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过度》村上爱丽丝

7、第 7 章

　　“你听听这首这么样。”
　　‘就像是那灰色天空中的小雨
　　下下停停 不动声色淋湿土地
　　尽管总是阴晴不定
　　但偶尔也会闪出星星
　　这都是形容你的眼睛‘
　　温柔的男声从姜隼手机里传出来，林祎抬头，对上了姜隼的眼睛，和歌词一样星星在闪烁着。
　　“可以吗？”
　　“嗯，很好听。”
　　“那就这首吧，分一下part。”
　　“我想要第一段。” 想唱给你听。
　　“那一人一段，也别搞这么多花样了，就这样唱。”
　　“好。”
　　正事说完，俩人就没有话了，空气中充满尴尬的气息。
　　“我先回去啦，你也早点洗漱休息吧。”林祎起身往外走，“我会好好练习歌的。”
　　“嗯，晚安。”
　　“晚安。”

　　林祎蹦跶着走回房间，姜隼的那一声晚安仿佛一直停留在耳边。
　　姜隼的声音很好听，如果让林祎拿一种颜色来比喻，肯定是像天空一样清澈透明的蓝色，很温柔，很稳重的低音炮，带着气音的时候十分有磁性。
　　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陈安就来敲林祎的门。
　　“祎祎，你起了吗？起床准备一下就要去电视台了。”
　　没人回应。
　　“祎祎！林祎！起床啦！林祎！”
　　吧嗒一声，门开了，不过不是林祎的门，而是对门姜隼的门。
　　“姜隼，早上好。”
　　“安哥，早上好。前辈还没起床吗？”
　　“对啊，这个小兔崽子真的气人，每次叫他起床对我的耐心都是个挑战。”
　　“辛苦你了。”
　　“如果我带的艺人像你这么自觉就好了。”陈安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现在不也算是带着我们，我和前辈的活动都是一起的，你带他就等于带着我们俩。”
　　“有道理，现在的确是这样。你们要抓紧这次机会，虽然卖腐不是什么特别正面的策略，但是娱乐圈嘛，能火就好。”

　　在床上躺着的林祎被陈安这个人形闹钟吵得不耐烦，头蒙上被子准备继续睡一会。
　　但是他听到了门外姜隼的声音整个人弹了起来。
　　要给后辈留个好印象，林祎想，照着镜子整理一下头发就马上冲过去开门。
　　“早上好！”林祎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笑容，殊不知在陈安和姜隼眼里，就像个250，不过是个帅气的250。
　　“哟，林大爷，今天这么快就出来开门啊。”陈安调侃道。
　　“别瞎说。”林祎用手怼了一下陈安，“你们在我门口干嘛呢。”
　　“等你起床。”姜隼说。
　　“哈？”林祎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我平时不这样的，昨晚睡得有点晚才这样的。”
　　“呵。”陈安在旁边嘲笑“你先在马上去洗漱，马上要出发了。”
　　“知道了。”林祎转身就往房里走，啪一声关上门。
　　门外的陈安和姜隼被声音吓到了。
　　两秒之后，门又开了，林祎从门缝里露出一双眼睛。
　　“不好意思啊，没控制住手劲。”
　　说完又慢慢缩回去，轻轻地关上门。
　　有点可爱，姜隼觉得。

　　林祎看着水果大本营的摄影棚，王牌节目的摄影棚就是不一样，太大，太气派了吧。
　　“等一下工作人员带着你们走一次流程，然后你们要彩排一下你们的节目。”
　　这是林祎第一次听姜隼唱歌，他的声音很好听，配上这首歌低沉的声音却也有一股莫名的少年感。
　　一首歌下来，林祎光顾着听姜隼的声音，都没好好唱，幸好只是彩排。
　　刚下台，江欣就凑了过来，“刚才彩排全程都很不错，就是唱歌那里，你们俩正式拍摄的时候要多互动，不然看着生疏。”
　　“好，知道了。”

