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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个女人的情人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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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题目——感觉变相的“拉拉的threesome”。要我我就会想歪 = =
做好准备独身度过的第二十[哔——]个情人节,不是我不想好好感受节日氛围,是好死不死就没有在哪一年的情人节那天,会有情人的。有点无奈有点凄凉。
前一晚,大学里头做了两年室友、毕业后分别了两年后——她一年在国内读研一、一年在里昂——再次相会巴黎的果冻来电话,口水多过茶的八卦了近两个小时后,决定情人节和同是大学同学的玮玮一起喝喝酒抽抽烟哈拉哈拉,算是不要让自己一个人过节给郁闷出毛病来。
三个人很不一样,如果刚进大学校门的时候跟我们说,有一天我们会聚在一起过情人节,聊以慰籍,应该没有一个人相信。
我是传说中那种“青春期老爱违背老师家长意愿私下搞男女交往,到了适婚年龄却明日黄花没人要”的泰普。谈朋友不是没有过,老不长,从没超过两个月,自以为很清醒地看着身边那些个骗财骗色还打自己女人的男的感悟“雄性动物都不是东西”,却同时始终抱着少女情怀希望站在原地等待总有一天盼到Mr.right。空窗一年多也很平淡地过过了,某次喝醉到处跟女生舌吻一度被好友的男人误认为是拉拉,他这么想也许因为我没找上他,真不好意思跟他坦白高中聚会喝醉我都专找男的舌,可惜他实在不是我的菜,喝醉了也不是我的菜。唉
果冻的经历可以算是比较传奇:小妮子大学四年见她每天提前去教室占位置认真上课乐呵地勾搭(十分纯洁的)师姐导师教授疯狂地打网球玩轮滑,最后考上了我们学校同专业的研究生,在我眼皮底下就一没有恋爱神经的小破孩。我才出国不久,就听说她给整了个黑人男朋友,还称之为她的true love,第二年她才出国不久,就听说她男朋友给整了个小秘外遇,经历了一番失恋的磨练后,很快重新站起来,又在网上整了个北欧金发小帅哥男朋友,这斯是个背包族去年夏末秋初足迹西欧,于是他们相约西班牙而后转战巴黎,这期间两人如漆似胶,我出去和狐朋狗党聚餐两次两次都要夹着生硬破烂的英语涮火锅||| 但是,这次情人节果冻不是没有情人,而是她的小学同学情人在国内,两人在十二年未见后的聚会上天雷勾地火,于是勾搭上并由电话以及邮包维系着感情。而北欧小帅哥也就在“适合当朋友而不适合当情人”的评论中遁出我们的八卦话题。好长
玮就非常简单了,大学四年被我归类在“生活学习任何方面无交集”范围。她的优点是很认真,缺点就是太认真,——学习勤勤恳恳,做人一丝不苟,院里系里当个干事也是努力型的。当年我比较单纯,单纯的觉得这类人“不好玩”“不够有趣”,所以单纯的没想和她过多来往,而且频道不一致,说不上多少话。反而是出国了,在同样离乡背井同样遭遇无数极品之后,两人慢慢走近了,其实人是很奇妙的生物。她的感情生活贫瘠得有如西北黄土高坡,二十四岁时候跟人真心话大冒险说出连初吻都没有过,被人笑话二十四年白活了,而后跟我哭诉,我想你就是太认真了——谁规定真心话就一定要说实话?默。接着在去年底,她遇到了疼她犹如疼女朋友一般的干哥哥(我一直以为干哥哥干妹妹是初中小朋友才玩的把戏阿门),有道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当时的她就久旱逢甘露般扒紧了那个国内有女朋友吃饭定有两三女性同伴的男人,给他买轮滑鞋给他买牛仔裤,在今年初干脆搬过去给他做饭洗碗包办家务,过年还要掏钱帮那男的给他女朋友买LV包包给那男的家里汇钱,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我和果冻都还来不及给她洗脑教育,来不及帮助她认清楚现状。靠
就是这样的三个女人,居然凑在了埃菲尔铁塔旁边一栋老宅子的顶楼六平方工人房,啤酒香烟、花生瓜子,讲大学同学谁谁谁结婚了,叹自己孤芳自赏还好有朋友取暖,看黄子华栋笃笑讲“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男人金贵准则,骂世上男人皆贱哀号自己更贱骂完还是得找个男人,寂寞的情人节更加寂寞。
后来一点钟,小女人赶着回去那个有干哥哥的屋子,无心留恋我们俩疯婆子;我挨到两点钟,拖着果冻陪我搭乘6号线地铁到香街,准备在那里转乘A线RER回家,结果不要说末班RER没看到,连站门都已经封起来。我和果冻两人,红着酒醉的脸一边高分贝乱哈拉一边傻笑奔回去地铁站,赶上了末班6号线,车上人声鼎沸,一群中年人自娱自乐地唱着不知名的英文歌用他们的方式过着他们的节日或者他们的周末,在铁塔附近和我们一样下车,我发酒疯跟着穿苏格兰裙子的中年伯伯硬是要看看他们往哪里去。被果冻拎回去,那天晚上第二次爬上了九楼,在八楼阳台远远地瞻仰了埃菲尔塔顶——模糊地记着灯光好像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