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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渐渐融入 ...


  •   “我去,弟兄你这怎么弄的?”赵凌现嗖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胡崇啥也没说,把衣服脱了,光着身子在镜子前面看了一下伤口,还好伤口不深,酒精处理一下就好了。胡崇的个子不高也不矮,但是身材比例真的好,喜欢旅游,爱爬山游泳啥的,身材也算管理得当,八块腹肌一览无余,也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啊。”赵凌现继续追问着;“衣服都红了一片,像和谁打架了啊!”
      “你有创可贴吗?”胡崇没回答赵凌现。
      “不是,你这伤口你像一张创可贴就搞定?我好像还没置办那些东西啊。”赵凌现站起来翻了翻自己柜子。
      “你怎么样?”班长推门进来;“需要药箱吗?我有这些东西。”
      “哇,老彭,没看出来啊,你这么细心。”赵凌现接话;“居然连这些东西都备着,那还不拿出来,等你新室友流血过多而亡好换室友啊。”
      “谢谢。”胡崇先翻出了一件T恤准备穿上。
      “先处理了伤口再穿吧,不然一会儿又要脱了衣服。”班长看着胡崇;“我进去给你拿药箱。”
      “好。”胡崇把衣服丢在床上。
      “班长人很好的,就是话少,班长叫彭天于,是班主任的侄儿子。”赵凌现盯着胡崇的伤口;“我就想知道你这怎么搞的,不过班长也会说,你到底怎么弄的啊?”
      “你不是有事吗?处理完了?”胡崇看着赵凌现无所事事的样子。
      彭天于拿着药箱走出来;“需要我帮你吗?”
      “班长,他伤在右边,左手不好弄吧?你打算让他用嘴啊。”赵凌现伸手准备接住药箱。
      “行,我来吧。”彭天于把药箱放在赵凌现床上,拿着面签蘸着消毒酒精坐在胡崇旁边;“会很疼,忍着点。”
      “谢谢,没事。”胡崇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彭天于。
      赵凌现凑过头来看着彭天于处理伤口,浓浓的酒精味很刺鼻,酒精顺着胡崇的锁骨往下滑,慢慢淌到胸上,再快速流到腹肌上,像跌宕起伏的小山丘,不停地擦拭酒精就往下滚,直到被裤子的腰口堵着,他急忙抽一张纸给胡崇擦干。赵凌现看到胡崇放在两腿上的手使劲的捏着,就能感受到酒精碰着生肉的疼,因为他经常打架也弄得伤痕累累的,这种感觉还是很有体会的。
      周晏山和张鲁尘也推门进来,几个男生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的,气氛很尴尬。
      周晏山首先打破这个氛围;“大哥你酷啊,一言不合就动手了。你给我说说你们为什么打起来?”
      张鲁尘也附和着;“对啊,发生什么了?我还在和我同桌下五子棋呢,就听到俞有木骂起来了,接着你就动手了。”
      “俞有木?和俞有木打的?”赵凌现打断张鲁尘的话;“就坐他前面那榆木脑袋?”
      “对啊,打得那激烈。这个哥们是个狠角色,不躲开,下手也狠啊。”周晏山蹲在床边。
      “你们都去上课啊,还有一节自习课呢,全回寝室干嘛?”彭天于给胡崇包扎好了拿嘴把胶带咬断。
      “这不是新室友受伤了来看看吗,马上下去。”张鲁尘一把拽着周晏山;“走走走,上课去,班长在这儿,我这个副班长还得下去管纪律呢。”说着两人就走出了寝室。
      彭天于把东西收好;“你就用帕子擦擦身子吧,现在不能洗澡了,你身上酒精味这么重。我先去上课了。”
      “谢啦班长”胡崇套上T恤。
      “行了哥,我去给你打水吧,你就别下去上第二节课了。”赵凌现急忙下床。
      “那谢啦。”胡崇换了拖鞋;“我怕冷,所以别太凉。”
      “得嘞,你坐着。”赵凌现那些暖瓶就出去了。
      一会儿赵凌现就回来了,给胡崇试好水温;“我给你擦身子吧,你这刚包好也不好有大动作。”
      “麻烦你。”胡崇在北京待过两年,也和他们去过澡堂子,所以能接受别人给自己擦身体。
      赵凌现擦完身子把水倒了,胡崇一个人坐在床上想得挺多的,他本来觉得靠自己就可以了,一个人在这儿,也不需要认识谁,就认真学习就好了,可是没想到,就这么一点伤如果没有别人帮忙自己都处理不了;室友们的热情也慢慢让他想接触这些人。
      “你是被铁的弄伤的,怕破伤风,吃点药睡吧,那些处理伤口的我没有,药呢我有的,刚好水也有。”赵凌现从柜子里拿出药给胡崇;“喏,拿着,我给你倒水。”
      “谢谢。”胡崇接过药。
      吃完药就躺在床上闭着眼休息,就是睡不着,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课都下了,室友也都回来了。大家都收拾好睡下了,胡崇还是睡不着。他这个样子也只能平躺着,平时他很喜欢侧躺抱着被子睡的。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可是第二天还有课啊。
      “怎么?睡不着啊?”赵凌现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吓了胡崇一跳。
      “你怎么还没睡?”胡崇扭头看像赵凌现那边,黑漆漆的一片啥也看不见。
      “没去上课的时候睡过了,现在不困。”赵凌现打开手机把亮度调到最低;“你不睡明天能起来上课吗?”
