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文野]疯狂的砂糖》四黑猫

27、田中

　　武装侦探社七大不可思议之一，织田作在加入武装侦探社之前的上一份工作。因为一直无人猜中，奖金已积累到七十万日元。

　　织田作本人不愿提及自己的过去，他也同样隐瞒自己收养孤儿的资金来源。他身上的秘密在整个武装侦探社大概只有社长能略窥一二，所以织田作连续三年被社员们评选为【最想了解的人】，就是自称世界第一名侦探的江户川乱步也说过“织田作是我也看不透的人”。

　　但是国木田给予自己的搭档充分的信赖与尊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强行闯入他人的思维禁区，反而会被外层的铁丝网扎得遍体鳞伤。

　　“不可能的，”，国木田一口回绝了织田作的请求。

　　“我想也是，”，织田作烦躁地抽出一支烟，他突然想起列车里禁止吸烟一项，说了声“抱歉”，随即将烟卷揉作一团。

　　“织田，每次提到港口黑手党你都表现得很不自然，”，国木田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维持自己一贯的沉默原则，“你和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有那么明显吗？”，织田作苦笑，“不，没事，只是私人问题。”

　　国木田无言地打开手册，沙沙沙在上边飞快记录着，从以往的记录看来，织田作的人品值得保障，若有人有心列一个【武装侦探社社员人品排名表】，织田作一定是名列前茅。

　　毕竟，会收留十五个孤儿的男人能坏到哪里去呢？

　　织田作与港口黑手党之间关系的确暧昧。确切来说，织田作的第一份工作，也就是在成为武装侦探社一员之前他一直是港口黑手党的杀手。这要放在明面上讲，并拿出一米高的相关文件证实这一点，估计武装侦探社的社员还有一半不会相信。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五年前，织田作离开港口黑手党并通过异能特务科的友人坂口安吾洗白了自己的档案。

　　改邪归正，弃暗投明。

　　让杀手放下屠刀的真实原因不详，但也许与他本人正在写的一部小说《萤火》有关。

　　【不，要说像他这样的人会成为杀手才是值得考究的一件事，是因为经济原因吗？为了养活一群人不得不剥夺另一群人的生命，那么他没有做错，他只是延续人的新陈代谢的自然规律。我很早就知道，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温柔。所以我想，若是有朝一日他的身份大白于天地，比起发出恐慌的叫喊，他身边的人更可能逼问他，最初为何要选择成为一名杀手。】——by夏目漱石

　　樱花町南路

　　“真的是在这里吗？”，织田作点上一支烟，烟草充斥肺部的感觉让他烦躁的心境略微平静。五月的阳光虽然没有六月的毒辣，但长期站在户外也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

　　“没有错，”，国木田拿着地图，另一只手放于下巴之下，“到底在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这一带没有任何一张门牌上写着田中，就是类似的田源，田造之类的都不存在。

　　“问问附近的人比较好吧，”，织田作说着走到一户人家门口敲了敲门。

　　“喂喂，不要擅自行动啊！还有你随意打扰别人的举动，真的非常失礼！”

　　“来了，”，织田作听到了脚步声，掐灭了手中的烟，把烟蒂握在掌心里。

　　“真拿你没办法，”，国木田苦恼地扶住额头。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穿了居家浴衣，身材发福，面容略微浮肿，法令纹很深，应该是那种常笑的类型。

　　果然，她见到织田作第一眼有些发愣，但很快露出了和蔼的微笑：“您找谁。”

　　“这位太太，请问您有没有见过这个男人，”，织田作递上田中小五郎的照片。

　　女人接过照片看了一眼，随即露出警惕的神色：“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

　　看来是认识的人。织田作心下了然。

　　“我们是小五郎的远房亲戚，听说他和他的妻子离婚了，特意赶来安慰他，”，织田作扯谎扯得面不改色。一边的国木田捂住了脸，他为自己搭档这个蹩脚的谎言感到羞愧。

　　让织田上来搭话果然是最错误的错误。国木田暗忖。

　　“哦，是小五郎的亲戚啊，”，女人明显松了口气，“太好了，你们来的真是时候，他最近精神很是不振呢。”

