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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她云浅月可不好欺(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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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听说她父亲定北候为了这封信,损了一名大将,他自己也受了重伤,北定候府的小姐有情有义,爱恨分明不愧为我璃国第一才女,将来谁要是能娶了她这样的,该是多好的福气。”
围观的百姓彻彻私语。
暮王看到来人,脸上的阴鸷顿时散去。
“明珠你怎么来了。”暮王眸不转睛看着眼前的女孩,出尘的容貌,做事不急不燥,清丽脱俗,大家闺秀就该是这样的才对,不像某些人,成天的找他舞刀弄剑没有一个女孩该有的温柔。
“暮哥哥,浅月姐姐已然重伤,我们求了皇上饶她一命吧?”容明珠收回看向云浅月的眸光,转向身边的暮王,声音娇娇柔柔。
“呵呵……呵呵呵呵……”不等暮王说话,云浅月突然朝天空疯了似的笑了开来。
此刻她才知道什么叫假慈悲,什么叫白莲花!
容明珠,暗地里阴她废她修为还在这儿假慈悲,她狂笑了一阵,清眸落在了容明珠的身上,染了血的唇微微勾起妖冶艳丽。
“好大的善心,好厉害的心计,好不要脸的女人。”在场众人,怕是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修为被容明珠这个白莲花废了吧?
今天才明白容明珠原来是个这么有手段的人。
“浅、浅月姐姐你说什么?”容明珠娇好的容貌顿时青红交加,双手紧握成拳,浅咬下唇眸光飘闪,模样真是好不委屈可怜。
“云浅月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明珠处处替你着想你怎么还像个疯狗一样咬人。”暮王脸色也跟着一沉,怎么也没想到云浅月这么不知好歹甚至辱骂容明珠。
在场的士兵与百姓同样纷纷指责云浅月的不是。
“你放屁,明明是容明珠毁我姐姐在先暮王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他虽然技不如人,却不容家姐被人冤枉欺负,直怼暮王。
“大胆!”暮王剑峰直指云尘,大手一挥剑便从手中飞了出去。
容明珠紧跟着抬手,银光闪过,在大家一度紧张以为云尘公子小命不保的情况下,暮王的雪银剑微微一偏从云尘方向偏向了一边的云浅月。
“姐”
云尘心里大震,想去替姐姐挡下那一剑,身子却半丝不得动。
门口所有人也都震惊于这突然的变故,一个个心头都替云浅月捏了一把冷汗。
便是暮王也跟着脸色微变,但也只是瞬间便恢复如常。
容明珠眸底得意一闪而过,脸上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她今天就是要借暮王的剑让云浅月死,璃国第一才女只能是她容明珠,能跟那个人匹配的人也只有她容明珠。
“呯”
说时迟那时快,雪银剑从云浅月的脸侧划过,带落一地青丝最终末入了云浅月身后的墙壁里。
众人似松了一口气,又似有些可惜那一剑没有从云浅月的身上穿透般。
暮王也莫名的感觉呼吸顺畅了不少。
容明珠却是脸上闪过不可置信,怎么也不相信剑会突然跑偏,眨了一下眼睛想确定下,才睁眼眼前一袭白衣闪过。
待看清,只见云浅月身边多了一名男子。
来人一身锦衣白袍,五官精致飘逸如嫡仙,身形修长,从容矜贵,凤眸深邃税利,鼻梁高挺,薄唇线条深邃,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令风云变色,日月同辉让人不敢直视。
看到来人,容明珠眸里闪过欣喜之色。
“暮哥哥,算了,阿尘只是孩子,你别吓他。”容明珠娇好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盈盈,又准备转身去与那白袍男子说话。
“我呸”云尘冷冷的朝对方吐了口唾沫,“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容大小姐刚才是想取我的命,还是想取我姐的命,百姓们看不出来,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吧?收起你的假惺惺没得恶心死我。”
“君临哥哥我没有,我刚才只一心救阿尘真的没想那剑会突然飞向浅月姐姐。”看向白袍男子,容明珠可怜巴巴解释着,就算大家知道她出手又如何?所有人都只会相信她一心救人,而并非害人。
容明珠微微垂着眸子欲言又止,那模样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怜,甚至大家觉得容明珠被云尘冤枉,受了极大的委屈。
“都是世家子弟,怎么差距这么大,人家容小姐刚才可是救了你,你们云国公府的人就这么感谢救命恩人的?”
