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遥视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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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的活着？”
太宰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嗯，嗯……这句话？回来的是我刚刚说出这句话的时间吗？）
我有点反应过来了 。
脚下不再是黑色潭水一样的深渊，脚尖的触碰不会荡起一圈圈涟漪，窃窃私语的红绳也消失不见。
女孩，蝴蝶，红绳，这些我刚刚生出浅薄好感的东西统统换成那个该死的我还没出去的研究所。
……等等，我是不是还得应付太宰治？
我这会儿可没空啊亲爱的！
这个只有我能看到的小孩的嘴唇开合，面颊上顺着纱布爬向皮肤的医用胶布随着脸部的肌肉移动而起伏。那句在片刻的猩红的黑暗中首先抓住我注意力的话语、从极近的距离响起后，我的视野和触觉也在一秒内渐次恢复。
可是，我醒来的视觉中，看到的并不是之前破碎凌乱的封闭实验室，而是一张苍白到诡异的漂亮的脸！
——刚刚坐在地上仰脸看着我说话的太宰治，在外界看来我失神的短暂瞬间里站起了身，等我从深红的地狱抵达人间，他已经稍稍俯身低头，身形定格，和我鼻尖对着鼻尖，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和出场时一样糟糕的吓人行为。
那张脸几乎要把我的视线占满，过近的距离让我的眼睛有点失焦，只能在一片模糊的颜色中，勉强看清那只未被绷带遮挡的、可爱又可怕的眼睛。
可爱是幼童的可爱。小孩子的角膜和晶状体才刚刚开始退化，缺乏脂肪的累积，所以眼白很白，和近黑的眼珠对比明显，形状姣好带着未发育完全的柔软。
但那因幼小而尚未长开、拉长的眼部轮廓，让他深色的眼所占露出眼睛的比例更大，好像黑色的漩涡，黑夜里扭曲的空气，或者地板上、瓷砖上旋转着往下涌动的水流。
于是那点可爱便更显得怪异，这南辕北辙的叠加让人只是看着就汗毛倒数。
——我草。
这他妈真的不是恐怖游戏吗。
之前的背景介绍里也没有涉及灵异元素啊！！！有的话稍微提一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好不好！！
这破游戏可真会啊，绝了……真是在营造恐怖氛围这里极尽可能的挥洒自己的才能，既有血肉横飞的沉浸式体验，又有残缺扭曲夸张的无皮肤人体展示，现在加上太宰治，好家伙，和伊莱加凑出了两个能一脚踩进人类恐怖谷的可怕小孩。
（哦，是不是还要算上刚刚见到的歌留多？）
这要放灵异恐怖作品绝对会大卖！！
上天赏饭吃，你干嘛来做养成游戏啊！
屈才了，哥。
我大脑颤抖着截了屏，图片和之前一样放进了名为“狗策划吃shi观察记录”的文件夹里。
文件夹上的数字跳了一下，正好到达了二位数。
几乎是同时，那贴过来吓我的小孩又开口说话。
“瑠可。”
他在黑暗里模糊的神态里竟然有一种荒诞的温柔，和他这个人一样怪异。
微微敛起的眼睫辅以幼弱的笑容，和刚刚完完全全将眼珠露出来的对视相似而又不同。
太宰治轻柔地说：“瑠可，你的眼神还真是令人讨厌。”
……哈？
这句话可算是踩了爆点了。
我从那略微僵直的状态里瞬间恢复过来，上一秒的所有微妙情感全部被装箱打包，干脆利落地丢了出去。
凡是谈到关于眼的话题，我就十分敏感，稍微有点相关的负面言论，我的怒火就会“哗！”的迎风就长，十分易燥易怒。
所以说，就算太宰治评价的对象是眼神——人类情感通过心灵之窗的外在表达——在我耳朵里就自动变成了对我眼睛这个身体器官的贬低。
我几乎想要大声质问他，我的眼睛怎么了？
——我平生最恨这种话。
红色的宝石，玫瑰的花瓣，落日的云霞，就算是无比挑剔、个性扭曲的哥哥，也每次都毫不掩饰的夸赞我的眼睛。他说，那是我身上最好看的地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宛如钻石的切面，比任何东西都要闪耀，比任何人都要珍贵。
