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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大夫人林素秋为当朝丞相之女,做事张扬跋扈,眼里自然也容不下半点沙子。
      林素秋抬步走了进来,绕着凌笙走了一圈,似乎是在观赏一只穿上人装的猴子,凌笙刻意低下头,不去迎合她的眼光。
      林素秋轻笑一声,透露出明显的嘲讽之意,走到凌笙面前,捏起了他的下巴,硬是让凌笙目光与她的相对,“真是像啊,真不愧是那个人的孩子,只要一看到你的脸我就不禁会想到那个贱人。”说罢便狠狠给了给了凌笙一耳光。
      凌笙虽然被她打得脸上火辣辣的,耳朵嗡嗡作响,但倒也不惊讶,毕竟凌笙也不是第一次挨打了。
      当他听到林素秋的话后轻蔑的笑了一声,转头看向林素秋,眼中无丝毫的惧怕之色,“那您今天可要好好的看看,好好的记住这一张脸,毕竟您要再见到这张脸可就不容易了。”以前杏姨总是教导他要隐忍,所以以前任大夫人怎么打,他都不会反驳一句,也不会喊一声痛。但这次就不一样了,反正自己就要离开湘家了,也就不用在忍下去了。
      林素秋被他驳得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正要恼羞的再给凌笙一个巴掌,杏姨突然挡在凌笙前面,说道:“大夫人息怒,凌笙还小,不懂事,才会出言不逊,就请您放过她这一次吧!”
      林素秋真的很想再给湘凌笙一个巴掌,可想到迎亲队伍已在府外等候,便不甘的放下了手掌,气冲冲地向下人们喊道:“来人,把药给我端过来!”
      林素秋身后的下人果然端过来一碗汤药。
      未等杏姨和凌笙反应过来,下人们已把凌笙架了起来,让他动弹不得。林素秋端起了那碗汤药。
      “大夫人,这是……”杏姨忧心的望着那碗汤药,正要开口询问却被林素秋打断,“放心,她现在最起码还有活着的价值。再说,杀了她,那么老爷这次也是不会轻易原谅我的。”
      林素秋冷笑一声,说道:“虽然平时很乖,任我如何处置,她都只咽不吐,可刚刚看她的反应,我只怕她这次不一定会乖乖听从我的安排。这药只是让她乖乖听话罢了。”便捏起凌笙的下巴,将那碗汤药硬是灌进了凌笙的嘴里。
      凌笙虽然极不想咽下那汤药,但最终也敌不过大夫人的猛灌,将那汤药咽了下去。
      大夫人看到凌笙将那汤药咽下去之后,转头看向杏姨满意地说道:“很好,那么接下来就麻烦你将她送到来迎亲的宇文家吧。”之后便带人离开了。
      凌笙无力的趴在地上咳个不停,杏姨急忙将凌笙拉进怀中,紧张的说道:“孩子,你没事吧?”
      杏姨摇摇头,示意杏姨无碍,“杏姨不要担心,就算她喂的是毒药,我也一定要离开湘家!”
      “来,孩子我扶你起来,不要让宇文家的人等太久。记住一定要见机行事只要一有机会就一定要逃走。”杏姨嘱咐道。
      凌笙应了下来,握住杏姨的手说道:“杏姨,虽然你一直不让我叫你娘,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第二个娘亲。这些年您为我也吃了不少苦,我走后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杏姨听了凌笙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欣慰地笑了,眼中的泪也禁不住流了下来。或许是不想让凌笙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杏姨紧忙给凌笙披了红盖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手覆在凌笙的的手背上,哑声说道:“傻孩子,这些年,杏姨才不会觉得苦。”
      杏姨是凌笙母亲秋若水的侍女,秋若水自生下凌笙后便逝去了,之后杏姨便一直照顾凌笙,老爷也名义上将她收作妾,平日也多多加关照,可也终究敌不过大夫人的手段。凌笙与杏姨这些年虽无性命之忧,但皮肉之伤也是在所难免。
      不久,凌笙他们到达湘府门口,两人都恨不得路再长一些,长到没有尽头,可两人知道世上哪有没有尽头的路,人相遇又总是要散的。
      来迎亲的宇文拓已在府外等候多时。宇文拓是宇文老爷的独子,因为宇文老爷年事已高,只好由他代为迎亲。
      宇文拓虽不情愿,但父命难违只好同意。
      宇文拓见人已出府,却不曾想竟只有两个人,这湘府大小姐可真不受宠啊,虽然他心里是这样想,但仍是礼貌的走上前,对杏姨说:“辛苦您了,新娘便交由我们吧。”说罢便从杏姨手上 接过了凌笙的手。
      凌笙由宇文拓牵着走向花轿,却在上花轿的那一刻转头望向杏姨所在的位置,却透过红盖头只看到了杏姨模糊的身形。杏姨现在是什么表情呢?凌笙边上花轿边想。
      宇文拓将凌笙送上花轿后,便骑上马,带领迎亲队离开了。
      杏姨一直目送到迎亲队伍消失在视线,孩子,以后的路真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宇文拓按既定路线正穿过京都最繁华的闹市街,迎亲队中锣鼓响天,引得路人纷纷退让两旁,驻足观看。
      路人尽说宇文家是何等富有,何等权势,可这些话在宇文拓看来只不过是无聊之人说的无聊之话。
      在轿中的凌笙一直在寻找机会逃走,与此同时,他也发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无力,内心燥热不安,似乎急需要找一个发泄口。他知道这是大夫人的药的影响。
      穿过这条街便离宇文家不远了,凌笙内心不由紧张起来。若是自己在到达宇文家之前还没有办法逃脱,依自己眼下的身体状况,那自己恐怕真的无可奈何了。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直冲迎亲队奔来,虽是闹市街,但那马车却丝毫无减速的迹象。
      宇文拓只好调转马头,闪避一旁。
      迎亲队中的人也四下躲避,现场乱做一团,轿夫也弃轿而逃,哪里顾得上轿中的新娘呢。
      凌笙听到车轮转动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内心不由得一紧,难道自己一翩翩美少年,却要死在马车的车轮之下吗?
