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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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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这是怎么回事?”殁莒道。
“暂且不说,听鸢飏说。”卿舟道。
“族长,鸢飏请愿,前往青若国。”鸢飏重新敬礼。
“哦?为何突然提及青若国?”大长老道。
“鸢飏?”突然门外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轻轻敲了两下门。
房间内的六人交换眼神,万哈琉·捻敬和万哈琉·殁莒闪身躲进屏风后。
“是谁?进来吧。”卿舟示意三位长老前座,不留空位让人生疑。
房门被轻轻推开,只见这位男子身高八尺,剑眉星目,高挺精致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嘴唇,桃花一般的眼睛,单看英武俊朗,整体看来却不失温柔,身穿绣金纹深蓝色长袍,腰间挂有一块淡绿色的玉佩。
男子走到鸢飏身旁,和鸢飏一样跪拜了万哈琉·卿舟。
“鸢飏啊,这一个多月你上哪儿去了?这位公子是何人?”距离上次鸢飏离开天重山已经过去了月余,再看鸢飏,却跟着一名男子。
“族长,鸢飏本意是下山采买,谁知突然一阵头疼,脚下不稳跌落山谷,好在遇到了庾弦,这一个多月以来,多亏庾弦细心照顾,鸢飏才能恢复,这段时间以来,鸢飏第一次有一种冲动,哪怕是错,也请族长成全鸢飏。”鸢飏字字恳切,说到庾弦时,庾弦轻握住鸢飏的手。
“鸢飏,你可知他身份?庾弦公子,恕老夫直言,你腰间的玉佩虽然看着平淡无奇,但是老夫识得,上面刻有的标志是青若国王室特有,怎会让这样的玉佩系在你的腰间。”卿舟年纪虽大,但是眼神贼好,在庾弦刚进门是就看见了青若国王室特有的标注。
庾弦和鸢飏相视一笑。
“族长厉害,晚生是青若国贤王贺庾弦,见过长辈。”贺庾弦再次对万哈琉·卿舟敬礼。
“贤王万万不可,老夫怎么让贤王行此大礼。”卿舟连忙起身到殿中扶起贺庾弦,贺庾弦起身不忘扶起鸢飏。
“族长,我无意间遇见了鸢飏,对其一见倾心,这月余来的相处,时间固然短暂,但是我的心是真的。”贺庾弦说道。
万哈琉·卿舟抬眼望向鸢飏,贺庾弦也回头望向鸢飏,鸢飏先是对着贺庾弦温柔一笑,再回过头,和卿舟一笑,只是这一笑,是不一样的。
到了农历冬月初七的这一天,南歌换上了一身酒红色的冬装,崇兮罕见的换上了一身红色的衣裳,衬着整个人纤细白嫩。
“甚少见崇兮穿红色,平日穿素色衣裳都是标志的美人,穿上红色的衣裳,更衬着美人娇嫩了呢。”鸢飏穿着一身淡绿色的冬装,看着面前两个穿红粉稚的姑娘,几年前明明还是小宝贝,现在崇兮已经和鸢飏差不多高,而南歌居然还比鸢飏高一些。
“鸢飏姐姐才是,今儿好日子,而且姐姐婚宴将近,为何不穿上的喜庆?”崇兮说道。
前几日鸢飏回到琅越苑,南歌和崇兮震惊之余一直关心鸢飏是不是受伤了,鸢飏把遇见贺庾弦和其相爱之事明了,青若国的位置偏远,地址靠近曾经唐国遗址,贺庾弦怕以后鸢飏回来都困难,所以和卿舟商量,在农历冬月冬至时分,二人在琅夷族举办一次婚礼,如今已经初七,也不剩几日。
“莫要拿姐姐说笑,红色以后有的是机会穿,趁着现在还是少女,多穿穿素色,而且今日是你们的生辰,我穿红色做甚。”鸢飏走到二人面前,拾起自己做的发带,红色的发带上不仅刻有二人的生辰和名字,还有画法精致的琅越苑花园半景,南歌是马尾只系一个就可以,而今日崇兮盘了一个不一样的双平髻,鸢飏特意系的两个。
“今儿午膳,是你们两个自己的小时间,晚上的时候,正宗,分宗和侧宗都会有人来,所以晚宴你们应该吃不了多少,午膳可以多吃点。”鸢飏系好发带后说道,还不忘弹一下崇兮的发髻。
“哎呀,姐姐干嘛呀,要乱了。”崇兮乱忙捂着自己的发型说道。
