忆时，他也在场，目睹了康纳高超的战斗能力与所做的一切成就。
泽维尔教授沉默了一下：“……当然没有添麻烦，我们相处得很好。”
话音刚落，他又看见刺客在对面楼顶信仰之跃，引起正在上课的变种人青少年们的惊呼，纷纷无视了讲课的老师，探头往窗外看。
午后。
除了清晨例行的活动筋骨，西尔维娅几乎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天整夜地阅读整理现代刺客传送来的信息，每天直到深夜两点，房间里的灯光才被关掉。她说熟悉这个时代的刺客、圣殿才能更好地继续行动，并多次将敲门找她的康纳赶了出去。
康纳讨厌与陌生人接触，冷漠的冬日战士也不习惯与别人接触。
两人不知不觉间更熟络了。
训练室中，混血印第安男人的一招一式都狠厉而迅猛，动作大张大合却又干净利落，刺客袍微微敞开的白色领口下露出巧克力色的结实胸膛，原住民风格的兽牙项链随着他的动作，在锁骨处轻轻摇晃，每一块紧绷的肌肉都充满野性的力量。
冬日战士同样灵活地闪躲着刺客的攻势。他已经没有往日那么强大了——他想起了许多事情，真实的内心使他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机械手臂，没有发挥出杀手最大的威力。康纳始终没有让袖剑弹出，但也没有控制力量。他像一头美洲原始森林的野狼一般，向猎物展露獠牙。
趁着冬日战士挥出左臂时突然的迟疑，康纳使出了缴械技，将冬日战士扑倒在地，拳头擦过他的脸颊，砸在地板上。
刺客眨了眨眼，撑起身，朝茫然坐倒在地上的男人伸出了手。
巴基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是顺势握住了康纳戴着皮制手套的手，借着力度站了起身。
他没有意识到，这个刺客一直以来非常厌恶不熟悉的人的触碰。先前野兽汉克拍了一下康纳的肩膀，刺客就一直沉着脸盯着他的手——但他也不会把厌恶说出口，只是自己闷闷不乐。
当然，皮特罗某次从背后拍了他肩膀时，康纳便条件反射般把这孩子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
这个男人是天生的战士，危险的猎手。
康纳主动朝巴恩斯伸出了手。从变种人教授们那儿得知巴恩斯身上发生过的令人愤怒的悲剧后，他对这位无法自控的九头蛇人形兵器改观了许多。
巴恩斯安安静静地跟着刺客们，从华盛顿特区到波士顿再到纽约，他保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尽管依旧沉默寡言，也可以看出，巴恩斯不想再伤害任何人，成为杀手前的他，也是个温柔善良的小伙子。
“为什么不愿意去找史蒂夫.罗杰斯？大家都说他是个好人，他会接纳你的。”康纳问他。
与战斗时野兽般的凶悍不同，停止战斗的康纳有一双温暖的棕色眼睛，他会在说话时认真地注视着对方，两只手安静地交握在腹部前。
那双温暖的眼睛让他想起了儿时好友。巴基急促地呼吸着，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无措而茫然。九头蛇对他大脑的控制使他时常分不清现实，在接受了变种人的治疗后，他恢复了更多理智。可清醒过后的回忆让他毛骨悚然而又痛苦自责。
“我杀了很多人。”
“……不是为了生存，我杀死了手无寸铁的平民。我不知道，我不想做这些事情的，但我做了。”他扶着自己涂着红星的机械手臂喃喃道：“我是个杀人凶手，我杀了无辜的人……”
康纳皱起了眉，努力地思考着。
“我也杀过很多人，但我从来没有杀害过无辜的平民。”在北美大陆混乱的战争中，正确与错误很难去界定，甚至圣殿骑士与刺客之间，也难以分清谁才是正确，谁才是错误——康纳与他父亲的分歧正是出于此。康纳只是相信自己的双手。死在他手上的英军和圣殿骑士也许并不是完全邪恶的人，但他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我做出过不可挽回的事情，我很后悔、我很抱歉，但这没有用，因为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他想起了在乔治堡的炮火中，将袖剑刺入父亲喉咙的那一幕。
“我能做的，就是面对这段过往，用我的余生承担我应得的痛苦。如果史蒂夫.罗杰斯依旧是你回忆中的样子，他不会因此对你有偏见。”
巴基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
“可我不会原谅自己。是我做的。我……”他合上双眼，“我记得他们每一个人。是的，无论那是不是我自己的意识，罪孽是由我的双手犯下的。我愿意受到惩罚。所以我还不能去见史蒂夫，他现在的身份不应该去庇护一个凶手。”
康纳知道一些情况，他知道巴恩斯就像是被伊甸神器操控了意志一般，成为一件兵器。刺客与圣殿骑士斗争多年，就是为了避免伊甸神器落入圣殿骑士手中，任由他们操控更多的人。
“你的过去无法否认，你也可以尝试往前迈出新的一步。”康纳放松地将背部靠在墙上，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头望向巴基。“你得到了我的尊重，巴恩斯。但真正应该受到惩罚的是夺去你自由意志的人，而你的朋友愿意接纳你，这无关他的身份。”
“如果你不愿意去见罗杰斯，或许你可以加入我们？”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罪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