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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喂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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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齐三小姐,你诚心要气死我家楼主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家楼主又是一夜没睡?这会又巴巴守着亲自给你熬药呢,齐郁是你亲弟弟吧?你们齐家的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耐”
落楼主的小跟班端着一碗肉丝粥不情愿的送到某人嘴边,腹议一万遍,天知道她家楼主到底中了什么邪,被这女人吃的死死的
齐嫣虚弱的起身推开送到跟前的粥,撇过脸看都不看一眼
小跟班啪的把辛苦熬了好几个时辰的粥放到一边,指着齐三小姐的鼻子正要上前跟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理论一番,如果不是她的事情都是楼主亲力亲为,她不忍自家楼主太累,她才不来关心这个药罐子的死活,大不了她再给楼主找一个比她好一百倍的药罐子
落雨推门进来扫一眼二人,又看向那碗没被动过的粥,看着被狠狠摔上的门,终是掩不住一身的疲惫叹出口气,却还是耐着性子走到这人身边,放下手中的药碗,端起粥放到嘴边吹了吹,才送到齐三小姐嘴边
“嫣儿,用一些粥好吗”
齐三小姐闭上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昨晚醉酒引的寒毒发作,有那么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一些念头,就这么死了倒也解脱了
落雨先前有些恼这人不知轻重的饮酒,说了多少次再有下次便再也不管她了!可看着这人憔悴的面容既是心疼,又无奈!恼自己心软,恼这人病了也不肯听话
“嫣儿,你到底是在折腾自己还是折磨我?嗯?”
“我只是现下没有胃口,你去休息吧”
落雨右手挑起这人的下巴,脸贴过去一个轻吻落在齐三小姐唇上
齐三小姐撇过脸用手背狠狠的蹭着嘴唇,一副怕沾了脏东西的样子
落雨眯眼看着,抿了抿嘴唇:“怎么,嫌我脏?”
“是又怎样?”
落雨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弯着身子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不错眼睛的望着眼前这个自己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人,听到她的话,听她说嫌她脏,蒙了一层雾气的眼睛紧紧阂上,才堪堪将没落下来的眼泪及时的逼回去,低头贴上这人的下唇,用力着撕咬着,在她耳边嗤笑一声,
“惹我生气,你很得意?嗯?”
她不治治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怕是自己早晚会被她给气死
“嫣儿,软筋散的滋味如何?既是嫌我脏,看来我这解药想来你也不需要了吧?”
“你…哼,我就不该来是么”
落雨嘴脸微翘,揶揄道:“嫣儿肯赏脸来我落雨楼,不曾好好招待,是落雨的不是,落雨这便赔不是来了”
她指尖轻挑,俯身解了这人的外衣,齐嫣自是没多少力气挣扎,被剥的只剩里衣躺在那,她撇过脸故意不去看她,有些生气的想着这双手也不知剥过多少人的衣衫
落雨起身端了药碗过来,含了一口苦的要死的汁水抵在这人唇上,她出神的想着以往嫣儿喝药的情景,她从不嚷着苦,只是每次喝完药总要讨一些蜜饯来吃,骗自己说没有力气,要她嚼碎了喂
嘴里的药苦的她心口发涩,昨日便只是和人逢场作戏罢了,她怎么,怎么就狠得下心折腾的自己寒疾都犯了,故意让她心疼,也不想想她如今这身体经得起这样么
唇上传来的触感将她的神思唤了回来,落雨松口将药渡过去,闭上眼睛任着那人在自己的嘴里横冲直撞的发泄着情绪,身子窝在这人怀里软的一塌糊涂
轻喘声惹来一片旖旎,许也红着脸把几个人扯远了些
顾槿汐玩味的瞧着几人戏谑道:先前瞧着也不知道谁,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内叫一个熟门熟路,这会脸红个什么劲哪
子青安抚着龙盅频频向子澈使眼色,许也看着二人的小动作,顾不得脸红和阿辰拉着顾槿汐进了暖嫣阁
子澈放慢了步子疑惑的看向子青胸口,这龙盅近来未免过于活跃了
子青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是嫣儿的子盅出事了,许是近来寒毒又犯了!”
“那落楼主该心疼坏了,怎么还,还给阿嫣下那软筋散做甚?”
“人家房里的妻妻情趣,你懂什么!”
子青原本有些怀疑落楼主在拿血食喂养子盅,可想想以她的体质怎么可能有盅敢在她身上做窝?
“子澈,没有时间了,快想办法啊,你说怎么让那家伙乖乖的跟我们进迷瘴林?”
“你做梦吧!”
哪个傻子肯往那种地方钻,怕不是嫌命长,活腻了!
“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啊,定期放放血而已,还能落个百毒不侵”
子澈撇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要说这家伙委实也是个奇葩,那些药膳一般人看到都要吓死了,人家吃的津津有味,附带点评
如果他知道现代人吃的远比这些更多元,烤蝎子,蒸蛇,烧田鼠…不知道会不会惊掉下巴!少见多怪!
顾槿汐是个吃货,毋庸置疑,子青也烧的一手的“好菜”!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齐郁和贺连靖勾结算计萧家的事还是让齐老爷子知道了,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直接入了棺材,这才狠下心把齐郁打个半死,也让齐郁更加觉得,齐嫣回来,自己在齐家更没有出头之日了
齐老爷子深怕他作死,为他求了一门亲事,萧家的次女,萧蝉儿,本想让他入赘萧家,可想着他齐家就这么一支血脉,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贺连靖没了内援,嫁祸萧家的事没了助力,僵在那里,可他也没闲着,刺客派出去一波又一波,这么久了,愣是拿不下一个手无寸铁的废物?
