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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西奥多的告白 ...

  •   “你疯了……”我摇着头后退了一步,极力否认心里的猜测。
      “也许你可以相信我,哪怕一次也好?”西奥多语气诚恳地央求道。
      “凭什么?”这么看来他曾经三番四次为我解围的原因也就说得通了。可现在弄明白后却成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这样的关系是我不可能用利益平衡得了的。
      “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我知道你并不爱德拉科,请不要和他订婚,他能做到的我一样可以做到。我会帮你成为黑魔王的手下。”他停顿了几秒,继续道,“而我不会强迫你和我订婚。”
      我一听见不强迫订婚几个字立刻两眼发光。
      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吧,毕竟老诺特也是食死徒,虽然只是不如马尔福那么受重视,“给我一些时间。”
      西奥多松了一口气,“当然。”
      吓得我以为要上演什么豪门婚姻争夺狗血剧,差点人设都要崩了。
      “答应他,只要你不和德拉科订婚,我就永远不会将你们今晚的对话说出去。”潘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拐弯处的阴影里,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如果让马尔福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你恐怕很难收场。”
      我是在梦游吗?净长年纪不长心,梦话卖自己……
      “抱歉,潘西,从始至终你的敌人都不是我。”我无奈地说道。
      “或者你可能不介意毁坏那位教授的名声?我刚才是一字不漏全都听见了,斯内普和未成年女学生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女人的脑子组成部分是丽塔斯基特和食物残渣排泄物吗!
      为了避免等会又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一条会说话的狗来咬我,我立刻制止她别再说下去,“我不会和德拉科订婚的,我向你保证,但如果有一天让我听到任何有关我和斯内普的传言,我都会归结在你的头上。到时候让你疯狂的可能就不只是和德拉科订婚这么简单了,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
      潘西迟疑地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和我立一个牢不可破誓言。”西奥多对她说道,“如果她选择我,你就必须对今晚听到的一切守口如瓶。”
      我讨厌这样危险且不求回报的感情,因为我深刻体会过,西奥多只是在做着我正在做的事情,承受着看不到未来的苦涩。
      他的表情看不到任何动摇,我看着他们完成这个魔咒,相信了西奥多所说的话。这个举动对于我们三个人来说都是共赢,我不得不答应西奥多,否则潘西就成了风险,我不想冒这个风险,但我又不能鲨了她。
      三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回到宴厅,其他几个人已经不在了,只有布雷斯还坐在那里有滋有味地喝着茶。
      “我还以为你们至少会打一架再回来呢。”他抬起眼对我们扫视了一遍,语气有些失望地说道,他放下茶杯,起身平整了一下衣襟,望着潘西道,“我走了。生日快乐,礼物放在了老地方,自己找。”
      吃瓜本性使我飞快注意到了布雷斯看着潘西的眼神。
      多角关系?!
      我讨厌数学。

      一段时间过后,我收到了邓布利多的来信,打开时摸到火漆蜡上被粘下来的信封纸似乎有点厚得不正常,我又再仔细摸了摸,轻轻抠了一下蜡上的残纸。
      信被拆过了,拆信的人手法并不是很高明,否则也不会留下破绽让我发现,很有可能我和邓布利多的通信被监视了。他们拦下了猫头鹰,看了信的内容。
      信里只写了一个日期:7月20日。
      也就是五天后。
      不管他想给我传达什么信息,这封信是否真的被人拆过,我必须回信,让邓布利多知道我收到了消息的同时告知他很有可能我们被监视了,并且不能让监视我们的人察觉到问题。
      我想了想,回道:好的,我会及时准备好礼物,我认为三套茶具是个不错的想法。
      机警的老邓头,应该会看明白我在说什么。如果真的有监视我们的人,会是谁呢?监视了我们多久?被监视的到底是我还是邓布利多?

