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里》囿书

4、地下室

　　秦歌抬头看着他，“现在在电梯里，我不妨告诉你。这群游行的人是什么也不懂，可是有人却别有用心得多。”
　　“现在在外面大喊大叫的那群毛头小子，甚至知道周璎其实根本没有完全进入深度麻醉睡眠状态，他们才会要求立刻唤醒她。”
　　电梯门在一声提示音下滑开了，迎面两道激光向两人扫来，检验过二人身份后，壁灯刷的一下亮起。
　　太久没有人来的楼道，一切都是由机器控制恒温恒湿，雪白的墙壁看起来和刚刷的没有什么区别，透出人迹罕至的冷落。
　　刚听完秦歌一番话的戴明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接受采访也是因为这事？”
　　走在前面的秦歌点了点头。
　　冗长的走廊向前延伸，白墙起了变化，已经开始被拼图一样的小块构成的金属壁代替，这种金属却不是很亮，保持了极简主义风格，在炽烈的灯光下反射出幽幽的光泽。戴明忧知道墙上是各种房间的暗门，拼图都是可以打开的。这种门的保密性已经很强了，他作为冷冻计划的保守人，也从来没来过这里。
　　“那些墙里面都冻着什么？”戴明忧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秦歌没有立即回答，戴明忧无端紧张起来，生怕这是个自己不该问的秘密。
　　连周璎的事都掌握了，还有什么事他不该问呢？前卫的科技如同幽径，大冻活人已经是幽径尽头了。可是这个医院他这么陌生，说来名气也并非通天，可偏偏地底下埋了这么多实验。
　　他也不知道当年的同窗秦教授了解多少。
　　秦歌比他出名早，他们俩是冰冻计划六个保守人里最年轻的两个——年长的都年近古稀了，今年新查出了病，话已经说不清楚。为了让这个世纪前的计划有人流传，那帮长辈找了他们过来。
　　当年计划的执行者也并不是他们。只不过医院是后来改建的，秦歌参与了秘密转移，把一大堆秘密埋到了这里。身在国外的戴明忧没有赶上。
　　“应该是病毒。”秦歌道。
　　戴明忧错愕的表情没有落入秦歌的眼睛。病毒？！他想。把周璎和病毒冻在一起是怎么想的？
　　“肯定不是普通病毒吧。”他勉强回过了一点神。
　　“是的，是古代的复原病毒，这是个医学游戏。本来因为沧海桑田的变化变异或消失了的病毒，被一群科学怪人给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