（你在这里胡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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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简直闪耀着钻石的火彩。
不同于虎的利爪在特性测试中削开的人造金刚石，而是那种，摆在灯光闪亮的无尘展览柜里价格贵的吓人的钻石。
闪耀其中的光由怒火点燃。
太宰治确信，如果遥能做得到的话，她绝对会攥着他的领子把他掼在墙上，手指从下巴掐着他的脸表达不快，尽管看起来沉稳安静，但她就是这样被触犯了就会十分有攻击性的女孩子。
如果不高兴的话，就会如同肆虐的暴风，高速旋转的利刃，把一切都撕扯到天上去。
心里理所当然地确认了这一点，大脑却还在不着边际地想着：
‘她的眼神，她的眼睛，就像「海的三分之一变成血」一样。’
‘反射着光线的水的总体，散发着火烧一样的颜色。’
‘里面关着箱水母。’
敢伸出手刺破平静水面的话，美丽的箱水母就会上浮。
泛着晶莹光泽的条带状触须，盘旋缠绕，依从海洋的柔波漂游，携带着可以将人类在两分钟内杀死的剧毒。
那东西有着“海黄蜂”的恐怖别称。它的触手接触人体，会带来灼烧般的疼痛，曾有遇见过箱水母的幸存者说，那“就好像是一盆火倒在了皮肤上”。
箱水母的拥抱，那是怎样刺痛的灼烧感呢。
但是——
太宰治眨了一下眼睛。
细细的、绒黑的睫羽扫过他猫似的眼瞳，缓缓合拢又慢慢上升，光泽的眼球凸面从下到上露出黑发小孩的影子。
黑暗中，他的面容如同白纸。
剧毒的，箱水母。
能做到毫不费力地将人杀死，恐怖可怕，令人畏惧，就算是这样的箱水母。
没有水的话，也毫无疑问——！
【会飞快地死掉呢。】
太宰治合拢嘴唇，牙齿咬住了从心脏里升腾的字句。
他经常这么做，但经常和经常又有所不同。
太宰治同敦说话时，总带着难以言喻的恶意与嘲弄。“真是只小狗啊，被扔在哪个下水道里都能活下来”，这样的想法总能轻易冒出头，自胸中升腾起哀憎与鄙薄。
正因如此才常常对那个可怜胆怯的孩子展露厌恶的微笑，时而闭口不言。
而现在。
却是不一样的。
太宰治面对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时，能诱使他人提刀杀人的冷漠心肠、能将自身性命随意抛弃的无望冷酷好像总会轻易地柔软下来。
像是柔软的棉花，毛绒熊的肚子，就算被冒犯地按一按也会轻松地延展回原样。
理所当然地给予宽容。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点奇异的保护欲。
放在平常，就是体贴地咽下嘴里的刀子（话语）。
提起嘴角，安静地微笑。
放在现在的话。
太宰治在周围的一切都模糊掉的距离里盯着女孩的眼睛，从中获得了箱水母的注视。
如果能做到，他也会和被冒犯到的遥一样，伸出手，五指紧紧掐住这个寄生在这里的浮游生物的管称垂唇，把它从水里（那双眼睛里）毫不留情地拽出来。
放到太阳底下。
他想，那个东西。
最好被晒到的一瞬间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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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眉头有点皱了起来。
那个人……在我眼前的那个小孩，他的脸上好像露出了细微的恶意而不愉的笑容。
因为距离太近，我反而有些看不清。他是在笑吗？
……在笑什么啊。
可黑色卷发的脑袋下一秒就随着他身体的挺直远离了我，距离的拉远和柔和无反抗的态度让我的火气还没彻底烧起来就噗呲一声被浇灭了。
与此同时，我这才鲜明的注意到，他是比我高了半个头的。
（……凭什么啊？）
