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自由射手

9、死战（上）

　　“Ladies and gentlemen !终于要到全场最激动的时刻啦！雄英高中第X界体育大会最终回PK赛，即将开始——”

　　“抱歉，借过借过……”一个穿着土黄色外套的眯眯眼青年拨开拥挤的人潮挤进了会馆，来到了教职员观赛区。

　　“江户川先生，你终于来了！”欧尔麦特站起来和他握手。

　　“抱歉抱歉，来的路上有点迷路，所以来晚了。”

　　欧尔麦特的笑容抽了抽：“我记得，给江户川先生安排的酒店就在学校旁边，对吧？”

　　眯眯眼青年正是欧尔麦特从多年的好友福泽谕吉那里借来的名侦探，人称魔王真眼（镜），只要一眼便能看穿任何事物的真相。
　　本是为了帮忙调查基拉事件而来，为了表示友好与诚意，也特意邀其来现场观看一票难求的雄英体育祭，就是没想到最后一轮都快开始了人才赶到。

　　“叫我乱步就好啦，还有我说的迷路，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所以才来晚的~”江户川乱步大言不惭。

　　欧尔麦特额角挂汗，早听说这位名侦探脾性古怪，于是爽快一笑，竖起大拇指：“迷路必不可免，恭喜你最终找到正确的路了啊！”

　　江户川乱步也不是故意贫嘴，一开始福泽谕吉让他来木椰，其实他是拒绝的。
　　他本就是个隐宅，又懒，不想出远门，更不想工作。
　　但这是社长福泽谕吉给的任务，欧尔麦特是他的好友，不管多远都得帮，还一分钱不要，帮欧尔麦特就等同于帮他。

　　但是这都不是江户川乱步愿意踏上长途旅行的主要原因，最重要的，是福泽谕吉告诉他，说如果这个案子能帮忙结了，他就表扬他。
　　好在他家社长知道他是路痴，让中岛敦把他送到车站后又特意嘱托了雄英的人到站接他，以不至于让他迷路到国外去。

　　他昨晚到的，今天一大早睡过头了，明明学校就在旁边，他硬是差点下了山，好在有路过的老婆婆帮了他。
　　江户川乱步觉得自己实在太难了。
　　雄英体育祭……好无聊。他对这种中二少年们的热血战斗一点都提不起兴趣，还不如回去和镜花酱玩牌。

　　直到下一秒，当场上的某个身影撞入他的视线的时候，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乱步先生，怎么了吗？”坐在他旁边的欧尔麦特注意到他不同寻常的反应，众所周知，眯眯眼一旦睁开了眼睛便表示有大事发生。

　　江户川乱步没答话，只是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

　　不带一点度数的镜面所呈现出的景物里，少女以一种冷酷壮丽的姿态走入场内，更带着一种美。

　　“她是谁？”江户川乱步依旧睁着眼睛。

　　欧尔麦特还没答，有人替他答了。

　　“第一回合！赢得了上届冠军却依旧不像好人的英雄科爆豪胜己，VS——”
　　主持人麦克的声音也依旧如杀鸡一般。
　　“传说中横空杀进英雄科、虽然目前为止没什么亮眼成绩，但拥有无限神秘气质的美女插班生——英雄科罗姆！”

　　破旧的酒吧内，小电视上直播的屏幕映出少女孤高清冷的面庞。

　　“死柄木弔，你说罗姆她会成功吗？”永远在吧台擦酒瓶的黑雾说道，“第一场的对手不好对付呢，是那个爆豪。”

　　“你在怀疑我们的伟大作品吗？”死柄木弔不快地暼了他一眼，目光重新落回屏幕，“别忘了，她是一只真正的脑无。”

　　脑无，连欧尔麦特都感到棘手的脑无。
　　让安德瓦陷入苦战，还弄瞎其一只眼睛的脑无。
　　而罗姆，凌驾于它们全部之上。

　　死柄木弔阴测测地笑了一声：“那个火爆小子，危险啊。”