      “有啥不能的,多晚睡我都能起来上课。”胡崇闭着眼睛。
      “你下午不是想知道关于我的事吗?”赵凌现有心无意的试探了一下。
      “下午不是还不想说吗?怎么,现在又不装神秘了?”胡崇关了手机。
      赵凌现也关了手机;“反正也睡不着,就说给你听听呗。”
      赵凌现把枕头换到床的另一头,胡崇也把枕头换过去,两人挨得很近。
      “其实,我不是贵州人,更不是什么毕节大方人,这是我听那个小县城里的人说的,慢慢的我也很清楚了,自己又不是傻子就都清楚了;我现在的父母是卖下我的人,我讨厌他们但是也感谢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卖了我,我就不会不知道亲生父母在哪儿,但是也感谢他们养育了我,没有虐待我,而是真的对我好。”赵凌现吸了口气,停顿了一下:“我听人说,当初我父母在当地无儿无女,后来出去打工的,回去就带了一个小男孩,已经一岁多了,所有人都知道不是他们生的,而且这种小县城特别落后,别人除了议论也不会管,后来就有人说我是他们卖的。慢慢的我长大了,和他们一点都不像,他们就像你描述的那种样子,我也想小时候的你们一样问过他们我是从哪儿来的,别的父母都会开玩笑说垃圾桶什么的,他们却很敏感这个问题,这就让我更相信我是买来的。”赵凌现翻了身继续说;“直到我十四岁那年我妈,也就是大方的妈,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妈是吧哈哈,她胃癌去世了,我爸才说我的确不是他们亲生的,当初他们出去打工,在火车上一对夫妻把我卖给了他们。因为是在火车上买的,所以也不知道他们是哪儿人。又因为我的父母从来没有孩子,对我特别好,从小就在城里长大,就和他们完全不同。”
      “算了,别说了吧。说这些又不能缓解自己的内心,还会多个人陪你一起难受。”胡崇轻轻拍了拍赵凌现的床;“这样吧,我给你说说我有趣的事。”
      “好啊。”赵凌现似乎没有那么难受,还挺期待的样子。
      “我上学特别早,所以十六岁就高考结束了,本来录取了国内还不错的大学,但是一心只想旅游,就悄悄背着我爸妈跑出去了,录取通知书到家得时候我才到吐鲁番,我一开始的梦想就是走完全中国,然后我爸催我回去读书,我没去,后来就不管我了,我就一个人把整个中国走完,新疆,西藏,海拉尔,海南,台湾,香港都去了,三山五岳,草原丘陵,平原峡谷都走了;在国道三一八上上演现实版速度与激情;在薛城被警察扣着扳机指着进警察局;在敦煌沙漠里被狼追等等等等,这一年多就这么过去了,认识了特别多的人,因为我觉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而行万里路是为了阅人无数,认识的人多了,就觉得精神层次比他们低,真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啊,于是想回来上学,然后就去北京上学,最后去意大利读书,结果以意大利为据点,忘了初衷,又开始玩。把整个欧洲和美洲走完了,还去了北极,等全走完了,我开始没事做了。思来想去还是回来上学吧,但是玩了两三年了,知识早忘了,所以回来选择复读,重新考一个学校。”