      但出乎他的意料,马车在将要撞上时忽然停下。
      凌笙听到轿外有一个人兴奋地喊道:“爷,这儿有一个不怕死的,在花轿里,挡了咱们的路。”这应该是那驾车的人。
      凌笙听了那家伙的话后都快要哭了,大哥,我不是不怕死,我倒是想出来,可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连起身都困难,更别说走路了。
      “哦,花轿?就是说里面的就是新娘喽?” 马车中的人说话了。凌笙到听他的话,就可以听不他的桀骜与轻佻。
      马车门打开了,是车上的人下来了。他的脚步距凌笙越来越近,甚至这时凌笙可以感觉到他与那个人只隔了一层轿帘的距离。
      轿外那人缓缓抬起手,想要掀起 那轿帘,但这时一支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那人转头看向抓着他的手臂的宇文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宇文拓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那人只轻笑一声,甩开宇文拓的手说道:“干什么?当然是瞧瞧这声名赫赫的宇文家这次到底娶了何等的可人儿。”
      说罢那人便要伸手掀帘,可突然感觉到后颈一凉,宇文拓拔剑搭在了那人的后颈上,“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但请你收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是么?那我要是不答应呢?”那人瞳孔一缩,散发出极其危险的气息。与此同时,从宇文拓的颈后也搭上了一把剑“你可知他是谁?太子殿下也是你能动的?”是驾车的那个人。顿时四周议论纷纷。
      宇文拓听后也暗暗吃了一惊,他不知道自己是说运气好还是差呢,竟让他今天遇到了朔国无论是在朝堂还是民间饱受纷议的太子殿下,暮漠萧。
      这位太子殿下自十岁起便被扶风国皇帝顾准接去,在扶风国生活了八年。
      而扶风国国风开放,要说这太子殿下在扶风国学到了什么,恐怕也就只有这好男风了吧。
      而朔国偏偏保守,极少男子愿意光明正大的纳男妾,更别说娶男妻了。而暮漠萧光是回国才一年而家中男妾竟有无数。朝中大臣认为他有损国风,民间百姓觉得他是怪人。
      宇文拓虽对暮漠萧极不服气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立马收剑跪拜于地向太子行礼,“宇文拓愚钝,不识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赎罪。”虽是求情,但语气不谄不媚,不卑不亢。
      而暮漠萧全然不理会,兀自掀开了轿帘。
      凌笙感到有人把他横抱了起来,盖头也忽然被扯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光线使凌笙一时适应不过来。
      等到他视线逐渐清晰后,一抬头竟撞进一双无比清澈的眼睛中,眼睛向上是更清秀的眉,顺着眼睛往下,看到那人高挺的鼻子,嘴角带着坏笑,虽然整个人散发着满满的痞气,但光是他一个笑就已经让凌笙很心动了,更别说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了。
      凌笙也是听过有关这位太子的,理性告诉他这个男人还是很危险的。凌笙越发感到自己身体不适,喘息也重了些。
      暮漠萧看了凌笙的反应,以为他是紧张,边安慰道:“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说完便将脸凑的更近了些,“虽然穿得寒酸了点,但这张脸已称得上绝色。很好,姑娘可愿意随我回太子府?”说罢脸上的笑更灿烂了些。
      凌笙想了想,若自己被宇文家发现身份,多半是被那糟老头折磨死,虽然自己眼前的男人是因为脸才带走他,但帅哥总比老头强吧。想到这儿,凌笙坚定的点点头,当是愿意。
      宇文拓见状,问道:“殿下莫不是要抢亲?”
      太子抱着凌笙转过身来,对着宇文拓没有一丝退让:“你情我愿,何谓抢?再说不管今天你们在场的人同不同意,这个人,我是要定了!” 语气十分坚定。
      宇文拓虽有心阻拦,但那个人可是太子啊,自己对现在的情况实在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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