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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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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蓝涣陷入回忆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江澄动了动手指，将蓝涣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晚吟，你醒了。”蓝涣小心翼翼地扶他起身，原本悬着的心也放宽了不少。
“我怎么了？”江澄问道。
蓝涣便将之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江澄，还顺便安慰他一下：“你会没事的。”
江澄躺在蓝涣的怀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想起了一件事，方便问你吗？”蓝涣替他整理了发束，一边问道。
“你问吧。”江澄轻闭双眼靠在蓝涣的怀里淡淡地说道。
“还记得我们在金鸡湖相遇的那一晚吗？”
“记得，怎么了？”江澄抬头看了蓝涣一眼，不解他怎么突然提起那晚。
“当时我见你的胸前的刺青颜色还挺深的，但是现在再看却觉得这刺青已淡得快要看不见原本的刺青形状了，我总觉得……你现在的情况，跟这道刺青有点关系。”
“有什么关系？”江澄反问。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刺青是寻访波斯时，无意间拯救了一个村落，然后他们赐与你的刺青，说是祝福的咒语。”
“嗯，确有此事，但我终始不知道这个祝福指的是什么？”江澄点点头。这件事他也着墨了很久，但想不出这祝福有什么用，左右没有坏处，也就随它去了。
“那你有觉得这个咒语有实际发生过效力的时候吗？”蓝涣再问。
“不知道。”江澄摇了摇头。反问他：”你有什么眉目吗？”
蓝涣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你说不知道这个咒语有没有发生过效果，显然你并不觉得有，但是，事实上这道刺青却越来越淡了，我合理的怀疑这是刺青的力量在变弱的缘故。”
“刺青的力量变弱了？”
蓝涣点点头，又继续问：”有什么原因会让刺青的力量变弱？”
聪慧如江澄，一点就通：“它一直频繁地在发动。”
“没错。所以我有个大胆的假设，这会不会就是……呃，你会变成江艳雪的主因？”
“……似乎也不无可能。只是这太离奇，导致我从未往这层面想过。”
蓝涣见他同意自己的论点，又趁胜追击：“会让刺青频繁发动的原因是？”
江澄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我的身体在恶化。”
“所以为了拖延你恶化的速度，转变成女子的中庸身份，能让你恶化变慢，也不用受到每月的信期影响。”顶多就是需要经历一次葵水期，这买卖还是挺划算的，但这话太尴尬，蓝涣选择不说出口。
江澄点点头，认为他的推论很合理。
“但是刺青发动的次数越多，消耗的力量就越多，已经快要耗损完了，也导致它转换的时间越来越长，从他变淡的痕迹来看，刺青应该只能再撑一次，就会彻底消失。”也就是说，如果在最后一次变化以前，没有解决身体的问题，那么江澄再也没有护身符可以用了。
“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出真正让你身体恶化的主因。”蓝涣下了个结论。
江澄静默了一会后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蓝涣感到讶异。
可你却不处理，这是在拿自己的命玩吗？
蓝涣有点生气。”是不是魏婴的金丹？”
江澄看得出来蓝涣在生气，忍不住抬手轻碰了碰他：”别生气，我没有别的办法，江家只能靠我，我没有了金丹，而江艳雪又还没站稳脚步，少了江澄的云梦江氏就像少了信仰一般，随时会崩盘，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但也不能放任自己的身体不管。你还有我不是吗？”蓝涣觉得太心疼了，早知如此，他就不会等到这时候才揭穿江艳雪的身份。
“……对不起。”江澄服了软。
“将金丹取出来吧，没有了金丹，现在的你靠着江艳雪的一身本事，相信你也能处理得很好，更何况你还有我。”蓝涣苦口婆心地劝道。
江澄沉默了一会说：”好，取吧。”
听到江澄同意，蓝曦臣一时心喜，随后又沉下脸说：”但是剖丹的医生去哪找？温情已经死了。”而且他还怕江澄现在的身体不知能不能撑住剖丹。
江澄摇了摇头说：”我有办法，你把魏婴找到便是。我们动身去云深不知处。”
“行，这件事我来来处理就好，还需要替你准备什么？”蓝涣问道。
江澄摇了摇头说：”不用准备。”
蓝涣闻言挑了下眉，对于自己的另一半的心思，多少还是一摸一个准：”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早就想要将金丹还于他？”
江澄也不再隐瞒，大方承认：：是，我很早前就发现身体对魏婴的金丹越来越排斥，但化身为江艳雪时，虽然没有金丹傍身，但是灵力用起来却非常的流畅与源源不绝，所以我才会产生将金丹物归原主的念头。这几年也一直在找相关的方法。”
蓝涣说：”你有打算就好。我会支持你。”
江澄温声道：”谢谢你。”感性完之后，又很理性地接着说：”这事不能再拖，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你放心，我会让忘机在这几日内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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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确定江澄要见我？”跟着蓝湛一同披星戴月赶回云深不知处的魏婴，听到了蓝涣的要求，还是觉得很怀疑。
“十分确定。这个要求是他提的。”
魏婴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蓝涣，忍不住问道：”大哥，你是什么时候…跟江澄这么好的？”印象中江澄不太跟蓝涣接近，反倒是江艳雪跟蓝涣走得比较近。
像是知道魏婴的疑惑，蓝涣在此前已先经得江澄的同意，因此也不瞒着他：”艳雪就是江澄。”
魏婴：”……”
他是不是听错了？
“不要怀疑自己听力，没问题的，确实就是这样。”蓝涣笑道。
自己也是献舍回来的，对于这种光怪陆离的异事，魏婴接受的速度还是挺快的，不止接受速度快，就连脑子也动得很快：”所以……大哥和江澄？”
“是道侣。”蓝涣心情很好地又砸下了一颗重磅弹。
这下魏婴惊讶得连嘴都合不上了。
蓝涣和江澄是道侣？
蓝涣和江澄是道侣？！
蓝涣和江澄是道侣！！！
这么重要的消息蓝家老头子知道吗？！
蓝涣：“……”
魏婴的心思实在太好猜了。
蓝涣道：”等这件事处理完之后，我自然会向叔父说明。”
“那就好。”魏婴放下了心。
“有什么事等见完他之后再说吧，江澄在房里等你。”蓝涣催促道。
“喔，好。”魏婴点点头，江澄在大哥的卧房里等他，他第一次进大哥的卧房耶……他对这认知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但还是乖乖地进去卧房。
些许轻烟自床边的香炉里袅袅而上，带着悠扬婉约的檀香香气飘散在卧房中。江澄只着中衣轻靠在紫檀木做成的拔步床上，双眼直视前方、眼神有些涣散，显然是在发呆。
“咳。”魏婴有点尴尬，他们师兄弟已有很久未曾近距离单独相处过了，不知道江澄这次愿意请大哥联络他回来一见的原因是什么？
“你来了。”江澄将心思拉回，轻瞥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好久不见。”魏婴回答。
“确实很久未见了。”江澄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