      “你可以啊,至少你很自由啊,我都不知道怪谁,我挺想像你这样的。”赵凌现叹了口气;“但是想想,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不一样啊,唉,没看出来啊,你才十九,我他妈以为你和我一样大的,我都马上二十一了。”
      “没有啊,我下个星期二十,对了,你和我一届的,那这空白的几年做什么了?”胡崇反问到。
      “我比你大一岁啊,我算正常年龄开始上学,这几年我都想去找亲生父母,也不是为了找回他们,而是想问问为什么……”
      “得得得,打住,不说这个了,当我没问。”胡崇怕又勾起赵凌现伤心事,就急忙打断他的话;“差不多了,我都犯困了,睡觉吧。你把枕头拿过去睡觉吧。”说着正要把自己枕头换过去。
      “就这样睡吧,别换了,睡觉的时候耳边有呼吸声感觉睡得都要踏实点。”赵凌现一把摁住胡崇的枕头说;“躺着睡吧,这么晚动来动去也影响他们休息。”
      “好吧,那晚安。”说完胡崇躺下就睡了,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听着赵凌现嘀嘀咕咕的说着啥……
      第二天一早胡崇就行了,看到还睡着的赵凌现,他起身的动作特别轻,既怕吵醒其他室友,也怕吵醒赵凌现,胡崇轻轻伸着脖子看赵凌现抱着被子,嘴角轻轻上扬,原来不只有他喜欢抱着被子睡觉,他看着熟睡的赵凌现,五官硬朗,皮肤白皙,眉毛浓密,平常也没注意,这时候定睛看着,眼睫毛不长,但是却很密,鼻子也很挺,嘴型也很好看,记得有人把嘴唇比做花瓣,那赵凌现的嘴唇就像两瓣刚成形的花骨朵,饱满又光滑,女孩子渴望的那种吧,如果是女孩子抹口红绝对是最完美的,下颚线和侧脸轮廓结合,一切都刚刚好,看着赵凌现在梦中咽口水,喉结一上一下,胡崇鬼使神差想伸手去摸一下他的喉结。
      “你干嘛?”周晏山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着就差几厘米就碰到赵凌现的喉结的胡崇的手;“你要灭口?他知道你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什,什么啊?我是看他睡得死,给他拉一下被子,怕一会儿感冒了嗓子疼。”胡崇尴尬的假装拉了拉被子,站起身拿牙刷;“你还不起床吗,别今天又去晚了,一会儿班主任又该问你了。”
      “啊,还早呢,我再睡会儿啊!”说完周晏山盖着被子就继续睡了。
      胡崇蹑手蹑脚的走出寝室门去了盥洗室,因为肩上的伤大动作会有点疼,胡崇就干脆吊着那只手,可是洗脸的时候不得不把帕子拧干,无奈叹气,刚准备抬起另一只手。
      “我来吧,我帮你。”彭天于把盆放在一边;“你的肩还疼吗?”
