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穿人类史》奈何红莲

12、绝对魔兽战线

　　之前的闹剧也只是以无视且无人追究而告终。

　　下面他们的谈话我也无心去听。对于我的评价什么的，我更无心去反驳。

　　就当我默认了吧。

　　反正最后，死亡的一方说什么都算。

　　在最后，给他们一些小小的特权吧。

　　我动摇着我的手指，给予了他们方便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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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立香！可以连接的上了吗！”
　　突然检测到可以通讯的罗马尼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达芬奇亲沉思地点点头。
　　目光转向远处的冥府中心。
　　嘴里不住地呢喃道：“是这样的吗……还真是位好心的神明。”

　　“诶！？罗曼医生！可以通讯了？！为什么？”活泼的少年抬起手臂到胸口处，望着面前还算稳定的灵子屏幕发出了疑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可以通讯还真是意外的惊喜呢。”

　　旁边的金星女神难得的安静下来。
　　走在最后方的吉尔伽美什王带着审视的目光。
　　——嗤笑了一声。

　　“有时候啊，无知、陌生都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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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他们顺顺畅畅地直达冥府中心——我所跪下祈祷的祭祀宫殿。

　　看见我安安静静地跪在祭祀宫殿双手手指相互交叉祈祷——披着朴实无华的黑纱如同忠实的基督教徒一样。

　　这真是可笑极了——作为高阶神明的冥府女神会向其他神明低下头颅去祈祷？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静默下来。

　　“藤丸立香？”我长时间干渴的喉咙刚张口听起来是难免的苦涩。

　　“我在！”下意识大声回答的藤丸立香紧盯着我，似乎生怕我做出什么奇怪而危险的举动。

　　“你们为什么来到这里，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背对着他们，“可是把他归还到地上，乌鲁克就能被拯救吗？”

　　藤丸立香张了张嘴。
　　“但是地上的乌鲁克没有了王，是绝对不会胜利的！”
　　“艾蕾什基伽尔！”

　　我并没有回应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希望人类是愚蠢的。人类无法逃脱生的痛苦、死的恐惧，可是如果是在神所存在的世界，它们是能够被缓解的。”

　　苦涩的声音充斥着这个冰冷死亡的地底冥界。

　　“因为有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无数的不讲道理、不被理解，无数的毫无慈悲、应此痛苦，全部都可以归咎于神，人类就可以心平气和地生活下去。”

　　“我希望人类可以这么愉快的生活下去。所以，对人类……才不温柔。”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够对人类至始至终都温柔起来的神明。
　　人类因此憎恶死亡、憎恶冥府，是再正常不过的吧。

　　这样的我，即便独自一个人努力了那么久，没有人夸奖是正常的吧？
　　我明白的啊，【“痛苦从来不需要、不必要被夸奖。”】
　　而【母亲，又有何必要被自己的孩子所夸奖】呢？

　　诉说最后一句话语的神色太过温柔，最后的呢喃没有任何人听清。

　　我转过身体，双手被看不见的锁链拉着，面对着他们。

　　——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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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尔伽美什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的艾蕾什基伽尔。

　　把他困在黑暗冰冷的地底就是为了将藤丸立香等人吸引过来。

　　还真是大胆啊。冥府的女主人·艾蕾什基伽尔。
　　吉尔伽美什撇过了头。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和女神同盟站在一方的理由吗？艾蕾什基伽尔。”

　　“是的，没错。”我对伊什妲尔做出回答。

　　“但是我后悔了。第一次在库塔见面，我没有杀死‘藤丸立香’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我坦然地对待他们，“因为藤丸立香以及一直努力的迦勒底，我放弃了。”

