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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当一个人把标志性的东西交给别人时就意味着要掉线 ...

  •   二师兄去把那些人引来的方法很简单,他只是拿着大师兄的画像在市集上询问,借此引起他们的注意。

      “等等,我的画像?”大师兄忍不住打断道。

      “我画的。”二师兄平静地。

      “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给我画过啊?”

      “临时画的——”二师兄淡定地看着满目惊愕的大师兄,“你的脸我看了十几年,左手都能画出来。”

      “……那好啊,回去你左手给我画一张,画不出来跟我姓。”大师兄笑道。

      接着,二师兄说那时候他问完一圈后,路经巷口时,有人主动找上了门,但在发现二师兄是故意引他们出来的之后,马上撒腿就跑,二师兄也正是因为追人追到了相连的巷道中,陷入了他们的布置里。二师兄拿到飞镖后,察觉了指间淤黑,就没有追下去,而是选择回来找我们说这个飞镖的事情——但没想到被酒精夺去了理智,一时间没想起来。

      但现在酒劲过去了,人也清醒了,他便把目前的信息都整理了出来——虽然全凭感觉。

      不过是大师兄说的,关于自己的事情,很多时候凭着自己的经验和感觉就知道了大致的答案。

      二师兄拿大师兄的画像询问,之所以能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可能是因为他们把二师兄当成了和他们抢夺目标的人。

      “所以他们的意图不在于弄死你。”二师兄对大师兄道,“近来执着于找你,意图不在于弄死你的,我想到的是洛书。”

      “那用三月飞花的意图是什么?”我顺着“洛书”这个思路理了下去,“因为三月飞花的三日腐蚀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但他们知道大师兄的话,用了这毒功也不会致命,顶多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只不过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师兄一拳砸脑壳上,只能改口为:“唔,没什么反抗力的样子……”

      “……有什么区别?”大师兄不禁嘴角抽搐了几下。

      “加上酒里下药的行为,会不会他们的目的就是把没什么反抗能力的大师兄带回去?”我总结道,“那个叫洛林的,看到大师兄后目光就一直在大师兄身上,我们出去后他放飞的是报信用的信鸽。”

      也难怪第一眼看到那个洛林就觉得不舒服,而且和“洛书”一个姓呢……有时候这种直觉还是有点准度的。

      理了个大概出来后,师姐也回来了,只见她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张嘴就是:“我嘞个娘哎老娘房间怎么给锁上了各位哥!”

      “……因为你大哥拎回来了个人质,怕跑了。”我说。

      于是,二师兄让我和师姐拎着店小二去悦来酒店“砸店”,他去追查那个洛林。

      末了,还用一种冰冷的眼神望着大师兄,试图恐吓他让他不要乱跑。

      大师兄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起身就去收拾了。

      “大师兄……怎么了?”师姐拎上人质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大师兄染血的衣衫,以及那满床的血迹。

      “唉,喝多了啊……”大师兄悠悠地翻找着衣物,“有时候不服老都不行了,你们忙活去吧,我洗个澡休息一下。”

      随后,他拿着衣物经过我们时,顺手把他的有刚剑,连剑带鞘地放到了我手上。

      “拿去防身。”他说,“我休养生息几天。”

      “那你……”接过略显沉重的剑,我不禁担忧地看着他。

      “我自己清楚。”说罢,他就捧着衣物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视线范围里。

      “那么,我们去悦来酒店吧?”师姐一手提起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店小二,冲我扬了扬眉头,“酿春酒庄的小庄主可担心这事儿了。”

      “嗯好。”我拿好有刚剑便和她一同出门,“师姐你见过小庄主?”

      “是啊,刚见完他回来的。”

      “啊?”我闻言不禁顿了顿,“他不是约了卜渊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师姐摇摇头,我便也没问下去,出了门口就直往悦来酒店的方向走。

      现在是临近黄昏的时分,但我看天色似乎暗得有些过分了,阴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

      “好像要下雨的样子。”我说。

      “唔,春天来了嘛!”师姐毫不犹豫地。

      “我没带伞啊。”我说完后,天上就飘下来了点点细雨,轻轻拍打在我脸上,有点冷。

      “不就一点点雨嘛!不要紧的!”师姐自信地笑道。

      岂料我们刚行至城东,天上忽然降下了倾盆大雨,哗啦哗啦的一下子就把我和师姐淋了个全身湿透!

