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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咸鱼打挺,事出必有因 ...

  •   “喂,人都走了,来喝酒不?”三师兄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壶酒,在二师兄眼前晃了一圈,“应季的葡萄酒~”

      “……”二师兄沉默了一会儿后,才抬了抬眼皮:“不要葡萄酒。”

      “那你想要啥?”

      “白酒有吗?”

      “……靠,这大暴雨的我上哪给你整白酒去!?”

      三师兄被气笑了,白眼一翻,直接把酒壶塞二师兄手里,“挑什么挑,葡萄好不容易才变成这个美味的样子,你没看到它的努力吗?”

      然后二师兄也被他“气笑了”,没说什么,和着我们一同回到屋子里去。

      也不知道二师兄到底淋了多久的雨,进来后我看着他走过的地板上都是一大摊水,我便马上去拿干净的衣裳和毛巾过来给他……

      虽然他很快就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可头发还是滴滴答答地流淌着水,我实在看不过眼,自己拎起毛巾就帮他擦起头发来。

      在我眼看着把他头发擦干得差不多后,忽地门口传来一阵声响,我转身一看,只见竟是提着几壶酒回来的三师兄——诶?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待到他把淌水的伞搁在一旁,把酒放到了桌面上后,我才知道那是白酒。

      “诶?师兄你哪来的白酒?”我惊讶地,刚才他不是还吐槽上哪给二师兄整白酒吗?

      “出去买的呗。”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又走去烧水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去忙活的身影,又转身看了看窗外,确实还是下着哗哗大雨,打得屋瓦响亮。

      又是一个口是心非——我无奈地笑了笑,继续拧干了毛巾,再为二师兄擦起头发来。

      二师兄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由着我把他头发抓来抓去,哪怕我一个不小心擦断了几根,他也没什么反应。

      以致于我手上没什么轻重,擦了好一会儿,毛巾上就沾上了好几根被我弄断的头发。

      就在我心生愧疚刚要开口道个歉之际,二师兄轻轻的一声“谢谢”——弄得我更愧疚了!

      这时,只见三师兄不知何时温好了酒,无声地递到了二师兄面前。

      屋外的雨依旧下着,但看着他放在桌上还冒着腾腾热气的水,水里泡着的几壶酒,竟是驱走了连绵大雨所带来的寒意。

      我看着三师兄在二师兄面前忙活而显得庞大的背影,这身材看上去少说都要有九尺高吧?但是,看着这个高大而有些陌生的“师兄”,我感觉还不错……

      ——直到次日我吃了早餐打算回房收拾收拾好准备随他们回家时,一推开房门就是一副震撼我灵魂的光景撞入了我的瞳孔里:

      那是三师兄袒露着整个上半身,仅围着一条围巾在脖子上的光景!

      四目对上的一瞬间,我从他愕然的眼眸里看到了同样愕然的自己!然而第一时间我竟是不知道该吐槽他上衣都脱完了为什么脖子上的围巾还顽强地挂着,还是该挪开一下视线……呃,身材还不错,胸肌挺发达,就是有点小肚子……

      咳咳,更尴尬了好吗!

      还好就在这个时候,“唰!”地一下,三师兄被一团什么东西糊了脸,“嗷!”地一声抱着这团——原来是一堆衣物,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你还对你师弟耍流氓?”二师兄从房里出来,扫了那“流氓”一眼,那嫌弃的架势就好像在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劣?

      “我、我没有!”三师兄顿时满目无措:“且不说你这‘还’是怎么回事吧,你们进来都恰好撞上我换衣服,我一黄花闺男找谁说理去!?”

      “你黄花闺男换衣服换一个时辰。”

      “……不就慢了点儿~”三师兄说着,慢悠悠地穿起衣服来——只是我发现,他没把围巾脱下来,就硬是把衣服穿上了。

      “你可以慢,等下花花进来你还这样,我把你头拧下来。”

      “……???”三师兄默默地把目光投向了我,轻声地:“他平时也这样吗?”

      “不是。”我说,“可能是你槽点太多。”

      回到苑里后,师父听闻大师兄竖着出门横着进来后吓得摔了手中的茶杯,可下一刻却大嚎了句:“我家闺女如花似玉的脸啊!!”

      边嚎着边扑过去抱紧了二师兄,目睹全程的洞世大师也皱起了眉,问我:“你师兄出去喝个酒,弄成这惨况?”

