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太深》燕柳闲人

6、第 6 章

　　乐教授回到房里，看到万年青抱着乐宝在哭，默默的到卫生间洗了两条毛巾拿给万年青和乐宝。
　　“老万，乐宝，你们有什么想法？”
　　“目前看，这两种情形概率大，一种就是被那个肖总监推下去的，还有就是姓肖的联合武佩茹，提供的信息都是假的，如果是这种，成捷公司肯定有问题！当然，小概率，也有可能乐菲自已遇到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自己跳下去了。”万年青说完，拿起湿毛巾盖在脸上。
　　“我觉得，姐姐不可能自己跳下去，虽然我没听我姐说过和肖总监有什么过节，也许我姐都不知什么时候得罪过他呢！”
　　“如果到杀人的程度，那就不可能是一般的冲突了，你姐公司肯定有人知道点情况，你和你姐的助理或秘书熟吗？约她们一下，探探消息，顺便了解下孟渊，看她们知道吗？”乐教授说。
　　“我有李莉的电话，她入职后，一直是我姐在带她，我一会约她。老爸，万姨你们就不要出现了，我们俩更好说话。”
　　“我原来找商界的朋友了解过成捷公司，没有什么问题，看好它的发展前景，才同意乐菲去上班的。现乐菲出事了，我再找人调查一下，老乐，我们找家靠谱的私人侦探事务所怎么样？”万年青问
　　“这个主意不错。”
　　乐宝一家商量好个人的分工，万年青回宾馆，乐宝和爸爸回家的路上和李莉联系上了，约好了晚7点在万达广场的街角咖啡厅见。
　　今天的车很顺，李莉早到了几分钟到，一进咖啡店就见乐宝坐在角落里，眼神迷茫的望着窗外发呆。
　　李莉站在乐宝对面，乐宝都没发现，只好轻轻的叫了声“乐宝。”
　　“不好意思，刚走神了。”乐宝站起来，招呼李莉坐下。
　　“李姐，你喝点什么？”
　　“给我杯热牛奶，再来个三文治。”李莉对刚走过来的服务员说，她看见乐宝面前只有一杯咖啡，又问她要不要点吃的。
　　“给我个牛角包吧。”
　　因在同一栋大厦办公，李莉经常见乐宝，乐总很宠乐宝，经常给乐宝带爱心午餐，一周总有一到二次，乐宝要上来乐总办公室吃午餐或拿小礼物。今天，她看乐宝伤感迷茫的眼神，觉得她突然长大了。
　　“乐宝，先吃点东西，我们再聊好吗？”李莉看着服务员拿来的面包，乐宝没有要动的意思。
　　“嗯，真是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你肯定没吃晚饭就赶过来了，不然，我们换家餐厅吃饭吧。”
　　“不用了，这儿安静，我晚餐吃得少，这两天，我看你瘦了，没胃口也吃点吧，乐总肯定希望你好好的。”提起乐菲，两人都有点眼红。
　　乐宝怕自己失控，赶紧喊服务员加了份水果拼盘。
　　两人一时不知从何说起，都埋头吃起了面包。
　　“我到现在都不相信乐总没了，今天几次想拿文件给她签。”李莉先打破沉默。
　　“我也不相信，总觉得姐姐好像随时都可能联系我，告诉我这是个玩笑。”乐宝一边无意义的搅拌咖啡一边说。
　　“李姐，我知道我姐信任你，你对我姐也忠诚，我今约你出来，主要是再了解一下我姐出事时的情形，成捷公司里的人，我们目前只相信你。”乐菲放下搅拌勺，抬头望着李莉说道，“万姨说，如果你有什么顾虑，她会帮你安排更好的工作，G市，帝都的企业都可以。”
　　“先谢谢万总，将来有需要，肯定要麻烦她的。目前，我在成捷挺好的，还不想动。”李莉吃了块水果，继续说“今天上午，我在公司说了，我是听到肖总的喊声进去的，进去时，乐总已经出事了，出事前发生了什么，我确实不知道，我进去就看到武经理站在卫生间里，肖总瘫在阳台上。”
　　“你觉得我姐会是跳楼的人吗？”
　　“我觉得不会，不过最近这十来天，乐总明显低沉很多。”
　　“是不是公司有什么烦心事？”
　　“最近，公司没什么特别的事，乐总处理公司的事务得心应手，上面有程总撑腰，平时乐总从不以大欺小，下面的人心服口服。要说烦，就是公司后勤要外包，有些人要转岗，不想转，可以拿赔偿走人，公司的解决方案很合理，一两个不满意的员工，都是武经理在安抚，正常影响不到乐总。”
　　“我姐和肖总监关系怎么样？”
　　“都挺和谐的，没争论过。”李莉说完喝了口牛奶，犹豫了下又开口道“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我觉得肖总挺喜欢乐总的，每次对乐总说话的语气都温柔很多。不过没有证据，我们公司明确不能内部员工谈恋爱。”
　　乐宝吃惊的“哦”了一声，沉思了片刻又问“你跟公安局说了这个情况吗？”
