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爱丽丝与地狱恶犬》摇铃阿摇铃

14、第 14 章

　　爱丽丝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生气，自从那天和小天狼星不欢而散，他们就似乎陷入了一种冷战的僵局。
　　现在，只要是走廊上遇到，或者和莉莉一起停下来听詹姆说话，他们都会互相谨慎地别开目光，防止视线不小心交汇在一起。
　　“所以布莱克是怎么惹到你了？”莉莉的笑容带着一丝狡黠，“你们像是在闹别扭的小情侣。”
　　“别胡说。”爱丽丝表情很冷淡，“我宁愿和巨乌贼约会也不会和小天狼星布莱克谈恋爱。”
　　“听听，这多么像我的口吻，”莉莉笑意更深，“每当暑假我写信说这句话——你总是要嘲笑我一番。”
　　“莉莉伊万斯小姐——说不定你哪天就愿意和巨怪出去约会了呢。所以波特也不是不可能嘛——”莉莉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她的口吻，说完自己先笑弯了腰。
　　“莉莉伊万斯，”爱丽丝咬着牙说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给波特看你变形术课本第三十三页不小心写了他的名字。”
　　莉莉果然立刻闭了嘴，她气愤地瞪着爱丽丝，涨红了脸，“你怎么知道——我是说，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小可怜，”爱丽丝的声音毫无同情心，“也就你自己还认不清你自己。”

　　爱丽丝其实内心很忐忑，她清楚地知道假如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月圆夜去了尖叫棚屋会是什么下场——也许能保住一条命就算不错的了。
　　而斯内普十之八九会去——是的，即使他知道危险，但是亲眼见证卢平秘密是一个多么大的诱惑——也许还能顺带检举他。
　　也许莉莉能劝劝斯内普——让他不要去。可是爱丽丝知道，一旦莉莉知晓小天狼星想要西弗勒斯斯内普去送死，基本上她和詹姆之间就凉了——大概莉莉死都不会相信詹姆毫不知情。
　　告诉詹姆？她摇了摇头，他应该比小天狼星更恨斯内普，说不定两个好兄弟正在背后议论怎么让斯内普在那天大吃苦头呢。
　　该死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她用力踢了踢路上的石子，湛蓝的双眸中冒着火气，都是他搞出的麻烦，为什么她要来瞻前顾后地收拾这个烂摊子——
　　“格……格林小姐——”
　　爱丽丝猛地转过身，她的脸上还带着怒意，以至于她现在看上去咄咄逼人。
　　“噢，对不起——”来人被吓得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我想请问你，愿意下周末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村吗？”
　　爱丽丝抱歉地笑了笑，回答道：“对不起，沃尔顿，我这个周末可能有些忙。”
　　“是什么事情呢，我可以帮忙吗？”
　　爱丽丝似乎是在一瞬间下定了决心，她微笑着回答：“谢谢你，但恐怕得我自己来，我要去教训不懂事的小孩子。”

　　周六的晚上如约而至，格兰芬多的长桌上，詹姆正神情恹恹地吃着盘子里的土豆泥。
　　“你没什么好失望的，波特，”莉莉提醒他，“既然你有胆量在麦格教授布置的论文里只写头尾，中间抄情诗，老天爷，我做梦都不敢这么干，你就应该接受关禁闭的惩罚。”
　　“是啊，是啊，我知道，”詹姆无精打采道，“我作业其实是补不完了，但是偏偏是今天……今天……”
　　小天狼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面无表情不吭声的爱丽丝一眼，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我和虫尾巴就够了。”
　　只是有点遗憾，你今天看不了一些精彩的片段。
　　他们很快就离开了，似乎有点着急。詹姆也慢吞吞地去往麦格教授的办公室了。
　　莉莉瞪大了眼睛，看着爱丽丝把她的头发高高地扎了起来，滴了一滴她送的福灵剂到南瓜汁里，一口饮尽。
　　“看在梅林的份上，”爱丽丝嘀咕道，“假如我因为救那个鼻涕精死在了今晚，我做鬼都不会放过那个混账的。”
　　“爱丽丝！你要去做什么？”莉莉问。
　　“我有点事情，呃，不能告诉你，”她看见莉莉撇了撇嘴角，急忙递给她一枚格兰芬多的徽章，上面的小狮子正在打滚，补充道，“但我需要你的帮忙，莉莉，假如小狮子的嘴里开始吐火，请你一定一定去找詹姆，是的不管多晚，我知道他在关禁闭——但是一定要去，让他去找小天狼星，立刻去，好吗？”
　　莉莉捏住拿住那枚徽章，有些忧心忡忡地小声问她：“你又梦到什么了吗？上次的梦没有好结果，不是吗？会有危险吗？”
　　“是的，有危险，但我必须去，你会感谢我去的，所以一旦小狮子喷火，就一定要请詹姆去救我，别人都不行，真的很抱歉，亲爱的，你现在不能知道，但是我答应你，今晚回来，我会告诉你所有。”