　　喂喂，你的警惕性未免太差了！国木田惊叹这种简单的骗局居然也有人落网。但实际上计划的顺利执行一大半要归功于织田作长了一张【不像会说谎的人】的好人脸。

　　“但是我们听说是小五郎率先提出的离婚，”，织田作说。

　　“啊！这是听谁说的？”，女人吃惊地睁大双眼。

　　“就是这位田中先生的太太。”

　　“哦，是田中太太啊，”，女人当即拉下脸来，“田中先生在我们这一带是出了名的老实，虽然在工作上一直没有什么建树，但是非常关心自己家人，但是他的太太却是个愚昧的女人，总是怂恿孩子们缠着田中先生要钱，据说田中先生的工资百分之九十都被那女人挥霍干净了，今年孩子们的学费还是田中先生四处向邻里借钱拼凑出来的，你们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可以去拿借条给你们看。”

　　“不，不，不用这么麻烦，”，织田作抓了抓头发，对国木田说，“结果完全反转了啊，我就说不该听信女人的一面之词。”

　　“可是田中太太看上去的确非常难过，昨天你不在，织田，侦探社的面纸巾一半都被她用来擦了眼泪，”，国木田说。

　　织田作：“也许是由于因为失去经济来源悔断肠子了吧。”

　　“一定是这样，”，女人非常激动，指着隔壁的屋子，“两天前田中太太闹离婚的时候把这一带都搅得鸡犬不宁，她可是连家里的大型座钟都丢出来了。”

　　“旁边的就是田中先生的住宅吗？”

　　“是啊，”，女人点头，“就是不知道小五郎为什么突然把姓氏改掉了，就是今天早上的事，门牌上的油漆应该还没有干透吧？我们都很吃惊，但是小五郎一句话都没解释，他就是这样沉默寡言才总被人误会。真是的，为什么要突然改姓【毛利】啊。”

　　“原来是这样，非常感谢您的帮助，”，织田作礼貌地鞠了一躬。

　　那位女士反倒不好意思了：“你们太客气了，不介意的话可以进来喝杯茶，我家琴子才考取了国中，我正想和人聊聊孩子的问题，她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而且听话——”

　　“抱歉了，这位太太，我们在赶时间，”，国木田拖着织田作离开了那栋屋子。

　　“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以后再来喝红茶吧！我烤曲奇的手艺也很不错，小五郎也非常喜欢！”，女人招手道。

　　国木田拖着织田作前行了一段时间：“真是的，你这家伙，真是到哪里都这么受欢迎。”

　　织田作：“也不是我的错吧。”

　　国木田不满地抱起双手：“以后被人缠住的话，就说【我在赶时间，改日再说】，像我刚刚做的这样，很容易就能摆脱纠缠了吧。”

　　“学到了，”，织田作点了点头，又点上一支烟

　　“织田，你这家伙，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吧？！”

　　“有的，只是用脑子记下来和付诸实践之间总有一段鸿沟，”，织田作顿了一下，又说，“那么，你怎么看？”

　　“总要见过那位小五郎先生才知道。【不能听信女人的一面之词】这句话我现在可以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说的也是，”，织田作赞许，“你觉得田中先生突然改姓【毛利】的事和他与太太离婚一事有关系吗？”

　　“最好有，”，国木田再一次掐断了手上的钢笔，“改姓？莫名其妙，害得我们在这边绕了一个小时，打乱了我一天的行程……就是因为他改了个姓？”

　　“嘛，毕竟世界上随时随地都会有突发情况，”，织田作缓和道。

　　国木田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只是因为什么无聊的理由，任务完成后我一定会揍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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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
　　感谢大家的营养液，虽然我不知道是谁灌注嘚，但还是万分感谢！（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