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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   当再次散步式的挪回长安城时,太阳早已正式滚蛋了。我看了看眼前“秦府”的匾额,身心倍感压力,于是更加用力的向隐宣身后缩了缩。

      门没有锁,我知道定是王伯,这儿的管家背着我爹偷偷开的。轻轻推门而入,整个府里有些出乎意料的清净,加上老爹不喜欢人太多,丫鬟仆人也没几人,这院子静的不由让我感叹秦家没我秦晓真不行!

      “寒少爷好!”

      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王伯,他是爹小时候时的管家了,到现在,已经年过半百了,打小便对我很好,凭良心说,真的是一个很好很慈祥的老人。

      寒隐宣微笑示意,王伯有转对躲在隐宣身后的我悄悄说道:“少爷,主子正在书房里。您走后,主子立马把院子里那棵好几百年的老樟树命人砍了下来,做了粗细大小不同的棍子,然后跑到西市画高价买了几条胡人的上好鞭子,又在院里磨了好一会的剑,还面容诡异的把什么东西撒进了茶壶中……”

      我颤抖着抓着寒隐宣的袖子,面色惨白。果然……他绝对不是我爹,他肯定不是我爹。有年芳二十才八的美青年养了个十六岁的儿子么?我就说么,不然会打我打这么狠么?不行,这地呆不下去了,我被虐待啊!

      于是我立刻朝自己房间奔去,隐宣一把拉住我:“堇儿,怎么了?”

      “怎么了?我要离家出走……收拾行李,快点啦……这老头绝对不是我亲爹……我要出走啊!”再呆下去,我秦晓必死无疑了,我大好的青春啊!不行,绝对要走!

      “堇儿,不要慌张,我陪你去书房。”寒隐宣拉住我的手,好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我的背。

      “隐宣,你忍心看我死在这么没人性的老爹下么?”我一脸委屈的说。

      “堇儿乖啦,秦叔叔不会的么。”寒隐宣安慰道。

      “哼,他才会嘞!”我不满的哼哼着。

      王伯见我一脸决心要走的样子,幽幽的插话说:“即便少爷是走了,主子真要致你于死地,也并不困难。”

      我刚才有说王伯人好么?有么?良心不昧啊~

      然后我就烂不情愿,瘪着小嘴的半挂着拖把式来到爹爹滴书房,王伯已经在不知不觉时悄然的飘走了,我躲在隐宣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寒隐宣径自推开们,顿时阴风阵阵,然后一个庞大的木质类某物迎面飞来,寒隐宣功夫好,护着我轻巧的往旁边一闪,只听“嘭——”的一声,门外前院出现一个大大坑。这要砸我身上,细皮嫩肉的……一股恶寒而来,秦落这老头肯定不是我爹。

      “是隐宣呐!”爹爹一脸温和的走出来。

      “恩,秦叔叔好。”寒隐宣分外有礼貌的回答。

      “你也是我养到大的么,无需客气。秦晓那王八蛋呢?”我听到后面的半句话是从牙缝里塞出来的。

      “王八,蛋在这儿呢!”我伸起手晃了晃,慢悠悠的把头探上来。只是当我说完话,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刮子,趁一时痛快,瞧我这张贱嘴啊!

      眼前刀光一闪,一把利剑立刻灵活的向我刺来,寒隐宣带着我上前进步,快速的避开剑刃,来到秦落身边。

      我一帕拉跪下,听到地板清脆的声响,心声绝望,啧啧,我这腿儿呀,不废也残了。就为逛妓院这事,花了老血本。虽然平时也不免大骂,但似乎今天老爹和寒隐宣都把多年来沉积的愤怒很有潜能的爆发在我身上了。

      我抱着老爹的腿,叫得悲惨的要死,杀十头猪都没我叫的好听。

      “爹,堇儿只错了……您骂我也好,打我也罢,莫动怒伤了自己呀……不值得呀,爹,堇儿不听话,堇儿不配做爹的儿子呀,爹,我错了……”

      我一个蹭着爹爹鬼哭狼嚎的野叫,还不时的用小狗般的眼神望着他。这么落魄的样子,哎——我秦晓脸面何存啊!

      “堇儿,这事爹也不对,下这么重手打你,毕竟堇儿是我唯一的骨肉啊!”瞬间,老爹转性了般,那个解人心意的慈父样是我活着的十六年来没有赏识过的。难道他良心发泄?但是这种可能性比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小的多的多。只要知道,不是好事就对了。

      在我为此而苦思时,爹爹不知何时优雅的沏了小瓷碗的茶,缓步而来,由于光线的缘故,半边脸显得格外阴惨,他来到我身前,温柔的说:“堇儿,这一天也累了,喝口茶润润喉咙吧!”