      “班长?你怎么这么早,还好。”胡崇疑惑的看着彭天于;“班长你啥时候进来的,我都没发现。”
      “那就好,一会儿我出去买东西,我给班主任请假了,所以刚从楼下上来,一会儿出去我顺便给你带点止痛药吧。”彭天于边拧帕子边说;“还有啊,你们昨天的事已经闹到班主任那儿了,还好被班主任压下来了,不过一会儿会找你谈谈,刚刚班主任问我了。”
      “谢谢啊班长,知道就知道呗。”胡崇从彭天于手里接过帕子。
      洗漱完胡崇就到操场上背书,毕竟到这儿来他也是希望好好努力考走的,时间也不等他了。快上课的时候他才看到赵凌现边跑边拉衣服拉链朝教室跑来,胡崇不由得看笑了。
      “胡崇,你上来。”
      胡崇听到班主任的声音,抬头一看,班主任已经在教室门口了。胡崇知道班主任要问什么,拿着手里的单子呼一口气就朝楼上去了。
      “胡崇啊,你当初可是答应过你父母和我的,好好学习不惹事,你这才正规上了一天课,你就和同学打架。什么情况啊?”班主任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胡崇;“我觉得今天得给我一个交代,我把事情压下来不是纵容你们,而是想先问个缘由。”
      “老师,我的确答应过你们不给你们惹麻烦,好好学习;我的确有好好学习的啊,态度也很端正,你可以问问其他任课老师,我上课态度很端正;至于你说的昨天的事,我是没惹麻烦,但是麻烦找上我,我总不可能不处理吧。”胡崇耐心的解释着。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比他们大,老师也知道你经历过那么多,见过那么多,懂的也那么多,老师认为你的社会经验都可能比我还多,你怎么还是只想到用打架来处理呢?”班主任拍打着走栏的墙;“还有,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非得打成那样,今天俞有木都给我请假了,说去一趟医院,他妈妈给我打电话,他死活不说怎么弄的。”
      胡崇看着慢悠悠走过来的赵凌现,憋着没笑出来。
      “还给我慢悠悠的,散步呢,赶快进去上课,还要人家老师等你是吧。”班主任也偏过头去看了一眼赵凌现两手插袋一步一步走过来。
      “哦,知道了老师。”赵凌现抽出一只手,走路还是不慌不忙的。
      “说回你,你和俞有木怎么打起来的?事情压下来了,他没告诉家人,我先来搞清楚为什么。”班主任回过头问胡崇。
      胡崇当然不想让班主任知道那些幼稚的事,就编了个貌似挺能理解的理由,班主任就先让他进去上课,说等下午俞有木回来上课再去问问他。
      坐在位置上,一大早的事对胡崇一点影响都没有,他吊着一只手继续刷着题,也不知道啥时候第一节课就下了。
      “走,咱们出去走走,坐了这么久了你头不晕吗还刷题?”赵凌现两手撑在胡崇桌子上。
      “手拿开,挡着我了。”胡崇头也没抬;“要去自己去,我不想走。”
      “唉,不是,好歹昨天也算我他妈照顾的你吧,你就这态度?”赵凌现拉了一张凳子坐在胡崇对面。
      “那我得什么态度?我不想去,你去吧。”胡崇抬头看了他一眼,用笔轻轻推开赵凌现挡着题目的手。
      “好吧,我也不去了;哎对了,班主任刚给你说啥了?是不是问你打架的事了?”赵凌现低在桌子上看着胡崇。
      “嗯,我编了个理由糊弄过去,就看下午俞有木会不会反侦查跟着编下去了。”胡崇昨天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刷了几道,这估计就叫挤时间海绵吧。
      “就那榆木脑袋?你别指望了吧,他还不得全抖露出来。这样吧,我去给他打个预防。”说完赵凌现站起来就准备给俞有木打电话。
      “你就别我提前来了三天,你就和他这么熟?”胡崇放下笔。
      “再给你解释,做你自己的题。”赵凌现边翻俞有木号码边说。
      “给你,还有这个也给你。”彭天于走到胡崇旁边,把一板止痛药放在胡崇桌子上,又把一盒牛奶给胡崇;“没吃早餐喝点奶,对伤口愈合也好的快。”
      “谢谢班长,你刚回来吗?”胡崇把吸管插进去。
      “对,请了第一节课。”彭天于说完准备转身回回位置上去。
      “唉不是,班长,我的呢?我没有吗?”赵凌现伸手对着彭天于。
      “你又不是伤员,喝啥,没有。”彭天于说着回到座位上。
      “我去,这多大点伤啊,还伤员。”赵凌现说着把胡崇桌子上的牛奶送往嘴里;“我给那榆木脑袋通气了,下午应该没事了。”
      “你怎么给他说的?”
      “我就让他一会儿给你打电话,你给他说就行了啊。我已经把你电话给他了。”
      “呵,你这可真是好办法,处理得真棒。”胡崇说着就把赵凌现推开;“回位置上上课去了,老师马上来了。”
      赵凌现回到位置上课,胡崇继续他的刷题路程,反正这些课他也上过了,半上课半刷题反倒事半功倍,也是挺适合他的学习方式,做起题来也是得心应手。
      下课了赵凌现又跑过来;“行了吧,一天都在刷题会成为下一个榆木脑袋的,吃饭去啊。”
      的确有点饿了,胡崇把书都收好就和胡崇一起去食堂吃饭,想着上次还是和俞有木一起吃的饭,结果现在就被自己打进医院了,心里还有点内疚,正想着手机响了,掏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喂,你好,请问哪位?”
