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十六只小仓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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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尼拔不懈努力，准时准点的喂药下，琼的身体终于在两天之后恢复了健康。
在摆脱了昏昏沉沉的感觉之后，琼再一次成为了一只活泼的仓鼠。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家铲屎对她的看管似乎更加严格了，似乎是很害怕她再次生病。
以前自家铲屎在做饭的时候，琼还能靠近水池，时不时还能得到新鲜的水果或者是蔬菜吃。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只要她靠近水池，自家铲屎阴冷冷的声音就会在她身后响起。
“琼。”
琼吓的一愣，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声。
“吱。”我在。
“不是说了，不要靠有水的地方太近！”汉尼拔的话音刚落，琼就被拎了起来，放在了远离水池的另外一个地方。
同时，她的手里还被塞了好几块苹果，屁股底下也垫上了软和的垫子。
琼咬了一口苹果，清甜的汁水充盈了口腔，带来了绝妙的口感。
琼不得不承认，做为仓鼠，她的生活已经足够美好了。
不远处的汉尼拔，此时正做着今天的晚餐。
新鲜的肉被处理干净，用铁锅煎的恰到好处，表面微焦，切开内里却是嫩红一片，随着刀的切开，丰盈的汁水流出，肉的纹理感在此刻格外清晰。搭配上新鲜的芝麻菜以及小番茄，在淋上现熬的酱汁，一份汉尼拔心目中非常完美的晚餐完成了。
完美的晚餐，需要搭配一杯饮品。
汉尼拔打开冰箱，稍稍纠结了一下，前段时间酿下的啤酒已经可以喝了。
但是，显然今天汉尼拔的目的并不在此，他的目的很明确——一杯红酒更能配上今天的餐食。
铁锈色的液体顺着杯口倒入红酒杯之中，掀起的微微波澜像极了鲜血喷涌而出的那一刻，美妙而又梦幻。
微抿一口，果物酿造的酒香气息混杂着淡淡的血腥香气，这杯酒对于汉尼拔来说是最完美的存在。
汉尼拔正在餐桌上举止优雅的享用着他的晚餐。
而琼却停下了她啃食坚果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空气中总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与汉尼拔在厨房煎熟肉类的血腥味不同，这个味道很奇怪。
果香中带着血腥气息，血腥气息中又带着淡淡的酒香的味道。
是红酒吗？
红酒怎么会是这个味道？
琼抬头看向自家铲屎，她总觉得自家铲屎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大了。
就从那天，他满身都是血味开始，所有东西都怪怪的。
用完晚餐的汉尼拔，被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打乱了夜晚的安排，
琼站在桌子上，听着自家铲屎的话语，勉强拼凑出一些东西。
应该是那位明州伯劳鸟的女儿——阿比盖尔、阿兰娜以及自家铲屎在之前的一次出警行动中，被明州伯劳鸟案中的其中一位受害者的哥哥给袭击了，同时他还杀害了阿比盖尔最好的好友——玛丽莎。
似乎杀害玛丽莎的方式还致敬了明州伯劳鸟，这一下让整个事件变的更加复杂。
但是，很显然这通电话的目的并不是讨论这起模仿杀人案。
真正的目的是讨论其阿比盖尔的安全性。
谁也不清楚阿比盖尔是否受到了她父亲的影响。
即使做了心理测试，那又如何，这只能反应此时阿比盖尔的状态。
如果一时的心理测试有用的话，那么杰克也不用担心这些。
可是，人心是最复杂的。
也是最可怕的。
但这些对于汉尼拔来说，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琼不记得汉尼拔这通电话打了多久，她只记得，最后迷迷糊糊之际，自家铲屎还在讨论这件事。
“我认为，阿比盖尔的状态......”
话还没有听完，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四周很安静，安静的令人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琼这次能很明显能感觉出来，自己在做梦。
有意识的做梦。
但是这一次的梦却很诡异。
她再一次变成了人，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这种陌生的环境，让她感觉很奇怪。
她看不清前方的路，也看不清周围的环境，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被雾气所笼罩，故意不让她看清楚一般。
她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身后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琼。”
琼猛然回头，发现自家铲屎正看着她，眼神灰暗，却蛊惑似的朝她伸出右手，“琼是看到了什么了吗？”
还没有从自家铲屎竟然能认出她的惊讶出走出，下一秒的问题却让她紧张了起来。
她忘不掉被木仓低着的恐惧感，下意识的，她退步，否认摇头。
“没有......”
