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前的雪》你好八月的小狮子

21、第3节 回家

　　“妈，期中考成绩出来了。”雪梨回到家。
　　“哦。”雪梨妈专心地打扫卫生。
　　“全级第一，具体分数谢老师今晚会发短信。”
　　“哦。今晚你想去哪吃饭？”
　　雪梨望向厨房：“不用啦。你菜都买好了，表扬我就行。”
　　“这不就是你原本的水平吗？有什么好表扬的。”雪梨妈这时才放下手上的抹布，转头看着雪梨。
　　雪梨迅速收起笑容。
　　“下周三家长会。” 她从书包拿出通知递过去。
　　“叫你爸去吧，那天他休息。”雪梨妈看着通知说，“你直接把通知给你爸，我怕等等就把它当垃圾丢了。”
　　“哦。”雪梨走向房间，“我做作业了。”
　　“今晚去哪吃啊？”
　　“家。”雪梨关门。
　　“真是的，每次跟你聊天都说不上几句。”
　　雪梨装作没听到，她放下书包，拿出试卷，呆呆地看着分数。
　　她想微信找紫嫣，但不知如何开口。
　　算了吧。手机和试卷都被雪梨扔一边。
　　“铃——”雪梨爸来电。
　　“爸。”
　　“刚你妈跟我说了你期中考年级第一，不愧是我们的宝贝女儿，真棒！”
　　“谢谢爸。”雪梨又拿起了试卷。
　　“其他的回来再说，快换好衣服，今晚我们一起吃你最喜欢的万岁寿司。”
　　“啊？爸不用了。妈买菜了，今晚在家吃吧。”
　　“可爸已经订了位咯，押金三百。”
　　“爸你骗人！万岁什么时候要订位和交钱了？”雪梨笑着走向衣柜。
　　“我不管，反正不去的话押金从你的零花钱里扣。”
　　“不行！”
　　“好啦快点换衣服，十分钟后在楼下等你们。”
　　“哦。”雪梨装作不耐烦。
　　“换好衣服了吗？”雪梨妈在门外问。
　　“来了。”
　　“走吧。”雪梨妈依旧没过多的表情，“我们的全级第一。”
　　“好。”雪梨笑着依偎雪梨妈。

　　星期三下午轮到紫嫣那组打扫卫生，由于家长会，他们还要帮忙指引家长进入课室。
　　“你搞定去饭堂找我。”雪梨说。
　　杨烁和肥肥早早就在饭堂写作业了，肥肥抬头，刚好看见雪梨。
　　雪梨看见杨烁了……不对，应该是先看见肥肥，然后也相当于看见了杨烁。她直接坐在杨烁旁边，肥肥被吓得措手不及。
　　“你不是爱安静吗，怎么不去图书馆？”
　　“那你得问一下它。”杨烁指着肥肥……的肚子。
　　“行了，哥今天随便你挖苦。”肥肥装作心灰意冷，“还要我腾位吗？”
　　“好啊！”雪梨笑嘻嘻，“不仅是你，你们都要走，等等紫嫣下来。”
　　“过分了吧？”怎么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雪梨环顾四周：“那里光线也挺不错的，离吃的也远，助你减肥。”
　　“算了，男不与女斗，我们走。”肥肥气鼓鼓地迅速收拾桌面上的书。
　　“还是肥肥听话，谢谢。”雪梨递给杨烁两包湿巾，“擦擦桌子。”
　　“谢了。”

　　“呜——”紫嫣来电。
　　“搞定了吗？”
　　“快回班！有帅哥！”
　　“全东中的帅哥你不是都看遍了吗？”
　　“这次是家长，好像是我们班的……哎他进去了。”
　　“那我知道了。”
　　“他坐在你的位置上！”
　　“他是我爸。”

　　家长会结束。
　　“杨烁，你先回家，我还要跟谢老师聊聊。”
　　“我在外面等你吧。”
　　“妈妈今晚没那么快回去，小时候经常照顾你的玲姨从美国回来了，她请我吃饭。”
　　“住巷尾的那个玲姨吗？”
　　“对，晚点她又要飞回美国了，所以趁今晚和她叙旧。你快回去吧，爸已经做好饭菜了。”
　　“好，回来注意安全。代我向玲姨问好。”只好一个人回去了。