      ……不愧是大师,一句话完美总结。

      “下次不让那兔崽子出去喝酒了!”师父忿忿地,抱着二师兄的手抓得更紧了。

      “其实不能全怪他的,是他想保护我们……”我不忍心,为还在药师堂躺尸的大师兄辩护几句。

      “而且现在他没什么大碍。”洞世大师低身捡起被师父摔碎的茶杯,“你别太担心了。”

      “对啊,再说了这是因为那个叫洛书的人才来的事啊。”我说,“师父您总不能受害者有罪论吧?”

      “所以,洛书这个人死了没?”这时,一直沉默着由着师父抱得死紧的二师兄,忽地就想起来什么似的,一下子挣开了师父,转身就要出去!

      我顿时心里一惊,心道他该不会又想去找架打吧!?那化城还有什么架可以打的吗?再打下去都是屠城了吧……

      我便几个快步跟了上去——然后我发现是我想多了,二师兄只是想去药师堂看看大师兄而已。

      或许等大师兄醒来问一下就知道了吧。

      “老三帮他稳住了经脉,我也用了药,现在没什么大碍了。”清晨的药师堂很安静,只有老先生一个人捣着药,我们进来时脚步放的很轻,但他不用转过身来便知道了。

      “这次你们居然叫得动老三。”老先生笑了笑,“我还一直以为这李云鹤就是闲云野鹤啊,什么都不管的。”

      “他不是闲云野鹤,只是条咸鱼。”二师兄面无表情地。

      ……所以三师兄的槽点是多到连他不在场时都要挨顿怼吗?

      “哈,那现在李咸鱼是又回去他那咸鱼架子上晒着了吗?”老先生笑道。

      ……连老先生都吐槽了,我莫名觉得三师兄有点惨。

      “那你的腰现在怎样了?要不我再帮你看看?”老先生放下药舀后,让二师兄过去坐下。

      “看起来那医庄还挺好的,只是药材啊似乎不太够,有些敷料是替补的……”

      听老先生说着,我忽地有有了希望——待到老先生替二师兄换好药了,便向他问道:“那有能治脸上伤疤的药吗?”

      可没想到老先生一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二师兄,虽是透着面纱,可老先生伸手去撩开时,他的手都带了几分颤抖!

      直到把面纱撩开了,老先生动作一滞。

      看着二师兄脸上那已经结痂的疤,我无论目睹了多少次,还是心生一种触目惊心感。

      沉默了一会儿,老先生才轻叹了一声,“我就说那机关猪大早上的嚎什么呢……”

      随后,二师兄默默地又掩上了面纱。

      “那、能治吗?”我看着老先生,出口的声音却不由地嘶哑了几分。

      “能。”老先生看向我的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不过需要的药材很罕见,我这儿没有……诶?”说着,老先生双眼一瞪,望了望门口,然后轻声对二师兄道:“我就说白天不要说人,看,连咸鱼都能招来!”

      “……!?”二师兄顿时一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似的诧异,转过身去看,当真是三师兄从门口里走进来——可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他仍是披散着一头长发,穿着宽松的衣服,松散到领口都敞开了,而脖子上的长围巾依旧□□,唯一不太□□的是他那摇摇晃晃似的身躯,他的步伐都是急匆匆的,仔细一看,他的脸色都发白了!

      二师兄也发现这咸鱼突然打挺的不对劲,起身过去想扶一把,可没想到的是他刚一伸出手,那咸鱼身子一歪就直接栽他怀里!

      “咔!”紧随而至的就是一声极其清脆的骨骼响声!连老先生都看愣了,一时间全场落入一阵沉默之中……

      不得不说三师兄的人是长得真的高大,之前估摸着他比大师兄还要高上些许,更何况现在他一下子就砸到了二师兄身上——简直堪比一堵墙砸下来了!

      “咳,不好意思。”三师兄勉强站好了些。

      “没事,还以为你想谋杀我。”二师兄抬手按了按刚被砸了个狠的手臂,也不知道刚刚那么一下,有没有骨折……

      “……我闲的吗?”三师兄说着,一下子就坐倒在老先生面前,把手放到了桌上,发白的嘴唇还没说上两句,老先生就意会地替他把脉了。

      据同门的风评来看,李云鹤之所以为“李咸鱼”,就是因为“懒”,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一般没什么大事都不出门的,小病小痛也不至于去药师堂一趟。

      所以现下来看,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随即我看着二师兄满目不可置信地往窗外瞅了瞅,似乎在确定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

      老先生一边替三师兄把着脉,一边皱起了灰白的长眉。就在这时,三师兄也喘过气来了,他也皱起眉来,说道:“我知道龙塘冰宫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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