      “我,早上驴哥给我打电话了,让我给你打电话问一下下午怎么忽悠班主任。”
      “驴,驴哥?你打错了吧!”
      “我他妈都听出来你是谁了,怎么可能错?”
      “谁啊?”赵凌现扭头看着一脸疑惑的胡崇。
      “不知道。”
      “给我给我。”赵凌现接过手机;“本地号码。你哪位?我朋友不是这儿人听不懂你说啥。”
      “我啊驴哥!俞有木。”
      “你他妈神经病啊,你直接说名字不就行了啊,还有,你他妈才驴,你全家都驴。”说着赵凌现把手机递给胡崇;“榆木脑袋。”
      胡崇恍然大悟的样子接过手机;“怎么了?”
      电话那头吞吞吐吐的说着昨天的事,大概就是说赵凌现给他说了,然后让胡崇把早上编的理由给他说一下。俞有木也不想把事情弄大,不然也不会不告诉家里人,所以就同意了。好在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班主任也没往上报。

      【第五章】
      赶巧不巧,胡崇来这儿不知不觉都不少时间了,明天就是国庆了,这一放假就是十天啊。一整个上午老师们也没好好上课,就想着明天就放假了,所以全都随便讲讲题然后发一堆卷子让学生们带回家去写完。大家也都知道回来老师是不会查的,所以就嘀咕几句就没说啥了,发卷子的时候还一张都不能少,少了还积极举手,可是呢拿回家又不写,真不知道这是什么现象,貌似全国统一一样。
      下午上课的时候班主任来到教室;“同学们,由于马上放国庆,所以啊,今天下午咱们就不上课,我通知完事情咱们就放假了,家远的同学就先回家,近的呢就留下来打扰为生。第一呢就是各位同学回家路上要注意安全,回到家让家里人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让我知道你们到家了。第二呢,就是你们的作业要完成,别只知道玩。第三就是祝大家国庆愉快。最后呢,学校不能住人,所以得全部离校,假期期间学校会断电断水。好啦,该回家的回家吧。”
      “我去,不可以留校?”胡崇小声嘀咕着。
      “走了啊,还发什么呆?”赵凌现走过来拍了胡崇一下。
      “刚刚班主任说不能留校,我中午给我爸妈打电话了,他们一个在香港出差,一个在北京,我回家去没人啊,所以我给他们说了不回了,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啊。”胡崇无奈的看着赵凌现。
      “那怎么办?要不你去问问班主任。”赵凌现都替赵凌现着急;“蔡老师,蔡老师~”
      班主任踩着高跟鞋慢慢走过来;“怎么了?”
      “老师是这样的,我家太远了在杭州我回不去,我以为学校可以留校就给我爸妈说了不回了,现在才知道不可以,我不知道去哪儿了啊?”胡崇把原因告诉了班主任。
      “这样啊,可是学校不能留人,没水没电也不安全啊。这样吧,要不你去我家吧,彭天于也去我家。”班主任除了能这样做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样,不好吧。”胡崇有点尴尬。
      “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嘛,我们可以一起学习啊。”彭天于接过话。
      “算了算了,我要不去住酒店好了。”胡崇还是觉得很尴尬。
      “这样吧,去我家,我家就我一个人。”赵凌现打断大家的谈话;“而且我家离这儿也不远,我妈在老家,我爸上班到处跑,就我在家。”
      “那你看看赵凌现说的这样可以不?”班主任看着胡崇。
      “那就这样吧。”胡崇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
      “那我们先去寝室收东西吧,你东西还没收呢。”赵凌现一把抓住胡崇胳膊。
      “那你们去吧,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班主任说道。彭天于笑着给胡崇挥了挥手……
      虽然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赵凌现和胡崇关系也比别人更好了点,但是这么突兀的去了他家还是挺尴尬的,而且他也不知道刚才赵凌现说的家里没人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替自己解围随口说的。
      出了校门,他们两个就打了车。到小区门口,赵凌现先下车帮胡崇把行李拿下车。
      “就是这儿了,跟我来吧。”赵凌现带着胡崇走进了小区,这个小区是新小区,感觉住的人不多,非常的安静整洁。从高架桥上下来一路到小区门口,吃的玩的都挺多,交通也方便。胡崇刚来的时候还有人给他用打趣的口吻说住这里面的非富即贵,这时候他看着走在前面的赵凌现不由得叹了口气,深藏不露啊!!
