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同人]日月如梭》冥渊琉珀

1、[逆水寒相关][戚顾] 日月如梭

　　[逆水寒相关][戚顾] 日月如梭

　　那年，不同以往。
　　他认识了一个书生，一个追杀他千里的书生。
　　现在记起来，还真有点后怕。

　　还有那年，书生再次找上他，说：“我想起初识时的那坛炮打灯了。”
　　——那个味道，好想，再次品尝……

　　这天，戚少商很早就起了床，他要去赴一个约会。
　　阴霾的天空似要下雨，春天，连老天都是喜怒无常，说变脸就变脸。

　　汴京城有一条繁华的大街，一路通天，很是热闹。所以两边的小商贩们总是不为卖不出货去而发愁。
　　这条街的尽头有个小酒肆，名字叫棋亭酒肆。如果你是个嗜酒贪杯的人，你就会知道，这酒肆从未开放过。
　　为什么呢？听说很多年前，有一男一女来到京师开了这家酒肆，可没过几天就关闭了。原因不明。
　　啊！对了，当时还来了很多官兵。

　　大大的旗子在潮湿的天气下垂着脑袋，日久失修的木窗偶尔发出吱嘎响声。说实话，每逢路过还真有些瘮人。
　　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鼻。他微微拧眉，强忍着去适应。

　　恍惚间，一抹青影闪过，坐在了桌前，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戚少商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个座位，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大脑，絮乱不可抵挡。

　　方桌边的两个人，一个总是在说，一个总是沉默。

　　戚少商一笑，就现出两个酒窝。他乐呵呵的说：“如果我们相识是在一个春天而不是秋天。那么，会不会更有希望能在一起……”
　　他懒懒说：“我来只是想喝炮打灯。”然后，他又说：“这酒不错，只可惜不是炮打灯。”

　　其实他并不是执着。落拓后他开始喝酒，往往小半坛下肚，人就已经烂醉如泥了。
　　他求醉，却醉得不甘。
　　就在那时，他突然想到世界上有种酒叫做炮打灯。

　　——此酒唤作炮打灯，这酒不讲余味，只讲冲劲。进口像镪水，非得赶紧咽下去，不然的话，烧烂了嘴巴牙花嗓子，可一落到肚子里，跟着一股劲窜上脑袋 晕晕乎乎，赛过过年放的炮，是谓炮打灯 。

　　他用了很多年的时间来找会当时的那味道，可是很多年都扑空。
　　因为是春天而不是秋天？不，是因为在喝炮打灯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那个人叫做……戚少商！

　　酒肆有个小二楼，和棋亭那简陋的高台二楼不一样，这里是提供住宿的。
　　戚少商缓缓的登上二楼。房间一点都没变，太阳光穿过乌黑的云层缝隙折下一束，刚好向这个角度射来。那一瞬，刺痛他的双眼。
　　而杂乱床上的一幅温馨色调，暖了他的心。

　　顾惜朝很累，他轻轻推开戚少商，白玉般的脸上因为不胜酒力，微微泛着红晕，煞是迷人。
　　那种欲拒还迎松散无力的样子，还有嘴角的因醉恍惚微笑的样子，幕幕都刺激他的视觉感官。
　　最后他还是合上了双眼躺下，有意无意的拉扯自己的衣领。浑身如同火烧般难耐，领口的绒毛在他的颈项摩挲瘙痒，怎么都不舒服。
　　戚少商帮他褪去衣服，并复上自己悍壮的身体，一点点亲吻着他的额头脸侧眉毛。

　　当他亲吻到眼睛的时候。唇上一湿润一片，他知道他哭了。
　　他的心也碎了。收紧手臂，想将他揉搓至自己骨血中，从此再也不分开。
　　静谧中闪过一丝悲凉。在两人之间开出了一朵小花。

　　西窗白，纷纷凉月，一院丁香雪。

　　他说过每年的这天他都会来。
　　他把他的话当作是一个约定，所以他也会来。
　　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六年，七年……
　　日月如梭，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时间的洪流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然而，他依旧会梦到他来找他，说：“我想起初识时的那坛炮打灯了。”

　　惜朝，我也是。回忆起炮打灯的味道。可是我怎么都酿不出那个味道。
　　他笑了。
　　因为，没有你……在我身边了……

　　有意放晴的天被重新压下的乌云占据，太阳光线转瞬即逝。
　　一切又恢复到从前的宁静。

　　戚少商坐在那独自喝起酒来。
　　一直到很晚很晚，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一如，最后一次见面时他脸上的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