　　藤丸立香感觉冥府女神说的好像并不是他，却又好像是他。
　　他不明白，但却并不准备问。这种问题并没有意义，他的直觉这么告诉他。
　　他遵循了他的直觉。

　　藤丸立香静默着，向我走来几步。
　　被我喝令阻止了。

　　我放下一切的防备。
　　山中老人帮我断绝了女神同盟的契约。
　　我渐渐倒下。

　　虽然视觉上是感觉很吓人的。
　　但是失去了束缚的感觉很棒啊！

　　睁开双眼就是藤丸立香他们焦急的目光。
　　双耳听见了伊什塔尔下意识地呼喊着的“伊里伽尔”的名字。

　　——这是曾经姐妹亲密的时候，妹妹无意识地撒娇下会呼唤的姐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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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吉尔伽美什久违地感受到了夏哈特死去的那天他撕心裂肺的感受。

　　同时，迦勒底里坐着的罗马尼紧盯着她倒下的身影，一言不发。
　　看见她还活着，突然就有了想要哭泣的想法。
　　不小心冒出的泪水，也被他轻描淡写地掩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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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么人，老者。”吉尔伽美什没有兴趣去艾蕾什基伽尔那里嘘寒问暖，而是将目光转向山中老人。

　　自从吉尔伽美什王出声询问，其他人的目光就转移到了山中老人的身上。

　　我立起身体，伸手拒绝了藤丸立香的搀扶。
　　作为冥府女神的我还没有这么废。

　　“这位是我召唤出来的Assassin从者，山中老人。你们应该已经见过面了。”
　　我走到山中老人的身旁，介绍道。

　　“可是——？”玛修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吉尔伽美什王，“大圣杯不是在吉尔伽美什王那边吗？”

　　“我也拥有圣杯。”我直接开口坦白。
　　我对山中老人点点头。
　　他明白地离开，为最后的战斗作准备。

　　众人：？？？——！！！
　　发生了什么！？

　　吉尔伽美什只是挑了挑眉，不作问答。

　　我把身体埋藏的圣杯缓慢地移出来。
　　灿烂的黄金色圣杯里面意料之中的盛满了金色的血液。

　　——看起来怪异极了。

　　“‘圣杯’——这种东西是金固送给我的。在我与她们签订同盟契约后的待在冥界的某个日夜从上方将所谓的‘圣杯’掉落下来。”

　　“也就是说，这次特异点有两个圣杯？但是金固为什么要将圣杯送给冥府女神呢？”

　　“不是。这次的圣杯依旧只有一个，就是我手上的这个。”我一口否决前面的那个结论，“吉尔伽美什王手中的这个‘乌鲁克大圣杯’是独属于他自己的。我手上的这个只是所谓的毁灭人理的罪魁祸首量产的普通圣杯。”

　　罪魁祸首？——没有直接说是“所罗门王”！？
　　罗玛尼·阿其曼从内心感受到了温暖的喜悦。

　　“但是，这个圣杯暂时还不能给迦勒底。与它同时降临的还有一片圣杯碎片。”
　　“相信迦勒底在之前回收圣杯的时候，有一次回收到了缺少了一片的‘大圣杯’吧。”

　　“啊，是的。我明白了。”

　　吉尔伽美什看了一眼藤丸立香手上的联讯器。
　　感受到目光的藤丸立香莫名其妙地回望。

　　“至于金固——它是我的所有物。它觉得这个对我有用，就把刚降临没被戈尔贡发现的普通量产圣杯送过来了。”
　　“戈尔贡找不到降临的‘圣杯’，听说乌鲁克王拥有圣杯，而且圣杯的气息就在乌鲁克的宫殿下面，就私以为是乌鲁克王拿走了圣杯。”
　　“反正她觉得自己反正最后都会胜利，乌鲁克王拥有的圣杯迟早她会拿回来的。——就这么回事呗。”

　　众人：剧情有点狗血但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JPG

　　我无奈地耸耸肩。转而我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但是我们最主要的敌人并不是戈尔贡，而是提亚马特母神。这次的任务并不是只要消灭戈尔贡，拿回普通圣杯这么简单。不要就这么掉以轻心。记得把上面那句话告诉梅林。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其他人的神色也渐渐由一脸茫然转变到紧张严肃。

　　“等等！你说母亲？！但是她现在不是在……！？”
　　伊什妲尔惊讶之后突然明白了什么，沉默下来。
　　我没有理她。

　　“迦勒底的负责人，我知道你听得见我们的对话。临近最后的特异点决不可能那么简单。”

