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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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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伞、安全帽、防弹甲、小刀若干，还有就是蹦极用的橡皮绳吧？”
莱拉将画好的画像递交到警局后先行回了家，换上一身不显眼的休闲服，戴着顶棒球帽便上了街。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好，所以她想先买点工具，若是有什么意外状况就换自己上。
然而荷鲁斯对此嗤之以鼻，嘲讽全开：“宿主这是准备出去探险吗？我觉得探险应该用不上防弹甲。”
莱拉有些头疼，还没习惯脑内隔三差五插话的声音，换做是以前恐怕早该怀疑自己精神分裂了。
“我这是防范于未然，先做好最坏的准备，真不行就自己上，低调谨慎点不好吗？”
“作为准备，这些装备也过于原始了一点。”自从荷鲁斯暴露了自己会发脾气后，他就再也不学着人工智障的口气机械式的说话了。
莱拉摸了摸藏在衣服里防身的几把小刀，再瞅瞅原本属于父亲的破旧防弹甲，还觉得挺合理。她也不是弄不到高科技装备，但又不想惊动她的老管家。
“那你觉得应该装备点什么？”
“起码备点平民装备，反射甲、高功率镭射枪、还有电子脉冲力场浮游装置，这些可比你这的烂装备要更加派得上用场。”
荷鲁斯的语气还带着点骄傲，但莱拉听着有点懵，就它报的那些个玩意儿，叫平民装备？这个AI生物难不成是从末世穿回来的？
莱拉：“我带这些装备干嘛？杀人吗？”
“杀了害死你朋友的敌人，确实就从根源解决问题了呀。”
荷鲁斯用率真可爱的语气说出了不得了的话，莱拉也没指望一个AI和寄生兽的合体能讲什么道德和秩序，不过这确实是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
“不不不，这会害我坐牢的好吗？”
“你们人类还真有趣，还搞了一套奇怪的标准束缚自己……好吧，那折中一下，枪就不需要了，弄个反射甲和浮游装置怎么样？”
莱拉：“你说的什么电子脉冲力场浮游装置？我好歹也是注视着科技尖端的人，我确信现在的上流社会都没这东西。”
“那是自然，毕竟这东西是未来才普及的科技，现在应该恐怕才刚被发明出来呢。”
荷鲁斯哼哼道，莱拉微微一挑眉，来了一丝兴趣：“哦？未来？死神是来自未来的？”
“不好，小姐早就提醒过我，不能和你说太多话，以免什么机密都给套走了！”
荷鲁斯系统立刻闭上嘴巴不吱声了，莱拉有点想笑。这明明是它主动建议的，说漏了嘴还不会圆谎，怎么能怪她下套？
就算她套了，莱拉也觉得自己套得理直气壮。毕竟她的老板刚让自己签好霸王契约便拍拍屁股走人，也不跟她交代一下这个业务的主旨和方向；往她脑袋里塞了个AI生物，就甩下一个让人不敢松懈的任务，你说气人不气人？
莱拉：“其实你刚刚说的也挺对，搞点高科技设备也方便之后的行动，你知道怎么制作吗？”
“当然，这些知识全都被灌输进我的大脑了，其实我本来就打算教你制作，毕竟宿主死了我也活不了……你能购买到材料吗？有些稀有金属十分珍贵，可不是普通人能随便弄到的。”
这种寄生生物的大脑到底在哪里？莱拉一边好奇神奇生物的构造，一边回答：“材料吗？这倒不难，我们需要用到哪些东西你报来，弄不到算我输。”
莱拉倒是不担心材料贵重稀有，虽然他的父亲是普通了点，但是她的母亲却是某大家族的唯一继承者。她家本来发展迅速，甚至有望和哥谭的四大家族并列，可惜母亲天生体弱，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而十几年前哥谭的一场暴动让她家受了不小的打击，等她成了唯一继承人时，她家的企业早就被韦恩公司给间接收购了大半。为了自己的学业，她把目前持有的股份和资金运转都暂时交给了还在哥谭的管家阿德勒。
她把荷鲁斯报出的材料全部记下，以科学作业为理由让管家替她准备，大概明天就可以收到。
而今天莱拉也早有了安排，就是去做点侦探爱做的事情——调查格温。
莱拉回家之后，通过网络查到格温家过往，他们家的人际关系一直不错，从网上也只能得出仇杀概率不高的结论，所以莱拉只能通过格温的生活来找点线索。
“说是调查，你这不是单纯地侵犯个人隐私和跟踪吗？刑法就算人做好事也要罚？”
“刑法没有善恶之分，只是在要求人不作恶而已。”
见到莱拉查完资料，又在翻箱倒柜的找来不太显眼却方便运动服，还跑到屋顶吹着大风，拿着望远镜瞅别人，荷鲁斯吐槽她的愿望更加强烈了：“你亏大了，一下子触犯两条刑法，还不如我的建议来得干脆啊。”
莱拉正愁监视工作闲得没人和她唠嗑，就开始给光有知识没有道德的人工智障灌输常识：“不是这样计算的，荷鲁斯，每条刑法的惩罚都是分轻重的，况且这和杀人的性质完全不同。”
