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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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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
风起云涌。
百万天兵齐聚东海上空，严阵以待。
昊天上神身穿白色铠甲与副将四下巡视，见天兵天将气势如虹，甚是满意。
“没想到这一日终于还是到了。”昊天上神感慨道。
“龙族不服天庭统领已久，此次是他们咎由自取。”同行的副将一副看戏的姿态，“此役在所难免。”
“可怜这东海无辜的百姓，怕是不得安生了。”
每一次神魔大战，受苦受难的都是凡人百姓。此次战场就在东海之上，一旦战事爆发，周边渔村必定受到波及。
“可需要我派兵将人撤走？”
“你能把人撤走，房屋田产却搬不走，离了这些，他们也不好过，还是算了吧。若是……就一并算在龙族身上吧。”
“嗯。”副将了然。
昊天上神虽心生怜悯，但到底不是柔弱心善之人，此时他作为主帅带兵陈列东海，并不想横生枝节。
从天兵陈列东海的那一刻起，海上就一片风平浪静，东海的水族都龟缩在海底，连巡海的夜叉也不见踪影，气氛诡谲异常。
“他们这是怕了吗？”与昊天上神同行的副将是个话多的人，眼见着底下波澜不兴，一片宁静，就忍不住唠叨起来，“现在投降应该还来得及的。”
“怕是没这么简单。”昊天上神可没有副将这么乐观，他眺望着海面，面色凝重。
“派斥候下去查看。”
“是。”
片刻之后，斥候回来了，带回没什么用处的消息。
“东海海面下张开了结界，无法刺探消息。”
“下去吧。”
“可以覆盖整片海域的结界，他们怎么做到的？”
“龙族向来有许多法宝，只是我们少见多怪罢了。”
不过，覆盖范围这么大的结界，想必牢固性和持久性都不怎样。
这样想着，昊天上神露出了笑容。
夕阳斜下。
因为龙族没有出战，也没有派出议和使者，天庭这边仍在观望，是以黄昏时昊天收到的旨意是原地待命。
“龙族果然是缺少点血性，都被人打到家门口了，还这么龟缩着。”副将面带蔑视。
昊天上神没有说话，只是远远地看着平静的海面。此时正是渔民晚归的时间，天边是一片火红的云霞，几艘小船晃悠悠地返航，好一幅渔舟唱晚的画面。
“你且看着，我下去走走。”
撇下副将，昊天上神幻化出一身素衣，踏云而去。
陈塘关。
这是一个位于东海海口的小城镇，没有高耸的城墙和箭楼。
昊天上神化了身凡人的衣服走在市集上。这里的人们还不知道即将爆发的神魔大战，仍过着悠闲的生活。
随手从水果摊上拿了个梨子，抛给小贩一枚铜板，昊天上神将梨子收入袖中，一边走一边看。
这个城镇之前一直受到东海龙族的庇护，没有其他妖怪刚在这兴风作浪，是以颇为太平。
虽然化了身上的服饰，但脸却没变，一路上有许多姑娘好奇地盯着他看，昊天上神也只是报以微笑，并不以为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天界也是如此，天生丽质的昊天上神早就习惯了。
夜幕终于将领，夜市也开了起来。晚上摆摊的商贩很快就张罗起来，招呼着过往的客人。
昊天上神在馄饨摊上坐下，点了一碗馄饨。
馄饨这种民间小吃在天庭是看不到的，既然来了，昊天上神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虽然大多数神仙不吃凡间食物，但昊天上神认为，比起露水花瓣，还是五谷杂粮更对他胃口。
“你听说了没，东海龙王要娶亲啦。”
“说说怎么回事？”
隔壁桌的客人聊起了天，因为涉及龙族，昊天上神不由地竖起了耳朵。
“就是东海龙宫要和泰山神联姻，东海龙王要娶泰山神的女儿。”
“等一等，泰山神的女儿，她不是有婚约了吗？”
“就是说啊，泰山神的女儿早些年就许了河伯，这还没成亲，泰山神就变卦了。说是龙族势力日益壮大，而河伯是日趋没落已经配不上他们家了。”
“泰山神也是个趋炎附势的。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不重要，你听着乐一乐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来，吃东西。”
“嗯嗯。”
昊天上神眯着眼睛扫了下隔壁桌的客人，忍不住笑了——竟然是水蛇精和蟾蜍精。
想来陆地上的精怪们还没注意到天庭与龙族的龃龉，仍敢在这一带活动。
不过，他们倒是透露出了有用的信息，东海龙宫企图利用与泰山神的联姻，来壮大自己的势力。
如果能破坏他们的联姻，对天庭来说，不失好事一桩。
看来得拜访一下泰山神了。
昊天上神推了碗筷，付了账，起身离开。
泰山到东海倒是不太远，对昊天上神这样的神仙来说，也就是几息的功夫。转眼间，昊天上神就到了泰山附近。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写好拜帖，那一边，泰山神就亲自送客人出来了。而那客人昊天上神也是见过的，正是昆仑山上见过的那个龙族少年。
竟然是他。
昊天上神隐了身形和气息，躲在岩石之后。
泰山神已经垂垂老矣，对龙族少年非常客气，满是褶子的脸上尽是讨好巴结之意，看得昊天上神连连摇头。
泰山神果然是老了。
送走客人，泰山神回到洞府，关闭大门。
昊天上神拜帖也不写了，循着龙族少年远去的方向追去。
一直追到东海附近，昊天上神才显出身形，拦住了龙族少年的去路。
“我们又见面了。”
昊天上神对着龙族少年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