　　“是，我明白了。是我们疏忽了。”粉发翠眼的负责人出现在显现的灵子屏幕上，消去以往的轻松诙谐，表现出作为负责人真正英勇决断的样子。
　　“需要迦勒底做些什么，冥府的女主人？”
　　“等等——？！提亚马特神不是没有‘死’的概念吗？”

　　“——至于这个，回头我们在联系。”
　　我抿了抿嘴。现在这个，还不能说。
　　罗玛尼沉默下来。

　　我继续开口。

　　“梅林肯定明白的比我多，你们可以去找梅林了解个清楚。毕竟也辛苦他了。”
　　“对梅林说的第一句话一定要是：快从阿瓦隆赶过来，提亚马特母神快醒了。这是……‘莉莉安’对他的忠告。不要败在尔虞我诈的较量中。”

　　我抿了抿嘴，还是说出了那个我曾经用过的名字。
　　相信梅林听见了这个名字，应该会意识到事情的必然性及严重性。
　　如果他没有忘记我。

　　“如果见到金固，打败了戈尔贡以及见到西杜丽后立刻就让它到我这边来。它留在那里，会死。因为我最后的底牌，我没办法离开冥府，只能辛苦你们了。”

　　虽然……对不起西杜丽就是了。
　　那个从小就憧憬我的女孩子。
　　作为代表了人类之死的恐惧母神，我很抱歉……西杜丽。
　　——对不起。

　　原来……是可以离开冥府的吗。
　　“这样啊，我们会的。还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助的？”
　　罗玛尼尽心尽力地尽可能地记下所有。

　　“最后你们与罪魁祸首的战斗我可能无法参与，抱歉。”
　　“我希望‘Archaman’（手持约柜之人）能够完完整整地活下来。”
　　我看着迦勒底的负责人，想了想最后还是加上一句话：“如果可以的话。”

　　一旁帮忙工作的达芬奇亲调笑地看着耳垂发红却还拼命保持镇静的罗玛尼。
　　“我知道了。”说完就立马关闭灵子屏幕。
　　罗玛尼趴在桌子上，脑袋埋入双臂。

　　达芬奇亲：呦吼，害羞了。
　　吉尔伽美什：啧。

　　迦勒底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直视着前面的几个孩子。
　　“我看到的未来是艰苦卓绝后的胜利，绝对、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看得到未来——？”吉尔伽美什瞳孔紧缩。暂时也并没有说什么。

　　“是！”藤丸立香和玛修都好好的大声回答了我。
　　我看向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鼓起双腮的伊什妲尔。

　　“嗯？”
　　伊什妲尔不情不愿地回答道：
　　“我知道了啦。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我装作没有听见。
　　嗯，为了给妹妹留个面子。
　　拳头在背地里悄悄地硬了.JPG

　　与吉尔伽美什、伊什妲尔及拯救人理的他们商量好了。
　　提亚马特母神上岸后我负责将其坠入冥界。

　　“本王与冥府的女主人稍谈后就离开。不用担心。”
　　吉尔伽美什随意地向后挥一挥手。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很远后，他才开口。

　　“那么，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吉尔伽美什的背后亮起了许多个金色漩涡。
　　他偏一偏头。

　　“夏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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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啊。
　　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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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吉尔这次是真的没有留手呢。
　　虽然我是含有愧疚，想让他把怒气都发泄出来，以防憋坏了身体。
　　就算以前不小心惹他生气，下手也没有现在这么重。
　　看看我的金固都被锤成什么样了，差点变形好吗！

　　老了闹脾气然后被气得上地的金闪闪：……呵呵。
　　感受到主人有危险主动过来被揍（？）的金固：请您放心……下一次我一定揍回来。

　　我：……？有志气是好事哦？

　　“要好好的。”我看见金固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紫罗兰色眼瞳亮了起来，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无论发生了什么你是第一位……不要给我丢脸。”

　　“是！我会的！”