　　下午18:00，节目拍摄正式开始。
　　“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的水果大本营，我们是水果家族！”
　　“我们今天的来宾好像有点特别。”
　　“哪里特别了？”
　　“他们啊，是关系很好的兄弟。”
　　“兄弟？”
　　“你知道齐教授和顾教授吗？”
　　“怎么会不知道，《追溯》嘛，我是自己人。”女主持人对着台下的粉丝说。“但是他们不是。”女主持人停顿了。
　　“哈哈哈，接下来我们有请我们今天的嘉宾，来自《追溯》剧组的林祎和姜隼！”
　　“啊啊啊啊”林祎和姜隼伴着台下的尖叫声出场。
　　观众席上坐满了来支持林祎和姜隼的粉丝，大多都是西皮粉，林祎和姜隼上台之后，林祎看到这么多粉丝在下面举着自己的应援牌，呆住了，他有一些感动，对艺人来说，自己在舞台上能台下坐着的粉丝就是最大的礼物吧。
　　姜隼看着林祎在发呆，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回过神来。
　　“啊啊啊啊！”台下粉丝的尖叫吸引了林祎的关注，眼睛向旁边一看，姜隼的手还放在自己的头上。
　　“这两兄弟怎么回事，用手比身高吗？”主持人调侃道。
　　“不用比，哥哥比我矮10厘米。姜隼竟然还认真回答了。”
　　“哈哈哈，姜隼说话很有趣，我们先请两位给观众们打哥招呼吧。”
　　“大家好，我是林祎，在剧中饰演的是齐旸，齐教授。”
　　“大家好，我是姜隼，饰演的是顾教授，顾霡。”
　　“最近《追溯》真的很火，我身边很多人都在看，两位最近也经常上微博热搜，你们对自己红了，有什么实感吗？”
　　“本来还没有的，但是现在录节目看到台下这么多粉丝，就觉得自己好像是红了。”林祎回答。
　　“不是好像，哥哥你是真的红了。”
　　“是这样吗？但是我们昨晚出去逛夜市好像也没多少人认出我。”
　　“那是因为天黑了，人们看不清楚。”
　　“哎哎哎，你们两个别顾着自己聊啊，眼里还有没有我们主持人啦。”女主人说。
　　“不好意思。”林祎说，
　　“还有姜隼，眼睛别总是看着林祎，看看摄像机好吗。”
　　听到这句话的林祎脸瞬间红了起来。
　　“林祎的脸怎么这么红，是腮红打重了吗？”女主持人又调侃道。
　　台下西皮粉表示，确认过眼神，女主持人确实是自己人。
　　“哥哥跟我在一起，不用打腮红，太容易害羞了，看一眼脸就红。”
　　台下又响起尖叫。
　　林祎无奈地笑了一下，心里在怒吼：姜隼！你悠着点！别营业过头了！我受不住了！
　　录影进行得很顺利，除了姜隼的营业对林祎带来的伤害。这个男人太撩了！你说他是纵横情场的老手，林祎也相信。还是个对男人下手的老手。

　　录影的最后一段是他们俩唱歌。
　　熟悉的前奏响起，这首歌林祎昨天听了无数遍，但是现在听到的前奏好像有点不一样，比昨天的更加甜蜜，不知道是因为灯光效果还是自己心动的感觉。
　　“就像是那灰色天空下的小雨
　　… …
　　但偶尔也会闪出星星
　　这都是形容你的眼睛。”林祎看着姜隼的眼睛唱出了最后一句。
　　“就像是那古老城堡里的油画
　　… …
　　远看一片苍苍蒹葭
　　近处抚摸软似棉花
　　这都是形容你的短发。”姜隼唱短发的时候，还摸了摸林祎的头发。
　　姜隼他改了歌词，改成了短发！
　　林祎的心跳慢了一拍，节奏也慢了一拍，前两个词直接跳过了。
　　“就像是那错综复杂的
　　……
　　想轻轻把他抚平
　　这是形容你的手掌心。”姜隼突然把林祎的手牵了起来，着实吓了林祎一跳。
　　导演！彩排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我很有意见！
　　林祎受不了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套路实在是太深了，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沦陷。林祎觉得自己太难了，他肯定是一道数学题，不对，是一道希腊语的高数题。

　　“刚才唱歌的时候表现得特别好，我看台下的粉丝都看到要哭了。明明彩排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谁想出来的。”一下台，江欣就激动的说。
　　江欣看了看林祎，林祎摇摇头表示不关自己是事。
　　“我临场发挥的，如果干唱也太没有看点了。粉丝喜欢这样的。”姜隼说。
　　“果然是我带出来的艺人，很有营业的天赋。”
　　营业，又是营业，一切都为了营业。林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气，不是气姜隼，是气自己，气自己当初为什么答应要一起‘卖腐’，气自己为什么现在这么不争气，随随便便就脸红。
　　林祎想逃开，不想呆在姜隼旁边，他默默地走出录影棚，想去洗手间洗个脸冷静一下。
　　“祎祎。”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哥！”林祎一看是池煦在身后。“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录一个访谈节目，在2号棚，你呢？怎么在这里。”
　　“我来录水果大本营。”
　　“录影顺利吗？我弟弟实红了。”池煦摸了摸林祎头发。
　　“你们怎么都这么喜欢摸我的头，我又不是小狗。”林祎觉得有点委屈。
　　池煦看着弟弟低着头，一脸失落。“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我帮你出头。”
　　“没有，没人欺负我，就是我自己太傻。”对，是我自己太傻了，人家只是为了卖腐圈粉，自己却有点心动了。
　　“没人欺负就好，有什么就跟哥哥说，不跟我说还可以跟你大嫂说呢。”池煦蹲下来凑近林祎的脸想看清弟弟的表情。
　　“谢谢哥。”

　　姜隼看到了，池煦摸林祎的那一幕，池煦凑近林祎的脸的那一幕。
　　他想起来林祎是被池煦包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