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弹琴》东归亦辛

12、结婚

　　开始筹划时还好，起码在这还有张舒服的床给点慰藉，一到外面，睡得不好身心就更累了。

　　所以一下火车回去，连衣服都没换就瘫倒在床上了。

　　可趴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如愿就着柔软的床铺和枕头去见周公。

　　脑子里的那些个破事儿没散去反而聚的更齐，居然还有传染性，带坏了好多有的没的，一起作乱，烦不胜烦。

　　她把这一切归咎于那些“纠缠”，和老爹的唠叨。

　　……
　　起身捡了衣服去洗澡，想着让热水蒸气来救赎救赎自己，却不想一晃眼，被洗手池上的剃须刀抓住了目光。

　　这男人还真是听话啊，这么些天真没进来？

　　不过想想，他需要什么都能买新的，怎么会为了个小东西惹祸上身。

　　对。
　　她就是那个“祸”。

　　然后，没惹，她也“上身”了。

　　推门之前，她脑子里就一直闪着那双纤尘不染的黑皮鞋，和两只好看的手。

　　对，就是他的问题。

　　怪他似乎还能引起自己那么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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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是舒解了舟车劳顿的疲累，而他似乎也比以往更失态，失态到变态。

　　中止时，她是早有准备，他却是惊愕困惑。

　　“我们结婚吧。”
　　她又重复了一遍。

　　他翻身坐着，不发一言，只目光不瞬的盯着她。

　　“提议而已。”
　　“我也只会提这两次。”

　　“为什么？”

　　“我需要婚姻。”
　　也坐起身，她摸了摸手指，又开口。

　　“似乎你也需要。”

　　“……”

　　“约法三章。”

　　“一，婚前财产公证。”
　　“二，各不牵制自由。”
　　“三……以上两条缺一不可。”

　　“什么自由？”

　　“一切的自由。”
　　她挪了挪，靠在床头勾笑。

　　“工作的自由，生活习惯的自由。”

　　“做.爱的自由，怀孕生孩子的自由，应付对方家里人的自由……”

　　“随时结束的自由，等等。”

　　“简单来说，就是除了那张证，其他没变。”

　　“……”

　　“哦，对了，这个不是口头上的，签字按手印都行。”

　　“还有，我要是哪天怀了别人的孩子，要生下来……”

　　见他皱起了眉头，张了张嘴，似乎就要打断，她抢先一句。
　　“丑话说前面而已。”

　　“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会跟你说，离婚还是照旧也由你，但无论怎样都不需要你花钱，你负责。”

　　“如果反过来，你在外面有了孩子，也一样。”

　　“至于孩子是谁的这个问题，我说的你要不信，随便做鉴定，不过这费用你出。”

　　“还有其他问题吗？”

　　他仍是那样坐着，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了，只是提议，如果……”

　　“为什么是我？”

　　“想听实话？”
　　看他偏头一本正经的探究样子，提出着荒唐主意的她倒不由得散漫了，笑得轻浮。

　　“简单说就是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人。”

　　“具体嘛……”
　　她又哼笑一声。

　　“你能让我爽呗。”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见他仍是一副质疑的样子，她又开口。

　　“不然还能为什么？我说了，你的钱和我没半点关系，我也用不着你养。”

　　“还是你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其他东西可供我图的？”

　　忍住那些吐槽他的话，转头捏着被子起身回去。

　　“三天，过期不候。”

　　······

　　之后，该吃该睡该做，都没再提这事。

　　她并不去想他会不会，何时，给出怎样的回复，也不需要有其他的情绪。
　　主意是她想的，话是她说的，既然做的是自己此时此刻想做的事，那就无所谓结果了。

　　说完那些话时，这件事就已经结束。

　　答案是什么，结果如何，她都接受。

　　他的回复才是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