      “不、不就下雨嘛!小场面!有什么大不了!”师姐撩起贴在额前的头发,手里紧紧地拖着人质,皱着眉嘴硬道。

      雨越下越大,天空已是乌云一片,随着太阳下山,渐渐变得灰暗。

      我们淋着大雨,来到了悦来酒店的门前。

      因为下雨的缘故,酒店没有客人,门前的大红灯笼被风吹得乱晃,里边只有掌柜一人,独自拨弄着算盘。

      “掌柜的。”我进门后马上就拔出有刚剑直指到掌柜的咽喉前,随即,师姐也走了过来,把人质往地上一摔:“我们来打听,什么人指使你们酒店绑架酿春酒庄的主人,还有对昨晚的客人下药的?”

      “这位客官……”让人奇怪的是,这掌柜的面对近在咫尺、散发着刺眼寒芒的有刚剑,居然没有多少害怕的样子,“你的这把剑很眼熟啊?”

      “……少废话,我们要的不是这个答案。”虽然感觉奇怪,但我还是紧握着剑,逼近着他。

      “不,客官你误会了。”掌柜的轻轻推开了桌上的算盘,似推动了我心里的什么似的,引来了一阵强烈的不安,使得我不由得紧盯着他那副镇定自若的面容,握剑的手心都冒出了汗——尤其是在听到身后师姐忽地一声吸气声后!

      “我想说的是,不好意思,恕不相告——”掌柜的依旧镇定从容,但我闻言后猛地回头一看,这家酒店不知何时冒出来了二十来人,都是寻常老百姓的布衣装束,但全都目露凶光,手上持着冰冷的刀器,其中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刀尖,正对着师姐的脑后!

      “放了她,不然我杀了你!”我握剑的手不由地颤了一下,在掌柜的脖子上划破了点皮,渗出了血。

      “你觉得,是老夫的命值钱,还是这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的命值钱?”掌柜的不慌不忙的目光仿佛要望穿我心里似的,更让我心跳个不停。

      “你别听他的!干他啊草!”师姐焦急地吼了句,但我还是缓缓收回了在掌柜的咽喉前的剑,转过身去,应着手中剑不甘的剑鸣,在她又一声:“瓜娃子你干撒子!”的怒吼之下,一下把有刚剑掷了过去——一声清脆碰撞声后,这把被誉为无坚不摧的剑一下子就斩断了她身后的大刀。

      “你的命,不配和她相提并论。”我一运动,收剑回到手上,“你不过是个自甘成为傀儡的人。”语毕,我一手揪过对方的领子,边拎着他边挥剑打退围上来的人。

      我估测得没错,这个掌柜的对于他们团伙而言确实不值钱,他就这么被我拎在手里,上来攻击我和师姐的人下手都是毫不留情的。

      局面僵持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把手上的人甩出去,更好地挥动起这把传闻中无坚不摧的利剑。

      我和师姐相视一眼,默契地一点头,一同运起“狂风扫叶”朝着人群横扫过去——顷刻之间气劲横蛮地扫荡过去,“铮!”地一声,伴随着一声剑鸣,有刚剑所过之处均抹开鲜艳血色,意外地,没怎么用剑的我握起这把剑倒是格外顺手,这把剑锋利地把袭来的刀器都一一斩断,一式横扫过后,已扭转了人数差距上的优劣势。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撂倒一片后,我提着淌血的剑,逼近那位掌柜。

      “果然用这把剑的人都有两把刷子。”此时,掌柜的衣衫破烂了些许,脸上也尽是血污,可他的神情也看不出一丝丝慌乱,直到我把剑尖带血的有刚剑压到他脖子上了,他才慢悠悠地说了出来:

      “龙塘冰宫。”

      ……什、什么?没听过啊?

      “喂!你们早就在这儿布置好了的吧!”师姐扛着银月棒走了过来,“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下一刻,伤痕累累的掌柜竟是笑了:“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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