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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善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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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方的话音落下后，店里久久没有人开口。
庄和的推理能力也很强，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只是冷笑着不说话。
萍芳作为一个祭，自是也不会过于单纯，只是心情仍有些沉重，抿着嘴不说话。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类事，她也手刃过好几个这类人。但这件事又让她意识到了作为一个祭，她身处怎么样的环境。
不杀人就要被人杀。只能那么一步一步，不择手段地向上爬。
尽管实力每提升一分都要经过血的洗礼，尽管每时每刻都可能丧命，尽管内心已经疲惫不堪，遍体鳞伤，一步也走不动……但是，她要活下去。
幸好现在她已经挺过来了，也加入了老大他们的组织，这些沉重的负担仍压在她的身上，但她已经有了值得信任，彼此扶持的伙伴。
真好啊！她看着身前的木桌，在心中感叹。有这么好的老大，有这么好的同伴，还实现了自己仍是普通人时开一个茶馆的梦想。
半晌，萍芳打破了沉静，她的声音略有些沙哑，“那么老大，那些黑衣人是怎么抗拒链环的呢？”
“我怎么知道。”霍方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但气场不可抑制的强大，“或许他们有什么可以切断与链环联系的设备呢？”
“但这个并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大体方向我们已经大致猜测出了，接下来就要看那群黑衣人的下一步动作了。”
他微微眯起眼，“如果他们不来招惹我们，那么我们只要求把伤了徐升的那一伙人杀掉。如果他们继续来暗袭我们，那么……把这个组织一锅踹了也无妨。”
“但按我个人来看，他们很可能在这两条路中选择……”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响起，打断了霍方的话语。
一个人走进店中，他大约三十岁不到一点，个子不高不矮，穿着一件衬衫。他的五官平凡毫无攻击性，乍一看就让人想到了和蔼的邻家大叔。
正是迟迟未到的最后一人——许梦生。
“哟，许大叔，你怎么了，今天这么迟才到？莫不是遇上了哪位美人，一见钟情，想要娶回家做大婶呀？”萍芳笑着调侃他。
许梦生脸上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明显不是第一次被萍芳调侃。
但这次他立刻就恢复了严肃，平日里温和好脾气的脸难得得透露出几分紧迫与认真，“老大，出大事了！”
“今天我在来的路上，被一伙儿黑衣人偷袭了。”
萍芳和庄和皆是无言，唯有霍方表情不变，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他轻轻挑起眉，漫不经心地接上先前被打断的话，嗓音深沉而近乎飘渺，“但我个人来看，他们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自然选的是……第二条路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许梦生才和霍方他们交换了各自的信息。偷袭的两伙人除了对上许梦生的是三人，其他特征全都一样。
同样的引诱手段，同样的刚从零度空间出来就偷袭，同样身着黑衣手持武器。
萍芳长吁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看来他们两拨人还真是一伙儿的。”
庄和也点点头，他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一只不知从哪儿来的笔，在面前的白纸上写写画画，半响才说：“这些黑衣人全是祭，并且明显都属于同一个组织。H市的情况我很了解，虽然是有几个组织，但一是规模太小，二是实力不符合，应该不是他们。”
“我想应该是从外市来的组织，才能一夜之间冒出来。偷袭手法也极为娴熟，很可能已经在好几个地方这样做过了。具体的情况我还不太清楚，但既然他们还在别的地方也做过这种事，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稍后我会去调查，这过程也不会太难。毕竟他们的穿衣风格太独特了，偷袭的手法也太过于让人难以忘却。”
一口气说完那么一长串话，庄和也并不累，又补充道：“之前偷袭我和徐升的那五个黑衣人都让他们逃了。不过徐升重伤了其中四人，还有第五人一直被我缠着，受了重伤，就算回到他们的总部也必死无疑。”
许梦生突然说，“说到这个，之前偷袭我的那三个都被我干掉了。”
他顶着其它人赞叹的眼神，慈祥温和的脸上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略有些腼腆，“不过人是在现实中杀的，待会儿可能需要去善后，不然被警方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萍芳十分积极，“让我去善后吧！”
“你——”许梦生有些迟疑，“不是从来没有善后过吗？你有经验吗？”
萍芳不服气地说，“当然。”
“可是——”庄和也略有些疑惑，“你从来没有善后过，能行吗？毕竟还是要有点经验的，要不我们去帮你，或者换个人也行。”
“哎呀，你们两个烦不烦啊？”萍芳没好气地说，“我自己有分寸。”
霍方先前一直没说话，现在站起身道：“我去吧。”