意外的，身后撞上某个物体。
猛然回头，原本在她面前的汉尼拔，此刻却在她的身后。
意识到自己的猎物主动上门，汉尼拔姿势暧昧的环抱住她，禁锢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回头，语气蛊惑道，“琼是在害怕我吗？”
琼下意识的摇头，却在猛然间与汉尼拔四目相对。
深褐色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身影，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她一人。
琼眨了眨眼，躲避着汉尼拔的目光。
汉尼拔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强硬的抬起了她的下巴，使她被迫看向他。
“怎么了，琼。”汉尼拔轻声叹息，目光却看向了前方，“是我的作品，不好看吗？”
作品！！？？
追随着汉尼拔的目光，琼看到了此生难忘的场景。
即使是在梦里，琼仍感觉到汗毛竖立。
汉尼拔所谓的作品，是一个已经被挖去所有内脏的尸体，被人做成了天使下凡的摸样。
纯白无瑕的象征，此时却是滴落着来自地狱的鲜血。
一滴一滴，滴落在黑暗里。
而来自地狱的恶魔，此刻却还在她的身后蛊惑着，引诱着。
势必要将她一起拖下这无尽的深渊。
琼挣扎着，她拼命的想要摆脱汉尼拔的桎梏，却发现无济于事。
直到......
琼猛然惊醒，这场噩梦才短暂的得以结束。
琼在自己的小窝躺了许久，她平复她的心情。
她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梦中的汉尼拔一点儿也不像她认识的汉尼拔。
她的印象里，自家铲屎应该是一位事业有成，彬彬有礼，带点儿小洁癖的绅士，偶尔也会有很多的疑团在他的身上浮现。
但是再怎么样，怎么可能会是梦中的那样，一个毫无人性，只会蛊惑人心的杀人犯。
是因为她前段时间变成人的时候，被自家铲屎惊吓的原因吗？
会是吗？
琼想不明白。
又或许是跟那天自家铲屎满身血味的回来，也有关系？
但是自家铲屎也解释了，只是掩埋了一个车祸去世的小动物。
可是，真的能信那样的解释吗？
仔细想想，那晚，满身血味的汉尼拔站在她的面前时，与梦中的汉尼拔竟有几分相似。
唯一的区别，只有看向她的眼神，一个是充满关爱的眼神，一个则是充满了占有欲。
可是那天，她在遇到满身血腥味的汉尼拔时，她想的是，自家铲屎再怎么样也不会影响到她一只小仓鼠。
即使，她意识到，自家铲屎可能并非绝对意义上的好人。
但是，如果，她还能变成人呢？
如果，再发生那一晚的事情呢？
她还能活下来吗？
就像那些已经冒出苗头的事情一样，作为仓鼠她怎么样都可以，可是，作为人她考虑的就太多了。
可是，她看到的血腥场景只是她的一场梦。
梦，而已。
琼把自己蜷缩起来，她的脑袋乱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家铲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四周安安静静的。
直到，一阵交谈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琼竖起了小耳朵，想要仔细辨别交谈的内容。
但是很显然，距离有点儿远，琼听的不是很清楚。
隐隐约约的，只能听到有人在说，你好久都没有来之类的话。
也听见自家铲屎说着，“最近有些忙。”之类的客套话。
听不太清楚，琼只能麻溜的离开自己的小窝。
她实在好奇，自家铲屎和这位来拜访的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房间门虚掩着，琼穿过了门缝，才大概听得清楚，他们在交谈什么。
浓厚的咖啡香气弥漫在鼻尖，汉尼拔抿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看向窗外，而对面，已经被喝了一半的咖啡孤零零的放在那里，昭示着客人早已离开。
今天的交谈，引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或许，准确来说，应该不是新的问题，而是他一直忽略的问题。
琼的寿命。
琼的存在的的确确让他整个人的心理状态与之前相比好了不少，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琼，是一只小仓鼠。
仓鼠的寿命，是远远不及人类的。
真的到了那一天，他真的能如他刚刚所说的，完全接受吗？
汉尼拔不清楚。
他只知道，琼是没办法替代的，她是一只很特别的仓鼠。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她。
汉尼拔没有再多想，起身，想要回到房间看看某只小仓鼠怎么还没起床。
却在转头的一刹那，就看到地上某个黄色的小团子。
意识到自己被看到了，某只小团子还下意识的“吱”了一声。
汉尼拔：......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十六只小仓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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