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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东南西北,各自远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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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院落里站有五十余个士兵,少年们睡眼惺忪,刚起来下楼,那些人催促着,“赶紧出发。”
宋雅迷糊问:“去哪?”
为首的道:“两人一组,分别出发。江古和李绥音,宋雅和蔡元,金利和尹竹,胡亚天和邢善念。”
宋雅清醒过来,“去哪?我怎么不知道?”绥音意识到,昨天王将军宣布该事时,宋雅并不在场,他赶紧拉住宋雅示意他不要发言,那头子不满地说,“赶紧走,去国境四方之地。”
宋雅不管不顾,“我要和李绥音一组。”头子喊:“由不得你。”
绥音把宋雅拉到一边,“别闹,不要耍性子,和谁一起组队都一样。”宋雅生气说:“不一样,你是中间最傻的,你好骗,好糊弄,别人不待见我。”绥音瘪瘪嘴,“行了,何必嘴上逞强,就是舍不得我呗,此地一别,他日定能重聚。”
几个人被一路拉扯到院门,宋雅问那兵头子,“大哥大哥,他们要去哪儿啊,告诉我吧。”他朝着绥音和江古努努嘴,那头子不耐烦地说:“安西。”“那我呢,那我呢?”“极北。”
宋雅朝绥音喊:“李绥音,明年除夕,安西城城门下我来找你。”
绥音默默点点头,旁边的士兵催着,“走了走了,上马。”
江古和绥音驾马而行,渐行渐远,身后的人渐渐看不清了,绥音还是不舍地回头看了看,在这里的时光,承载了他的少年情怀,此去经年,不知有无归期,不知能否相见,不知再遇彼此,是褪去赤血,人间百态,还是仍负侠义,圆满安宁。
一路上绥音和江古,除了吃住,几乎马不停蹄赶路,他俩都觉得古怪,士兵们逐渐对他们加以束缚,寸步不离,绥音趁夜入眠时,问江古:“你不觉得氛围有点奇怪吗?”江古嗯了一声,绥音接着说:“对我们逐步加紧控制像是怕我们逃跑,而且比武那天,他们显然不是奉圣人旨意,竟然不顾枉法,公然杀了数人,让我们镇守边关,竟不怕我们对外宣扬此事,坦然送我们入关。”江古说:“是啊,有恃无恐,这些人穿着士兵衣服,但用的剑颜色一样剑身其实不同。”
“所以他们,并不是护我们安全?可他们为何让我们拼杀之后想杀我们?”
江古:“只是猜测,提高警惕。”
腊月二十八,冬雪数天,他们十余人达到安西城,路上石头牌匾写着“安西城”,绥音忽然电光火石一般,是啊,安西城,那晚的黑衣人,告诫的话仿佛又在耳边,“不要去安西城”,怎么会有如此巧合,太巧了,又是元文院,又是安西,那一定不是梦。
士兵们找店安顿了他们,把他们关进房间一整天,次日,江古立在窗边,绥音拉拉江古的衣角,江古回头,绥音缓缓道:“江古,他们也没找军队安置我们,竟然只把我们关在客栈。”江古说:“不要放松警惕。”
大年三十卯时,一行人将他俩带出客栈,骑马一个多时辰,一直向西走,看到一些古建筑,都是石头砌成,垒出高高的台子,所有人立住脚,江古急忙拉住绥音,在他耳边轻言:“拔剑,绥音。”
话音刚落,绥音感觉到四处的剑锋出鞘,齐齐向他们而来,绥音和江古忙用剑鞘阻挡,挥剑而出,十多个剑客将他们围成圈,一刻不停,招招致命,江古虽还能应付,但绥音本剑术一般,几十招下来几处剑伤在身,江古冷静道:“快退。”绥音飞身跃起,向远处而去,但几个剑客穷追不舍,江古也忙跟上去,不管不顾,先刺伤几个扑杀绥音的人,绥音一时被缠住难以脱身,他俩背身相立,江古冷冷地说,“他们想取我们性命,我们也不必手下留情。”他们双方厮杀许久,江古和绥音少寡不敌众渐占下风,绥音手臂上的血染湿一片,对方五六人已是尸首。
对方见自己人死了几个,更是杀红了眼,剑剑直逼他们软肋,江古意识到这些剑客剑术修为不低,今日是想击杀他俩在此,怕是不会罢休。他抽身在一旁,在手掌划出一道血口,默念“剑灵出,邪魔除”,一道红光闪过,一个红衣黑发的剑灵破剑而出,与常人无异,身材高挑,面容冷峻,他拿着江古的剑,半刻钟功夫,剑客竟全数倒地,剑灵抽身而退,回归剑身。
江古吐了几口血,勉强站立,绥音慌神,“这是?”江古道:“招剑灵本就损耗元气,这是无奈之举。”绥音不解,“我们没学过招剑灵啊。”江古轻咳一声,道:“这是祖父教授于我,剑灵世代守护江姓之人,但是招之损身,这些剑客也是没想到有这杀招,不然他们应该会成功将我二人斩杀于此。”
绥音叹了口气,“我现在愈发迷糊,不知道到底被谁一手策划。”江古说:“真相总会出现,今日不死,定会让对方不安。”
绥音忙说:“先找户人家吧,你这伤,先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