许梦生松了口气，十分感激，“老大，真是谢谢你了。有你出手，我就不必担心了。”
萍芳一听，心想这话不对劲，“不对啊，难道我出手你就要担心了？”
为了防止他们又掐下去，霍方淡淡的说，“萍芳。”
萍芳立刻封住了嘴，还用手做了一个
拉拉链的动作，“老大！”
霍方说：“待会儿你陪我一起去。”
他又看向许梦生，“许梦生，你就留在这儿吧。今天发生的事也不少，你好好休息休息，别再出去了。”
“好的，老大。”许梦生虽然比霍方大了十几岁，但仍对他言听计从，“刚好我可以多照料一下徐升，这次他伤的挺重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许梦生是他们几个中药理知识最丰富的，霍方十分放心他去照料徐升。要知道，他大学读的专业就是医学。
霍方和萍芳一前一后地走出茶馆，顶着快到头顶的太阳，向许梦生所说的地点走去。萍芳依然闭着嘴，被勒令不准多话。
两个人沉默地走了好一会儿，萍芳终于忍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了，“老大老大，你看我们到现场后警察会不会已经到了呀？毕竟这年头警察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就算遇到警察也只是较为麻烦，并不是毫无办法解决，不必担心。”霍方淡淡的说。
祭的存在并不能算是少数。
在那么多祭中，有的祭会通过拼命提升武力值来保全自己，给自己划出立足之地；但也有些祭生来就比别人多几个心眼，热衷于权谋，成为了国家干部或高官。
因此，国家也是了解祭的情况与存在的。
想许梦生这样因为正当防卫在现实中杀了祭的，如果没能够及时善后，被一些无关人员或警方发现，那么只需向国家汇报就行了。
国家会替你掩盖部分事实，并处理好后续发展与控制民众言论。
毕竟祭的存在太不可思议，祭之间你死我活的杀斗又太过血腥。如果真让民众知道，不知会对这个社会造成多大的动荡，引起恐慌。
只是向国家汇报这个过程略有些麻烦，需要讲明事情经过。
让一些只会打打杀杀的祭来写什么汇报经过，简直是太痛苦了。
因此，向国家汇报这一条路，没有多少祭喜欢，也不怎么用。
当然，这对霍方来说没什么困难。
霍方看了一眼萍芳，“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可以说话了。”
“嘿嘿，一时冲动，一时冲动。”萍芳连忙干笑两声，捂住了嘴。
但或许是因为一路未讲话，实在憋不住了，萍芳不到五分钟，又开口说起话来。
这一说就停不下来。
萍芳一路上不断说话，也不顾霍方一直没有理睬她，就这么独自一人对着霍方喋喋不休。可谓精力充沛，标准话唠一枚。
“老大老大，许大叔好厉害啊，竟然一个人单枪匹马干掉了两个黑衣人。”
“你说如果是我，是会向徐升一样，还是像许大叔一样呢？”
“……当然，徐升也是很厉害的，我可没在他背后说他的坏话。”
“不过，徐升惯用的武器是剑，在现实中根本无法随身携带，所以他才会被打的那么惨吧。”
“唉，真可怜。所以说，选择合适的攻击方式也是很重要的。”
“你看像我，我就喜欢近身搏斗，不管走到哪里都不怕武器不趁手。”
“老大，你怎么不理我？不过老大你应该不必担心这些，你可是十项全能。”
“而且老大，你的精神力也太强了！连枪这种变态般复杂的热武器，都能幻化出来。其他的所有祭可都还在冷兵器的世界中痛苦挣扎呢。”
“每次看到别的祭拿着一把菜刀，对上老大你的枪口时，我都为他们感到憋屈。简直是世界对他们充满了森森恶意啊！小女子对你崇拜的五体投地。”
“而且老大，你还长得那么好看，颜值超高。”
“我见过的所有人中颜值勉强能比得上老大你的，估计也就只有我的新老板了。”
“老板？”霍方知道萍芳经常在外头打工，做各种各样的兼职，所以老板隔三差五就会换一位。
不过这次的老板……
霍方：“就是那位儒雅学士类的，穿着得体，谦谦君子，翩翩风度，有颜有身材的老板？让你把持不住的极品帅哥？ ”
萍芳早在说出那句话时，心中就暗道不好。此刻僵着身子，哭丧着脸，颤颤巍巍的说：“可……可能，应该，也许是他吧。”
霍方：“可能，应该，也许？”
虽然他的语气像平常一样平静没有起
伏，但萍芳偏偏从中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她脑袋一缩，闭上眼睛等死，“就是他。”
心中叫苦不迭：妈呀，老大果然独到了那天我发错的消息，而且还一字不差的记了下来，怎么办？这次真的要完。哪个东西可以来救我这条小命，如果我没死，日后我一定对着他拜上三拜。
霍方发出一声冷哼，带着淡淡的嘲讽意味。
萍芳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还让霍方听到了。
她小心翼翼地对上霍方的眼睛，打了一个寒战。
老天，自己作死真是谁也挡不住，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萍芳一咬牙，一闭眼，把自己脖子伸了出去：“老大，我错了。你任意处置我吧。要活剥还是要生煎都随你，加上葱花也没关系！”
霍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手下可能是个神经病。
他森森地叹了口气。
萍-重度精神病患者-芳正死死的闭着眼睛，等着老大把自己做成一盘菜。却感到一只有力的手强行按在自己头顶，把自己的头扭向一个方向，“你不用死了。”
“啊？老大？”萍芳连忙睁开眼，恰好看见警方明晃晃的隔离带。
“我们到了。”霍方看向被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漏的小巷，“而且还被警方捷足先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现有人给我灌溉营养液啦！
谢谢那位小可爱~
不过兰兰昨天刚回家，没来得及看，很抱歉。
这里给你一个mua~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