之前太宰治出现的时候我才没空观察这个。他在我眼睛里就和我开启游戏后遇见的任何一个人一样普通，除了无法和“现实”达成交互……暂时这么说吧，这个结论还需要更多的事实来证明，万一是他演我呢？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其他人眼里，他的存在是无法被感知的，这点可以确定，因为我觉得那边的研究员演技精湛登峰造极的可能性不超过百分之五十，并且伊莱加的对敌感知不可能这么差劲。
更何况我能肯定他受的伤在腰和大腿而不在眼角膜或者大脑皮层。
那么这样来说，太宰治就像是选择了全息模式观影的观众，电影里的人物根本无法注意到他的视线，不论身形、气味、声音，通通无法捕获。
我只是对他“不能干涉现实这一点”持有怀疑。
总之，暂且对我有利……算是。
在脑子里过了这么一圈，其实也就只是不到十秒钟的功夫。等到他彻底在我身前不远处站定，我就又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
（……什么啊，）
我不禁再次感到语塞。因为他那可以说是带着微笑的表情不合时宜又很难形容，以我高等学府毕业的文学素养居然一时间找不出形容词。
单单冲太宰治无攻击性、[内向]的眼神，大可以说他是在充满包容、忍耐地看着我。可我不能这样形容，因为他的眼神中一同存在着奇异的瑟缩，静谧的怒火，前者对于我，几乎让我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像夜色里的兔子那样逃掉不见（我为什么会这样想？），虽然他并没有那么做；后者难以言说，类似于黑暗中悄无声息燃烧的火焰，又不完全相同。
（我的词汇储备都要甘拜下风了。）
而且他居然真的在笑吗？所以到底在笑些什么？？
太草了，这个人总能让我无语。
好在这种奇怪的神色很快就在他脸上消失了，紧接着五官中露出的感情.色彩我很熟悉。
“真是，瑠可你……我还以为，你把‘活着’这种想法全部丢给可怜的敦了。他每天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样子可真是娱乐了我不少。”太宰治抬眼看我，嘴角在颈阔肌的作用下向两侧拉伸，嘴唇轻抿，眉头微微下压，眼睛张开幅度缩小，是典型的“厌恶”情绪的微表情表达。
可他依旧在微笑。
这人好怪。
不想笑就不要笑啊，这样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啊，超级难看。
又没有人规定“和别人相处就一定要微笑”这样的傻/逼条例，陌生人暂且不说，要是关系亲近，反而容易露出负面情绪。
这种狗屎条例就算是有人制定了我也不会把它当做一回事。
如果有人敢跳出来指责我，我绝对会一脚把他踹开到角落里去。
我余光瞄了一眼黑暗的室内。
（那边的伊莱加可开始看我了。他最好说快点哦。）
“你不知道，他真的很可笑。”
太宰治嘴里说着可笑，又感到难受似的伸手捏住了嗓子，轻轻吸了一口气。
他就着那个眼睛之后的话题继续说。
“没想到你居然也还留着这种……没用的东西。哇啊，那不就是你的垃圾没丢完嘛？这样一想可真是恶心。”
他看上去噎住一样难受，又好像想凑过来摸摸我的头把剩下的垃圾捡走丢掉一样。
……？
三次。第三次了。这种无话可说的感觉。
你什么意思？？
我的垃圾？你是说活着的想法是垃圾？还是在拐着弯地骂我没公德心？
我告诉你，不要做谜语人，会被我变得不幸。
这次暂且先记下。（太宰治一次！）
至于他说的话。
虽然不擅长，但不管怎样我得先胡乱分析一波！
从他的第一句话看，太宰治好像确实对“活着”这件事抱有一种复杂难辨的情感，他人物栏里的性格描述我好像有点点get到了。
能力方面刚刚在他贴过来的时候已经简单测试过，在这种状态下他的接触能够消除我的能力（是的我刚刚尝试发动过)，但其他人因为暂时没办法实验所以不清楚。
后面的“你的眼神令人讨厌”我没弄懂，但我感觉他并没有讨厌我，或者针对的不是我。我对他人的负面情绪很敏感，而且他的喜怒哀乐什么的也没有特意掩饰，说实话我感觉太宰治对我的态度一直很温和……他要是讨厌我绝对不可能在这听我哔哔赖赖。所以这点先放下。
那么最后一句——他说“把想法丢给敦”“扔垃圾”，如果他口中的垃圾是……活着的想法的话，那么以此类推，我合理猜测我的舍友们可能被我扔过很多情绪垃圾。
如果联系一下背景，那就是作为主人格的［我］把不想要的东西打包扔给别人。
