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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番外】 清风皓月 - 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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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另外想再请教，这碧灵湖内漩涡吸力巨大，江公子又是如何顺利脱离漩涡吸力？”蓝曦臣问道。
江澄闻言忍不住瞪了蓝曦臣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真是的。
魏无羡道：”对啊，江澄你是怎么出来的？”
江澄低声道：”不就是那样强行突破吗…”
魏无羡：”强行突破，怎么突破？”
江澄咳了一声，见三人都在等他的答案，只好无奈地道出事实：”就……制造出一波足够跟这个吸力对抗的反作用力，不就能顺利脱身了。”
所以他被炸出来了。
魏无羡偏头对他说道：”制造出一波……我应该没听错吧？”
江澄有点心虚，但还是装出强势的态度说道：”没听错。”
言下之意就是他自己炸自己，魏无羡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之后，气得就要将他丢下，江澄死命搂着魏无羡的肩膀，大叫：”我是伤员，抛下伤员是不道德的行为。”
魏无羡没好气地说道：“这伤还不是你自找的，抛你也不过刚好而已。”
蓝忘机见此一景只是垂着眼不说话，蓝曦臣见弟弟有点消极，不由地浅笑一声，开口说道：”魏公子、江公子，忘机今日出门时，十分细心地为同行的众人备妥了伤药，预防有人除崇受伤了，江公子受了内伤，先吃点灵药再行调息一周天，伤势应当会好得快一点。
魏无羡一听蓝曦臣的话大喜，连忙将视线转向蓝忘机，朝着他大喊：”蓝湛，你真的太优秀了，还是你够细心，我先替江澄谢谢你了啊。”
江澄见蓝忘机原本双眸亮起了一丝光束，接着又黯淡无光，心想：这魏无羡该机灵时不机灵。
靠魏无羡本人是没用的，江澄只得自己开了口：”多谢含光君赐药，魏无羡平常随性惯了，方才若有冒犯到还请见谅，他不是有意的，只是很欣赏含光君想跟你结交而已。”
“那是，蓝湛给个面子呗，我们交个朋友嘛，别老是对我冷着脸。”魏无羡讨好地笑着朝他伸出一只手。
“不想。”蓝忘机退了一步躲过他的手，但还是从袖中掏出伤药递给了蓝曦臣。
蓝曦臣笑笑地接过蓝忘机手中的伤药，转递给江澄：”这是蓝氏医师自制的灵药，对内伤很有帮助，江公子按时服用，不出三日内伤即可好转，这段时间还请勿妄动灵气。”
江澄趴在魏无羡身上觉得直接从蓝曦臣手中取过灵药似乎有点不礼貌，但见蓝曦臣好脾气地举着伤药，想必是不介意的，便从他手中接过药。”多谢泽芜君、多谢含光君。”
江澄接过之后，突然想起了当年观音庙一役，他也是在蓝曦臣的面前受了重伤，然而当时的蓝曦臣因为金光瑶的关系，心绪紊乱也没理过他，直到他和蓝曦臣结为道侣，有他在的场合，自己的身上必不会留下任何伤痕，由此可知，蓝曦臣对人一惯的温柔和煦也只是表面的客套，唯有放在他心尖上的人，才能得到他全面的呵护。
上辈子的自己在接近而立之年，才得到蓝曦臣的关注；反观如今的自己，在本是不该有交集的少年时期，却终究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心里想着今世不要跟他有瓜葛，为什么最后还是收下了他的伤药？想来还是只有一句割舍不下他能解释了。
既是放不下，那就不需要再逃避了。
他对自己说。
蓝曦臣注意到了江澄停留在自己身上过久的眼神，温和地对上江澄的眼睛说道：”江公子是否还有话要对在下说？”
江澄摇摇头，”我想先休息，有什么话待我调完息之后再提。”
蓝曦臣道：”既是如此，我们先进镇找寻落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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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江澄敲响了蓝曦臣的房门。
