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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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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烨苦笑,妥协道:“你别生气了,接下来我给你送半个月的茯苓糕好不好?”
茯苓糕是阮窈窈的最爱,玉茯玉苓的名字就是由此而来。
只是阮窈窈喜甜,给她做的茯苓糕必定要多放糖,皇后觉得伤牙,便不允许她多吃,平日难得吃上一次。
而在茯苓糕的做法中,阮窈窈最喜欢的却不是御膳房做的茯苓糕,而是宫外一家糕点铺做的,容烨被她磨着带过几次,颇有印象。
容烨算是戳到了阮窈窈的痒处,阮窈窈眼睛闪闪发亮,然后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月!”
容烨想也不想就摇头,“不成,最多半个月,要不然母后非打我不可。”
给阮窈窈送半个月的茯苓糕就已经是顶风作案了,再多容烨也不敢做。
阮窈窈瘪瘪嘴,她也知道轻重,不情愿地点点头,“那好吧。”
容烨见阮窈窈鼓着腮子,一副失落的样子,忍不住失笑,捏捏她的脸蛋,好笑道:“你别不知足,要是被母后发现,你是没事,我的屁股怕是要开花了。”
容烨因为习武,手指上带着薄茧,阮窈窈被他一碰,身体一颤,仿佛有电流在身体里流过,有些难受。
怕被容烨看出来,阮窈窈脸色微红,躲开他的手,故作凶狠地鼓起嘴,虚咬了容烨一口,“别碰我,本郡主还没原谅你呢。”
“……”
行,您是老大您随意!
进包厢一刻钟后,阮窈窈才安静下来,认真地听书。
容烨对听书不感兴趣,他只是为了陪阮窈窈。
在阮窈窈听书的时候,他也没闲着,让和顺把沁园这几个月的账本拿过来,顺便查账。
时间渐渐地流逝,外面的阳光很快洒满包厢,阮窈窈的脸颊被晒得暖暖的,正好这时说书人停了下来,表示一个时辰再继续,阮窈窈意识到该用膳了。
阮窈窈刚才一直靠在软榻上,身体难免僵硬,舒服地伸伸懒腰,“容烨,我饿了。”
容烨合住账本,起身抚平锦袍,“走吧。”
阮窈窈颠颠地跟着容烨走出包厢,光亮有些变化,阮窈窈微微眯眼,然后就看到对面包厢走出来一人。
阮窈窈神色一喜,笑道:“堂姐,你也在啊?”
阮诗雨,阮窈窈二叔新城侯阮成的女儿。
两个人虽是堂姐妹,可相貌却不相像,各有千秋。
阮窈窈的美是那种娇憨的美,小巧的脸庞,白皙的肌肤,美目流盼,桃腮带笑,让人看了总有咬一口的欲望。
阮诗雨秀丽优雅,因为饱读诗书,带着大家闺秀的气质,温和端庄。
阮诗雨看到阮窈窈也高兴,却不像阮窈窈那样大呼小叫,温声细语道:“臣女见过秦王殿下……窈窈,近来可好?”
这个时候,容烨臭屁的性格体现得淋漓尽致,阮诗雨这个大美人给他行礼,他连理都不理,只当阮诗雨不存在。
阮窈窈只好出来打圆场,拉着阮诗雨往外走,“我很好啊,吃好喝好……我们正要去用膳,堂姐要一起吗?”
阮诗雨摇头,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你们两个人用膳,我就不去添麻烦了。”
容烨闻言,轻舔嘴角,嗤笑一声,这女人倒是有自知之明。
被阮诗雨打趣,阮窈窈难免有些羞涩,可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和容烨单独相处,她确实不希望旁人打扰。
故而阮窈窈只是羞涩地笑笑,没有说话。
见此,阮诗雨眼光微闪,却是没有说什么。
出了沁园,阮窈窈和阮诗雨告别,由容烨扶着上了马车。
阮诗雨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眉头微皱,神色莫名。
马车里
阮窈窈皱皱鼻子,问道:“容烨,你不喜欢我堂姐?”
容烨嗤笑,“我当然不喜欢她,她算什么玩意儿。”
阮窈窈白了他一眼,“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意思是你讨厌她?”
“说话太小声了,听得费劲。”
阮窈窈愣了一瞬,然后噗嗤笑了出来,“容烨,怪不得没有女孩子喜欢你,这都是有原因的。”
阮诗雨虽然不算是阳城第一才女,可好歹也是很出名的,曾有大儒评价她“端庄优雅,和风细雨,当为一府主母”。
因为这个评价,现如今想要求娶阮诗雨的公子着实不少。
结果到了容烨这里,阮诗雨的优点反而变成了缺点。
虽然这样说阮诗雨有些不太好,但不可置否,阮窈窈还是很高兴,她的容烨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容烨先是带着阮窈窈到了一家酒楼,打算先用午膳,再慢慢带她品尝那些佳肴。
阮窈窈喜欢热闹,没有上二楼,直接拉着容烨在一楼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大周朝是在马背上建立国家,风气比较开放,对女子没那么多要求,女子外出也不必像前朝那般以帷帽遮面。
因此,阮窈窈大摇大摆地坐在一楼,旁人只会惊艳于她的美貌,多看两眼,并不会觉得伤风败俗。
阮窈窈点了几样酒楼的招牌菜,并没点酒,阮窈窈并不擅饮酒,容烨要是敢让阮窈窈喝醉,皇后就敢扒了他的皮。
“欸,宫里有个嘉平郡主,你听说过吗?”