      又过了两天,西弗勒斯突然来到我们庄园,对老头说是受了我的邀请而来。
      这根本不可能,为了加入食死徒且不引起其他食死徒的怀疑,我特地避嫌,从放假回来就没有联系过他。
      我疑惑地瞪着西弗勒斯。
      他扬起下巴,慢悠悠地对我说道,“你不应该先请我喝杯茶吗?”
      “雅各布。”我对着空气打了个响指。
      家长小精灵应声出现,“是的,小主人请吩咐雅各布。”
      “去泡一壶红茶来吧。”
      “我更想要喝到你亲自泡的茶。”西弗勒斯平静地打断了我。
      老头一听,立马就坐不住了,搬出那套中国家长的特色教育文化,冲我说道,“有尊敬的客人来到家里,你应该亲自泡茶敬茶。”
      我看你像个茶。要不我给你整一套功夫龙井?
      雅各布抓着耳朵不知所措地看看我又看看老头,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含着泪花,一脸为难。
      我无奈地对他说道,“没关系,雅各布,我来吧。”
      等我泡完茶出来时,看见老头面色凝重地吐着烟雾。尽管他平时总会随身携带着一个魔法烟斗,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吸烟。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们林家的人,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出去。”他透过烟雾对我说道,“你这个不知所谓的冒牌货。”
      我手里的东西哐当落地,滚烫的茶水溅出来撒了我一脚。
      “爷爷,你在说什么?”我强装镇定地看着他。小场面,不慌,好烫,嘶……
      “四年前,我的宝贝已经死了。邓布利多将你送到我面前,利用你来动摇我。”
      “Raymond。”西弗勒斯轻唤了他一声。
      “不!”他喝住西弗勒斯,“你没有立场来管这件事情,西弗勒斯。他欺骗了我!甚至将她的尸体藏了起来!威胁我!告诉邓布利多,我不会如他所愿的。我要将她从家族里除名!”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对不起,是我泡的茶不对吗?我应该泡龙井吗?
      “我以为我的孩子性情大变是因为在外面受了苦难,原来这一切只是一场阴谋论。我失去了我的家人,对着一个外人推心置腹。报应啊,是我的报应。”老头紧握着烟斗的那只手颤抖得可怕,仿佛烟嘴随时会在他的手里被捏断,他涨红了脖子向我嘶吼道,“滚!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想为自己争辩些什么。
      可是西弗勒斯走过来将我拉走,“闭上嘴巴,去收拾东西。”
      我被强拉着走开时,脚上被烫伤的痛感这才一下子冒了上来,但是心情糟透了,一点也不想在意。

      我们回到了蜘蛛尾巷的那幢房子。
      我迟疑地站在玄关处,一丝恐惧从心里的某个间隙钻了出来,“教授,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将我拉进屋里让我坐下,拿了一瓶白藓出来扔到我怀里。
      我低头盯着那瓶白藓一动不动。
      僵持了片刻,他走过来在我面前蹲下,托起我的伤脚褪去鞋袜,把白藓淋在红肿的伤处。这个场面似曾相似,当年他被三头犬咬伤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替他处理伤口的。
      等会儿,话说被狗咬伤不是应该去打狂犬疫苗的吗?难道巫师都对病毒免疫?那这体质还挺独特的,我去麻瓜世界捐血研制病毒抗体说不定能扬名立万呢。但也说不定死后会被解体做科学研究……算了算了。
      “这是邓布利多的计划。他收到了你的回信,看出了端倪,让我根据你给的消息提前三天来接你。”他突然开口说道,“但他没有想到Raymond会如此生气。”
      “没有想到Raymond会如此生气?邓布利多到底在计划些什么?他有考虑过我的立场吗!”
      “Raymond是个十分传统的中国巫师,很在意血统。邓布利多认为只要让Raymond知道真相,以他的性格是一定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你的姐姐已婚,而他不可能成全你和马尔福的订婚,将财势拱手让给外人,卢修斯的目的就不会达到。而他为了保全自身也一定会将你送进黑魔王的手里接替他的地位,由你来应付黑魔王,你的生死对他来说都没有影响。”西弗勒斯握着我的力度忽然加重,却没有抬眼看我,“可是邓布利多还是想错了。Raymond没有这么做。”
      “他为什么要让你来做这件事情……”为什么要让西弗勒斯知道我的身份……
      “因为他不能亲自来做。”他站起身来,俯视着我,两颊的黑发滑落,在他的脸上投下一大片阴影,看不清表情。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我的胸口仿佛凝结了一团气,不上不下地堵着。
      “你被除名了,对马尔福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不可能还有加入食死徒的机会,放弃吧。”
      我别过头不再看他,“我不会放弃的。”
      邓布利多怎么什么都告诉他啊?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的吗,到底有没有点合作精神啊!!气死我了,等会拟个合同才行…
      西弗勒斯没再说话,径直走入书房带上了门。
      我抱着箱子找到自己的卧室,房间有明显被打扫过的痕迹,看来是早就被算计好我会到这里来待上一段时间了。
      我把箱子往旁边一扔,薇薇安刚好飞到窗前,我打开窗户让她进来,然后脱力地躺倒在床上。
      邓布利多估计也没想到我是以被除名的原因离开的吧……可是老头不是奸商吗,为什么不顺水推舟?这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想不通。哼,他肯定早晚有一天会求着本大爷回家。
      我翻了个身,薇薇安站在小茶几上,整理着自己的羽毛,见我盯着她看,便转身用屁股对着我,继续整理羽毛。
      我其实,只是灵魂被分裂到了另一个世界。血统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的出生,我的家庭,我对亲情的渴望,成了我最阴暗的秘密,也成了一种慢性痛苦,偶尔发作。
      薇薇安忽然尖叫一声,吓了我一跳,她抖了抖翅膀飞到我的手边落下,歪头看着我。绿盈盈的眼睛像极了那天我送给老马尔福的那块琥珀,啧,血亏…

