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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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是摘到果子了。
填饱肚子之后，我又返回了洞中，柴火已经熄灭，这里的主人还没回来。
看见这样的结果，我其实并不惊讶，长叹了一口气之后，我将刚刚摘的多余的果子放下，下面垫着我之前摘的树叶，这就算作我在这儿躲了一夜的‘费用’吧。
没错，我又上路了。
之前的生活不断重复。
就这样，过去了整整一月，这一个月，我学到了很多，我懂得如何化缘，如何盘算路程，如何在这已经渐渐变冷的秋天里获取温暖。
还有，重复做梦。
想到这儿，我苦笑一声：“子介啊子介……”
那般羞耻的梦，我几乎是夜夜梦见，梦的内容也愈发大胆，勾人。
我也从一开始的自我怀疑，变成了无动于衷。
某日，传来噩耗，掌门坐化。
那个神态安然的老者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去往西天极乐了吗？
生死实在太过无常。
我踏上了回去的路。
如此又过了一月，我回到了山下的那个小镇。看着熟悉的小镇被大雪覆盖包裹，我心里感叹万千。
当时，我就是在这里遇见子介的啊。
“站住，哪里跑！”
夜色之中有一抹黑影朝着我的方向掠了过去，后面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他们个个都举着火把，遇见我，领头那人似乎稍微收敛了一下那煞人的气质，合掌俯身：“敢问小师父，可曾看见有人从这边儿跑了过去？”
我站的地方恰好是一个岔路的中心，他们到这里估计也失了方向。
这才是他们停下来的原因。
我该告诉他们吗？
“往右边儿去了。”
听见我这话，那人面色一下子凶狠了起来，回头对着那群人放话：“走，追！”
只不过他们却选择了左边的那条路。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才的迟疑果真让他们起了疑心。
可是，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选择了右边儿的路，看着那个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黑影，我心下一软：“你快点儿跑吧，他们往反方向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不逃跑，反而小声呜咽了起来，身子也一抖一抖的。
我才发现，他穿得实在单薄。
他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我遵循了自己的内心，将身上的袈裟脱了下来，披在了他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我就要离开了。
他似乎是知道我要走，突然喊了我一句：“那个，谢谢。”
我突然就僵在了那儿，这道声音，夜夜萦绕我的脑海，嬉笑怒骂，贪嗔痴怒，我听过不下千遍。
怎么不熟悉。
子介！
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应该在梅香镇才对。
我知道我不该回头的，但是我还是往后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再也逃不开了。
“子介！”
“渡己！”
子介亦很惊讶，但是下一秒他就站了起来，先前披上的袈裟没有人的固定，很快就滑落在地。
他还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面色上的泪痕还在，但是他在这一刻却站的很直，他瘦了。
衣服空荡荡地挂在他身上，开领很大，所以露出了好大一片洁白的胸膛。
他就那样看着我，清瘦却挺直。
“你，不是去投奔亲戚了吗？”
“呵，你真的当我是去投奔亲戚了吗？”
“如果真的有亲戚，那就好了。”
后面那句话我没有听得明白，但是子介一副不想解释的样子，我们之间就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我以为我不会再见他了。
缘分，有的时候，真的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后来我带他回到了寺庙。
放他一个人在这雪天之中，还要面临着一群人的追杀，我做不到。
他一路上沉默不语，不再说话，与我而言，这样的他变得很是陌生。
但是谁规定一个人不能变，不许变，不可以变了。
他被我安置在客房。
晚上，我辗转反侧，在初见过后，不过好友久别，乍见之欢，此时也该消停下来了，可是我的内心却莫名的躁动。
怪我这出家人六根不净，这几月，我日日做那些让我面红耳赤的梦，从一开始的惊慌，到后来的习惯，直到甚至可以十分平静地直视自己的梦境。
还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的，没想到，造化多弄人。
大概是心中有事儿的原因，稍微一点儿风吹草动，我就会联想到睡在隔壁的子介。
然后就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起来。
“扣扣扣”房门被敲响，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但是还是遵从本心，穿上鞋子下床去开了门。
子介冒着风雪站在门外，先前的局促一扫而光，或许是他的神色太过自然，导致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只不过穿着一件单衫，就这样在外面站了许久。
我连忙请他入室内，他估计是被冻着了，直到坐下的疏忽，整个人都还有些僵硬，我很是不赞同的看着他，训斥道：“你本来就有伤在身，大晚上怎的不好生歇着。”
子介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突然凑近我的耳边，说了什么我并没听清，他温热的气息就吐在耳侧，我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跳了起来，直到距离他稍微隔了些距离才让我稍微自在了些。
他看我多眼神有些似笑非笑，我心虚，说道：“这屋里，有些热。”
他果真移开眼去，稍一回想，才知道我刚刚闹了个什么笑话，屋里并无取暖，根本就热不起来。
我张张嘴想要解释，但是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多余。
于是气氛再一次降至冰点。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像是熬过了一个纪元那么久，最后，还是我先败下阵来。
我毕竟是一个出家人，实在不该同他计较太多，俗世之事，本就不该成为一个负担和牵绊。
安慰着自己镇定下来，我开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听见我的声音，子介转过身来，五黑的眼睛像是要与黑夜融为一体，引人永远地沉沦下去一样。
然后就看他苦笑一声，语音悲戚：“没有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吗？就当是好友见面也不行了吗？”
说罢，他垂下了眼，然后说了一句：“罢了，是我打扰你了。”
然后就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他走，还没待我认真思考这其中缘由，我的手就先我一步，抓住了他的袖子。
子介并不回头，看上去还是要走的样子。
我一个着急，就吼出了：“不是你的原因。”
吼完，我脸爆红，显而易见，我又联想到梦里的那些场景了。
子介诧异转身，看着我问道：“不是我的原因？那难不成是你的原因不成？”
后面的话我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只能嗫嚅着嘴，半天发不出一句声音。
子介估计看懂了我的神色，至我不方便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后来，我们自然是谈了很多，从我这一路的所见所游，谈到他投奔亲戚之后又说怎么混成这个狼狈模样的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