　　……为什么眼睛更亮了？
　　不是很懂你们这些奇奇怪怪的人。
　　不过，与恩奇都当年还真是相似。

　　此刻的我并没有发觉埋藏在冥府中心的恩奇都的躯壳发散着微弱的光芒，它的手指在缓慢地动作。

　　我挥着手送走了金固。
　　接下来，就是为堤防母亲做出些准备了。

　　该怎么应对母亲我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我已经打算好了。
　　就敬请期待母亲来的时候，我的英勇表现吧。

　　至于恩奇都的躯壳要不要移动……因为埋藏在冥府中心——是我控制冥府最得心应手和熟悉的地方，母亲被我拖至冥府的时候，会被我拖至冥府中心。

　　因为母亲的体重，母亲估计只能靠某些物体来移动。
　　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恩奇都的躯壳不能被坏东西腐蚀，放在那里最差的结果估计就是被附身成为敌人。

　　被附身的恩奇都战斗力很可观的，战斗打的肯定很艰难。
　　我才不要呢。

　　那……到底该放在那里呢？
　　我抱着刚又被我挖出来的恩奇都的躯壳，思索着问题。
　　“放在角落的话，又感觉委屈它了。”
　　我喃喃自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注意到它灰暗的脸颊上微微扬起的微笑。

　　思索不到结果的我突然想起了被自己埋藏在身体里的量产圣杯。
　　量产圣杯里面的金色血液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呢。
　　干脆直接灌进恩奇都躯壳的嘴里吧。

　　我缓慢仔细地将血液灌进它的嘴里。
　　发现这么多年来外表的破损竟然有了修复。

　　我的血液还是有点用处的嘛。外敷不行，内用倒是不错。
　　我自嘲出声。

　　没注意到有一瞬间恩奇都躯壳的嘴型微微颤动。

　　而这个杯子也正好埋进它的身体里吧。不然老吸收我的血液，难受得要死。
　　恩奇都的躯壳由神的泥土做成，完全不用担心被吸收。
　　要是早点想到就好啦。

　　——我呀，陪着恩奇都，缓慢地在安静的地底、乖巧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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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哭了。
　　因为西杜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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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面前这副缓缓升起的镜子，没心思跟他们瞎扯了。
　　进入冥界的灵魂突然多了起来，不用问乌鲁克王我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母亲醒了。

　　我一边制作者牢狱一边准备跟他们说话。
　　可是他们似乎跟哑了一样。

　　“禁止——！不要对我说废话。有问题快点问。为了美索不达米亚没时间跟你们瞎扯。”

　　“伊里伽尔！”
　　是伊什妲尔的声音。

　　“怎么了？”我下意识急切地问道。
　　“提亚马特母神根本没有‘死’的概念！到底怎么打啊？！”
　　伊什妲尔有意识地用娇蛮的声音对我撒娇。

　　“只是这个问题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我无可奈何地回答他们，“上次的‘山中老人’还记得吗？就是我的那个从者。”

　　“当然记得啊。所以这个有什么关联啊？”

　　“‘山中老人’是冠位的暗杀者。他能够赋予提亚马特母神‘死’的概念。”我解释道，“但是为了以个人判断力支援迦勒底，他需要丢弃为拯救全人类的存在的冠位的资格。”

　　我好心地再补充一句：“不过就算丢弃了资格，‘山中老人’的灵基的强度依然是冠位级。”

　　“这对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哪怕他丢弃了资格。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没时间去抱歉了。藤丸立香。”

　　“这样啊。”
　　藤丸立香呐呐出声。
　　低下了头。

　　他突然抬起头。眼中带有兴奋的色彩。
　　“冥界是死之国度……不需要山中老人的冠位！”

　　其他人的神色可见地兴奋起来。
　　除吉尔伽美什的神色仍然平静。

　　我直接残忍拒绝。
　　“这是不可能的，你以为我为什么在提出让母亲坠入冥界的意见后又跟你们解释需要‘山中老人’的冠位？当你们将提亚马特母神坠入冥界的时候，地上与地底就会链接起来。虽然我可以直接使用掌管冥界的权能，但是对提亚马特母神完全赋予不了‘死’的概念。”

