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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阴郁的天气 ...

  •   我立刻就把竹笛甩向他,他许是没反应过来我就这么开打了,竟挨了一下,我见有空档就运起气劲直冲过去先给了他一掌,再接回竹笛奏起叶舞。

      可他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闪到我身前了,在我和他距离不到一寸的时候,他伸手就要夺我的竹笛,我力气没他大,就用双手抓住笛子,可这样一来就露出了破绽,被他另一只手趁机拍中胸前,被打得一个趔趄,往后滑了好几步,我好不容易稳住脚步要运功时,他又贴了过来,我只能往后疾退拉开距离,心想这人怎么那么粘……

      随后,未免他又贴上来,我运起一式狂风扫叶,直打在草地上,那气劲总算把他逼退了好几步,我再奏起叶舞尝试伤他,但没成功,他躲闪的速度太快了。

      他躲了之后也出手了,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招数,我亲眼看着狂风扫叶凝成的气劲竟在他双手飞舞间消散殆尽,紧接着就是一道气剑直刺中我左肩,顿时血涌如注,我下意识捂着伤口,只觉得湿漉漉的,竟也不是很疼。

      他的武功到底在我之上。

      我只是捂了下伤口的动作间,他已经闪到我面前了,很轻松地就夺过我的竹笛,一手按着我的伤口,一手把玩着竹笛:“不仅人长得像,这笛子也长得挺像的。”

      “还给我!”我咬牙道,我从来只试过抢别人手里的武器,可这番报应终于轮到我头上了,感觉很难受,尤其本来不怎么疼的伤口被他这么加重力气的一按,只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我忙挣脱掉,反手给了他一掌想把竹笛抢回来,奈何他的力气实在大,还特别阴毒地揪着我的伤口打,我只得一个轻功往后跳拉开距离想喘口气,顺手扯几棵草扔他,他竟然没躲,衣服被划出了几道血口子。

      “小子,你的暗器也太独特了吧?”他似乎也很惊讶我就这么扔几棵草就划伤了他,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那副欠揍的模样,拍了拍灰尘,顺便转了转竹笛,眼神里尽是挑衅。

      我又气又急,可主要是我力气不如他,竹笛也被他抢走了……哎?那可是我的竹笛呀!?我忽地想起来师父所说过的话:“不要把武器只当是死物。”任何武器都是可以有灵性的,就像绿苑最基本的武学叶舞,只要有叶子就能发动,而叶子本身就不能算是死物。

      又像大师兄的有刚剑,尽管那是一把好剑,甩起来能削铁如泥,可是要是没有人拿起它挥动,它也不会自己飞去削铁,而且要是没有大师兄的意念,它也不会成为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一柄剑。

      我顿时悟了,尽管我没有大师兄的武功,但仍可以一试——我随即念着绿苑心法口诀,舞起叶舞,只以气劲所凝成的风旋起周围的绿叶,作为掩护,而后我趁机尝试以意念操控我的竹笛。

      那可是我懂事以来一直带在身边的竹笛,怎么也会有感情吧?

      不知怎的,我心里浮现着《望乡》的旋律,紧接着,我惊讶地听到对方一声惨叫,随后,竹笛竟飞了回来!我高兴地一手接住,心想难不成关键就是《望乡》?娘为何在我小时候教我这首《望乡》,难不成这就是这竹笛的奥秘?

      我试着在心里再想起《望乡》的旋律,手里竟感觉到了竹笛在轻轻地抖动!再看对面,只见那个人手上鲜红的一片。

      我试着把竹笛放到唇边,运起功来,吹奏起《望乡》这首曲子,只感觉周围的绿叶循着一个方向旋转,旋转的同时向着那个人逼近,也不知逼到有多近,忽然就乱纷纷地洒出去,在他身上一顿乱打,却乱得让他无法完全躲闪。

      我瞅准时机,抓好竹笛就直撞过去,恰好撞到他前胸,他身子一倾斜,我就顺势压上去,把他整个人按到地上就是一顿狂揍,仿佛这期间所积压的所有情绪都倾注在他身上一般,挥拳如雨。

      期间被他狠狠地打了我的伤口好几次,他胸口前的一大滩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了。

      但也没多久,数道气剑刺入我肩上伤口中,我一下子被疼得没有力气,被他趁机一把推开,险些摔在地上。

      我正奇怪既然他的气剑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甩气剑过来杀了我,但我站稳后却看见他在掐着指诀,嘴里正叨念着什么,我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气剑,立刻横笛挡在胸前——下一刻,“呯!”地一声,什么也没发生,我却觉得竹笛是挡住了什么。

      这下我明白了:他的气剑虽然厉害,但需要一段运功时间,所以为了快点了结我,专门揪着我的伤口打,而我刚才压着他打的时候,他也只是打我的伤口,没其他挣扎,也应该是在蓄气,存了好几道气剑一次性刺过来。

      所幸我皮还挺厚,还没被了结,现在知道了他的招数——我提着竹笛又打了过去,边打边留意他手上动作,稍有不妥即刻用竹笛打断。

      打断了两次后,他也不用气剑了,直接用掌力打伤我好几处,跟着又贴上来——看起来这是我的弱点。

      论体格我远不如他,这么耗下去不是个办法,我咬咬牙,运起了千日繁花,在忍耐了他的数次狠力攻击后,运功总算完成了——

      我就只管把身上所余下的力气全爆发出来,只管把竹笛往对方身上砸,也不知砸了多少处,只闻他一声闷哼,直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我立刻按上去:“说,我姐姐在哪?”

      对方反倒笑了:“玄月教,九重牢,说了你也没那本事。”我闻言,心一冷,一竹笛就过去结束了他。

      鬼使神差的,我喘顺了气后,还凑近去探了探鼻息,再看看不再起伏的胸口,确认了这人是没有呼吸了,才随便撕扯下来几块看起来没多少血迹的布料,简单地扎一下伤口,再起身出发去打听玄月教,九重牢是什么地方。

      我想,这几天里我暴躁了很多,也似乎冷血了很多……以前的话我可能把他打成那个吐血熊样,问出了姐姐下落就直接走了,可能是他的态度激怒了我吧……不,是我本来整个人都很暴躁,很反常。

      这些天来我积累下的情绪太多了,我看现下不过午时,方才还烈日当空的天空也变得灰蒙蒙的,乌云蔽去了不少阳光,阴阴沉沉的像要下雨的天气。

      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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