      王伯说,爹爹曾面容诡异的在茶壶里撒进什么不明物体。

      此时我仿佛看到我的魂儿正一个个的向我挥泪道别,离我远去。

      “堇儿,喝一口嘛,这可全是爹的心意哦!”老爹适时的声音好似奈何桥上的孟婆。

      他……他果然不是我爹,呜……难道天注定我命丧今日。

      “爹……”我怯怯的叫了一声,立马求救的眼神传给寒隐宣,他会意的笑笑,上前一步道:“秦叔叔,堇儿年幼无知,如今也已诚恳认错,请看在隐宣的面子上,轻绕一回吧!”

      为什么是看在他的名字上啊。还未来得及多想,立刻感受到一股冷冽的目光,于是朝着爹,很乖巧的点点头。

      “哼哼!”老爹放下手中的茶碗,提起剑,向后院走去。

      我胸口的小白兔终于不闹腾了,却不忍心去看我那跪的红肿的膝盖,寒隐宣好心的把我扶起,老太婆似的搀扶着走出。

      秦落你这蛋他老子,你给我记住了,等你老了,我不给你饭吃!

      月凉如水,北斗星辰正清夜,微风徐徐。

      恬雅的后院中,一位容貌不凡的青年,独酌玉觞,醇酒一盅。

      某人却很煞风景的冒出一句:“爹爹,我饿了!”

      于是美青年皱了皱眉头,不冷不热的打量着某人。

      老爹,你儿子不就发表下自身生理的明确感受,你有必要这样么?看了眼在一旁偷笑的寒隐宣,我狠狠瞪他一眼。当初明明说好他来说的,这种紧要关头却觉得太过粗俗而难以启齿。我鄙视你。

      老爹指指石桌上的几盘小菜,青菜黄瓜腌萝卜……我心里哭着叫娘:俺吃荤的——

      “爱吃不吃!”老爹很不屑的继续酌酒,还大方的帮隐宣满上一觞。

      “谢谢秦叔叔!”

      我气的差点之间昏厥。又看看桌上的鸟食。

      哎,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更所谓撑死总比饿死好。我再一次很没底气的屈服在生活的压迫之中。

      如同嚼蜡,索然无味。然而什么叫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我秦晓,在一炷香的功夫内迅速的收拾掉了二斤草,真的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夜风阵阵,已然三更,邦声初响,到也算惬意。

      我用手撑着脑袋,吧唧着眼看着面前二人。

      爹爹一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自然的附在他从不离身的双刀上,暗红色的刀柄被岁月冲的满是光泽,微微泛亮,寒隐宣则是含笑酌酒,两颗泪痣印上黑夜的颜色。

      说道我爹,是不得不提的。老爷子姓秦名落,芳龄未到三十,美若天仙,脾气火爆,常用武力解决一切。我爹是个美人,还是美的很夸张的那种,但是最好别惹他,动不动就拔刀架你脖子上,他做我爹,真的很没安全感。因此也很只得怀疑,我是不是他一时兴起从那儿捡来的,难道在他十二岁时就已经具备了能让女人养毛毛的条件了?再加上他揍我的手段,无奇不有、毒辣之极。要说是我亲爹,真的,连我都不相信。

      老爹是个丞相,这是唯一的优点,他可以满足我的米虫生活。但在之前,我还屁那么大点的时候,老爹却是个武将,啥“御前护卫”来着,听说风度翩翩、功夫了得啊!

      当我屁大点和比屁大点的那段时期,爹爹还是一个很温文儒雅的美少年,笑起来两眼弯弯,迷死个人。无奈岁月不饶人啊,我看他是看着年轻,没准早过更年期了,性格那叫一个烂!