“哪里啊,你那头青丝今儿费了十足十的刨花水才固定住的,八级风都吹不乱,放心吧。”南歌抱膀站在崇兮身旁说道。
“啊你闭嘴。”
二人听信鸢飏的话,午膳不像平时七分饱,这次两个人都吃撑了。
晚宴时,以往生辰宴之时,都是族长,娩虚太师,大公子党祁,三位长老和鸢飏姐姐等几个熟悉的人,而这次生辰之后便要正式入学堂,分宗和侧宗的宗主也都在,分宗二小姐万哈琉·瞭敏,侧宗二公子万哈琉·郎垣,侧宗妻侄陵哥儿,就连抚水国六公主荼靡公主也在场,比起以往来说很是隆重。
“南歌,我还是第一次见正宗宗族之外的人,都说正宗和分宗都在天重山,怎么以前没有见过分宗的人?”崇兮接过南歌手里的晚宴人员名单,疑惑道。
“虽然同居天重山,但是界限之分还是有的,分宗所有人都在天重山最东面居住,有一道黑色细线代表分界,你从来不去天重山东边,自然不知道。”南歌比起崇兮来说,不仅修习心法武功,还要钻研兵种武器,熟悉战场等一切事物,天重山东边一般人不可随意进出,那细长的黑色内力结界防线,不仅是当年分宗内乱导致正宗无辜人员牺牲需要设防,更防的是分宗的心。
“南歌,晚宴时你准备穿什么?我准备好了上次进城时挑好的布料做的成衣,当时挑了同样不同色的,我穿蓝色,南歌你穿红色。”崇兮穿着内襟跑到衣橱前,翻出几日前自己精心裁剪缝制好的两套衣服,两套衣服确实同样不同色,红色的衣服细看比蓝色的衣服做工更精美些,还带着淡淡的松香味儿。
南歌看着两套衣服,轻轻的抚/摸红色的衣服。
“崇兮,你穿这套红色的,今晚,我有一套特别的衣服要穿。”
崇兮心中不免失望,可是却不做言他,点点头从鼻音里发出一声嗯。
晚宴
入夜了,地面上都是厚厚的雪花,软软的一踩一个脚印,偶有猫咪走过,留下一个个类似桃花的小脚印,而今日崇兮的鞋底绣有梅花纹案,倒是像一只大猫猫的脚印。
崇兮听南歌的话,穿上了那套精致的红色绣白金鹤鸟纹宫装,围上前些日子自己亲手绣制的鹅毛围脖,站在朗越苑大堂中央,等着南歌穿戴好一起出发,不一会儿,崇兮听到了类似兵器碰撞的声音,正准备一探究竟,回头便看见身穿红色铠甲战服的南歌,她并没有带头盔,梳着高高的马尾,前额的刘海和两侧的鬓角也梳了起来,露出了额头,眉间点有一颗红色朱砂痣,南歌本身就长相英气,下颚线条硬朗,不看眼睛和嘴唇,真的很像男子,偏偏南歌的眼睛是一种很特殊的大丹凤眼,眼尾类似桃花眼,嘴唇很薄,是一种类似猫咪的嘴唇。
崇兮看呆了,南歌走到崇兮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崇兮都没有反应,南歌被崇兮这种可爱的反应逗笑了。
“哈哈,怎么了?被我的绝世容颜所倾倒了?”南歌抬手用力的捏了捏崇兮被冻的红彤彤的脸蛋,嗯,手感细嫩光滑。
“哎呀,捏疼了。”崇兮反应过了拍开南歌作恶的小手,摸了摸自己被捏疼的脸,想起自己刚才的反应真的是害羞。
“你为什么穿成这样啊?”崇兮摸着南歌身上的铠甲,质地很好,不像普通的铠甲冰凉粗糙又厚重,南歌的铠甲反而触及温热,质地轻薄,适合女孩。
“好看嘛?是祖父送给我的,说是以后实际演练和行动,我都可以穿这个,它比普通的铠甲耐高温,抗寒冷,且看似绵柔实际上坚硬无比。”南歌很少叫卿舟祖父,是因为卿舟是族长,平日里事物繁忙,且常有下属随侍身侧,南歌只有偶尔私下称呼祖父。
“很好看,你穿上真的很好看,而且感觉和平日里不同。”来自崇兮真挚的夸赞。
南歌第一次听到崇兮夸自己好看,不禁弄了个红脸。
“好了,晚宴已经开始了,我们快些走吧。”南歌先一步走,右手轻轻拉住崇兮的手,二人一起并肩前行,跟在身后的还有两名随侍的丫头,也不过16、17岁。
这次生辰宴设立在琅夷族北宫正堂,也正因如此,此次生辰晚宴南歌坐在正堂正主族长座旁的侧座,而崇兮只能坐在宴堂宴席第一座位,面前和身侧两个席位坐着分宗宗主和侧宗宗主,鸢飏原本是侍女,不得入座,但是因为贤王身份,这次鸢飏可以坐在中三席位,仅居于三宗亲室之下。
晚宴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