      “对了,一会儿咱们上了楼你先进屋去,我去给你带饭,我顺便补充一下冰箱里!”赵凌现停下回头给胡崇说话。
      “嗯。”胡崇只是嗯了一声就跟着胡崇继续走。
      赵凌现家住在二十四楼,进了电梯胡崇一看,就是楼顶呗。赵凌现给胡崇开了门,把行李放进门就给胡崇说让胡崇自己待会儿,他下楼买东西。
      这是复式楼,所以最后一楼和天台都是赵凌现家的,珠光宝气,富丽堂皇,一看就是那种贵公子家的装修风格,胡崇走到沙发边坐下环视了一下四周,客厅很宽,侧面的旋转楼梯通往楼上,吊灯挂在客厅正上面,总胡崇一种来到酒店的感觉,胡崇顺着楼梯上了楼,左手边有一扇门,轻轻打开就是露天天台,这儿视线很好,还有一栋小木屋,屋子两边环着安全栏都种着花,地上用鹅卵石铺着,木屋前面还有一个小池塘,里面种着荷花,还有鱼在里面,这扇门后面竟然这般生机勃勃,和客厅简直难以联想在一起,露天的空气还好,风吹过还微微有点冷。
      “你在这儿啊,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应。”赵凌现站在门边;“怎么样?还不错吧!当初我爸打算拿这儿再盖一个书房,我觉得书房太多了,本来家里也没小孩,我又不爱看书,他们又不常在家,所以要了处理权,就找人做了这些,现在算我自己的小空间。”
      “挺好的,我很喜欢。”胡崇笑了笑。
      “对了,赵阿姨已经给我们做了饭,然后打扫完就回去了。”赵凌现朝旁边的吊椅走过去。
      “你不会做饭吗?我们可以自己做啊!”
      “你会吗?我会煮面。”赵凌现说着晃了一下椅子,整个人随着椅子晃来晃去。
      “会啊,一个人在国外待了那么多,也走了那么多地方,生存技能啊。”胡崇走向一边的花堆。
      “那有机会一定要尝尝,好啦咱们先去吃饭吧。”赵凌现嗖的一下从吊椅上蹿下来。
      吃完饭,赵凌现给胡崇拿了一瓶果汁,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赵凌现突然回头看着胡崇;“那个,我……我……”
      “干嘛?”胡崇果汁都还没喝着,瓶子刚碰着嘴唇;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先声明,我真不是故意的。”赵凌现正襟危坐。
      “什么鬼?能不能像个大老爷们一样直接说出来,扭扭捏捏的弄得我真难受。”胡崇有点懵。
      “我爸妈不在家,我也给赵阿姨说了,这些天都不来,我呢,我女朋友刚给我打电话说让我陪她出去玩几天,所以我一会儿得走。所以家里就只有你一人。可,可以吗?”赵凌现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堆。
      “我以为你要干嘛,还以为吃住几天你要讹我;这不算事,你去你的啊,只要你放心我不趁机搬了你家就行,我本来自己待学校的,一个人待这儿也不错啊。”说完胡崇喝了口果汁,咽下果汁把瓶子放茶几上;“去吧,不用管我。”
      “那好吧,东西我都置办好了,全在冰箱,应有尽有,你也会自己弄,我就出去两天我就回来了!”说完赵凌现就冲上来收拾行李。
      胡崇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着接下来一个人刚好把缺的所有笔记补好,心里还挺惬意的。
      赵凌现收好东西下了楼。
      “那个晚上你就睡楼上最右边那个房间,那是我的,赵阿姨不知道我带你回来,所以客房没打扫,我先走了啊。”说完嗖的一下就不见了人影,完美的诠释了见色忘义是什么样子。
      整个大房子一下子静悄悄的,还有几分吓人,胡崇家没这么大,但是也比这个小不了多少,装修风格与这个完全不同,胡崇爸爸是做建筑设计的,妈妈是老师,所以家里都比较有艺术特色,风格也比较内敛含蓄,比较有文艺气息。但是西湖区的居住人口多,所以不像这样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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