      我爹还做了一件大错事,这件事足以改变我一生啊!那就是,他让寒隐宣习武,却让我吹个破笛子。

      隐宣的武功是爹爹手把手交的,我看过,样式很好看,之后寒隐宣听他吩咐,闭关修炼的几个月,又去外面闯荡一阵子,也算混的有头有脸的了。

      我吹笛也是爹爹手把手交的,那笛子是淡青色的玉琢成的,在我的记忆里,我一直把他带在身上,没事吹一曲,装个文人雅士。

      想到这儿,我拿出附在腰带上的玉笛。其实每天形影不离,也不光光是为了臭屁。很小的时候爹爹把笛子给我,神色温和却严肃,他说:“堇儿,这笛子,名叫‘青邃’,它就好像你的生命一般,一定要带着,莫丢失、勿折断!”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迷惘的点点头。

      学笛子的过程很痛苦,单调的要死。要我说爹爹让我吹这玩意,纯属是为了磨我性子,但之后也就那么会了,吹的不能叫天籁,地籁总能说。但没老爹吹的好,我曾很不服气的问他原因,当时他很反常的没有给我一个爆栗,只是淡淡回答道:“堇儿,你还太小,当你经历过太多事后,亦能如此,这笛,吹的是情、吹的是心!”

      “飖堇,说,下次还去不去这烟柳之地?”老爹直呼我字,打断我了我思绪,听这调调,想必还没消气。

      我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不甘心的扁了扁嘴,说:“爹,这又不能怪我!”

      “哟,不怨你,难不成还怨我?”

      “是啊!虽然把我生的这么丰姿绰约淡雅脱俗国色天香风流尔雅粉白黛绿楚楚动人不是你的错,但是由于你让我从小没娘,你又没女人那两个设备导致我营养不良让人家一看就说我是个断袖还是被人压的,更何况你偏偏还不让我学武功因此更加变得像下面的,竟然还被寒隐宣这个小娘子欺负,为了证明我是男人而且还是上面的,我迫不得已很不情愿痛苦万分好不委屈的跨进了妓院打大门!”

      很好运的是,老爹并没有被我的长篇大论碎碎念气的拔刀,反倒把俊眉一挑,道:“虽然你从小没娘,但我却也煞费苦心的给你喝与那媲美的……!”

      话未说全,我很是夸张的一窜,喊道:“爹——难道您为了能让我健康成长不惜自己那啥啥然后把你的那啥啥给我当奶喝?啊呀呀……爹你好恶心啊!原来是因为你让我从小就促成被压的命运……爹,我恨你呀!”

      “……”

      刹那间我感到整个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般,看到爹爹面容狰狞的抽出刀,寒隐宣则是喷出了一口酒,嘴角抽搐着。

      “爹……我错了……!”

      “你他爷的给老子去死!”

      “爹……再也不敢了……!”

      ……¥#@#¥!@#&*……(场面过于血腥,马赛克)

      好不容易让爹爹失控的老爹安静下来,我暗自捏了一把汗!不由的再一次感叹:瞧我这张贱嘴啊!

      寒隐宣微笑着举起酒盅,向我和老爹示意。我爹到也没有很生气了,神色温和的向我们碰杯。

      我抓起酒杯,感叹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寒隐宣立马插嘴附和:“堇儿好文采啊!”笑得奸诈,害得我想不起来他哭啼时的小娘子形象。

      老爹冷哼一声:“李白的诗,好意思拿出来现!”

      我立刻冷汗一滴,嘴里却低估:“这是你们教我的诗,却只会这一句,那完整的诗如何念?”

      但这一问,隐宣和爹爹都沉默了。

      “莫不是你们不知道吧,哦呵呵呵呵!”我笑的极为得意。

      “堇儿,你只要明白这一句便够了。”

      “堇儿,你无须知道其他的诗句的。”

      这两个回答,是我意料之中的,前者是寒隐宣,后面的则是我爹。这句诗我打小便会,每逢喝酒就会拿出来臭显摆下,然而每问道这完整的诗,都是这答案。隐宣满脸温柔,爹爹满目悲伤。

      “老子还不想知道呢!”

      他们不愿说就不说吧,我想我当时真的是懒,其实只是问了其他人或去买本书一看便明白的事,却是懒得去琢磨。若我在此时知道了,便也不会到最后伤的遍体了。然而事实总不如人意罢了!

      “时辰不早了,回房睡吧!”爹爹甩甩袖子,准备回房。

      寒隐宣则很识相的跑过来扶我,“呜……我的膝盖啊!”

      寒隐宣偷笑说:“堇儿,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哦!”

      “滚,不要你扶。”

      结果,一万个没想到的是,寒隐宣戏谑着放了手,于是我两腿就这么一软,向大地扑到。

      “啊哇呀——”

      “堇儿……”寒隐宣看着形势不对,迅速想来扶住我,可是晚了啊啊啊~

      我完了!我那修长笔直洁白如玉的美腿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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