　　半夜去打人柳下面找狼人，爱丽丝攥紧了魔杖，脸色苍白地苦笑，大概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吧。
　　今夜格外静，月亮也从乌云后探出了脸，慢慢露出来。
　　现在其实还很早，大多数学生刚吃完晚饭回公共休息室，但是几乎没人在城堡外面了，只有海格的小屋里亮着灯。
　　爱丽丝走过去的时候，海格刚好打开了门，看见她，热情地对她打招呼。
　　“嗨，晚上好，孩子，这么晚了你去做什么？”
　　爱丽丝勉强笑了笑：“我准备去……呃，去后面那块空地里找我的金表，我家里祖传的表——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时候我好像丢在那了。”
　　“注意点孩子，”他叮嘱道，“离打人柳和禁林远点。”
　　“当然，当然……”爱丽丝一边说一边走远了。
　　用悬浮咒使小树枝打在了打人柳的伤疤上，它立刻静止不动了，爱丽丝迈着沉重地步伐走过去一瞧，果然下面有个洞口。
　　站在这里等斯内普太显眼了，城堡里随便谁——只要从窗口仔细看过来，都会发现异常静止的打人柳和树下的她，她咬了咬牙，钻进了洞口里。
　　这个通道很窄，昏暗而逼仄，她不得不弯下腰打量，她没有再往前面去，没有猜错的话，卢平就在前面，月亮快要变圆了，他随时可能变身。
　　不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和彼得去干什么，显然他们这样不是第一次，书本上说，狼人变身时会攻击人类，难道是卢平即使在变身狼人依然还认得他的好朋友？不，不可能，狼人变身时会丧失全部的人类思维……
　　爱丽丝思考了很久，她很想过去看一眼小天狼星他们究竟是怎么和变身后的莱姆斯和平共处的，但是理智打消了她的念头。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清晰的一声狼嗥，声音震耳欲聋，看来是卢平变身了。
　　与此同时，外面的打人柳也突然安静了下来，爱丽丝举起魔杖对准洞口，手指尖都在颤抖。
　　“不许过来！再动我就念昏迷咒了！”爱丽丝对着来人大喝一声。
　　来人听言，顺从地举起了手，声音却很阴沉：“你这是在做什么？格林？”
　　“斯内普，我劝你别去。到此为止吧，再走下去你可能会死在这里。”
　　“死？”斯内普嘲讽地笑了笑，“是死在狼人卢平手里，还是你的男朋友布莱克手里？今晚真可惜，不是吗，波特被关禁闭，不能亲眼看到我发现他们秘密的这一刻。”
　　“来吧，”他声音突然变大，充斥着狂热的渴望：“让我们去看看，狼人，凭什么出现在霍格沃兹，我们亲手把它带回城堡，让大家都看看，格兰芬多的级长，是什么样的怪物！波特他们，和怪物一起玩，又是什么好东西呢？”
　　“我只知道，不管他们是不是好东西，”爱丽丝很平静，“他们接纳了卢平，卢平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不该被排斥。”
　　“他的种族就是错误！包括泥巴种，生来就是错误！”斯内普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知道莉莉也是麻瓜家庭的孩子，”爱丽丝几乎是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却还这样称呼，就凭这一点，你和莉莉永远都没有可能！”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斯内普咆哮道，他的声音太大，以至于前方的嗥叫声似乎都顿了顿。
　　“我不想对你用昏迷咒，斯内普，这样我不能把你带回城堡，你别逼我。”
　　可是晚了，斯内普的手太快了，他大喊了一声：“神锋无影！”
　　爱丽丝的脸颊就擦出了一道伤口，很疼，血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你居然敢……我要是毁容了——”爱丽丝咬牙轻声道。
　　“那就让我过去！别碍我的事！”
　　“倒挂金钟！”
　　斯内普被倒着挂起来，但他依然死死地抓紧了他的魔杖，没有一点喘息地指向爱丽丝：“除你武器！”
　　“障碍重重！”
　　一堵无形的墙横在二人中央。
　　斯内普喘息着低语：“让我过去……格林，让我过去，我要亲手把他们带回去，让他们看看……这群小团体还是不是众人心里的偶像，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你会死，你明明知道……狼人多危险，你为了抓他们，命都不要了吗？”爱丽丝也在深呼吸，她的右脸上全是血，蹭到了衣领和头发上，看起来很是可怖。
　　“我不管……格林，这是你逼我的……”
　　他话没说完，障碍咒唤出来的墙正好消失了，他指向爱丽丝大喝一声：“钻心剜骨！”
　　如果说，那晚在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斯内普因为内心的滔天怒火，手指颤抖以至于钻心咒只用了五分，今日他带着强烈目的的钻心咒，就是实打实的十分，爱丽丝一下子就倒下去了，蜷缩成一团抽搐着，仿佛世界上所有的痛苦都被她承受了，疼痛，折磨……她的意识正在模糊，手里的魔杖也脱力滑了下去，她的头发遮住了她满脸的眼泪，她甚至只能发出微弱的尖叫声。
　　“很抱歉，格林，我原本并不想伤害你。”斯内普的表情没有一点抱歉，冷淡地说，“你放心，我会把你一块送回城堡。好奇心太重的爱丽丝格林小姐意外发现卢平的秘密，被维护好友的布莱克施了钻心咒，被我意外发现救回来了——”
　　“啧啧。”他大踏步地走开了，顺着那条通道，消失在爱丽丝快要模糊的视线里。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来得及用手碰了碰她胸前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