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太深》燕柳闲人

35、第 35 章

　　闲云山庄离西山庄子没多远，在两人各怀心思中很快就到了。
　　到了山庄，慧茹安排李茂把枣苗拉去种，因她心中一直担心西宋的局势，自己的祖父，大伯一直在京城为官且是文官，对外部局势不是很明了。靖边侯世代戍边，今天刚好借机和孟渊打听一下。
　　对于慧茹邀约喝茶，孟渊心中狂喜，双方出于不同目的但又有一个共同目标，就是能私下隐秘的交谈，慧茹只留了红叶在门外听召，孟渊也把常随都打发了。
　　慧茹第一次和外男单独相处，有点不习惯，孟渊心中酝酿怎么开口，两人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尴尬。
　　“请喝茶，今年的新茶还没有，这是去年的建安白茶。”慧茹先打破沉默。
　　“好茶。”孟渊喝了口赞道。他看慧茹想起身煎茶续杯，忙道：“我来煎茶吧。”
　　“好啊，能喝孟公子亲手煎的茶真是荣幸，听闻孟公子经常煎茶给万岁喝，我今天可是有口福了。”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天天煎茶给你喝。”话一说完，孟渊马上觉得自己孟浪了，看到慧茹错愕的桃花脸，他心中喊着豁出去了，不仅没收敛反而目光坚定的望着慧茹。
　　慧茹被他看得更不好意思了，心想今天自己的猜测是真的，这厮确实对自己有想法。
　　慧茹虽喜但也恼了他，心说你什么意思呀，难道想借着我年少就骗我私相授予，对孟渊的好感反而减了些。
　　孟渊看慧茹的表情就知她可能误会自己太轻浮不尊重她，连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想轻浮你，只是一时心不由己，我绝没有轻慢你的意思，只是我最近为你倾倒，总想为你做些事博你一笑。”
　　孟渊看慧茹低头沉默不出声，继续说：“我比你大十几岁，还是鳏夫，在世俗的眼光中，我不是你的良配，可我不知何时对你情深而不自知。今天道与你知，你仔细考虑下，若你有意，我定会三媒六聘隆重去你家提亲。我知你家中未必看的上我，我现在有的只有真心，我会拿出百分百的诚意，你家若应我，我必努力赚取功名，让你一世富贵，我许诺你终生不纳妾，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若对我无意就当我从未开口，从此以后，我绝不困扰你，唯愿你此生幸福美满。”
　　慧茹听孟渊说的真诚，心中有些许意动，婚姻大事不是头脑发热就能应下的，自己和家人还要好好思量，她深思片刻抬头说道：“你的诚意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抬爱，婚姻大事是我一生中顶顶重要的大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就是我个人，虽很感动你的真诚，但也不能答你，我今天约你喝茶是另有事相询。”
　　慧茹没有回绝也没答应对孟渊来说并不是最坏的结果。他最怕慧茹一口回绝，只要没回绝就还有机会争取，听慧茹说有事相询，忙问：“什么事？”
　　慧茹调整了下思路轻轻问：“我不知怎么说，这事，我从未和人提起，就怕别人曲解我的意思，引起大祸，可我实实在在感觉危机四伏，知道你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才想听听你的想法。”
　　孟渊见慧茹说的如此郑重，不由收敛心思，面上也变得郑重起来。
　　慧茹见孟渊变得郑重的神态，心中满意，停顿了下继续说：“这几年，外围胡人一直不安分，犯边的事时有发生。我总觉得，他们好像酝酿更大的阴谋，总有一种要发生大事的预感，你父兄都在戍边，我不是想打探什么，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孟渊没想到慧茹会和他谈这种事，小姑娘家的不是都关心衣服，首饰，胭脂什么的吗？就算慧茹比较特别，最多也就谈谈铺子，庄子，赚钱的营生什么的。没想到，她关心的居然是朝廷边防的大事。仔细想想她的父亲任营州知府，她关心家人的安危也是情有可原。
　　孟渊想了想说道：“这话你和我说说就好，别被有心人听到，引起误会，影响到贵府。这几年，边境确实不太平，不过，都被我们打回去了，我朝国库富足，戍边将领经验丰富，抵抗外敌应没问题。”
　　“我知我朝不仅朝廷就是百姓也富足，可自己富足，周边的邻居贫穷且武力强大，不是危险吗？”
　　慧茹这么一问，孟渊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看来慧茹不仅聪慧还有大见识，心中的喜爱又加了一分。“你问的很有见识，部分官员也看出了危机，曾在朝堂上提出过，引起朝臣们的广泛辩论。今年增开了武试也是为此。既然皇上和各位大臣开始着手防备，未来就算有危机，也应能化解。”
　　孟渊的回答和慧茹原来了解的差不多，看来想在他这里打听些更多信息是不太可能了。
　　孟渊看慧茹神色知道她对于自己的回答可能不大满意，但军国大事，不要说他知道的不多，就是知道也不适合和她探讨。
　　两人沉默了下来，慧茹作为主人，先开口道：“孟公子几天回城吗？”
　　“你呢？”孟渊下意识问。
　　“我明早回去，一会去山坡看看果树种的怎么样了。”
　　“我今天要赶回去，明天还要当值。”
　　“谢谢孟公子送的树苗，我看天色不早，我就不耽搁你了，孟公子赶紧回城吧，免得天黑，路不好走。”
　　孟渊虽不舍和慧茹分离，但慧茹今天并没有应他什么，也只好识趣的告辞：“你对我不用这么客气，有事只管着人吩咐，那我就先告辞了，你一会上山小心些，还有我心悦你的事请你好好考虑考虑。”
　　“好的，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