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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喝葡萄酒都能醉又怎么了?别不把葡萄酒当酒 ...

  •   秋季的夜晚风都带着微微凉意,尤其踏入夜半时分,安静的高山之上更显得冷清。

      陈年的葡萄酒色泽浓似这般夜色,但入口后的芳香却能顺着口腔暖入心扉。

      李云鹤颇为惬意地靠在窗边,边品尝着葡萄酒边看着窗外辽阔的夜空,夜浓如墨,没有半点星辰。

      但他旁边的玉殊反倒好像对自己跑遍整个北云城才买来的葡萄酒没多少兴趣,只喝了一杯便默默靠在一角。

      陈年的葡萄酒虽是芳香浓郁,但随之而来的,是内里蕴含的苦涩也过于浓厚,他不喜欢这种味道。

      “要下雨的天气。”他看向窗外道。

      “说起来,这几天你去哪了?禁地?”李云鹤问。

      他原本只是多日不见这位行踪不定的师兄身影而随意一问,却没想到对方转过头来:“我是向花月掌门说我想去禁地。”

      “……我是没想到你这么勇,然后呢?”

      “我也还没进去。”玉殊摇了摇头,“但是她告诉我禁地里有什么。”

      那天晚上,面对花月掌门的一句“其实你也对禁地感兴趣,是么?”,玉殊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但意外的是花月掌门并没有多大反应,她只轻声叹了口气:“没事,我早知道了,你的这般身手,肯定师出有门,到我这儿来,另有所图。”

      “……”但未等玉殊说些什么,花月掌门便道:“无妨,念在你也帮我打跑了他们的份上,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可以告诉你禁地里到底有些什么。”

      “花月门的禁地里有的,是整个北云城的命脉——你过来时想必也发现了,北云城地形与盆地无异,三联门派位于高山,而花月门禁地所在的地方就是最重要的所在,绿树藤蔓,错综盘绕,一旦遭到破坏便牵一发而动全身,山泥没有了支撑而崩塌下来……最终,便会冲向下边整个北云城,而这便是弦心的目的。”花月掌门说罢,看了看昏倒的凌昕,“这小丫头虽说过我不是好人,但弦心也不会是……”

      “可我们只是采个药,这不就没问题了吗?”李云鹤听至此处,悠闲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玉殊说。

      ——所以那天晚上他也没有作什么表示,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然而,在花月掌门说到过几天请北华派的现任掌门过来洽商时,他顿时心上一颤——“所以我们还是要加强防守,近来他们越逼越紧了,改天我得请那北华派的现任掌门吴峻峰过来聊聊。”

      这使得他一句充满杀意的“吴峻峰”当着花月掌门的面脱口而出。

      “……你们认识?”花月掌门被这忽如其来的反应惊到,满目不可置信地。

      “认识。”

      “你竟然认识他?我和北华派来往这么多年了,对于这个新上任没几年的吴峻峰,也只是知道他曾经有个‘皓月判官’的名号。”

      “对,是他。”然而,对于这个吴峻峰的往事恩怨,玉殊只非常简洁地交代道:“当年我就是从他刀口下救的人……他差点在我眼前,夺走了我最重要的人。”

      “可传闻那‘皓月判官’为人正直?”花月掌门瞬间便疑惑起来了,心里的八卦之魂也不由地熊熊燃烧起来,“当年他做了什么?”

      “他判的那一桩本就是冤案,枉死的人很多。”

      “这个我倒似乎有所耳闻,据说是一桩邪术的案子?以前听林蘅讲过,是什么案?”

