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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踪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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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请了假，就决定动身去斯图加特。收拾好行李，拿着机票就离开了。
他一定要尽快找到约翰，一定要阻止他。
大约两个小时就到了，天马看了看手表：还有半小时就到一点了。
他决定先去吃午饭。走进一家餐厅，找个空位坐下，要了杯咖啡，随便点了一份套餐，因为对他来说，德国菜都是一个味道。
天马看看窗外，这个城市他并不陌生，因为工作原因，他来过好几回了。
这时，隔壁桌的谈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昨天早上那个教师，好像是这个月第四个了。”
“是啊，怪吓人的，据说是在巷子里被枪杀了，凶手开了两枪，一枪摄入头部，一枪射入心脏，都是要害……”
“你还记得五年前的连环杀人案吗？受害者达到数十人，听说到最后都没抓到真凶，凶手长什么样、是男是女都是个迷……”
“天哪，太可怕了，该不会这个月的都是他干的吧。”
“那可说不定……”
……
天马在一旁听着，关于为什么没人知道约翰，貌似是因为有上层人物把那起案子封锁了。至于原因，可能是担心把他们的丑闻暴露吧，比如511幼儿之家，和捷克秘密警察之间的勾当，人体实验等等……
真是讽刺啊……
天马走出餐厅，去了家旅店。付了钱，拿着房卡就踏着阶梯去找房间了。
天马看了看卡片上的烫金数字：512。走过一个个房间，他终于在右上角标着“512”的门口停了下来，掏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空间不算大，一个浴室一张单人床，余下的空间就不多了，好在对他来说并不拥挤。
天马倒在床上，思索着约翰的踪迹。斯图加特这么大个城市，他会在哪呢？而且他或许已经以别的身份生活了……
总之，还是先找人问问吧。
天马出了旅舍。由于是市中心的缘故，这里人很多，形色各异的人不断往来，似乎在为不同的目的而奔走。
他拿出约翰的照片，礼貌地询问一位女士是否见过他，可得到的答案只是“抱歉，没有。”
他有询问了几个路人，但得到的回答依旧是：“毫无头绪”、“没见过”……
天马有些气馁，正当自己失望时，不远的街头处传来的悠扬的提琴声吸引了他。
天马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街头，有围观的群众还不少呢，他下意识去看演奏者——那是个看上去只有15、6岁左右的的少年，他的长相很漂亮，亚麻色的头发，碧绿的双眼像宝石一般夺目，白皙的皮肤，典型的欧洲面孔。
少年的眼睛半眯着，似乎沉醉于音乐中。一曲终了，围观的人们纷纷鼓掌……
黄昏来临时，少年收拾行李，围观的群众渐渐散去，到最后只剩下天马一个人。
少年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看样子似乎是个东方人，他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事？”
天马没想到对方会和自己攀谈，有些吃惊，“你好，我叫天马贤三，事实上……你的小提琴拉得很好。”
“谢谢夸奖。”少年简短回复道，并没有什么欢喜的意味。
“事实上”，天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从口袋里拿出约翰的照片，“我还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少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但立刻就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没有，我从未见过他。”
天马失望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没有头绪呢。”
“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嗯……是我一个朋友。”
少年看了天马一眼，随后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道：“如果你想找人，你可以去丽衫街找一个叫葛琳娜的女人。”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丽杉街？那里可是著名的红灯区。
天马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说不定真的能找到和约翰有关的线索。
天马叫了一辆出租车，在报出地名后，司机有些惊讶，可能是感叹面前看上去文雅的男人也会去那种地方吧。
到了丽杉街后，天色已晚，站在老远都能看出这条街道不同于其他街道的地方：五光十色的灯光，各种女人的笑声……
他走进街道，许多穿着暴露的女人在打量着他，甚至还有个兔女郎上前拉扯着他的领带，试图亲吻他。被天马拒绝后，向他做了个鬼脸，不悦地说：“真无聊。”
天马上前询问一个抽烟的女人：“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你知道葛琳娜在那里吗？”
女人拿烟的手顿了顿，“你找她干嘛？那个趾高气昂的死八婆，难道你喜欢那种类型？”女人嘲笑着说。
“不，我找她有事。”天马真诚地说，“如果你知道，请告诉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她。”
“在那边，进去上二楼。”女人伸手指了指。
天马道谢，进了门，他看见几个男人女人在调笑着，亲吻着，一片混乱的景象。
他上了二楼，踏上了最后一个阶梯，也看到一扇半掩着的门，他敲了敲门，问道：“可以进来吗？”
“进来。”
天马拉开门，走进去，房间里只有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她的头发垂落着，棕色的眼眸，手边有一本书，如果天马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罪与罚》。
“你好，我在找一个叫葛琳娜的女人。”
“我就是葛琳娜。”
“我有事请你帮忙。”
“我想找一个人，他就在斯图加特。”天马拿出照片，递给她。
葛琳娜看着照片上的青年，“我感觉他很眼熟。”
“你是否在哪里见过他？能回想起吗？”天马追问道。
“我见过一个男人和他长的很像，但绝不是金发……之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我也几乎忘了他的样子。”
“我好想是在梧桐街见到他的，他穿着白大褂，似乎是个医生，好像有人叫他：‘伊恩医生’。我只能想起这么多了……”
……
离开丽杉街后，天马坐上了出租车，他的大脑一片混乱。
梧桐街……伊恩医生……
伊恩……会不会就是约翰呢？
他……去当了医生？
天马感到难以置信，他猜测过约翰可能去从事什么，可他唯独没想到，他会去当医生……
终于要找到你了……约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