　　“我是母亲生育的孩子，正是因为职权是神王给我的，所以我无权对母亲实施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我杀不死她。”

　　“怎么能够这样……”

　　“这是老夫自己的选择。迦勒底的救世主啊。”
　　冠位的暗杀者从隐蔽的角落出现。

　　“……”

　　“这是‘山中老人’他自己的选择，你无权干涉。藤丸立香。我再说一遍。”
　　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我阴沉地看向他。

　　“我知道了。”
　　他知道，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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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规定，我把母亲从地上拖至地底的冥府。
　　我清楚地看见母亲的不适发狂，发狂地想要离开这个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冥府。

　　也对，毕竟是阴冷、代表了一无所有的死亡的冥府，母亲掌管着生命的权能。
　　会不喜欢地底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无论如何，母亲绝对不能待在地上！
　　更不能利用魔力起飞！

　　“金固！”

　　“是！”
　　站立在地上的金固接收到我的命令。
　　我把恩奇都的部分权能复制给了他以及赠送了杜木兹下冥界权能的恩赐。

　　锁链自上而下地将想要去往天空的提亚马特拉扯下来，深深地陷入到地底的冥界当中。

　　可是即便『天之锁』拥有“律神”的特性，对是捕缚的对象神性越高越是增加硬度的这一权能，但那也只是对提亚马特母神以下的神明有效。

　　所以……！？

　　“『人子啊，冀以锁系神明（Enuma Elish）』！”

　　是恩·奇·都——！？

　　我转过身愣神地注视着身后“美丽的绿色之人”，不禁热泪盈眶。
　　“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又哭啦？”

　　“谢谢你，夏哈特。”
　　我下意识地将其改正。
　　“要叫夏哈特老师！”

　　这么多年了，我这个习惯还在啊。

　　我转回去继续面对母亲，也是为了掩盖脸红的事实。
　　“好了。无论如何，现在母亲最重要。”
　　“现在，束缚住提亚马特母神！把母亲束缚在冥府！”

　　金固与恩奇都互瞪了一眼。

　　“好。夏哈特老师。”
　　恩奇都尽全力束缚住提亚马特母神。

　　金固不说话，只是咬住下嘴唇。
　　拼尽全力地与恩奇都一起束缚住提亚马特母神。

　　“但、但是，再次见到你。我和吉尔真的很开心。”
　　我抹了抹眼泪，转过头给了它一个灿烂的笑容。
　　泪珠挥洒下来，在阴暗的地底，格外的闪耀。

　　“梅林。”我呼喊着他的名字，平静地看着面前挣扎的母亲，“该开始了。”

　　“诶呀呀——那么漂亮的女神需要我的帮助，大哥哥我当然是万所不辞啦。”梅林调笑的话语并没有使紧张的气氛缓解。

　　“我说过了，梅林。我引以为傲的并不是我出色的外貌，而是我比其更出色的能力。”

　　梅林愣了一下，然后回过头开始他的宝具。

　　“最后就靠藤丸立香了，【我的孩子】。”
　　我的嘴角流淌着血液，用心地对他嘱咐。

　　“是。”
　　坚毅的眼神，不愧是我的孩子。

　　“『永世隔绝的理想乡（Garden of Avalon）』！”

　　在冥界周围再现至今仍幽禁着梅林的『塔』的景象。
　　地面开满了鲜花，无论在何种黑暗或是地狱，都能令温暖的阳光洒向地面。

　　“花之魔术师梅林所在之处不是地狱，而是充满了希望的大地。”
　　我跪坐面对着开满整个冥界的鲜花轻轻地述说了一句。
　　“真好啊。”