　　“我只是说，肖总对乐总挺殷勤的，经常送甜品到我们办公室，虽我和秘书也有，但明显是顺带，第六感什么的，没有根据，就没说。”
　　“谢谢你，李姐，不怪我姐说你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上次见我姐，她说要升职了，会不会有变化，她才低沉的？”
　　“升职的事没听有变化呀！那个副总的位子，本来是程总的叔叔地，老程总今年底退休，公司内定乐总接替。有一些工作，乐总已开始接手了。”
　　“你听没听过孟渊这个人？”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可能跟今天我提供给公安局的资料有关。”李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小刘前几天回老家了，本来要8月20号才回的，听说乐总出事了，今早从老家往回赶，下午两点到的公司。她整理前几天乐总签过字的文件时，发现其中一份上面有明显的渗透字痕，就给了我，正好公安局的人在公司调查，我就把文件提供了上去。过了半小时左右，公安局的专家就来问我们认不认孟渊了。”
　　“你们公司的人听过这个名字吗？”
　　“据我所知，好像没有。”
　　两人又随意聊了20多分钟，乐宝看李莉露出疲态，就结束了。
　　乐宝走在灯火阑珊的街上，回味着和李莉的聊天，对孟渊这个人真是一无所知，想到今天沈青云去找同学和旧友，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了解一下。
　　乐宝放下电话，继续漫无目的的闲逛，不觉逛到了一家和姐姐经常去的甜品店，看到经常和姐姐坐的靠窗的角落那个位子空着，就走了进去。
　　“你好!欢迎光临，今天就你一人呀？”吧台后面的小姑娘笑容满面的和她打了个招呼。
　　“嗯，银耳雪梨来一份。”听到问一个人的时候，乐宝触景生情，眼红了，好在背对小姑娘。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想小姑娘永远都不要知道姐姐不在了，这样自己每次来，她都会想起没有一起来的姐姐，就可以多个人来谈姐姐了。
　　“你好，请慢用。”小姑娘把甜品放在乐宝面前，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乐宝的悲伤，多说了一句“上周日，你姐也是要的银耳雪梨，没喝她平时的红豆沙。”
　　“上周日，我姐来了吗？”乐宝吃惊的问。
　　“来了呀，傍晚来的，要了碗银耳雪梨还有杯百香果柠檬茶，快8点才走。”吓了一跳的小姑娘忙说道。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吓到了小姑娘，乐宝赶紧说“不好意思，我的声音太大了，我只是吃惊她周日来过。”
　　“我当时也问她怎么一人来，她说加完班就过来了。”小姑娘说完，看到有客人进来，忙说了声抱歉，赶紧走了。
　　姐姐周日晚来过这里，第二天就出事了，说不定能找到重要线索。
　　本来乐宝想吃完甜品就回家的，得知姐姐周日来过后，决定多留一会，再了解些信息。知道老
　　乐，万姨惦记，打了个电话给老乐，简单的交代了下，告诉他可能晚点回去，别担心。
　　趁着那小姑娘刚送完一份甜品，店里又没来新客人的机会，喊住她说“妹妹，帮我再来杯百香果柠檬茶。”借着她送茶的机会，乐宝打听到，周日，姐姐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坐在这里，一直看手机，小姑娘无意看到，好像在玩游戏。
　　在乐宝的印象里，姐姐，几乎不玩游戏，一个身体不适，周日加完班，到甜品店玩两个小时游戏的姐姐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她都不知怎么走出店的，接触到外面的热气才反应过来。
　　乐宝9点半回到家，把自己了解的信息和爸爸，妈妈交流了下，老乐看时间晚了，就让她早点休息，说已打电话给万姨，王青云约好明早碰头，再决定下一步。
　　乐宝把卧室让给了爸爸，妈妈住。
　　乐菲装修时，书房做了个隐形床，乐宝洗完澡，发现床铺好了，空调也开了，卧室的门关上了，知道爸爸，妈妈想让她好好休息。
　　乐宝这晚又是睡睡醒醒，折腾到快凌晨4点才睡着，睡着又梦见乐菲穿着古装衣服，满脸悲伤的站在她床边，她喊姐姐，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憋了一身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