也许因为它是死神家的宠物，天天接触生死让它对死亡有些看淡和麻木，莱拉只得耐下性子从头跟它解释：“我去跟踪调查格温，顶多让她感到愤怒和冒犯，而被夺去生命的人，他从此以后不会有任何喜怒哀乐，不会有任何思想，再也不能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一点。”
“可是你们人类从呱呱坠地起就注定迈向死亡，只是生命长短的问题。”
荷鲁斯坚持不懈地支持自己的想法，莱拉想到这仅仅是个教导和荷鲁斯常识的开始，又心累又绝望：“是啊，只是生命长短的问题，可是我们在乎，而且你家小姐也不会随便夺取别人的性命吧？”
“你又想从我这里套到小姐的话了对不对？这次我才不上当！”
莱拉：“……”
行吧，就算她在套话好了，荷鲁斯闭嘴也能让她专心调查，反正她也没奢望一时半会儿就能说服一个心智跟小孩没差别的AI生物。
莱拉举着望远镜。格温床边的窗帘基本被拉得严严实实，只有缝隙中漏出一点灯光，这说明格温至少在卧室。
调查任务白跑一趟倒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格温的警戒心不高，但也在正常人水准，莱拉跑到她家屋顶对面也算是碰碰运气，反正安在格温衣角的监听器至少还能起点作用，以验证对方是不是真有那么一位蜘蛛朋友。
见格温在房间安安静静看书写字，不像那类爱煲电话粥的女孩一样和朋友说个不停，莱拉也闲得发慌，干脆打开手机先给几周后要交的论文做点准备。
正当素材快要集齐时，莱拉从监听器中听到一声叹息。格温应该是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了某处，可没想到她忽然打开窗帘，像是在找什么似的朝黑夜中张望：她失望地看着这片黑夜发了会儿呆，也没关上窗帘，就这么回到了位置上。
机会来了。
莱拉瞅了眼她正在写的作业，又看看她的井然有序的房间布置，不断地更新着格温的侧写。
但随着信息量的增大，她的眉头也皱的越深。
格温挂在墙上的日历表写满了学习行程和朋友之间的计划，还给彼得和自己准备了一些生日惊喜。她情商不低，不会主动去得罪别人，就算有误会也能很快和对方和解，而跟两个前男友还保持着良好的友谊关系这点倒是让情杀的可能性上升了一点。
格温的初恋已经去了英国，所以可以直接排除嫌疑，那么彼得呢？
“我小时候真是太蠢了，居然因为足够酷炫就想选侦探当职业？”她低声喃喃。
侦探的本质就是去怀疑，所以越是想洗脱谁的嫌疑，就越是该去怀疑。
因为过去的两次破案结果令她大失所望，所以在那之后，每当莱拉怀疑到身边的人时，都会感到心烦意乱，而作为一个合格的侦探，是不应该被感情所左右的，这也算让莱拉放弃这一行的原因之一。
莱拉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来集中精力。
彼得今天情绪平和，还有空安慰来自己，注意力也十分集中，遇上格温的两三回也没有多少异常表现，更没有在谋划什么阴谋的迹象，他要杀人不可能，买凶杀人没有钱，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他。
几秒钟排除了自己的朋友，莱拉松了口气，现在排除了私人恩怨与情杀后，已经可以把害死格温的大黑锅扣在蜘蛛侠头上了。
莱拉心想自己今夜的收获大概就只有这些了，她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家想想办法把油管网红给引出来，却一眼瞥见纽约的好邻居荡着蛛丝经过几座大厦，最后黏在了格温窗边。
窗外的蜘蛛瞅了几眼格温，看上去是想要敲门，但他的手停在空中忽然放弃。
“荷鲁斯，你有没有可以直接联网查询资料的功能？”莱拉问。
“没有，但我的知识储备绝对不会落后于这个时代，你想知道什么？”
莱拉皱着眉看着对方，其实她以前好奇过对方是成精的蜘蛛还是什么半人半蜘蛛的神奇生物。虽然不知道蜘蛛侠的行为跟真正的蜘蛛有几分相似，但应该能做个参考吧？
“你就查查，蜘蛛在发情期会有什么表现？”
“……”
荷鲁斯绝对在心里鄙夷了她一下才回答问题：“如果是家养的蜘蛛，他们会开始疯狂敲盒子。”
敲盒子？蜘蛛侠算是家养还是野生？看他天天在纽约荡来荡去的应该算是野生的？
荷鲁斯：“然后，雄蜘蛛会在配偶面前跳舞蹈表演。”
“喔，舞蹈。”
荷鲁斯解释的同时，莱拉正看着对方趴在墙壁上，围着格温家的窗边三百六十度转圈圈，看上去竟还有那么点可爱。
如果趴的不是格温家的窗户，莱拉倒是有闲情拍个视频发到网上，说不定会引起激烈的讨论。
荷鲁斯看着莱拉正在走神，提醒道：“啊，他开始敲窗户了，敲大厦的窗户能不能算是敲盒子？”
莱拉：“？？？”
他就准备这么闯到格温家里了？
荷鲁斯继续补充：“对了，有些蜘蛛在发情的时候会把屁股撅起来。”
莱拉：“！！！”
如果没记错的话，油管上拍到的蜘蛛侠视频里他都蹲在路灯上面，屁股都撅得老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