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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chapter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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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确实是个问题,01275346…….这到底是什么,电话号码?密码?…..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道:“看来还是要去六号车厢再找找。”
刑邪点头:“这个车厢里肯定还有我们没有发觉的东西。”
他又道:“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什么问题?”
“从南曲市搭火车到苏南市,只要一个晚上,你想想看我们被困在这个火车上多少天了。”
我想了想:“凶手肯定把目的地变了。”
刑邪摇头,“不,我觉得它的目的地不会变,还记得这屏幕一开始就说了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么?”
“苏南市。”
“所以这辆火车肯定是去苏南市的,只不过,它不是按照原本的轨迹行驶,而是走了另外一条远路。”
“这是肯定的,他想要每天死一个人肯定不会选择一个晚上到苏南的路线。”
刑邪拧眉:“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了。”
我有点听不懂他的意思,“什么问题?”
刑邪眸色深了几分,“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即使找到凶手,但是我们并不知道这列火车到底开去哪里,中间会不会有变故也说不定,重点是我们经过的地方竟然都没有信号,这就是一个隐患,我们最好还是找出这列火车行驶的路途,向外界发出求救信号。”
我点了点头,觉得在理,“那我们分头行动,你去一号车厢看看,我继续在六号车厢找线索。”
六号车厢。
我和刑邪选择分头行动后,卓子如的手还没有好,帮不了忙,卫枫想来帮我找报纸,但是被我拒绝了,我让他在车厢里照顾卓子如,最后我只能一个人在书海里找线索了。
找了将近一个小时,我这边的报纸终于翻了个遍,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线索,我的脖子有些酸痛,这几天一直在低头找报纸,也没有好好运动运动。
我起身,想去餐吧拿瓶水,走到餐吧时,餐吧没有人,我走路的步子很轻,整个餐吧都挺安静的,只有外头哐当哐当的车轮撞击轨道的声音。
来到靠近厕所旁边的冰箱,我欲要拉开,就听见厕所里头有了动静,我的手定住在原地,心莫名一跳。
“老天,你快点想办法救咱们出去啊!”
是那名工程师的声音,只是这次,完全没有之前淡然处之的严肃,有的是满满的焦急狂躁。
“我也想救,可是现在这情况,我无能为力啊!”
“什么叫做无能为力?当初要不是你拉我下水,我也不会害了那个村子的人,都是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凶手肯定是冲着漱玉村那事情去的。”
“当年,要不是你贪财,也不至于让这个村子的人丧命,跟我们进去的人,你也不好好想想,全都死了!”
“放屁!你不要把全部责任推到我的身上,你别忘了,你也拿了那地宫里的金条!要不是有了那些金条,你的高利贷也不会这么快还清,现在你在公司里的职位拿了是一步登天啊,你也不想想,你有今天的成就,还不是要感谢我当初拉你一起去漱玉村!”
“我……我……啊!!!!早知道我就不拿了,不拿了。”工程师的情绪明显到达奔溃的边缘。
“梦扬!漱玉村的人都死了可不能都怪咱们,当年引我们去地宫的也是那村子的人!他们自己内部争夺不止,我们只是帮忙他们破解了地宫的密码,再说了,那地宫里的宝藏,我和你可都是按照约定拿的金条,一点也没多拿,剩下的都是那村子里的人拿走了!”
“那为什么他们都死了!为什么?在第十天后他们都死了!我们为什么会没有事,你当年就没有怀疑过吗?”
“我怀疑也没有用!谁知道他们犯了什么事情!”
“可是…..可是我们还是杀人了!老天!我们还是杀人了!”
“你别乱说,那个男子是被他们自己人推上去死的,根本不关我们的事情!你清醒点!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不是记忆衰退了!”
“不…..这些年我一刻也不敢忘记,不,你说,到底是谁想要我们的命?如果村子里的人都死了的话!”
“村子里的人是不是都死了,你和我都不敢打包票,我和你并不熟悉漱玉村的人,但是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那凶手确实是因为漱玉村这事情找上我们的。”
“对吧,我就说,当我听到目的地是苏南市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肯定是和十年前的事情有关!”
“不要急,我肯定会找出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的,等我找到后,我一定把这最后的隐患除掉。”
“你想做什么?”
“哼,自然是…….”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弱,我一时慌神,就想躲起来,不料转身的时候,身子撞到了橱柜,腰部瞬间疼痛万分,“晃荡”一下,立马惊起了里头的两个人。
厕所里,司马天原本要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什么东西,两人一下就听到了外头的细微声音。
工程师开梦扬一下子就叫了起来,“不好!有人在外头,快!”