      “李玄伯案。”

      那是一桩许多年前死了几十人的大案,号称皓月判官的吴峻峰亲自领着一众官差去往李玄伯府邸上,不需经审问,当场击毙李玄伯一家。

      那日恰好夕阳正红,红光漫透了李府的砖瓦,血红的地面却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唯一不同的颜色是站在屋瓦上的两只黑色乌鸦,凄厉地叫喊着。

      鸦啼向来都是不好听的,“呀呀”地叫地嘶哑,惊破了本应惬意的睡梦——

      李云鹤睁开了眼睛,映照出的是一张如白玉般的面容,而那人清澈如水的桃花眼眸中,带着些许……无语?

      “李云鹤,你喝葡萄酒都能醉?”来自同门师兄最亲切的慰(吐)问(槽)。

      “……”李云鹤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揉了揉眼睛,开口便是一副刚睡醒的慵懒嗓音:“诶,要不我们现在去禁地把那蓝雪莲拿了呗?省得夜长梦多。”

      “……你真醉了?”

      “啊?为啥这么说?”

      “酒醉壮人胆。”

      “……不是,我说真的!”李云鹤说着,一个咸鱼打挺就起来找发带绑头发,“都这么晚了,掌门肯定睡下了。”

      “但他们信号弹一炸就醒了。”

      “那就不让他们炸呗!”李云鹤说着,手上甩了甩,瞬间就有数根藤蔓从窗外探进屋子里,“等下我捆走他们,你去禁地里拿。”

      “……嗯。”玉殊应罢,只见李云鹤都已经找来件黑色衣服穿上了,讶于这条咸鱼的翻身速度之余,他还不忘吐槽了句:“你快修炼成藤精了?”

      “……滚啊!”

      换上夜行衣后的两人很顺利地就来到了花月禁地门前,按照计划,两人隔着很远地分开行动。

      李云鹤悄悄地运功让长长的藤蔓悄无声息地延伸至尚守在门前当值的两位精英护卫脚下,此时将至寅时,两位护卫面有倦色,李云鹤趁着他们稍不注意之际,瞬间发力,两边的长藤各自迅速捆上护卫的腿,他们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被一把扯进了树林里!

      李云鹤眼疾手快,在未弄出更大声响的时候便一掌一个把两个守卫拍晕过去——与此同时,玉殊已经走到了禁地门口。

      “这下该稳了吧?”为防意外发生,李云鹤还是蹲在树林里,看着两名守卫,但碍于深夜光线,距离又太远,他也没法看见禁地门口的状况。

      所以李云鹤并未得见,就在玉殊将至门口之际,一卷红绸直袭他而来!

      “砰!”他反应极快地一把抽出君玉剑去挡,可那红绸所持者内力极为深厚,竟以碾压之势直把他打退数十尺,幸而他及时收剑势往后一撑,才不至于整个人磕到树木上。

      然而正因为他收剑往后,迎面的红绸得以一下扇到他腰间,唤起了一阵久违的疼痛,尚未恢复的腰伤一下子被牵动起来,随即便是不可压制地越演越烈。

      这使得他的动作不得不停滞了一下——但显然对方是个武斗的高手,深谙攻势连续之理,转眼间只见茫茫夜色中闪出了数根银芒,他快速挥剑打落这数根银针的同时,一袭如火般的红衣已扑至眼前,他抵不住这猛烈的攻势,还是被一把推到了身后的树干上。

      就在玉殊要横剑去抵抗时,手上忽地一松,君玉剑竟被极其横蛮地夺了去!

      他自然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都打到眼前了却不去打他的人,而是抢他的剑这种奇怪问题。

      而且通常来讲他也遇不到这种奇怪的情况——那人抢了剑还不够,另一只手一把摘下了他的面纱,随后便勾了勾唇角:“哎哟,是你呀?我就说这剑怎么这么熟悉。”

      “……红影?”那一双桃花眼眸里映出的是穿着一身红衣的人物,有着精致的面容,垂落在脸颊上的是几缕艳红的发丝。

      “嘻,我就说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哎呀,剑也熟悉,剑法也熟悉,身段也熟悉……”

      “……”

      “所以,你打这花月禁地的是个什么主意呢?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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