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弹琴》东归亦辛

20、十年

　　她若想做什么事，向来是会安下心钻进去的。
　　工作如此，曾经爱一个人、现在放弃些什么，也会这样。

　　当真正想通时，什么都不再是顾虑。

　　等他回来拿了衣服淋浴，她便可以二话不说便冲了进去。

　　把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给办了。

　　不需要更多的思考分析。

　　……

　　她是疯了。

　　他怕也是。

　　“嘭、叮、咚……”

　　看着被推散了一地的护肤品、化妆品，即使仍被压着，她也恨不得把这个死男人的手给剁了！

　　“赔我！”

　　“……”

　　“听见没，赔我！”

　　“这不陪着你吗？”

　　“……”

　　死男人。

　　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换别人再正常不过，可从他嘴里出来，却稀罕古怪的不行。

　　正愣神胡乱的思索着，方才那下的决定怎么就被轻易撼动了，自己这脸打的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这么没脸面的事居然就不知不觉在心里造成了，她一想起，脑子就瞬间乱成了一团麻，连个头绪都捋不出来。

　　“赔，赔你十年的份。”
　　“行不行？”

　　“……你说的啊。”

　　“陪我，十年的份。
　　“少一天都不行。”

　　“少一天就把我埋了。”

　　“嗯？”

　　“用你来埋我。”

　　“……”

　　死男人。

　　……

　　那种时候的话谁会当真？

　　他说的，自然不作数；她应的，自己也不会真的放心上。

　　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能用来试炼？

　　莫不是还真要她再唱一曲Eason的《十年》？

　　十年之前不认识不属于，十年之后也不会是朋友。

　　能再做成朋友的，怕都不曾怎么用过心吧。

　　倒不如从一开始对于明天就没有过多的要求，这样，在床畔之余还能牵牵手，就像旅游。

　　歌词永远是浪漫动人的，哪怕是悲伤的情歌，也是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的艺术产品，经过了重重美化后哪还见血肉模糊的惨样。

　　这世上有的是灿烂短暂的美好开始，可难堪潦倒的凄惨结束，也只会多不会少。

　　她已不抱希望。

　　……

　　林樱觉得，这个死男人若不是脑子抽到了，就是在报复她。

　　报复那张被塞到他口袋里的银行卡。

　　她还了他那五万，外加比银行高两分的利息。
　　他便在第二天就让人送了十二份同款护肤、化妆的东西来，有些她买不到的也都包含在内。

　　质问起来，说起那多出的利息他反倒更起劲，她不过随口一句是给他的服务费，便又惹得这男人没玩没了的发起兽性来。

　　推着他要翻身，可折腾起来怎么都不松劲，还跟她耍起了嘴皮子，说上次服务不到位，再补充补充。

　　也不知道该说是自己调.教的好，还就是他本性暴露了，这死男人跟转了性一样的，时不时给她骚一下，还真是抵挡不住。

　　一连几天都没个分寸的闹，她是累得腰酸腿软，门都懒得出，可这个该死的男人却愈加精神焕发。

　　别说白天去公司时神清气爽，晚上回来就算她不招惹，他也会主动钻过来动手动脚。

　　一出言奚落讥讽，他也不像从前那样沉闷不说话，要么付诸行动证明，要么笨拙的哄上两句，还会动不动和她斗起嘴来。

　　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理智，什么是沉沦了，由得那堆时时提醒自己的破道理，在他的一遍遍“操作”中反反复复的隐身、重现，没个定性。

　　她怕就像谁说的那样，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

　　这说法虽然直白露骨，却还算贴合实际。
　　起码她没发现除了床上的事，这男人有哪点是符合她一贯审美的。

　　虽然她还是不承认“到心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