　　绿色的美丽神妓渐渐取代金色的冥界女神。

　　作为神妓以及王与其挚友的人生导师的夏哈特，本身就具有冥府女神·艾蕾什基伽尔不曾拥有的权能：『惊世骇伦的歌声』。

　　——这就是我的底牌。

　　『惊世骇伦的歌声』也是代表了生命、驱使生命的权能，这项权能并不是神王赐予我的恩赐。
　　是法则、以及我自己创造出来的奇迹。

　　——这项权能能够使任何物体得到心灵上的解放。
　　——提亚马特母神也不例外。
　　——其中的力量能够使她从人类恶变为人类善。

　　尽管现在依我的力量，只能维持一段时间。
　　但也足够了。

　　我头顶着象征着荣耀的桂冠，就如同生前所做过的无数次那样。
　　轻轻地唱出了这段生命的赞美诗。

　　“Vive quologn du ego
　　我在询问：‘生命如何诞生？’

　　Phoelle
　　在静静流逝的

　　Sed caelullea vix hou equas
　　时间中缓缓流淌。

　　Lacrymabri ego
　　它庄严地回答：

　　Undiquo tre tea flore
　　‘是偶然间绽放出花朵一般。’

　　Veevu lyeh tes kalli voontaleh
　　悄悄演绎着自己的婉转故事

　　Yeoo atro ego
　　梦幻之色，五彩斑斓。”

　　梅林静静地注视着正在歌唱的夏哈特。
　　就如同他曾经注视的莉莉安一样。

　　提亚马特母神自从听到了歌唱，就渐渐停止了挣扎。
　　也轻轻地呼唤起来：
　　“AH……AHAHAH——————”

　　“Vive quologn du ego
　　我又一次在流逝的时间中询问：

　　Phoelle
　　（询问）

　　Sed caelullea equas
　　‘生命又从何而来？’

　　Lacrymabri ego
　　它庄严地回答：

　　Oon tre tea
　　‘偶然的奇迹，

　　Vive
　　便是生命。’

　　La kharhalle
　　最为精致与优雅……

　　Lalala esqou le phoeo
　　‘La La La……’何处传来的声音？

　　He vive fexie ego
　　那是生命的絮语。

　　Lalala esqou le phoeo
　　‘La La La……’何处传来的声音？

　　He vive fexie ego
　　听吧，那是生命的絮语。

　　Nobis
　　（倾听吧）

　　Fexie ego fahlli yehhalle (Vive vive)”
　　轻声细语洋溢着喜悦（生命之间）

　　一切仿佛都宁静下来。
　　——赞颂生命的美妙之诗。

　　所有人都不禁这样赞叹。

　　“Vexu ley rhenna
　　望向星河，

　　Vehya noovi platina
　　那里有无数星球。

　　Vexu ley rhenna
　　望向星河，

　　Vehya noovi fortuna
　　那里有无数宝藏。

　　Vive loorheh lacia murhe
　　或许有独特的生命在里面生活

　　Malle jasye laqou recce ves qoulye
　　或许未感受到微风的气息

　　(Fleya)

　　(Ves qoulle)

　　Vexu ley rhenna
　　望向星河，

　　Vehya noovi platina
　　那里有无数星球。

　　Vexu ley rhenna
　　望向星河，

　　Vehya noovi fortuna
　　那里有无数宝藏。

　　Lerha magia
　　是自然的魔法，

　　Vella qousey foufah
　　孕育了缤纷的世界

　　Leve losgnafa sia
　　是星云的摇篮，

　　Vella marha loofeia
　　孕育了璀璨的恒星

　　Lalala esqou le phoeo
　　‘La La La……’何处传来的声音？

　　He vive fexie ego
　　那是生命的絮语

　　Lalala esqou le phoeo
　　‘La La La……’何处传来的声音？

　　He vive fexie ego
　　听吧，那是生命的絮语。

　　Nobis
　　（倾听吧）

　　Questa leia
　　它们聚在一起，

　　Larha esqua”
　　咏唱着优美的歌谣。”

　　歌谣渐渐停止、结束。
　　随着藤丸立香的成功，提亚马特渐渐消散在开满生命的花朵下。

　　我看见母亲笑了。
　　——对我而笑。

　　我也渐渐像母亲一样身体渐渐透明。
　　我对他们也笑了。

　　——我以你为骄傲，我的孩子。
　　——【我以你为骄傲，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