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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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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餐厅的洗手间出来后,小明那厮还坐在桌前捂着嘴笑。这本来是一间不错的餐厅,可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这里的气氛。我反而希望这儿是擂台,可以让我揍他!
为了不在公众场合有失仪态,我不向他举拳,但我在桌子下踢他。他痛了,才收住了可恶的笑意,清清嗓子跟我说:
「好了,不要生气好不?我是无心的。真的。况且我的口水很干净。我天天刷牙的。」
「你试试不刷牙给我看看!」
我睥睨了他一眼,问:「你有事要跟我说吗?」
这样等下去,等他一句我要走了,实在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我真的宁愿他早点跟我说。
他一边拿过餐牌子一边跟我说:「没有。」
「……本小姐的时间不是给你来浪费的。有事快说!」
「本大爷的时间却是给你浪费的。我没事好说。」
「……」
我一脚向他踢去,却扑了空。这混蛋一定把脚收好了。
他笑着扬手叫侍应生过来点菜时,我趁他正和人家说得起热才向他再来一脚,这回可踢中了。他当时的表情像是噎了鸡骨头一样,半死不得。女侍应奇怪地看过来。我给了她一个世上最温柔动人的微笑,得意得我直想拍案叫好,只恨自己穿的不是高跟鞋。
吃过他口中所谓的「消夜」(这顿消夜的价钱也真够我吃上一个星期的午餐了),我俩闲着在街上走。今晚很冷。冷风拂过脸你便可以感觉到唇上的干燥。我很怕冬天,因为我很怕冷。小明拉下他脖子上挂着的颈巾给我围上,然后继续走路。他不说一句话。在某些时候,他是可以沉默得出奇的。颈巾上有他的气味和温度,这让我很温暖。我跟上前去,挽住了他的手臂。
他好像讶异了,说:「想不到你会像个女孩子的,怎么突然温柔了起来?」
我厚着脸皮说:「我一向都很温柔的,你不知道吗?」
「不知。」
我刚想动手打他,他及时出口说:「以后会知。」
我放下手来,不禁低声咕哝:「以后?……以后你甚么都不知了。」
小明没有吭声,他应该听不到我刚才的话。不知怎的,此刻我的心好痛。这几天我都在想:以后没有他的日子,我该怎么过?或者即使是恋人都会有分开的日子吧。更何况,我们根本甚么都不是。就好像……吴小天只能挽郭家明的手臂,不能得到他掌心里的温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