两人一起拉开厕所门,去因为都同时伸了手,方向相反,一时间竟拉不开,“你放手!”
司马天放手,开梦扬立马拉开了厕所门,两人一前一后地冲了出去,却看见餐吧空无一人。
开梦扬的额头有些微微出汗:“怎么办天哥?”
司马天沉稳多了,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奇异的诡异笑容,“不着急,无论是谁,我凉他们都没有胆子动我们。”
…..
医疗室。
我惊慌失色地跑出来时,直接跑到了旁边的医疗室,关上门,跌坐在地上,身子顶在房门背上,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时间一点一点地在流逝,我在门背后仔细竖起耳朵戒备着,就怕那两个人跟了上来。
我听到了关键性的线索,我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个成形的故事渐渐在脑海中形成。
十年前,漱玉村发生了可怕的失踪事件,只怕这些人不是失踪,而是死了,而造成惨剧的原因便是漱玉村后山的地宫,地宫里确实有宝藏,是金条,这些金条引发了争斗。
之前的新闻上说专家检测到了金元素,这个消息是真的,漱玉村确实存在大量的金子。
也就是说,凶手是为了报仇而来,那么这个凶手很可能就是漱玉村的人,而我和其他人上了这列火车,是因为我们是帮凶,我们肯定与漱玉村有着某种联系,每个人的都在十年前的事情中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但是具体每个人都做了什么事情,这个还未知晓。
尤其是自己,记忆丧失,过去的事情想不起来,可是我为什么会失忆?
这本身也是一个问题,或者说我很可能是被失忆的。
我渐渐只觉得自己卷入了一个悠久沉重的杀人事件中。
“砰砰。”
忽而,我后背的门被人推着,但是那人推不开,因为我在堵着,力度越来越大,我的身子甚至都挡不住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的目光立马锁定了一米之外桌子上面的手术刀,我立马冲了过去,拿起手术刀,转过社对准外头闯进来的人。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你怎么了?”
痞气的刑邪束身而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我立马松了一口气,身子突然软弱,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刑邪立马走了过来,搀扶我起来。
“嘶,我的腰,好痛。”他的手不经意搂住我的腰间,触碰到我刚才撞到的伤痛。
刑邪掀开了我的衬衫衣角,看到了那一片赤红紫晕,他的眸光中隐隐有担忧和怒意“刚才发生了什么?”
细腰被这么一个男人盯着,我倒是暂时忘记了伤痛,连忙扯过衣角掩盖住,有些尴尬,“刚才不小心撞到了。”
刑邪蹙眉,起身,来到旁边的医药柜子,找寻治疗消肿的药。
“我帮你消肿,你这一看就撞得很严重。”
他在后边找药,我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因为他的出现而得到了放松,一丝丝不经意冒起的安全感浮于心上。
“这里只有药酒,是治疗跌打骨伤的。”他的声线清冽。
我:“用的就行,我也不讲究。”
他端着药酒走了过来,拉过凳子,坐在了一旁,药酒倒在棉球上,他看了我一眼,“把衣服掀开。”
我:“……”
“我自己来。”说着,我就要去接棉球。
刑邪不肯,“你伤在后腰上,你的角度看不见,我帮你擦。”
我据理力争:“我能看见。”
刑邪有些无奈,“我是你未婚夫,你身上我哪点没看过,还跟我矫情,快点掀开。”
我:“…….”
言尽于此,我只能屈服在他的威逼利诱下,缓缓掀开了后腰的衣角,“你轻点啊!”我不忍看他下手。
“好。”
这一声应下,腰间瞬间落下清凉,冰冰凉凉地覆盖在酸痛上,他的动作很轻盈,指腹触到肌肤,一点力度也感觉不到。
他问我:“你怎么会撞到腰?”
我叹了一口气,“我刚才想去餐吧喝点水,不小心偷听到了一些话,我转身的时候撞了一下橱柜,腰就伤了。”
“你好似总是在厕所偷听到别人说话。”
他指的是上次我也偷听了他。
我无奈:“没办法啊,谁叫你们都爱去厕所谈话。”
“倒是我们的错了。”
“嗯,当然。”
我想了想,问:“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老板的事情,上次你老板警告你不要插手。”
他擦好药,站到我的面前,眼神坚定,“不知道,他只是叫我不要查,具体的我真的不知道,要是我对你撒谎,就天打五雷轰。”
我望着他的清澈眼瞳,他幽深的黑眸让人忍不住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