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到现在》随水

3、第二章

　　鲜花事件过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泡妞必杀绝技？真正的事实是，我根本没见过当事人，却因为他而陷入了流言中。
　　最的，骆小柔去进修了，打算考护师，而贺依依则因为上次的事情，打定主意不理我了。也好，这样，让我清静几天。突然,整个世界变得安静起来，还真不习惯。
　　离内科大楼有10分种的路程，就是职工餐厅。整个餐厅采取透明落地窗设计，让人边吃饭边欣赏处面的风景。班得瑞的轻柔音乐飘在空气中，食物的香气则充落整个空间。
　　多完美的氛围！我却没有时间享受眼前这种种，因为中途只有一个半小时可以稍作休息，过后必须重返工作岗位。
　　“笑笑，你好！”一个男声，没印象。
　　待我自饭盒中抬起头来，已然看见对面坐下了个人。一张娃娃脸，嘴边、眼里满是笑意，眼晴很是熟悉，在哪见过？困惑中。
　　“我是欧阳明月。”欧阳明月=娃娃脸？脑筋转不过弯来了。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看起来可爱型的娃娃会是，嗯，传闻中的花心大箩卜？有点意料之外。
　　“也许笑笑没见过我，”没错，却因为你沾上一身腥。
　　“但是，我却仰慕笑笑已久。”我低下头——吃饭，不想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早在多年以前，笑的音容笑貌已经深植在我的脑海。”说谎都不用草稿。
　　“其实大家都误会我了，真正的欧阳明月是非常认真的一个人。”对，认真的玩弄女人。
　　“一直以来，我都不敢承认，我爱上了一个人，她就是箫笑笑。”嗯哼，天知道他对多少个女人用过这一招了，语气那叫一个诚恳。
　　“箫笑笑，这一次，我绝不会放过你了。”这话说得唐突了，我只得再度自饭盒中抬头，却对上他的眼睛。四目相对的瞬间，我感到一阵心慌。不得不承认，欧阳明月的演技——绝。有人说过，眼睛是一个人的心灵之窗，但是，刚刚在那双眼里，我找不到丝毫的伪装。拥有有那么明亮，清澈眼睛的人，不是真正纯洁，就是太擅长伪装。他的出现完全颠覆之前因流言对他的观感。
　　“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阻止我爱你！”望向窗外，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谁会爱别人胜过于爱自己的。
　　“宝宝，时间到！时间到！”包里的闹铃又开始叫唤了。
　　我拎上挎包，站直身子，眼睛跟欧阳明月平视，“对于你的厚爱，我很感激！但是，我已经没有爱人的能力了，所以，只能是对不起了。”然后，转身离去。
　　欧阳明月，你高估我了。为什么？卓远恒，你忍心这样伤害我？

　　星期一，有例行的大交班。所谓交班，就是值夜班的护士把所有当晚病人的情况向所有人做一个简单的总结，在遗漏的由值班医生补充。紧接着是医生巡房，一起讨论病人的大体情况，而护士也跟着一起，了解病人的整个身心状况，以及接下来有什么治疗，配合医生的进展，使得病人能够尽早康复出院。
　　根据同仁的另一个制度规定，每位护士前二年都要轮转，熟悉所有的科室。轮转完之后，根据护士个人表现，以及各个科室的人员分布情况，下人事命令。而医生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们轮转的时间是五年。而现在，到了分配的时候了，每个科室大约会有一两个新面孔。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新分进癌症护理病房的不是别人，而是欧阳明月。
　　巧合？天意？在打点滴的我有些分神了。
　　“箫老师，我来吧！”晓荷接过我手中的药瓶，开始排气。
　　做为新人，她非常积极，从一个月的表现看来，她是想留在这相病房的，只是，她偶尔会粗心大意，配错药水，这点令护士长非常不满。

　　对于欧阳明月的到来，表面风平浪静，但暗地里，大家都在猜测纷纷，不久，又是一大堆的新流言了吧？
　　癌症专护病房是近年来同仁为了专门攻克癌症而建立的，能进这里的医生在医术上都有过人之处不可，都是本院尖端人才，精英中的精英，费尽心血创造外界所说的奇迹。而欧阳明月？
　　第一，没有丰富的临床经验；第二，从他五年的表现看来，表现平平，没有任何可以拿来说的；第三，本身个人素质更是令人不能苟同，举凡以上种种，是很多人想不通的，包括我。
　　而这样一个医生，今晚跟我一起上大夜。大夜：午夜1：30至清晨8：00。其实真正上班的是护士，而医生，如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可以休息去了。
　　夜，静悄悄的。今年护校分来实习的学生比往年多了，带教老师不够用，因此，今晚我得多了一个学生，跟她一起工作。
　　“谢同学，进去把二床病人的药水配了。”由于癌症病人需要打的点滴很多，以至于，很晚了，我们还得继续本该白天的治疗。
　　把她安排好了之后，我坐在电脑前，翻着输液卡，与电脑上的医嘱一一对照。
　　凌晨三点，正在庆幸，今晚一切都很顺利的当口。
　　急诊的铃声尖锐的划破了宁静的夜空，正在看书的谢同学显然被吓到了，呆呆的看着我。
　　快速的看了一下红灯，正随着铃声一闪一闪的——39床，那个上了80岁的退休老干部。从五十岁发现脑癌至今，已多次入院。这次回来是复查，检查结果显示并没有任何异样，而他本人却一直说头晕、头痛。
　　起身，往39病房起走去。上夜班的护士负责所有病人一切问题，如果不能够及时了解病人的情况，发生了严重后果，下场会很惨。
　　“谢同学，跟上！”唤了一声还在发呆的实习生，今年的实习生水平差了很多，虽然这只是她第一天开始实习。
　　老病号正在颤抖，脸色仓白，情况未明，“谢同学，去叫值班医生！”这种事，做为护士，只能听从医生的医嘱行事，医生没到，我只能焦急的看着他痛苦，无能为力。
　　“杨伯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趁病人还有一丝神智，我询问，因为看情况，他能可能随时昏迷过去。
　　“心。。。。”果不期然，话没说完，老人没有了神智。我伸手探了一下鼻息，很微弱。因为不明原因导致昏迷。
　　欧阳明月，他行么？

　　“怎么回事？”匆匆而至的他问道，语气严肃，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病人因为不明的原因昏迷了，只持续了两分种清醒，还没听到主诉。”如果今晚我们不能对此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那明天，等待我们的将是很严厉的处罚。不仅如此，病人家属还有将我们告上法庭的可能。
　　“箫护士，病人除了曾患过肺癌之外，有没有其它的疾病？”箫护士？
　　“没有，距离上次做完手术后，病人一直很健康，平均每个月院复查一次。这次入院，除了主诉头昏，头痛之外，其它没有任何症状。”
　　“有没有做过ECG（心电图）？”
　　“心电图显示并无任何异常。”欧阳明月沉默了。
　　“谢同学，去把心电图监测仪搬过来！箫护士，通知心外科的值班医生过来会诊。”沉默了半响，他做出某个决定，表情严峻。
　　快步的走回护士站的途中，我一直在想：这是我知道的那个欧阳明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