推测可能其他人格的出现，就出于“我”自我保护心理的自主或者潜意识行为。再说清楚一点，就是“我”希望出现一个人把自己承受不了的东西带走。
保有自我的人在这种充斥这黑暗暴力蔑视支配践踏人性的地方，会有这种想法倒也正常。
所以出场的敦会这么希望活着……他的诞生拿走了一点［我］不想要的东西。
我觉得，太宰治之所以说那是“垃圾”，除了他本身似乎对此比较嫌恶，可能还是因为那些东西［我］不想要，所以认为那是“扔垃圾”。
想到这里。
那太宰……呢？
他是因为接受了什么而诞生呢。
（不会是绝望吧。）
我对他的怒气再次下降了一点。
（那可真是糟糕又可怜。）
“行了，别说废话。”我放轻声音，语气也平静了下来。我没有被他刚刚的语言激怒，因为我已经想通了自己暂时揍不到他，所以眼睛里写满了让他闭嘴，“我要出去。”
“你帮不帮我随你便，但不帮的话就乖乖站在旁边，”
我对他也发不出什么脾气了，只居高临下地这么说：
“——看着我。”
不管我成功与否。
看着我就好了。
而且我现在姑且是有了点自保的信心，因为在和太宰治脸对脸的时候，我不仅是从那个【深红之渊】成功返回，并且顺利的获得了之前怎样也没反应的异能的使用权。
这果然才是阶段性奖励的正解。
【异能力：「地狱狂歌」】
【能力描述：此能力表现效果较为多样。当玩家对指定目标发动能力，红绳会从「阴世」伸出缠绕目标脖颈。】
【作用效果一：使目标每秒钟受恶浊侵蚀9%生命值，当目标生命值低于30%，侵蚀速度提升50%。生命值低于10%，侵蚀速度提升100%。】
【备注：死者死亡表现为窒息，死后可转化为魂绳。（目标精力值须大于0）】
【作用效果二：当魂绳数量大于等于二时，可召唤丧蝶，丧蝶的数量大于一小于魂绳数量。丧蝶具体作用等待探索。玩家可控制丧蝶行动，操纵一只丧蝶每小时消耗5%精力值。（已解锁/条件：猩红之绊持有）】
【作用效果三：业烬赤潮（未解锁）】
【同时释放魂绳、丧蝶、业烬赤潮，可触发特殊领域「深红永夜」，首次触发可获得稀有特效「火照轮回之路」】
【目前魂绳数量：76】
【已丧蝶召唤数量：0】
【状态：二次觉醒】
能力看起来有点阴间，但是攻击力相当不错。
这下我自己的安全问题可以往后放一放了。
刚刚在找备用电源的短暂过程中，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
我们现在的处境简单概括一下就是群狼环伺，被敌对势力包围了，勉强算是能自由行动的地图暂时只有这个地下研究所的负一二层。
负一层是人力资源调配处，负二层是药物研发实验室和总控室，这两个地方都没有太多的实验动物，有也是低危险性的，甚至食物和药物也相对比较充足。
负三层是生命资源培育……那个地图上是这么写的，我隐隐猜测那地方的作用是培育人工实验体，但没有去过不能确定。
负四层[我]去的比较多，是实验体药物实验、手术实验等的主要场所，附带部分冷冻仓停放暂未处理的废弃实验体。
负五层场地比较多样，是战斗对抗数据监测检验的主要场所，简单来说就是训练场。
负六七层之前提到过，六层从电梯门往里的路越走实验体危险性越强，七层干脆就是关押完全失去知性的千奇百怪失控实验体的监狱，还有一半就是武器和生化池。
地上部分……官方可能顾及着危险性，十有八九没派太多人近距离驻扎监视地面上的挂名孤儿院，很有可能是拉开一定的安全距离包围。
但过一段时间指挥官从那两个下去的人那里确定了情况，肯定会派第二波人下来……
而我的最优目标，就是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跳出这个包围圈成功逃走。
因为一旦被发现有实验体逃走，即使当时没有被抓住，后续的搜查力度也绝对不小。
而且我肯定要长住啊！我不可能逃离这个星球吧！主线都说了是要在这个港口城市生存，我就不能跑到国外去来让自己销声匿迹，所以就算逃出去了我也不能跑出横滨地图。
如果被发现有人成功逃走，先不说官方那里有没有什么偏门刁钻的异能力者能查到逃走的人的信息，就算没有，以后去办户籍也会留下隐患。
一是办的时候，假装走失儿童到警察局骗到户籍，或者走地下交易，这些都会留下痕迹，不小心的话可能会被被有心人抓住蛛丝马迹找上门。