没等多久，蓝曦臣便开了房门，见到站在门外的江澄有些意外地问：”江公子这么晚了有事？”
江澄点点头，”确实有些事想要找你商谈。”
“原来如此，外面天凉，先进来再说吧。”蓝曦臣后退一步示意让江澄进门。
江澄大方地踏入了蓝曦臣的房间，蓝曦臣尾随在他身后，并倒了杯热茶递给他：”先喝杯热茶暖暖身。”
江澄接过他手中的茶开口道了声谢。
“敢问江公子有何要事要商谈呢？”蓝曦臣招待江澄坐下之后，礼貌性地询问。
江澄喝了一口茶、又一口茶，蓝曦臣则是耐心地等待，等了一会才听见江澄说道：”是这样的……不知我能不能在不听学的时候，商借后山灵气丰沛之处炼丹？”
蓝曦臣讶异：“炼丹？”
江澄点点头：“是的。”
蓝曦臣虽感讶异，但还是礼貌性地询问：“依在下的记忆，江氏似乎不以炼丹一术为主亦未曾着重炼丹一术，江公子怎么会突然提起这样的请求？”
江澄明白蓝曦臣必然有此一问，便将已想好的说词拿出来解释：“其实是我来云深不知处求学后接触到炼丹一术，发现自己对炼丹一术感到有兴趣且有天赋，但在江家还是要以剑术功课为主，就想趁这段时间多接触。”
蓝氏讲求学生的多面相，音律、术法、炼丹、医药都有涉猎，听完江澄的解释之后，蓝曦臣对他的动机不疑有他，只是他不解的是：“原来如此，可为何要选在后山？”
“我观察后山的灵气丰沛，因我还太年轻，找个灵气丰沛的地方炼丹，成功率应该会大一点，但是后山是禁地，未经允许是无法进入的，所以才特地找泽芜君商借。”
聪慧如蓝曦臣，想了想江澄今日来的目的之后，也不藏着腋着，倒是直问：“这跟江公子今日冒险取得金纯龟有关系？”
江澄大方承认：“泽芜君是聪明人，我也不瞒你了，确实是如此。”
“恕在下冒昧，是否方便告知在下，今日为何需要犯险取得金纯龟？”
江澄解释：“我在藏书阁里看过一本书，金纯龟只会出没在有水行渊的地方，牠能与水行渊共同生存不被其怨气吞噬，还能维持自己的灵气，想必有牠独特之处。水行渊难以去除，除非把水抽干，打捞干净所有沉水的人和物，暴晒河床三年五载。而这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我的想法是找出可以避免水行渊再继续成长的方法，抑制它扩散，同时进行打捞作业，虽无法完全清除，但至少不会让彩衣镇的镇民再受到伤害。”
蓝曦臣大抵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仍旧持有疑问：”江公子的想法在下能认同，可是该如何确认这方法是有效的？”
江澄反问：”我们现在也没有其他更有效的方法不是？”
蓝曦臣没有回话。
江澄再接再厉：”我想试着炼个法器，来帮助蓝氏清除这个水行渊，我认为此法应当可行，再者若我炼失败了，对蓝氏也没有太多的坏处，但若成功了蓝氏也能放下心头大患，我想这个交易应该还是挺划算的。”
蓝曦臣问道：”江公子为何愿意助蓝氏除水行渊？”
其实金纯龟就是蓝欢欢的原身，上辈子他炼出了蓝欢欢不过是为了讨蓝曦臣欢心，彩衣镇的水行渊早已被蓝启仁花了大心血处理干净，但江澄没打算跟这一世的蓝曦臣解释这一层，只说道：”温家的传闻，各仙家多有耳闻，未来的局势不明朗，但走向为何不难猜测，我既身在云深不知处问学，就多了一层亲近关系，泽芜君不妨就当作是云梦江氏对姑苏蓝氏释出的善意，未来也许云梦江氏亦会有需要姑苏蓝氏帮忙的地方。”
蓝曦臣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江公子说服在下了，待明日返回云深不知处，在下会再派门生将后山的通行令牌转交给江公子。”
江澄：”先谢过泽芜君了。另外有个不情之请，泽芜君是否能将裂冰上的坠饰送给我呢？”
蓝曦臣讶异江澄会向自己要贴身之物，疑惑道“江公子为何想要此物？”
江澄：”呃…不过就是想要在我炼的法器上加上蓝氏子弟的气息，让它能够识得你们姑苏蓝式罢了，我也实在想不出来能用什么代表，就想说用坠饰之类的来取代。”
他才不会老实承认上辈子他就是拿裂冰上的坠饰融入金纯龟之后，才让蓝欢欢化为人形时跟蓝曦臣长得特别像呢。
蓝曦臣表示理解，也很大方地解下裂冰上的坠饰递给了江澄。
江澄接过坠饰，小心脏狂跳，难掩脸上兴奋之情，朝蓝曦臣一笑：”谢过泽芜君。”
“不必客气，在下还要感谢江公子相助。”
江澄挥挥手道：”等我炼成了再感谢我也不急，时间不早我亦不打扰泽芜君休息，便先回房了，晚安。”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