看来他有必要重新了解一下,萧家,和萧家的这个长女,萧锦瑟
如果说夜城作为萧家私军的重地,那青阳则是供给私军一切所需的商业帝国,萧家有造反的资本,只是军人出身的萧老爷子,兢兢业业苦守在临边打了一辈子的仗,清楚的知道,战争是什么,两国统治者为了争个高低,看似打的是钱,粮,其实不然,战争是一部巨大的绞肉机,战争是生灵涂炭,输赢又怎样,统治者不仁,受苦的就永远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萧承安看得出来萧老爷子已经在给后人铺路了,有所防备总好过做那任人宰割的羔羊!
现如今的大齐内忧外患,萧老爷子一忍再忍,外族人使的一手的好计谋,分裂大齐不成,打起了萧氏的主意,妄想借大齐王的手,打压萧家的生意,毁了萧氏,萧家军没了补给,大齐便也成了那外族人囊中之物
可外族王还是低估了萧家的这个长女,右相虽然倒台了,可到底大齐王拨给临边的粮草被劫,寒了临边众将士的心,若不是萧氏的补给,萧家军此战伤亡必然惨重,此一役,萧锦瑟在萧家的地位又攀升到新的高度
贺连靖暗地里同萧氏的杀手楼几番交手没讨到半分好处,对这个女人便是越来越好奇,尤其听到这个女人选夫的消息从青楼里传出来,更觉有意思极了
萧承安摸不透这消息的真假,只知春江夜各地的分支都有萧锦瑟选夫的消息传出来,更有一些人暗地里打听这消息的来源,连对方的名字都传的神乎其神,顾萧?
他种了这么多年的白菜,到嘴的鸭子,让别人给截胡了?
一怒之下跑来落雨楼抓人质问,黎洛拦不住,也就放任了!正好会会这个贺连靖
落雨抱着人睡的正香,被隔壁的动静吵得心烦,深怕扰了怀中人的好眠,起身出去看到底什么人大白天的跑到后院闹事!
却见齐嫣的四个师兄把一个人拦在后面,对面站着的不是贺连靖是谁?顾槿汐喝了些酒,走路没防备一头撞到人家怀里去了,还死命抱着不撒手喊着什么余钱,贺连靖知道这世上有断袖之人,却不知这大齐民风如此彪悍,这小白脸倒也有几分姿色,便也没推开,伸手扶了一把
许也忙上前把人拽了回来,向对面的人抱歉一笑,谁能想到这家伙的酒量不行,酒品更差!青天白日的扒着一男子不放像什么样子!
贺连靖刚转身欲走,便被人拽住衣袖,嘴里嚷着:别走啊,余钱,你,你怎么不理我啊?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我到底在哪,你别丢下我,别,别走
阿辰上前抱拳行了一礼:兄台莫怪,萧兄他有些醉了,可能将你误认成了别个,还望兄台见谅
贺连靖回了一礼甩袖走了,萧承安进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却莫名觉得熟悉
落雨觉得稀奇,今天是什么日子?都跑她落雨楼凑的什么热闹?
“黎洛?你二人不是在夜城?什么时候跑青阳来了?”
“落雨姑娘,我今日过来,只为确认一件事,锦瑟选夫的事,是安素的计谋吧?”
落雨拿眼瞧黎洛,黎洛耸了耸肩膀,见躲不过去,她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那妖精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借她几个胆子?给大小姐安排夫婿,她就是猫妖再世,有几条命这么作,”
黎洛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只见落雨指着亭前的几个小白脸
“喏,人不就在这,出入青楼还有龙隐卫跟着,能得大小姐如此相待的,这世上找的出第二个吗?”
龙隐卫是什么存在!
萧承安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他跟锦儿青马竹马十几年,一直以萧锦瑟未来夫婿自居,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就这么把他给挤出局了?
他气到颤抖,几近失语,几步走过去把人拽起来,想质问他,既有了锦儿,又为何吃花酒还喝成这幅模样?若不能一心一意待她,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照揍不误
子青刚把龙盅唤出来,来不及试探,就见顾槿汐被人猛的拽起来,不舒服的扭着有些头重脚轻的身子,脚步虚浮道:“你,你有病,你拽老子干嘛,你别动,晃的老子头晕,”
许也拦下萧承安挥过来的拳脚,二人交上手,阿辰和子澈忙把人扶到凳子上坐着,落雨和黎洛对视一眼,眯着眼睛同时看向子青手里的龙盅
子青头也不抬的吩咐阿辰和子澈:我点了他的穴道,等下若是不妥,待他服下龙涎即可排毒,等龙盅饮够了血食,把这三味盅解敷在他伤口上
又看向落雨:“嫣儿若是醒了,让澈把子盅取来,她的身体太虚了,子盅不进血食,寒毒再犯,盅会噬主,介时药石难医”
落雨惊的呼吸一顿脱口道:我有喂她我的血啊,为什么还会这样?
子青叹气道:再这样下去不行,你会死的!也许顾萧可以,若是他肯做药人,我拿龙盅给他续命便是
黎洛瞪着落雨:你们疯了?可他是大小姐的人
子青:放心,我保他没有性命之忧
许也把人抵在墙上,抬着下巴道:挑衅我的下场,往往死的很惨,记住我,老子叫许也,许也的许,许也的也,下次见到爷,一定要记得有多远躲多远呦
萧承安捏着鼻子拼命的躲:你这家伙,把你的脑袋从我面前移开,阿,阿嚏老子对你过敏,你他娘的是魔鬼吗?一个大男人身上带那么多香囊,阿嚏…阿嚏…
子澈,阿辰,子青:…许也你真是够了!
黎洛:假装没看到不行吗?
落雨:咳,我去看我家嫣儿醒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