　　“杨烁！”杨烁回头，原来是雪梨。
　　“叔叔好。”基因真的骗不了人。
　　“杨烁你好。你妈妈呢？家长会我还见过她。”
　　“她还在跟谢老师聊，让我先回家。”
　　“这样啊……你家在哪，顺路的话我载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叔叔。”杨烁连忙摆手。
　　“有空位，顺路又何妨呢？”
　　“这……”杨烁很不好意思。
　　“他好像是住北京路的。”雪梨开口。
　　“那我想想……天字码头放你下车行不行？或者再前一点……”
　　杨烁点头。
　　“那走吧，早点送你回家。”

　　杨烁和雪梨都坐车后面。
　　“你们慢慢聊，当这台车是无人驾驶的就行。”
　　杨烁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密闭空间且还有家长在场，更不知道要聊什么。
　　他抱着书包，用余光东张西望。雪梨家的车非常干净整洁，车头挂着晴天娃娃和全家福，杨烁不细看都能猜测出雪梨妈也是个美人胚子。
　　杨烁很讨厌皮革的味道，以至于非常不喜欢坐小轿车。特别是夏天，开着空调，车窗紧闭，不到十分钟杨烁就会头痛恶心。可雪梨家的车座椅虽是真皮，但完全没有那股臭味，取而代之的是种淡淡的清香。这令杨烁想起小时候在骑楼下玩耍，晚饭后，与小朋友追逐打闹。奔跑途中，不忘把邻居家的夜来香沁入心脾……那时，夏天的风，就是扑面而来的舒适与自然。

　　“不用太紧张。”雪梨看着手都不知道放哪的杨烁，“我爸是这样的，如果不是赶时间回家，你住机场都能载你回去。”
　　“是的。”雪梨爸瞄一眼后视镜，“不过你如果住机场的话，地铁可能更快。”
　　气氛缓和了下来。
　　“家长会的时候，谢老师有表扬你哦。”
　　“是吗？”杨烁害羞。
　　“对啊，她说你理综成绩很不错，不过文综就要加把劲了。”雪梨爸想了想，“雪梨每周六都会和你们班的同学去中山图书馆，好像离北京路不远吧。你们可以约一下，共同进步啊。”
　　雪梨憋笑看着杨烁：“约不约？”
　　约你个死人头。杨烁翻个大白眼。
　　“空调要开低一点吗？杨烁你好像热得脸都红了。”
　　“啊？”杨烁用手背摸了摸。
　　“爸，其实每周六就是我约他的。”
　　“噢。”雪梨爸似懂非懂，“那杨烁你更得多问问雪梨。理科固然重要，但均衡发展才是王道。”
　　“听到没有？”雪梨低声，“记得这周带历史作业过去。”
　　“哦。”

　　“杨烁，这里放你下车可以吗？”
　　“可以，谢谢叔叔。”

　　回去路上，雪梨先开口：“爸，不好意思。”
　　“啊怎么了？”正好等红绿灯，雪梨爸回头。
　　“我没跟你说每周六约去图书馆的是男生。”
　　“这有什么？”雪梨爸笑，“这是你们同学间的隐私，为什么要告诉爸？”
　　“但他是男生……”
　　“那又如何？”雪梨爸想了下，“你怕我误以为你们拍拖吧？”
　　雪梨低下头。
　　“其实爸一直都不担心这个问题。”雪梨爸语重心长，“这是青春期的正常现象，爸妈也是这样过来的。”
　　“你妈妈担心你太早接触这些会影响学习，所以那时你妈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但爸始终觉得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只要不僭越这年龄段该做的……不过那时爸知道了那件事后，晚了……”
　　“爸。”雪梨望向窗外，“我已经忘了那事了。你放心，我是个大公主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那爸妈都放心了。”雪梨爸笑着看向后视镜，“我们永远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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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拍拖：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