正用膳间,阮窈窈听到隔壁桌说了一句话,还提到了她,这让阮窈窈颇感兴趣,忍不住支起耳朵偷听。
容烨却是眉头微皱,正打算使眼色让和顺解决,却看到阮窈窈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头疼。
隔壁桌的对话还在继续。
“嘉平郡主嘛,谁不知道,已故镇南王的独女,据说颇得皇后的宠爱,啧啧,这可是真真顶天的贵人。”
“嘿嘿,就是她,我有个在宫里当差的亲戚,听说皇上给嘉平郡主和秦王赐婚了,马上就要当秦王妃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秦王是皇后的儿子,两个人在一起这不很正常吗?”
“这你可就猜错了……”那人左右看看,然后低声道:“我可是听说,嘉平郡主并不喜欢秦王,相反,她喜欢的是秦王的哥哥,当今的太子殿下。”
“啊——真的?”听到这话,充当听众的那人眼睛顿时就亮了,八卦每个人都爱听,尤其是皇家的八卦。
那人见此,很是得意,继续说道:“千真万确,宫里人人都知嘉平郡主痴迷太子,可皇上却让她嫁给秦王,啧啧。”
“嘶~是我想多了吗,这怎么这么像兄弟相残的前兆呢?”
“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不对劲。”
然后两个人就着兄弟倪墙的猜测叽里呱啦说了起来,越说越起劲。
可阮窈窈却是不舒服了,什么叫痴迷太子殿下,狗屁,她就没痴迷过,好嘛。
还有什么兄弟相残,更是胡说八道,前世她把牌打得稀巴烂,事情弄得一团糟,在那种情况下,容烨都没有和太子生间隙,更不要说现在了。
简直是一派胡言!
阮窈窈完全被气饱了,放下筷子,起身说道:“我吃饱了。”随后也不管容烨吃没吃抱,抬脚就往外面走。
容烨叹口气,紧紧跟在阮窈窈身后。
走出几步,阮窈窈猛地站住,扭头看向容烨,“你不生气吗?”
“因为你痴迷太子殿下?”容烨挑眉,似笑非笑。
阮窈窈一噎,“你知道的,这不是真的。”
说真的,阮窈窈并不担心容烨误会,她之前还没开窍,不明白情爱,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不喜欢太子。
“即是如此,那还有什么可生气?”
“……”
还是容烨最会气人,听听这话,就跟刚才阮窈窈无理取闹似的。
不过,被容烨摸混打科一番,阮窈窈倒是没有那么生气了,紧接着她就察觉到不对劲。
“不对啊!容烨,我们接到圣旨这才多久,不到半月吧,怎么宫外就有人知道了?”
赐婚圣旨是直接给阮窈窈的,并没有通告朝野,虽然很多官员都有自己的渠道,但现在知道的人绝对不多。
关键这人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只是个普通百姓。
“这就要看看和顺能问出什么了。”
听到这话,阮窈窈才发现和顺不在。
阮窈窈并不意外,容烨可比阮窈窈敏感多了,他肯定第一时间就把那两个人控制起来。
没过多久,和顺回来了,迎上阮窈窈探究的眼神,和顺摇摇头,“奴才跟在那两个人身后出了酒楼,可还没等奴才动手,那两人就倒地不起,奴才大致检查了一下,是中毒身亡。”
“中毒?是他们刚才吃的膳食?”
阮窈窈稍微一想,就想通了关键,紧接着心里一寒,这么说来,从一开始那两个人就是弃子。
“可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散播几句谣言,可当时听到的人并不多啊?”
阮窈窈很是不解。
容烨冷笑一声,“如果他们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们呢?”
容烨自幼习武,感知比较敏感,那个以知情人身份讲故事的男人在说话的过程中,曾经下意识地往他们坐的方向看了三次,容烨可不觉得这是巧合。
“我们?”
阮窈窈低头呢喃。
容烨点头,不屑道:“他们是在挑拨离间,离间我和皇兄的关系,只可惜,他们打错算盘了。”
别说阮窈窈不喜欢太子,哪怕阮窈窈真的钟情太子,容烨也不可能和太子反目,他们是亲兄弟,血浓于水,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容烨(大义凛然):我和大哥血浓于水,绝不会反目!
阮窈窈:这样啊,那我还是嫁给太子哥哥吧。
容烨:来人,拿我的刀来!
太子(一脸懵逼):不是说……血浓于水吗?
容烨(冷笑):随便说说你也信?
太子:对不起,打扰了,是我太单蠢了。