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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艳福不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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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眉间,忖度着这话的滋味,酸甜苦辣咸如轮,接替来上好几遍。
“阴阳怪气什么?”
“谁阴阳怪气了……”
“那行,我说你奇丑无比,开心了?”
“你!”
她这正话反听的毛病犯得他难受,如今说点反话她也听不出“正意”来。
憋闷不在,换做怒容,又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对,开心!老娘丑也开心怎么着,你个又丑又蠢的老男人,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是没资格说你丑。”
对这诋毁似的评价无动于衷,他不怒反笑,捏着她的鼻子轻轻叹气,语调又软了几分,含着愈甚的无奈。
“所以啊樱樱,你是当之无愧的 ‘百分之零’。”
遏制住自己陷入泥潭实在太费劲儿了,半梦半醒的缱绻话语又在真真假假间不可辨明,惹得她着急上火,激得她珠炮连出,以至于此刻望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竟又木顿起来。
“什、什么……”
“我是又老又丑,又蠢又笨的,可看过那么多女人,就觉得你担得起‘百分之零’,怎么办?”
“你……你这夸我还损我呢?”
他智商低,审美差,乱花迷眼,所以才会觉得她好看?
这男人到底会不会说话?
还有……
见过好多女人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怎么着,这也要跟她斗斗数量,比比质量?
他要是输了,还真就白活了比她多出的那十年。
还有,他是哪根筋搭错了,大上午的不去公司,躺在床上跟她胡诌这么多废话?
“我……”
“好了你闭嘴吧。”
她就不该对他的嘴巴抱有希望,冷言冷情才是他的风格。
在某个特定的时候骚浪贱起来,还说得过去,现在给她来这手……
“行,我闭嘴,那你是不是也起来一下?”
“嗯?”
“口水不全是水你知不知道?”
“就这么干耗着是耗不干的,只会越蹭越黏,直到结壳。”
“……”
操!
她这暴脾气上来,一拳头砸在被褥上,却连声闷响都奉欠。
找补脸面的下意识行为就是抬手掐他脖子,偏偏他也不躲闪阻止,竟配合地主动伸了过来。
不想醉翁之意不在酒,随之而来的,便是倾身压覆。
没等安定,又扣着她的腰身滚了半圈,由她一声惊呼后慌慌落在他身上直呼气,趁着这一阵懵呼呼的状态,压住脑袋含着柔软的唇瓣,一阵绵绵辗转。
气氲浓郁。
“唔……”
掐住他脖子的手逐渐卸了力气,甚至连手掌都一齐软了下去,只以小臂支撑着。
阳光倾泄进来, 因时间转换了些角度,在床头的软包绒布上铺撒开金光,合着昏暗中愈显凌乱的床被,绘出不曾被细细体会的暖意,温浅柔软。
“樱樱……”
“嗯?”
“对你,我没有礼貌。”
“……哼,你知道就好。”
“我说真的。”
轻捻着耳垂的软肉,他直直望着她的眸,唇角勾起弧度,蕴着一如床头金光般,温度愈渐上升。
“不需要半点礼貌填补。”
“嘘……”
嘴唇被一指封盖住,下巴被挑起,脖颈处游走的柔软触觉随之而来,连带耳边都受着贝齿一阵研磨,吞吐间的温热湿气撩展开。
“哼,又丑又蠢的老男人……倒是艳福不浅呐。”
其实在他说这话之前,“许多女人”的这股子酸气,就已凭她的想象逐渐在脑中积蓄起来了,哪知这死男人不知死活,竟还真能就这事儿跟她侃侃而谈,是当真没心没脑子?
还是压根就……不把她当回事?
方才就想掐死他来着,此刻又想咬死他算了。
如此没有自制力,动不动就失去理智,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自己,她当真是恨得要死。
当然,更恨自己嘴下的这个罪魁祸首。
混蛋。
她的牙当真是给酸掉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没用,把这混蛋咬的不痛反乐呢?
甚至兴奋到翻身一把扯脱衣服,擒着她的手臂就要开闹。
“对,我是真有艳福……”
“滚……”
她的火气还没发泄完,他也不过只剥脱了上衣,敲门声和手机铃声就同时作起了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