　　“死柄木弔，我一直很好奇。”黑雾想了想还是问道，“你让她尽力取得冠军，难道不怕暴露身份吗？”

　　“这种风险我当然想过，顶多会引起适度的怀疑，但最重要的……”死柄木的眼里透出寒光隐隐的野心，“是罗姆取得冠军，攒到了一定的关注度，到那时候，再搞出点什么大动作，学校、媒体、社会，才更能乱成一团啊。”

　　黑雾惊讶：“我一直以为你给她下达的任务是暗杀。”

　　死柄木弔：“暗杀是一回事，但那并不能引起大程度的波动。先将其捧到一定高度，再以面目全非的姿态狠狠砸下，才能造成剧烈的反差。”
　　“这便叫，步步为营。”

　　黑雾不语。
　　这一年来的沉淀，死柄木弔他真的成长了。
　　作为老父亲的黑雾表示非常欣慰。
　　希望他的理想能得以实现，希望他们都能得偿所愿。

　　二人停止了交谈，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了电视屏幕上，和几百万适时观看直播的观众一起，和现场的几千名观众一起。

　　这是连世界都瞩目的体育盛会。
　　世界的目光聚集在这里。

　　与此同时，绿谷出久也一样，紧张而关切的视线牢牢锁定在少女身上。

　　不远处的教师区，欧尔麦特捕捉到了绿谷那张忧心忡忡的脸。

　　比赛开始。

　　“哼，别以为正常的攻击对你没有用，你就能赢过我。”爆豪一如既往率先放狠话，他本就看罗姆那张冰山脸不顺眼，这是外在；罗姆又是爱装清高的类型，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这是表现；以及她身上那股子神秘却违和的气息，仿佛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是爆豪的直觉。
　　偏偏她又和绿谷关系好，爆豪就更讨厌她了。

　　罗姆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含下，天使一般完美的脸上面无表情。

　　“来吧。”爆豪挑衅地朝她勾了勾手，“冰块女。”

　　罗姆没动，似乎在等着他先发制人，爆豪当然也没犹豫，他只想尽快把她打倒，以保存体力应对接下来的比赛，他可是要一雪上届之耻，拿到真正冠军的人！

　　爆豪飞快接近，一个巨大的炮轰，这招伤害不大，冲击波却很强，他是想直接将罗姆轰出场外：“去死吧！”

　　但是硝烟散去，爆豪却发现罗姆只将单手撑在了地面，降低了重心，硬生生抗下了这波攻击。

　　看着她身上的炸伤迅速愈合，爆豪咬牙切齿一笑：“混蛋……”

　　场外的绿谷握紧了拳头，即便知道少女能自愈，但他还是心疼得捏了把汗。

　　“看这攻击，爆豪是想直接将对方轰出场外啊。”旁边的饭田说道，“不知道罗姆同学会有怎样的对策呢？”

　　虽然绿谷赛前给罗姆出过主意，但对于罗姆究竟会如何做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场上的爆豪也不知道罗姆到底打算干嘛，光站在那不动，一味地承受攻击吗？还是在谋划什么阴谋？爆豪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既然如此，她能自愈，那他就让她没有功夫自愈。

　　“去死！！”

　　接二连三的炮火雨点般砸在了少女的身上，脸蛋、手臂、腰、大腿，越来越多的伤口在少女身上绽开，硝烟弥漫，烟味呛鼻，坍塌的碎石散落得到处都是。

　　“我靠啊，爆豪对女孩子也太狠了吧？？”场外的峰田实都看不下去了，“比对去年丽日还要过分啊，看着走势，他莫不是想把人家衣服给炸光吧？”

　　“你闭嘴吧！”耳郎一个耳机插孔伺候了过去。

　　“绿谷，你怎么看？”轰焦冻望了旁边一眼。

　　却发现绿谷整个人紧绷得已经听不进任何话。

　　下半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