“就是,看看容小姐再看看你姐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距,人家容小姐不只人美心善,还是医圣老仙人的得意弟子,救死扶伤妙手回春,你姐姐只知道成天的缠着我们暮王爷,真是没脸没皮,还好意思朝容小姐呸口水,云老国公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就是就是,你们国公府怎么这么没教养。”
听到百姓们对她的爱戴与维护,容明珠眼底染上笑意,很快又压了下去。更加委屈的看向了白袍男子,凤眸盈盈带着水珠实在是我见犹怜。
“太子皇兄,您怎么回来了?”凤靖暮看向来人,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余光扫向地上的云浅月,又暗自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当年他们的婚事只是长辈们开玩笑寻乐子,谁家也没有当真,凤君临不可能大老远赶回来只为救云浅月。
“父皇有令,念云国公对我璃国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革去国公之位,无召永世不得再入都城一步。”凤君临拿出明黄的圣旨,随手一扔,圣旨便朝暮王飞了过去。
暮王接过,展开一看脸色微惊,却不敢有议。
没人注意容明珠手心死死握着一枚银针,眼里闪过不甘。
……
半年后。
璃国一百二十七年,年初一,夜,举家团圆高兴之时。
岳城云氏老宅。
云国公一家从都城回来,便一直住在云氏老宅的西院,云氏老宅在岳城占地三分之一,老宅内有东西南北四院,东院住的是云氏宗主,西院则是云老国公一脉,南北两院住的是云氏其他族人。
不过这些年因为云国公一直在朝,西院便给了胞弟一家住着,西院里好的院子都让胞弟一家霸占,回来也只能住在偏远的小院中。
而老国公自圣旨宣布后,便陷入了昏迷,云浅月请过不少大宗师级的药师,都无人能治,回来之后因为爷爷昏迷不醒,他们一脉受到其他几院族人欺负不说,就是爷爷胞弟一家也没少欺压他们。
云浅月正跟弟弟围坐在爷爷床前的小木桌准备吃新的一年的团圆饭,希望新的一年能有个圆圆满满的开始,才动筷子,便听着院外传来脚步声伴随着嘈杂的说话声。
“姐……”云尘立即脸色惨白看向外面。
云浅月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想也知道是谁,这半年来堂爷爷那两个儿媳妇没少找他们一家麻烦,为了给爷爷治病她一向能忍则忍,却并不是因为她怕她们两家,大概她们是忘了这云氏西院的主子是爷爷,并非她们的公公。
“别怕,看好爷爷。”给了云尘一个安慰的眼神,云浅月起身出去。
“姐要是打起来,你不用手下留情,大不了我们搬出去就是。”在家姐走到门口之时,云尘急急提醒一句,他早忍这些人很久。
“嗯。”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弟弟,云浅月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吃亏,冲他暖暖一笑,“你姐姐就算修为被废,也不是个受气的主,放心吃亏的肯定不会是姐姐。”
平时在外头欺负她就罢,如今欺到爷爷跟前,她断不能饶了这些人。
“哟,知道我们来,亲自迎来了,还算有点孝心。”堂爷爷的一房长媳妇,李秀莲尖锐的说着,眼里脸上全是轻轻蔑之色,金贵的手一抬,“去,给你们堂姐儿送点吃的,不然这大过年外边该说我们欺负人小姑娘。”随着她的话,她身后的婢女将一食盒送至云浅月面前,“堂小姐还不快谢过我家夫人。”婢女将食盒送到云浅月面前捏着鼻子盖子打开,一阵子刺鼻的臭味顿时整个院子都是。
“大嫂送了,总不能少了我,这是我送的。”堂爷爷家二房次媳妇王绘芬也一挥手,让身后的婢女送上她准备的食物,一张肥得可以滴油的脸上笑得无比献媚,“这可是我跟大嫂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别处可没有,仅此一份,你跟你爷爷可享福了呢。”
二房的婢女与长房的一样,提着食盒走到云浅月面前,与前者一样捏着鼻子将食盒盖一开,皮笑肉不笑的道:“请堂小姐好好享用,这可都是我们夫人跟大夫人一片苦心。”
“正是,这东西要是吃不完,就留着下顿吃,我们云氏家训便是节省,堂小姐应该懂吧?”一房的婢女也跟着笑,随后将手中的食盖放到了云浅月的面前,“快跪下谢恩,我们夫人还要别处送饭,很忙的。”
“就是就是,我们夫人也是,忙得很。”二房婢女也道。
云浅月看着这些人的嘴脸,脸上冷意加深,拿一堆馊饭烂菜,还让她跪下谢恩?真是可笑,太可笑了,这些人是不是觉得在这西院作威作福惯了,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
“两位婶婶忙的话,这儿就不必侍候了,虽然说我们才是这西院的一家之主,借了你们房子跟田产用着,也不必给我行跪谢之礼的。”在她面前占便宜的,从来都少,除了容明珠那朵白莲花占过她的便宜,这个世间能占她云浅月便宜的人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