二是后续我想走什么路线打什么结局——我总不能在游戏里打出平凡普通度过一生的路线吧？而如果不隐姓埋名，干点什么大事，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都会很有名气，就免不了会被人调查档案。虽说那时候应该过了一段时间不会对出身不明太过敏感，一下子就把我和这破研究所联系在一起，但凡事都有个万一，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被迫找靠山加入什么组织，或者被胁迫利用。
逃出这里肯定是放第一位。实在不行被发现也没办法，后面就得辛苦一点。
那现在来数数我手里能打出的牌。
首先是人，我的队友，时原清和还有伊莱加。
前者出现在我的队友栏里和伊莱加一样都是系统自动，但这次并没有在系统通知里写明原因。他疑似和研究所有仇，手里的实验体资料已经给我了，能够操作实验室里的机关器械，那些还没有被破坏的武器还有关押中的高危实验体巧妙利用能够成为我们的助力。
就是目前不清楚他的目的，不过暂时的合作可行。
还有伊莱加。他的话首先是本身的战斗力。
【姓名：伊莱加·揍敌客】
【性别：男】
【等级：6】
【力量：29[可徒手碎骨]】
【敏捷：45[身轻如燕]】
【体质：69[免疫lv 23以下剧毒/初级电击抗性]】
【智慧：17[超过十二岁青少年]】
【魅力：13[说不定某些地方意外的有魅力]】
【幸运：10[一般般]】
【念能力：无（觉醒进度67%）】
……就，不愧是杀手世家。
所以之后的行动里需要寻找药物和必要的医疗器械，或者看看能不能碰到资料里那几个治愈系异能力者，当然前提是那些个人没有死在实验体的第一波攻击里，也不要运气不好地离那两个往下走的人很近，不然会被我们刚刚放出的第二波定向范围实验体包围。
而且伊莱加的人物属性里，能力那一栏可不是空的。
就是，看起来好像和我不是一个体系……不，“念”什么的，感觉和目前已知的所有能力都不是一个体系？
感觉是隐藏线索。
关于那个“觉醒进度”，我猜测数据可能是本人遇到危险、或者自己感觉危险会自发上涨。他注意到我旁边的太宰治、戒备起来之后，百分数就上涨了一点点。
再就是物。现阶段对我帮助最大的就是那份地图，加载进系统之后还能侦测红名，可以帮助我提前避开危险。再比如那本被交换给我的人物资料册。我可以按照能力去特地找人，来帮助自己达成目的。
刚刚就翻到了几个有用的。我需要借此来干扰外围的守卫，最好能悄无声息地过去。
……虽然难度可能有点大吧，但人总得试试。
如果找不到那个能够屏蔽感知的异能力者，我就凑一套防御，找一些还能用的武器，然后放出一部分实验体和□□声东击西，寻找守卫的薄弱点，然后强行突破。
我沉思了一下。
嗯……但，换个角度想，官方说不定特意留下了守卫薄弱点来钓鱼。
走着看吧。
实在不行，我就彻底破坏这里的应急控制系统，把地底下那些东西全部放出来，就算被当场格杀还是抓去当社畜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理了理思路。
不管怎样总之得先找人和物资。
后者优先，伊莱加的伤势需要药物。
这时候我正好翻到了压在翻倒金属架下的备用电源，拂开上面的玻璃渣子，我扭过头对时原清和说：“是这个吗？”
时原清和停下翻找的动作，在我刚刚自言自语疑似精神疾病患者的时候没有一点反应的脸转向了我：“找到了吗？”
我知道他在黑暗的地方视力范围有限，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东西放在他手边。
他低下头靠近，又动手摸索了一下，“没错，就是这个。”
时原清和提起备用电源，正准备转身走向刚刚找到的电源接口，我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臂。
少年的手臂肌肉有瞬间的紧绷。
我看着视野右上角一直拉开的地图上突然出现、从通道尽头缓慢靠近的红点，没有说话，另一只手在他的手背写字：
【门口有东西】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遥视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