      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两天了,西弗勒斯每天除了做饭吃饭和睡觉之外,几乎就待在书房里整他那套魔药玩意儿,也不理我一下。
      “教授?”我把耳朵贴在书房紧闭的门上,结果除了白噪音什么也没听见。
      他已经两天没和我说话了。
      “或许你想念你的宠物猫了吗?”……
      我趴在门上听了半天,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正有些失望,里面的人突然打开了门。这家伙飘来的吗,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还保持着刚才偷听的姿势,非常猥琐地撅着屁股趴倒在他怀里,“……”我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十分无语地盯着他。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阴森森的看着我,“猫呢?”
      “被我吃掉了……”我眨了眨眼睛,乖巧地回答道。
      原来是为了猫才开的门。
      “你到底要不要站好一点?”
      “咳咳……”我又不是故意的,很丢人的好不好。
      我直起身来,立刻转移话题道,“邓布利多除了让我待在这里,就没有下一步计划了吗?”
      “Thea。”西弗勒斯紧着眉头,睫毛下的两只瞳仁像染了墨一样深邃,他的语气很轻柔地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远离这一切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安排。”
      “离开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不乐意到没有你的地方去,“我并不是随意做的决定,我希望得到尊重和支持。”
      “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他伸手过来拨开我眼前的碎发,使我正视他。
      “中国有一句诗——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我认真道,“它的意思说的是,如果我有幸活了下来,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如果我不幸死去,也会永远想你。”
      “为什么任何事情从你嘴里说出来都会变得如此理所当然?”他低下头,撩起了长袍的左袖,露出了他的黑魔法标记,“看看这个,多么丑陋,它会夺走你的自由,甚至你的生命,灵魂……一旦成为他的人,只有两种下场,为他卖命,或者死。”
      我捧过他的手臂,盯着黑魔法标记看了许久。
      “别碰它,他会知道。”他说道。
      “你一定受到了不少折磨。很疼吧?”
      “你无法想象。”他收起手,放下袖子遮住了那团印子。
      “这不会使我的决心动摇,西弗勒斯。你告诉邓布利多,我可以利用的人并不只有Raymond和马尔福。”我态度坚决地说道。
      他低头闷哼了一声,片刻后才说道,“今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可以在那里再考虑上一段时间,你会很安全。”

      午夜时分,我们去到格里莫广场12号,他告诉我这里是凤凰社的指挥部。
      小天狼星正坐在门厅另一端的房间里,他穿着正常的衣服,头发和胡子也修剪齐整,显得精神多了。
      他看见跟在西弗勒斯身后的我,很自然地略过西弗勒斯向我打了个招呼,“Anthea,又见面了。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是Edward的孩子。”
      “你认识我父亲?”我惊讶地望着他,又转头望了望西弗勒斯。
      小天狼星开朗地笑道,“当然。”
      西弗勒斯轻蔑地看了一眼小天狼星,但也没有否认。
      “Anthea,你来了。”韦斯莱夫人从那扇门后走出来,热情地拥抱了我,“你一定冻坏了吧,我去给你弄杯热茶。”说完拍了拍我的头,又急急忙忙地走入了那扇门。
      “欢迎加入凤凰社。”韦斯莱先生看着我,友好地笑了笑。
      “Thea!”一声清脆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在楼道里响着短暂的回音。
      随之一连串脚步声哒哒哒哒地靠近,罗恩和赫敏跑了下来。“啪”“啪”弗雷德和乔治突然出现在门厅中央,一左一右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笑道,“好久不见!”“真是一点也没长高!”
      赫敏冲到我跟前,兴奋不已道,“Thea,我就知道你一定也要来的,尽管邓布利多不愿意告诉我们,但我们都在猜想你一定会来。你有没有写信给哈利?我们真想让他也能早点到这来,可是邓布利多要我们发誓绝不能告诉他,他和那些麻瓜待在一起那么久一定闷坏了。”
      “好了,好了。Thea,走吧,我们到里面去说。你们几个全都给我上楼去。”韦斯莱夫人端着茶出来,对她的几个孩子低声催促道。
      刚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金妮不满地抱怨道,“为什么我们不能参与会议?”
      “因为你们年纪还太小!”他们的母亲发出了威慑的声音,“在门厅里不要大声说话。”
      “但是Thea和我们的年纪一样,为什么她……”“金妮,赫敏,麻烦你们去打扫一下Anthea准备用的卧室好吗?你们知道的,那些狐媚子,闹得厉害。”韦斯莱先生按着说话的罗恩,对那两个女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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